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通道中走出,進入一個房間,男子指著房間內牆壁上的掛圖說道:“這是逍遙樓的示意圖,所有的項目及其具體說明全部在此,大爺有興趣可以先看看,不想看的話小的陪大爺上樓觀景。”就這麽個三層樓還有啥景可看?王仁智本想先留在房間看看在說,想到有此人作為向導沒那個必要,於是示意直接上樓,越高的地方兌換的代用幣越多,應該更具代表性。


    幾個人從房間內另外一個門出去後直接沿樓梯上到三層,出去後咋一看好像身處一個露台之上,四下一看才發現原來前邊一半為全封閉的露台,身後一半是各類房間。露台頂部腳下地麵以及正對的一麵,這三麵全部用玻璃封閉,因此視野極其開闊,一眼就可看見對麵以及兩側的建築,原來逍遙樓是由四麵環繞的三層建築組成。低頭透過玻璃看看腳下的房間,目光所及幾個房間內空無一人,在地麵上有一些毛氈被褥等床上用品,看上去房間也比較整潔,估計是裏邊的人正巧外出不在房間。回頭看看身後的房間,所有的門全部緊緊關閉,無一個房間的門打開,更奇怪的是這些房間沒有一扇窗戶,房間內部采光一定很不好。


    身後帶路男子指著遠處對麵幾個人影道:“大爺我們邊走邊看,到那邊看看他們玩的怎樣,有興趣的話大爺也可以參與。”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把三人朝露台邊緣引導,看了看下邊後說道:“這場剛剛結束,估計下一場還要等一段時間,幾位爺剛好趕得上玩一玩。”王仁智先一聽又是賭,他現在已經明白所謂的玩十有八九就是賭,賭博這這個社會真是無所不在,三人好奇之下走到露台邊緣,看看下邊有啥還可以在上邊賭輸贏。


    朝下邊一看,人還真是有不老少,足有四五十個,奇怪的是其中有幾個人赤身露體躺在地上,這些人中間還有十來輛像是小平板車的東西。幾個人邊走邊聊,才明白原來下邊是逍遙樓的一個遊樂項目,有個好聽的名稱叫“開心逍遙”,人少了自己玩玩,多的話玩家可以相互之間賭代用幣。下邊的那些小平板車就是為開心逍遙這個遊戲特別定製,以人做馬繞場兩圈時間短者獲勝,躺在地麵上的人就是馬,為了便於玩家挑選他們個個才被迫赤身裸體。如今王仁智各種比較奇葩的事情見的也多經的也不少,不然的話神經又會受到刺激,葉選龍和鄭媛媛受到的刺激較為嚴重,因為這些人基本上是角鬥場上送來的傷員居多。


    三人正琢磨各自的心思,突然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三個人不知道發生啥事,頓時四下查看聲音來源,走在前邊的男子回頭對他們說道:“大爺不要驚慌,估計各位大爺是第一次在逍遙樓玩耍,請大爺放心,在逍遙樓絕對安全,不會遇到任何危險。”葉選龍緊接著問道:“沒有危險剛才是咋回事?膽小的話恐怕嚇得坐地上站都站不穩。”


    男子忙彎腰給葉選龍鞠躬賠禮說道:“大爺實在對不起,讓您受驚了,全都怪我提前沒提醒各位爺。逍遙樓裏大爺可以幹任何事情,來逍遙樓的客人各自有各自的喜好,有的人喜歡自己玩,有的人喜歡吸引別人注意自己,剛才那一聲恐怕就是如此,再向前走不了幾步路大爺就能看見剛才發生的事情。”正說著話,男子突然停下腳步道:“快過來看,馬上又是一聲。”


    王仁智等一聽,腳下趕了幾步,在男子站立之處下邊的房間裏,隻見四個人把一個人臉朝下壓在地上,地上趴著的人褲子已經被扒下露出屁股,屁股上有一道清晰的紅痕。一個人站在一旁,手裏握著一根荊條,三個人過來恰好看見此人論起荊條狠狠的抽打在地上之人屁股上,隨著又是一聲慘叫,屁股上又是一道紅痕。這時王仁智已經有點明白,所謂的逍遙樓是可以肆意虐待他人的地方,用來發泄自己的情緒,滿足虐待他人的心理願望,難怪很多人稱呼這裏為煉獄。


    這種聲音聽的特別令人發瘮,也沒看虐待人的興趣,走了沒幾步,意外發現前邊有個地方看不見底下房間,經男子解說後得知原來裏邊和剛才看見的差不多,因為不想其他人圍觀所以有意遮擋。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腳下,猛然間發現已經接近剛才在對麵看見的幾個人身邊,這才注意到一旁的牆邊站了好長一排人。三人靠近這幾個人一看,他們每個人手裏都握著一根竹竿,眼睛盯著下邊一群人,下邊這群人有二十多個人,一個個正抬頭朝上看。看了一眼才明白,這些人仿佛在釣魚一般,隻不過下邊不是魚而是大活人,上邊釣的人用的餌料還挺大,和個核桃大小相似。


