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場場搏擊,古氏家族不善培養武士的缺陷暴露無遺,哪怕是古浩成使用小手段搶到第二個派上自己所屬武士,可是最終古氏一脈還是因為實力不濟整體勝少負多敗下陣來,七場格鬥輸了五場,唯一獲得的兩場勝利出自古浩宇。古浩成的隱憂即將成為現實,這這期間王仁智所在這一席最為忙碌,在古浩成授意下他的下屬和小妾走馬燈般的往來在各個席位之間,替古浩成打探現在這種情形下各方勢力對他和古浩宇的支持率有何變化,古浩成從古浩宇的臉上分明看到最終獲得勝利後的得意嘴臉。


    很顯然古浩宇在這場競爭當中更好的把握分析對各階層人物的心理,通過自己多年經營培育出的武士在最後關頭贏得諸多擁有話語權的人擁戴,懂得他們的需要是什麽,他很適合做一個投機取巧的政客而不是能夠為家族發展出謀劃策的一個決策者,兩個人為此走的是兩條路。表麵上看於嫡係出身的古浩宇相比古浩成無疑有一定的差距,實際上古浩成卻是著眼未來具有長遠戰略,他並不是一個目光短淺的小地主。古浩成將自己手中所能夠掌控的一切盡全力發展綜合實力,不與任何勢力爭一時之長短,著眼未來,在潛移默化中崛起扭轉局麵。


    這兩人的競爭已經持續了許久,古浩宇為了實施自己的戰略長期四處找尋高等級的武士,一經發現無不千方百計地不計代價的網羅收歸己用,為此付出昂貴的代價,經濟壓力十分巨大,因此不得不不斷更新嗮選最終存留數量很少。古浩成這些年也非常注重培養武士,無奈家族沒有底蘊傳承,武士技藝始終無法得以提高,不得不四處征戰增長見識,在實戰當中曆練成長,不過收效甚微,最終隻是數量不少,缺乏出類拔萃的武士。


    第八場來賓派出的是一名武師,其實力不是一般武士所能抗衡,這也意味著古浩成在這場角逐中基本敗下陣,這兩桌古浩成所屬個個沮喪萬分,都想象得到今後古浩宇必然會限製打壓古浩成所屬這股勢力,從今往後古浩成必然舉步維艱。


    古浩成感覺到大夥情緒低落,與此時氛圍不符,他也不願意讓古浩宇看到自己情緒低迷的一麵,於是也不顧忌此時的場合不符,走到另外一席對大夥說道:“你們沒必要這麽無精打采,最後的結果還沒宣布,你們該玩還去高高興興的玩玩,我陪兩位客人座座。”


    有時候陌生人之間反而是容易傾訴,就如此時的古浩成,他完全對王仁智敞開心扉訴說自己內心深處的不甘,覺得自己非常對不起這些年跟隨自己同甘共苦奮鬥的這些人,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此時的古浩成對未來十分迷茫,不知道今後該如何麵對。


    這時陳蘇丹指著主席台上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古浩成看都不朝主席台看苦澀的說道:“這就是我們家族技不如人的悲哀,你們現在看見的這個人應該算得上是武師級別,我們沒有與之相抗衡的武師,如果硬性出場的話會因為實力差距過大導致失去觀賞性,一邊倒的格鬥也很難開出相應的賠率。這樣的話失掉觀眾參與,選手的積極性也無法調動不興奮,自然與此時氛圍不符,因此我們隻能被迫允許場上武師自由從在場女性當中挑選女人做個遊戲,如此才不冷場,觀眾才能繼續參與。”


    按道理來講這也很好,不失為一個辦法,不過兩人從古浩成說話的語氣中聽出這個遊戲必然不正常,並不是古氏家族的意願,陳蘇丹問道:“是什麽遊戲?難度很大還是別的什麽?”既然是要人參與賭博,肯定會具有不確定性的遊戲,這樣才會吸引公眾。


    古浩成非常難受的回答道:“是扒女人衣服的遊戲。”


    陳蘇丹一聽,這算什麽遊戲,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人山人海的扒一個女人的衣服,那個女的願意?天下竟然有這樣的事?


