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本就沒打算瞞著這倆人,所以把自己未來規劃給兩人做了一番介紹,當然他並沒有完全給這兩人全部和盤托出,該有所保留的還是有所保留。三人之間有問有答聊的較為隨意,王仁智並沒有對這兩人隱瞞自己的觀念,他不會全力改造這幾萬畝撂荒地,種植業雖然不需要巨額投資,但是需要投入大量勞動力資源。撂荒多年的荒地改造難度極大,即便是改造成功後糧食產量不會高到哪裏,大不了接近畝產三百來斤,哪怕是以一年兩季收獲算也隻不過十來金幣,投入產出不成比例。因此大力發展養殖業和手工業,滾動發展,走以工養農的路子,是王仁智製定的發展策略。


    三個人正聊的起勁,猛然間耿俊山提高聲音呼喊道:“哈哈哈,今天真是延續昨天的好運,幸虧聽王醫生保鏢的話,第一場就讓我蒙上了。”王仁智正在敘說到工地現在的進展情況,憧憬不遠的將來籌劃中的各項手工業投入生產後的美好前景,被耿俊山突如其來的呼喊打斷話語,原來第一場比賽已經結束。耿俊山聽從鄭媛媛的建議,反敗為勝贏賭中這場,從輸三十金幣變為贏三十金幣,正是這種由輸到贏的巨大反差令耿俊山狂喜之下控製不住因此失聲。耿俊山高興了,王仁智這場二百金幣成灰,今天晚上出師不利,曲一波同他一樣損失四十金幣,打敗仗的曲一波正愁找不到地方發泄,借機埋怨耿俊山道:“你有病啊一驚一乍的喊叫,你不喊我們也知道你這場壓中了,誰又不是沒打過勝仗,笑道最後才是笑,別打岔我和王醫生正談他的工程。”


    耿俊山因為是聽從鄭媛媛的話更改後贏的這場,心情自然和平時正常賭中不一樣,放在其它時間他保證會對曲一波反唇相譏。想到另外倆人首戰失利,正在找地方出氣,同時與兩個人打嘴仗劃不來,曲一波又恰好說到談話的內容,這是兩個人晚上的主要目的,耿俊山嘿嘿一笑帶過,不給曲一波提供繼續攻擊自己的機會。


    三人繼續聊工地建設,襄平各種手工作坊也有不老少,從未聽說那一個竟然舍得下如此大本錢購買溫度計,王仁智是首位把溫度計用於生產當中的人。有了溫度計輔助控製溫度,所生產的產品質量必然得以得到保障,殘次品數量大幅度減少,成品率得以提高,最終利潤才能獲得保障。在隻有初步規劃的前提下,沒有一個項目進入實施階段,王仁智在資金緊缺的時候斥巨資提前搶購關鍵儀器,這種勇氣令耿曲倆人刮目相看。


    因為三人聊的熱火朝天,每個人的注意力都非常集中,誰也沒注意到第二場比賽已經結束,隻有鄭媛媛一個人在關注比賽,三個人沒一個贏家,特別是曲一波,因為聽鄭媛媛的話由勝到敗,嚇得她沒敢吭聲。不知不覺在三人聊天中已經進行了四場比賽,耿俊山隻贏了首場,剩下的全部失敗,好在後邊的下注額少,隻損失了三十多金幣。曲一波是全軍覆滅,唯一有可能獲得的一場勝利卻因為鄭媛媛導致失敗,輸了一百三十金幣,對他來講算是損失慘重。王仁智也沒好到哪裏去,前邊三場各損失二百金幣,唯一獲勝的一場還是二賠一,差一點全軍覆滅,損失了七百多金幣。


    賭博自然有輸有贏,見另外倆人情緒低落,王仁智笑著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何況還沒分出最後的勝負,不是還有最後一場嗎?一旦打勝的話我們不是反敗為勝了嗎?”話是這麽講,他自己心裏也很清楚,幾乎不抱任何希望,一賠二百豈是容易的?耿俊山接口說道:“你們倆就做夢吧,這麽恐怖的賠率就是給你們這種喜歡做夢的人所開,不然連二百賠一的盤都不敢開,我就不做這種夢,留著幾個金幣幹啥不好?非要買這幾十分鍾的夢做。”


    曲一波全軍覆滅,這種情況對他極為少見,平心而論他現在已經後悔跟著王仁智購買五金幣籌碼,開始信心滿滿的全部是希望。等到四場全敗後他認為今天的賭運不佳,失敗已是必然,聽見耿俊山嘲諷自己做夢,沒好氣的說道:“做夢也罷,不做夢也罷,我和王醫生起碼暫時還可以做個夢,不像有些人,夢都沒得做,口口聲聲今天鴻運當頭,最後卻是一敗塗地。”三個人圍繞最後的希望打起了嘴仗,其實他們仨都清楚,根本沒有任何希望,今天的失敗已經是必然,隻是打打嘴仗苦中作樂而已。