    稍微看一分鍾就知道,確實是在以人為魚在釣,魚餌也看不清楚是啥東西,雖然釣魚的人手法看上去比較嫻熟,可大活人豈是魚能相比?隻見有人不斷的換餌料,不見一個人釣上魚,王仁智比較反感這種摧殘人的行為,想到下邊角鬥場那些傷員,於是轉身到露台邊緣看看下邊的情形。鄭媛媛身為貼身保鏢,始終關注王仁智的一舉一動,王仁智剛轉身,她立馬隨後跟在後邊,葉選龍看見後也和鄭媛媛一同離開。


    男子見三人先後離開去露台邊緣,以為他們去觀看下邊的比賽,不料王仁智卻在周圍隨意亂轉,這三個人從一出現就是由他出麵接待,沒一丁點玩的苗頭,這樣下去還有個好?哪一個來逍遙樓的不舍得出血?他看出這三仁以王仁智為首,經他手兌換了三千代用幣,如果這三人不在逍遙樓留下些代用幣他知道沒自己的好日子過。三個人裏就鄭媛媛一個美女,他估計鄭媛媛是王仁智的寵妾,所以請鄭媛媛出麵問王仁智喝不喝茶,當然他心裏希望是喝酒,逍遙樓一壺茶相當於外邊一壺酒,一壺酒等於聚賢閣一桌酒席。


    鄭媛媛一問王仁智立馬答允,喝喝茶聊聊天多看看,有助於了解逍遙樓,答允後見鄭媛媛身子不動地方,王仁智才想到這估計啥都是付款後提供服務,忙把代用幣交給鄭媛媛。時間不大鄭媛媛帶領一群人回到王仁智身邊,王仁智一看心道:難怪消費高,送壺茶都這麽興師動眾費用能低才算怪?茶水都送到了桌椅板凳在哪兒?就在三人納悶時,隻見兩個人撲通趴在王仁智身前,另外三個端茶壺茶盤茶杯的人立馬在兩人身上擺放好茶具,然後他們自己趁勢趴在一旁,這一下桌椅板凳全都齊備了。


    鄭媛媛請王仁智就座,她看著王仁智瞪著自己的眼睛道:“主人老爺你先坐,我們這是在幫他們,而不是在欺辱他們,坐下來慢慢給主人老爺講。”王仁智一聽,你能講出個一二三來?就這沏壺茶的功夫?知道鄭媛媛實誠不會糊弄自己,她說在幫助這些人還真不是沒有一點可能,王仁智依言坐在人體板凳上。鄭媛媛坐下後,隨手把幾個剛才看見的釣人魚餌料放在茶盤裏,然後問王仁智道:“主人老爺你知道這東西值多少代用幣嗎?”


    王仁智伸手拿過來一個一看,這就是參了大半雜糧的小饃饃,又黑又硬還特別小,誰家把饃饃蒸的和個核桃大小差不多?王仁智知道糧食價格,他認為糧食價格非常低,這小饃饃還參有雜糧,逍遙樓物價再高還能高到哪兒。鄭媛媛能有此一問,王仁智知道這東西一定很貴,正常一個白麵饃饃三兩重十四文,大小抵得上這個小雜糧饃饃幾十個。王仁智想了想,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逍遙樓號稱銷金窟,東西貴的離譜,他也猜離譜點,於是對鄭媛媛道:“這個東西一個代用幣買十個吧?”話是這樣說,他也怕猜的過高鄭媛媛和葉選龍笑話自己。不值一文的東西估值上百倍,人家笑話自己也正常,越是沒見過世麵的人越是如此,把一件普通貨物抬高幾十倍上百倍時有發生。


    就這他沒想到還猜低了,鄭媛媛道:“一個代用幣換一個,主人老爺刺激吧?”王仁智一聽,這比搶人還很,一個金幣兌換一個代用幣,豈不是說這種雜糧饃饃一個金幣隻能買一個?看著茶盤裏的五個雜糧饃饃,王仁智心道:鄭媛媛你也太能敗家了吧,一個金幣一個,你還買這麽多,有一個看看就行了唄。王仁智想什麽鄭媛媛不知道,她心裏也非常心疼這些代用幣,為了讓王仁智心裏好過一點,鄭媛媛把雜糧饃饃的作用給王仁智講解一遍,不清楚的地方由男子在一旁補充。


    說是補充實際上幾乎是該男子在給王仁智講,不但是雜糧饃饃貴的離譜,就這一壺非常普通的茶水,就相當於一斤好酒,高達十個代用幣。這茶壺有意識給弄的非常小,裏邊沒幾口茶水,續一次水的話別客氣來五個代用幣,門票同樣也不是一勞永逸,每十金幣隻能管你一個小時,不是這壺茶真不知道逍遙樓這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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