    看著兩人充滿疑惑的目光,古浩成解釋道:“這樣的遊戲自然對雙方有所要求,每一次都不近相同,今天的遊戲時間定為五分鍾,武師的雙手隻留大拇指和食指兩根手指,算是對他的限製。對女人的要求是她不能主動認輸,隻要不是武師的原因她就必須堅持到底,遊戲最終的勝負就是以她被扒下的衣服多少為準,賠率也依據這個為標準。”


    說到這裏古浩成喝了口水,感覺自己的解釋還不是十分清楚,於是繼續說道:“這些武師平時經常在訓練中用家中武士來訓練,一個個對此異常嫻熟,所以十有八九是武師一方獲勝,以此來圓賓的臉麵,苦的是這些參與的女人,其中有不少最後會被扒個一絲不掛。可恨的是這些武師還故意選前排的女人,這是因為這些女人無不是我們這些人的妻妾,他們就是以此方式來羞辱我們,這也可以算是一種暗中較量,隻有個別強力家族才有能力以一己之力抗衡來賓。”


    聽到如此奇葩的習俗遊戲,陳蘇丹氣憤的說道:“那個女人也不能這樣被人侮辱啊,攤到你夫人身上你讓她上場嗎?”


    古浩成還不清楚陳蘇丹的本意,她隻是打個比方,夫人自然包括哪些小妾在內,最主要的是不能以這種方式侮辱人,王仁智輕輕拽了拽陳蘇丹,示意她少發這種脾氣,畢竟自己的事還沒捯飭明白,再一個這種事又不是個例,習慣成自然。古浩成還在繼續給陳蘇丹解釋:“這到不會,約定俗成的到那都是這樣安排座位,正妻的位置在前排,妾與護衛武士座位在後排,很少有選到正妻的情況發生,有的話也是主家過於弱小。”


    由於雙方語言交流困難,所以這番交流用的這段時間也不短,這時已經是下注完畢第二場所謂的遊戲也經接近尾聲,王仁智注意到他們選中的人全部出自最初那兩場令他們失敗武士的席位,被選中的兩個女人因為與那兩個武士同桌,從而是導致對方的報複,而那正是古浩宇的席位。


    雖然時間定的隻是很短,隻有五分鍾時間,但是對經過長期訓練技術嫻熟的武師來講足以夠用,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很難相信他隻靠四個手指就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將拚命掙紮抗拒的女人剝的如小白羊一般,此刻正淚流滿麵的以雙手捂臉低聲抽泣等候裁判宣布最終結果,因為這關係到在場幾乎每一個人,她必須羞辱的等到裁判宣布後才能下場。


    而來賓方所派的裁判卻故意慢慢吞吞的數著一件件屬於這個苦命女人所有的衣物,以此進一步通過羞辱她來達到打擊古氏家族的目的,最終裏外大小衣物竟然達到十七件之多,可見這個女人也是提前做過充分的準備,可在絕對實力麵前還是無可奈何地遭到無情的羞辱。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侮辱女人,並且還是這個女人的家人麵前,可憐一個擁有四千人口的偌大勢力,竟隻能忍氣吞聲咽下難以忍受的苦果。陳蘇丹這時才理解到孟婷婷話裏的含義,哪怕是她如今已經見識過不少令她感覺不可思議無法理解的事,可還是接受不了這種通過欺辱一個弱小的女人達到大勢力間相互傾軋的目的。


    不知不覺當中陳蘇丹的嗓音提高了不少,引起了一部分人注意到他們三人這一席,古浩成低聲提醒她道:“說話時聲音低一點,盡量別引起別人注意,這個時候引人注目不是好事。”


    陳蘇丹憤憤不平的說道:“幾千號人讓柔弱的女人出頭,我不明白這樣的勢力今後還如何成長,即便還能發展也隻不過是多出一群綿羊而已,綿羊再多還不是任人宰割。”這番話聽的古浩成更感無地自容,他為此已經竭盡全力的付出無盡努力,目前他自己所屬護衛武士數量在古氏勢力當中數一數二,但因先天不足目前從中沒有提升至一個武師級別,被人家如此猖狂的登門打臉毫無還手之力,因此對於陳蘇丹的責問他無言以對。


