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新國楊宏達兩人好說歹說總算使耿曲兩人留下,同時他們自己在脫一層皮後也暫時脫身,脫層皮是兩人因為無法盡到保人的責任各自送給百草堂一萬金幣,請求百草堂方麵的諒解。對這兩人說這麽做公平合理,既然你企圖不勞而獲白得五千金幣,那對不起你也同時存在失去一萬金幣的可能,這頓免費的午餐很可能過期變質,非讓你鬧個肚子去趟醫院不可。耿曲兩人抓住把柄豈能輕易放手,季楊兩人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同時事情並不算完,今天隻是放兩人回去籌集一萬金幣,後邊的事等他們把這一萬金幣送到百草堂以後再談。


    至於米彭輝就沒這麽幸運,他注定必須留下等候發落,猶如兩國交戰的戰敗國一樣等候戰勝國的發落,不但不能走他還要留下好吃好喝好玩的伺候好這兩個大爺。米彭輝這一次的跟頭栽的不輕,他在想這三十萬金幣以何種方式償還,事到如今才想到自己當初急於求成以至於利令智昏事到如今,致使遭遇巨大損失。如果事前調查細致點,如果自己考慮全麵點,如果當初不是那麽急於求成,如果當初不是孤注一擲,如果提前籌集齊三十萬金幣,如果在耿曲兩人參與後自己謹慎處事,如果、如果、如果一係列的如果,真是悔不當初啊。


    好吃好喝好招待,酒足飯飽之後該談的事情還是要談,兩方麵都很清楚,米家籌集不到三十萬金幣,僅僅是這三十萬金幣對米家來講損失是不小,但是絕傷不到他們的元氣。問題的焦點不在這三十萬金幣,而是在於米家為此付出多大代價,這一點才是問題的焦點所在,米彭輝竭盡全力護衛米家盡可能少傷元氣。


    三十萬金幣說多不算付出多,說小的話相當於許多小戶人家傾其所有,比如像張海潮這類,他們占據襄平絕大多數人,是襄平州最基本的組成部分。米家曆經幾代人奮鬥終於成功晉級到襄平二流世家,正在努力追趕襄平的幾個大世家,米彭輝怎能在自己手裏使米家敗落一蹶不振,他開發荒地之舉就是企圖進一步追趕其它大勢力。


    三十萬金幣折算成耕地大約在一千畝左右,用人口算的話也就三百來人,用來購買房產的話視不同地域為幾十至一百幾,米家在襄平各地有許多耕地房產,各種資產綜合超過一千萬金幣。目前米彭輝隻能變賣其中部分資產以解燃眉之急,耿曲倆人也清楚這是他目前唯一出路,雙方討價還價最終的目的在於如何變賣。


    作為米彭輝考慮的是整體利益,企圖變賣部分處於邊緣化的資產,這樣下來雖然也有一定損失,但是不會傷及根本,用不了幾年時間就有可能恢複元氣。耿曲兩人自然極力破壞米彭輝的這個目的,他們恨不得立刻肢解米家,令米家元氣大傷,起碼在米彭輝有生之年無法恢複元氣。


    因此兩人始終堅持三十萬金幣不鬆口,堅稱作為保人必須堅稱原則,米家必須按照賭約在今天付出三十萬金幣,否則的話不但是對百草堂違約並且同時令自己這兩個保人失信於人。到明天早晨不但百草堂將會追究違約金,而且他們兩人也會同時追究米家對自己失信於人造成的名譽損失,到天亮以後米家的損失就不僅僅是賭約的三十萬金幣,而是米家毀約名譽受損的同時麵臨對耿俊山曲一波名譽損害的賠償。米彭輝自然清楚這兩人是在哄抬物價,可是他苦於沒有就地還錢的資本,但是他又不敢完全放任任人宰割,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上來一出手就送出四位美人的重禮。


    這兩人同百草堂之間具體親密到何種程度米彭輝不清楚,他清楚一點不能讓這兩人用名譽受損的名義咬自己一口,不然的話他也不能出手賄賂就是如此重禮,四位美人最低程度也值個將近五千金幣。米彭輝今天晚上的任務就是打發這兩個難纏的小鬼,至於明天如何麵對百草堂另說,目前主動權操縱在對方手中,他隻能步步退卻盡力抵擋。


    在關於失信於人這個問題上三個人糾纏許久,米彭輝在談判過程中步步退縮,這才使兩個人在這個問題上鬆口,談談關於三十萬金幣以何種方式支付的問題。一談及這個問題米彭輝更加被動,前邊談的所謂名譽問題純屬耿曲倆人在為後邊提前做鋪墊,拿了人家的手短,倆人各自接受賄賂隻不過放棄的是追索名譽侵害,並不涉及米彭輝支付百草堂賭注。


