但是大家看了一下,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說到底,還是髒。


    謝春曉道:“把燈拿過來一點。”


    很快有兩個人,一人拿了一盞油燈,伸著胳膊在謝春曉身邊。


    謝春曉在大家驚歎的目光中,從麻袋裏找出幾根頭發。


    細細長長的頭發。


    謝春曉道:“麻袋裏有頭發,這就可以證明,這麻袋,裝過人。”


    可惜的是,那些受害者早已經隻剩下白骨,沒有頭發可以對比。


    而這個年代,無論男女都是長頭發,所以頭發不能證明在這個麻袋裏,有過女子。更不能證明這頭發的主人,是死是活。


    但是這個麻袋裏,不僅僅是有頭發。


    謝春曉道:“有血跡。”


    血跡,已經和髒兮兮的麻袋混成一體,謝春曉能看見,在她的指點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眾人總算是找到了。


    非常淺,非常小的幾塊。


    老於說:“那些被害的姑娘,都是被捂死的,沒怎麽見過血。這點血,估計是掙紮的時候,被繩子勒破了皮。”


    血跡很少,因為本來屍體上的血跡就很少。隻是偶爾那麽一兩個,留下了一點點血。


    這血,蹭到了袋子上。


    幸虧這袋子從未見過水,要不然的話,根本就不會存在。


    謝春曉道:“還有一個東西,能夠證明這個袋子曾經在宰永逸的書房,而且是有壁畫的那個書房裏出現過。”


    在麻袋的內側,有顏料。


    如果說剛才的血跡,在謝春曉的指點下,旁人還能看見的話。麻袋內側的顏料,就是她指了,別人也看不見。


    就連當事人老於都說:“怎麽會有顏料,不應該啊?每次我都是淩辰去運屍體,那時候,屍體上的顏料都已經幹了。要不然的話,那不是會粘的到處都是嗎?”


    “確實幹了。”謝春曉道:“但是,就算幹了,也還會蹭到其他物體上。隻是蹭到的量非常少。”


    這就是謝春曉的非常之處。


    謝春曉的理論是,如果兩者接觸,一定會留下彼此的痕跡。但是這種痕跡,肉眼未必能看見。


    很多你們看不見的,我能看見。


    我不是妖怪,我隻是眼神比你們好。


    大家從開始的不適應,到現在已經習以為常,反正長的也沒有什麽怪異,平常也不影響生活。


    四色視覺這個詞太深奧,謝春曉不跟大家解釋這個,隻是用最簡單的說法,就是眼神好,所以能看清楚你們看不清楚的。


    這一個理由,大家就都明白了。


    有些人聽力特別好,有些人眼神特別好,有些人跑的特別快,有些人力氣特別大,這都是天生天長的,非常正常。


    老於這麽一聽,也明白了。


    廖安在一旁,有些發愁的道:“但是,這顏料也沾的太少了,小謝看的見,我們都看不見。我們當然相信你,但是用這個指認宰永逸,他不承認怎麽辦?”


    這也不是自由心證的事情啊。


    “我有辦法提取出來。”謝春曉道:“而且,我還發現了一點,很奇怪的地方。”


    “什麽?”


    謝春曉道:“之前我在宰永逸那個畫壁畫的房間仔細檢查過,也看過他用來畫壁畫的顏料。那顏料,他說是自己調的,和外麵是截然不同的。”


    “對,不錯。”


    謝春曉道:“我感覺這麻袋蹭上的顏料,和宰永逸用來畫壁畫的顏料,有一些不同。”


    慎正卿沉吟道:“我看不見,不知道你說的不同是什麽。但是如果你說的區別,那是很有可能的。一個講究的畫師,在不同地方作畫,用的顏料必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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