    對於陳蘇丹把他們比作綿羊,古浩成內心其實並不認可,陳蘇丹不清楚他所做的努力還是收到很大成效,對於陳蘇丹這個過路客他沒必要對她解釋。古浩成鬱悶的是一旦古浩宇上位,自己的努力辛苦努力將付諸東流,他也認為古浩宇也比較優秀,但是兩個人在培養武士這一點上存有分歧。他認為古浩宇四處花大價錢的方法過於急功近利,不可能得到真正優秀的武師,古浩成始終致力於走自己的路,依靠自身資源培養武士,目前還處於摸索階段,不過收效不明顯。


    三人的動靜引起主席台上武師的注意,他記起陳蘇丹就是開始跳舞的那個女人,暗想到她的地位應該也不低,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刻選中她上場表演,如果將這個女人淩辱一番對古氏打擊效果肯定很好,於是陳蘇丹不幸被他選中。


    當看見大管家的身影時古浩成在內心當中祈禱千萬不要選到陳蘇丹,他來的時候就有身邊的小妾被選的心理準備,這是作為古氏家族內每個人都提前必須具備的心理準備,作為古氏族人,為了家族利益必須承受。可陳蘇丹卻不一樣,她是自己請來的藝人,她沒有義務替古氏承受痛苦,古浩成現在是有苦難言,不讓陳蘇丹上的話,他又沒有正當的理由。任何人被選中後沒有餘地討價還價,必須無條件上場,在這一點上毋庸置疑,王仁智和陳蘇丹是冒古浩成所屬的名義上場表演,如果這時說出原委,古浩成知道這後果的嚴重性,輕則無望變絕望,重則會因為自己弄虛作假失去信譽,今後不但是與外人打不成交道,就是古氏內部也不會有人與自己往來,等待他的將是自己這一係在孤寂中衰亡的命運。


    屋漏偏逢連夜雨,大管家偏偏過來滿麵笑容的通知古浩成道:“七爺小人在這恭喜您,剛才您跳舞的那個太太在今天這個喜日子裏又能給您增加進賬了。”古氏家族為了彌補上場女人,激勵她們奮起抵抗,特為她們開出打對方一拳十金幣踢一腳二十金幣撂倒一次五十金幣的獎勵,取得勝利獎五百金幣,獎勵額度可算非常高,當然獲勝是不可能的,故此大管家才有如此一說。


    古浩成沒說話隻是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如果在平時古浩成對這個管家還是比較客氣,雖說他的身份是奴仆,可畢竟是嫡係一脈的總管,任誰見了也是無不客客氣氣的對他。可是現在古浩成情緒十分低落,如何對陳蘇丹提令他大為頭痛,通過三人之前交談中他清楚陳蘇丹對此深惡痛絕,所以古浩成預計她絕不會聽命上場。


    大管家點頭哈腰的說道:“七爺府裏個個都是能人,以我的眼力看太太這次可以給七爺再娶回來一房,我先在此恭賀七爺,願太太這次旗開得勝,我們家可有年頭沒贏過了。”


    古浩成正熬煎如何對陳蘇丹提,大管家還在一旁沒完沒了說著好聽話,有大管家在這他可沒膽量提,萬一陳蘇丹當場炸鍋的話一切就完了,可伸手不打笑臉人,他也隻能耐著性子聽完然後趕緊說道:“謝謝吉言,這也是我所希望的。“


    大管家一邊走一邊道:”那我就回去回話了七爺。“古浩成衝他揮揮手,才算把他打發走。


    打發走了大管家,古浩成這才壓低聲音顫顫巍巍的將大管家的來意講給兩人聽,之所以如此怕的是兩人當場炸鍋,果然王仁智當即就操了,啪的一拍桌子道:”你去告訴大管家,這場我上,不把他打個滿臉開花不······“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古浩成和陳蘇丹一起捂住他的嘴,王仁智氣憤之下控製不住拍了桌子,忘了自己偽裝身份的事。


    大管家來他們這就全場矚目的焦點,這一下這麽大動靜自然使沒注意到的也朝這看,古浩成一看這下徹底完蛋,想瞞也瞞不住了,今天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錢沒少花到頭來落了個雞飛蛋打那頭也落不下。


