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一個破敗的酒館內。


    其實也不是破敗,隻是年久失修,略顯陳舊而已。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正在為客人倒酒。這時另外一桌有兩個修士正在議論著什麽。


    “你聽說了嗎,那十年前被槍神宗抓走的玄劍宗少宗主鄭昊,每天都要受那索魂鞭魔鬼般的抽打,能撐到現在,也算是奇跡了,等鄭昊一死,估計玄劍宗與槍神宗就會正麵開戰,屆時將再無寧日。”其中一個修士說道。


    另外一個弟子歎了口氣,道:“似我們這般實力低微又毫無後台的弟子,多半隻有當炮灰的命了。”


    而這位倒酒的姑娘就是李湘,她眼神直直的盯著那兩位發話之人,絲毫不掩飾眼中殺氣。連酒溢了滿桌也未曾察覺。


    “啪!”


    一個巴掌猛地拍在酒桌之上。


    “你怎麽倒酒的!”“掌櫃的!”


    隻見掌櫃走過來連連賠禮,“失禮失禮,客官勿怒,今日客官一切消費,本店全部免單,您看如何?”


    隨即嗬斥了李湘幾句。


    這個客人本想答應下來,忽然看見李湘竟如此貌美,遂改變主意。


    “免單就不必了,我看這位姑娘生的還不錯,就讓她陪本公子一宿,如何?”


    誰知他話剛說完,李湘手中的酒壇就直接朝他頭上砸去。


    瞬間,頭破血流,酒水直從他頭上流到腳下。


    “你敢砸我?”他怒斥一聲,一把向李湘肩膀抓來。李湘飛起一腳,直將他踹飛三四丈遠,帶著一排桌椅,摔在門外。


    而同桌的另一人,怒指李湘,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當朝宰相許進忠的孫子許博文。你攤上大事了,他師傅可是皇家供奉,有槍神宗撐腰,你們死定了。”說完就跑出去察看許博文傷勢。還好,除了一點皮外傷,並無大礙。


    他將許博文扶起,一瘸一拐的離去。這裏人多眼雜,自己如此窘態若是傳出去,也太丟人了,反正他的酒館跑不了,可以慢慢跟他算賬。


    “湘兒,你惹上大事了,趕緊離開皇城,找個地方隱姓埋名。”掌櫃的把厚厚一疊銀票塞給李湘,道。


    “齊伯,我若走了,你們一家人該怎麽辦呢?”李湘又十分後悔,自己一時衝動,忘了還有齊伯一家三口。


    齊伯名叫齊修筠,夫妻倆還有一個兒子,叫齊心,老來得子,尚在學堂讀書。


    齊伯道:“湘兒,你去接了心兒一起走,我與你齊嬸就在這兒等他們,他們的目標是你,店中找不到你,想必也不會為難與我,最多就是吃些苦頭,性命應是無憂。”


    李湘想了想,道:“好,我走。”就要轉身離去。


    “等等。”齊伯叫住了她,將手中的一疊銀票交給李湘,道:“這些東西,包括這個店,以後就再也不屬於咱們了,能帶走就盡量帶走吧。”


    李湘向齊伯夫妻拜了拜,離去了。


    她往學堂接了齊心,就往郊外趕去,因為那裏,有她的一處秘地,很大的一座莊園。


    她平時練劍就會來到這裏,如今已是結丹後期修為,此去酒館,往來不過數息時間。為免驚世駭俗,她也很是低調,從未暴露自己修真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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