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兄弟倆人能夠被家族視為後備力量留下,自然也具備一定的分析判斷能力,知道今天在百草堂這個跟頭是栽定了,因此前後變化不但非常大並且還很快。對於陳蘇丹要求的道歉賠償一事倆人也不是不答應,本來就是他們在百草堂生事,給百草堂道歉也罷一定的賠償也罷,他們不是不可接受,問題出在人質身上。


    商家本就不把米家這個新興勢力看在眼裏,更何況商俊調戲的是身為人質的米家人,按照習俗人質在任何人麵前都沒有任何地位可言,其身份甚至不如一條看家狗。現在陳蘇丹要求商俊給人質道歉,作為商俊個人完全可以辦到,但是他代表的是商家,他如果給人質道歉的話丟的是商家的臉麵,傳出去必將使商家在襄平顏麵盡失。雙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陳蘇丹的意見很清楚,商俊如果是到百草堂做客,那他就如同半個百草堂的人,欺辱在百草堂內的人質無可厚非。可是百草堂作為醫院,是一個公眾場所,正常營業時間裏誰都可以隨意進出百草堂,哪怕是百草堂的人也不能幹涉。可是他是作為普通患者來百草堂看病,並不是百草堂的客人,而人質現在卻是在為百草堂工作,她就是百草堂的一員,並不是米家人,也不是可以任由他人欺辱的人質,調戲人質就是在打百草堂的臉。


    本來這件事情並不算多麽嚴重,陳蘇丹隻是要求商俊給人質和百草堂道個歉,然後分別賠償一百金幣,可是就因為事關商家的臉麵,雙方在這一點上僵持不下。按米廣全的意思,放商俊一馬,他答應賠償一百金幣已經算是承認錯誤,這事就這麽過去,多生事對誰都沒有好處。


    商俊兄弟倆被陳蘇丹駁斥的無話可說,同時也是被陳蘇丹展示出的武技嚇的不敢輕舉妄動,可是他們不敢擅自做主給人質道歉,怕回去後因為給商家丟臉受到懲罰。問題的焦點最後反而是和這件事情無關,商俊得經過請示長輩後由長輩給他做決定,這件事情到這裏如果是商霖回去請示可能就不會發生後邊的事情。在這件事情中他始終沒有參與,因此他可以來去自由,可他為了不拋棄兄弟,寧願陪商俊在百草堂等消息,請陳蘇丹派個人到商家送信。


    陳蘇丹也沒有料到後邊的事情竟然會變得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吳思蕊送個信一去不見蹤影,等來的卻是商虎帶了幾十個武士圍著百草堂虎視眈眈的要她放人。陳蘇丹豈能屈服於商虎,因此雙方才在百草堂門前引發一場糾紛,商虎堅持認為是百草堂先行扣押自己人,然後他們才扣押的吳思蕊,堅決要求百草堂先放人,商家才能放回吳思蕊。陳蘇丹則堅持百草堂並沒有扣押任何人,是商虎無端扣押百草堂信使,不但要求他把人送回來,而且要求他為此給百草堂賠禮道歉。雙方各執己見,在百草堂門前爭論不休,致使路過的行人圍觀,時間一長一傳十十傳百導致圍了幾千號人,再後邊的事就是王仁智回來以後發生,陳蘇丹也不清楚商家那邊有啥事。


    至此王仁智已經大概了解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唯一不清楚的就是商家因何無故扣押吳思蕊,無論其是何原因,商虎如此對待吳思麗,王仁智這時已經決心一定要為她討還這個公道。這麽長時間,商虎和耿俊山也已經從商俊弟兄哪裏了解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倆人都清楚這件事情是商家理虧,僅僅是對待信使上他們就已經做的很不地道。


    如果不是有扣押虐待吳思蕊這件事,商虎是不會答應給人質道歉的,他因為感覺這件事沒處理好,所以退一步答應陳蘇丹的要求,同時也做好了王仁智繼續追討吳思蕊受虐待的準備。在商虎看來,大不了賠給百草堂一些金幣,給吳思蕊道個歉,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自己家準武士的傷隻能自認倒黴。


    商虎耿俊山帶著商俊四人回到院中小桌,王仁智從他的臉上已經看到不是剛見麵時滿是怒火的模樣,商虎坐下後主動對王仁智道:“王醫生今天這件事情純屬誤會,隻有我方人員受傷,我也不準備追究你們百草堂賠償,既然雙方都沒有大的損傷,我看就按照你們的要求辦,你看怎麽樣?”商家作為比百草堂強大的勢力,商虎代表商家答應陳蘇丹的要求,純粹是因為在對待吳思蕊上理虧,否則的話他不會這麽痛快答應。耿俊山認為商虎這麽做算是識大體,既然商虎已經主動退讓,看來今天這件事應該很快解決,他也可以放心。


    商虎的話王仁智聽得是那麽別扭,既然承認自己已經有過錯,那就痛痛快快的承認,可是商虎卻又是強調商家方麵有人員損傷,又表示不追究百草堂的責任,好像他多麽大度,錯誤一方是百草堂似的。王仁智慢慢說道:“誰告訴你我們百草堂沒有大的損傷?我看我們的損失不是一般的嚴重,而是非常嚴重。”他說話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非常冷,耿俊山一聽就知道壞了,恐怕今天這事不會善了,陳蘇丹敢於為一個卑微的人質出頭不惜冒犯商家,王仁智的小妾遭受虐待他能輕易咽下這口氣?