    古浩成連忙起身高聲對周圍喊道:”沒事沒事,你們快去下注,人馬上就上場。“另外一席眾人無不佩服古浩成,已經到了這一地步,他還在盡力遮掩爭取,真是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


    陳蘇丹壓低聲音勸王仁智道:”你喊啥,生怕別人不注意,古大哥你想辦法拖一會,我勸勸他。“古浩成一聽這話,猶如大熱天喝了壺冰水般舒服,本來他還在考慮再出點血,再給陳蘇丹三百金幣,陳蘇丹的話給他省了這三百金幣,古浩成忙道:”好好好我這就去,你們抓緊點。“說完就去攆大管家去了。


    陳蘇丹把王仁智帶到遠處沒人的地方道:”三哥,你別生氣,我們現在不是正缺錢嗎,你想想我上去會和那些女人一樣嗎?“王仁智對陳蘇丹很清楚,畢竟和自己在一起學了三年,雖然她上去也很危險,但是堅持五分鍾還是有的。


    不過王仁智還是不敢答應陳蘇丹,因為這確實很危險,一個不小心丟人現眼遭辱是小事,關鍵是惹急了對方陳蘇丹生命有危險,他沉著臉道:”我不同意你去,為了那百十個金幣你上去一拳一腳的拿命拚,這太危險。“


    陳蘇丹跺跺腳道:”你這個木頭,我有你想的那麽笨嗎?當然那十個二十個的能得就得,我也不會放過,我的意思是我們也可以賭一次。你看我能不能堅持五分鍾?如果能的話我們這不是有古浩成給的三百金幣嗎?聽他們的語氣我根本不可能贏,你算算一旦我贏了的話賠的錢能少得了?這是個人都可以買賣的地方,我不敢說有了錢我們就有多安全,但是沒有錢我們絕對不安全,古浩成錢應該有不少,背後的家族勢力也挺強,可他背後的大勢力還不是同樣受更大勢力的欺?目前情況應該是我們知彼彼卻不知我,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有了錢我們再談後麵,好不好三哥?算我求求你,你就讓我去吧。“


    王仁智考慮了兩人的處境,的確兩人現如今確實也缺錢,雖說在車隊一天收入看起來也不少,可人家那畢竟是副業,據說車隊還剩不到兩個月的路程,到那個時候他們有可能會失業坐吃山空,陳蘇丹現在的提議無疑可能給他們帶來一筆數目不小的橫財,可王仁智舍不得讓她冒險。


    看王仁智還在猶豫,看樣子還是不同意,陳蘇丹搖了搖他準備繼續勸勸,王仁智看恐怕如果還不答應她會一直磨到自己答應為止,於是隻好答應她,不過他還是提醒道:”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一定要聽我的才行。“


    陳蘇丹明白這方麵是王仁智的強項,點點頭道:”好吧,你說我應該注意什麽?“


    王仁智通過觀看前邊的格鬥已經有了部分認識,如果是自己的話他完全有把握戰勝這些武士,哪怕是武師級別同樣不在話下,可陳蘇丹他就很難判斷,不過他相信自保還是問題不大,為了預防萬一他還是告誡道:”你上去後前三分鍾內盡量不要攻擊對方,免得惹怒對方,腳下每時每刻不能停頓,場地足夠你來回移動躲避他,你要充分利用場地大的特點。這些武士的耐力打擊力抗擊打能力都很強,這是他們長期在訓練中注重這兩項的結果,可是他們的腳步移動慢,有時候甚至不移動,拳腳力量都很大,你不要硬擋要用泄字訣,順著他們的方向順勢牽引躲避。兩到三分鍾後他必然急,一急的話就會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發怒,這時也是你的機會來了,你也可以適當的反擊給他造成威脅,但是你千萬不能攻擊他的上半身正麵和側麵,那樣很可能被他趁機和你身體接近,一旦身體糾纏你的危險也就到了。你隻要利用腳步移動,攻擊位置是他的腿部和背部,打了就快退快閃,不要去想錢的問題,勝利了啥都有了,這才是根本,絕對不能忘記安全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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