    三人打著嘴仗,沒一個人注意時間,更不注意場上的比賽,隻有鄭媛媛始終在關注場上選手的戰況,不知不覺中二十分鍾時間就這樣過去了。場上兩個選手實力相差懸殊,否則也不會開出這麽恐怖的賠率,其中一個選手這是第六次出現在角鬥場上,之前的五場比賽他無一勝績。而他的對手實力卻非常強,已經成功晉級武士稱號,僅剩一場勝利就晉級武師,這樣的選手組織者很難找到與他勢均力敵的對手,無奈之下安排倆人同場競技。這種強弱分明的比賽組織者幾乎不敢開盤,勝負結果沒有懸念,為了吸引觀眾注意力最後開出個一賠二百的賠率。一賠二百並不是最終的勝負,那樣的話沒那個傻子有膽量博,而是三十分鍾後還在進行比賽,這樣才有人可能敢於博一下,吸引觀眾的好奇心。


    三人中曲一波第一個注意到鄭媛媛的反應,這時比賽已經過去二十五分鍾,距離三十分鍾隻剩下最後的五分鍾,始終觀看外邊大屏幕的鄭媛媛正在包廂內不斷變換小顯示屏,因此引起了曲一波的注意。一看時間曲一波立馬對耿俊山嚷嚷道:“你看看現在已經過了二十五分鍾,你還說我們做夢,雖然我也知道,比賽會在最後這五分鍾之內結束,但是我畢竟距離美夢成真僅僅隻距離三五分鍾甚至更短時間,你享受過這個刺激嗎?”


    曲一波現在說的是事實,耿俊山很難反駁,他剛想開口說啥,王仁智在一旁不幹了,他對曲一波說道:“你這話我就不喜歡聽,什麽叫你知道五分鍾內結束?難道是你在場上不成?隻要他沒倒下還有抵抗能力,我們就有希望,別說這種喪氣話。”說話的功夫又是一分鍾時間過去,距離希望又進了一步。


    說是進了一步,眾人心裏還是不抱什麽希望,包括王仁智在內同樣如此,因為場上現在已經不能稱作比賽,而是單方麵痛毆。這種比賽沒有任何規則限製,場上也沒有裁判判定勝負,因此非常殘忍,除非有一方主動認輸,否則不死不休直至一方不省人事由裁判宣布成績。極少有選手在場上主動承認失敗,哪怕是有個別選手主動在場上認輸,在裁判上場幹預前比賽並不會終止,關鍵主動認輸對任何選手都是極大的恥辱,走到哪裏都是被嘲笑的對象。


    雖然距離最後勝利僅剩四分鍾,但是在他們關注比賽前這個選手已經搖搖欲墜毫無還手之力,不是被擊倒在地,在對手的拳腳下東搖西晃隨時都有倒下後再也爬不起來的可能。哪怕僅僅隻剩下短短的四分鍾,沒有幾個人認為他還有能力能堅持,唯有場邊的裁判稍微有點緊張,從他們的身形可看出隨時隨地準備上場宣布結果。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時間越是接近曲一波反而是越緊張,等到還剩下最後一分鍾時額頭已經見汗,可見其緊張程度。


    鄭媛媛看看王仁智,他跟個沒事人一樣品著茶水,好像根本不關心事關兩千金幣的比賽,與剛才因為輸了七百金幣捶胸頓足判若兩人。耿俊山注意到鄭媛媛的目光,對她說道:“你別看剛才他又是捶胸頓足又是賭咒發誓的,那是做給我們看樣子的,我們仨就他贏多輸少,等會如果真贏了你看看他和老曲的表現就知道了。”大戶人家有走到那兒帶個隨身保鏢的習慣,一來顯示其不俗的身份地位,二來確有護衛人身安全方麵的因素,三來有一個隨時隨地呼喚使用的下人,可目前的王仁智沒達到這個地步,整個百草堂眼下也隻有這麽一個武士。耿俊山不清楚王仁智為何如此張揚顯擺,隻是他幾個幾次事件清楚王仁智定非池中之物,早已經同曲一波商議,決定絕不與王仁智為敵,鄭媛媛既然每天跟隨在王仁智身邊,定然有她的長處,交好她對自己隻有好處不會有壞處。


    鄭媛媛看見王仁智因為輸了賭注情緒激動還挺納悶,經過耿俊山一說才意識到他是故意如此做作,細一想八千金幣都不當回事又豈把二百金幣放在眼裏。在曲一波眼裏時間仿佛越來越慢,場下的裁判已經非常緊張,哪怕是選手倒地後判負還有個過程,眼看著猶如個人形木樁般被擊打,完全失去抵抗能力,如同不倒翁般就是不到的選手,作為裁判他們急迫之下甚至在小聲為另外一個選手加油鼓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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