    商虎一聽心裏很不高興,我已經主動做出讓步,你王仁智卻得寸進尺,因此他很不高興的說道:“大家都長著眼睛看得見,我們商家隻不過把百草堂的信使關了一會木籠而已,並沒有對她造成其它傷害。反倒是她卻打傷了我們兩個武士,不然的話豈能將她關入木籠,說起來商家最少有三個人受傷,百草堂卻沒有一個人受傷,何談非常嚴重的損失?”


    王仁智微微一笑說道:“你說的太好了,大家都長著眼睛看得見,那麽我請問:百草堂的信使到商家送個信人去哪了?商家裏邊發生什麽事除了商家之人沒人知道,可是信使離開百草堂時有多少雙眼睛看得見?如果毫無理由就可以任意扣押百草堂的人,隨隨便便把百草堂的人關入木籠,傳出去百草堂今後在襄平還有何顏麵?難道說這對百草堂不是非常嚴重的損失嗎?眾所周知百草堂是家醫院,是一個公眾場所,可是你們無端圍攻百草堂,造成幾千人圍觀,知道事情原委的人還好說一點,不知道的人是不是認為百草堂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或者說做出什麽對不起商家的事,不然的話商家為什麽會對百草堂大動幹戈?請問幾千人的影響難道還小嗎?如果這幾千人口口相傳,又會對百草堂造成什麽影響?百草堂沒有做出對不起商家的事,商家憑什麽圍攻百草堂?難道這些還不嚴重?”


    兩家之間產生糾紛當然要引發衝突,至於衝突的地點可能引起什麽後果,這誰事前預料得到?商虎心裏本來隻認可虐待信使一事。可是在王仁智這番言詞之下,好像確實給百草堂造成了許多眼睛看不見的損失,商虎很清楚百草堂一旦名譽受損,對醫院必然會造成非常嚴重的後果,一旁的耿俊山滿是擔憂的神色,他從商虎身上仿佛看見米彭輝的影子。


    商虎現在對王仁智無法做出任何承諾,對於王仁智所講的這些,他是沒有辦法挽救,下午的幾千個人現在一個個去找也根本找不到,即使找到又能說清楚嗎?那樣的話商虎豈不是赤裸裸的打自己臉?商虎將整件事情又重新細想一遍之後,細細梳理之下他才明白,自己的暴躁脾氣才是今天處於被動的主要原因,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己兒子在百草堂猥褻人質引發的矛盾。雖然兒子的行為在其它地方是非常普遍存在,但是陳蘇丹的一通歪理把人質說成是百草堂的工作人員,商俊的行為被她說成是幹擾破壞百草堂秩序。


    不過從陳蘇丹對事情的處置來看,她不是有意和商俊為難,隻不過是維護百草堂的利益,哪怕是為百草堂幹活的人質她也同樣盡自己力量維護。陳蘇丹的行為商虎心裏很讚賞,哪怕是百草堂的人質,就如同陳蘇丹所說,商俊不是來百草堂做客的朋友,所以他在百草堂隻有看病求醫的權利,而沒有其它權利。這時商虎才明白在陳蘇丹眼裏,哪怕是百草堂的人質,其在百草堂的地位也比其他人重要,因為她把人質也看成百草堂的一份子。


    商俊在陳蘇丹憤怒之下成功達成協議,並且為了顧全商家派人請示,雖然是他招惹引發的這件事情,但是他沒有什麽大的過錯,眼下的被動局麵是因為自己而起。如果不是自己在聽到匯報後感覺一個小小的百草堂竟然膽敢提出道歉的要求,打從心底瞧不起百草堂,就不會隨口吩咐讓把吳思蕊留下,更不會同她發生肢體衝突。也就是吳思蕊首先給了商虎一個教訓,在他眼裏一個小丫頭在武士手裏還不是任憑武士擺布,哪知道這個小丫頭凶猛異常,打傷了商家兩個武士,如果不是當時地方狹窄,眾武士依靠身體優勢擁倒她,恐怕還會造成更多武士受傷。


    也正是因為眾武士氣憤她打傷同僚,所以才非常痛恨的虐待她,如今商虎才知道就這麽個小丫頭竟然是王仁智的小妾,親眼看見自己的小妾遭到如此虐待,王仁智能不上頭?商虎認為現在的一切和王仁智這個小妾有極大關係,王仁智是在為她出頭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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