    耿曲倆人同王仁智有過不少接觸交流,知道百草堂大概情形,米彭輝知道的和他們倆差不多,百草堂目前一共隻有十個人,其它動產不動產全無。因此他確實不好抵償這三十萬金幣,抵押耕地房產王仁智絕對不會答應,兩家是因為幾萬畝荒地才發生衝突,勝利後的百草堂有幾萬畝荒地等待開發,怎可能要米家的耕地房產。如果是城區的商鋪王仁智倒是有可能接收,可米家早在開辦這個人口市場時因為資金問題,把襄平城區的房產全部兌換到位於市場的民居,開辦了這個市場,這個市場猶如百草堂一般也是米家的一棵搖錢樹。


    耿曲兩人瞄的就是米家這棵搖錢樹,這個市場市價起碼價值四十多萬金幣,當然這個時候由不得米彭輝按質論價,問題是米家離不開這棵搖錢樹,失去這個市場意味著米家斷了一條腿。市場這棵搖錢樹米彭輝不放,米家在鄉村還有一片果園,這片果園曆史悠久是米家的另一棵搖錢樹,政府因為確保糧食產量因此嚴格限製耕地種植果樹,米彭輝自然不能自斷一條腿。剩下的唯一一條路就是用米家祖產抵賬,這是米家的在鄉下的根據地,經過米家多年土地兼並,半個村耕地屬於米家所有,不但房舍耕地相對集中,並且家族祠堂也建在這個村莊。


    耿俊山曲一波也是真狠,不是斷人家腿就是奪人家祖宗祠堂,米彭輝提出的東拚西湊抵押方案分明是糊弄人,別提王仁智即使是這兩人也不同意。百草堂一共才十個人,東一塊西一片的他們那裏有人手?這兩人提出的方案對王仁智確實比較有利,可斷人家腿奪別人祖祠同樣也很難。


    曲一波比耿俊山心眼多狡猾一些,他利用百草堂如今缺乏勞動力這點同米彭輝講道理,把個米彭輝自己最後都認為是自己不對,東一片西一片的百草堂每人一片還攤不過來,確實不合適。適合百草堂的無疑是由耿曲倆人提出的方案,可讓他自斷一腿或者是葬送祖業米彭輝又絕做不到,雖然感覺自己理虧他也不能答應。


    曲一波成功的讓米彭輝感覺到自己理虧,這時他和耿俊山兩人拿出賭約協議,一條條一款款逐條對照,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逼米彭輝又一次親自動手寫出補充協議。原本的協議中米彭輝就比較委屈求全,這時自己理虧條款更是極盡屈辱,如果有三十萬金幣那還有這些破事,這一切全部是窮惹的禍。這還沒算完,耿曲倆人隻不過是百草堂方麵的保人,真正的決定權握在王仁智之手,他如果不認可的話同樣枉然。


    耿俊山曲一波攪和了一天加大半夜,這才各自帶上硬訛來的美人回家,臨行前同米彭輝約定,明天一早奔百草堂三人一起請王仁智答應他們的方案。


    鬱悶無比的米彭輝這時萬分後悔,這次原以為可以撿到一個大便宜誰知道一腳踢到百草堂這個堅硬無比的鋼板上,自己為米家苦心經營的基業頓時引起鬆動。家裏多年努力一共才培養出八個武士,這一戰估計個個傷的不輕,今天有二十個人上過場,哪一個的療傷也離不開金幣,一個兩個還好,二十個人就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本就已經捉襟見肘這樣一來無疑是雪上加霜。


    自從戰敗以後,米彭輝始終被耿曲兩人如瘟神一般纏繞,家裏情況一概不知,他估計現在恐怕是已經亂成一鍋粥一般,也不知道有沒有安排救治傷員。瘟神走了米彭輝還有善後工作要做,家裏的地契房契,所有人的賣身契,各種人員以及賬冊整理等等必須連夜完成,明天一早帶到百草堂又王仁智從中挑選作為抵押品抵押。財產損失隻是一個方麵,這種屈辱的將自家各種契約作為抵押品抵押將會遍傳襄平,自己的兒子兒媳美名其曰看管這些抵押品實際上作為人質同樣在百草堂遭受屈辱對待。


    與米彭輝難以入眠的是耿俊山曲一波兩人也同樣難以入眠,這兩人是因為興奮而難以入眠,多年以來難以實現的事情被王仁智幫助他們實現。不但如此,兩個人還各自得到兩位美人,從季新國楊宏達兩人哪裏訛來的兩萬金幣估計王仁智會分他們一杯羹,金幣美人兼得又同時達償多年所願,兩個人當然難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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