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過注王仁智不等耿曲兩人開口主動問他們道:“說吧,兩位哥哥今天找我有什麽事?”不知從何時起,王仁智同這倆說話的語氣悄然發生一些變化,儼然三人中以他為首,當然相互之間嘴裏稱呼還是和以往相同。耿曲倆人麵無表情,心裏都在嘀咕:裝、你就使勁裝,下午的事情你現在就忘?這倆還真冤枉了王仁智,因為他下午根本就不在百草堂,所以下午和魯保平沒照麵,他是從工地回到百草堂後從陳蘇丹嘴裏聽說魯保平來過的事。


    耿曲兩個人誰也不願意先開這個口,兩個人知道王仁智下午不在百草堂,他現在應邀赴約自然是清楚所謂何事,催的過急反倒是顯得在乞求王仁智。彼此之間經過一年交往都已經較為熟悉,王仁智不是那種不近情理之人,他既然知道今晚約會的目的,自然不會熟視無睹,這倆人都在等王仁智開條件講原因。


    王仁智即沒有提條件也沒解釋原因,而是和兩人聊起家常,從一年前他到襄平開始,一直回憶到現在工地建設,在這過程中沒少恭維這兩人對自己的幫助。兩個人從王仁智的語氣表情上斷定他的感激之情發自肺腑,當然他們也聽得出王仁智同時也比較自傲,因為畢竟百草堂發展到如今地步最大的功臣還是王仁智自己。聊了半晚上閑磕,耿曲兩人才明白王仁智的真實目的,無論到何時王仁智都不會忘記兩人對自己的好,彼此之間是永遠的朋友,但是對於曾經有恩於己的張海潮他同樣也不會置之不理,晚會唯有張海潮出麵他才會大力支持。


    該表達的意思已經表達,至於對方是否接受就由不得王仁智,他知道無論是張海潮還是魯保平在耿曲眼裏都是小角色,平時連同這兩人對話的資格都談不上。有自己在背後運作,王仁智相信晚會由張海潮出麵組織的可能性非常大,他現在隻是吃不準當張海潮提出門票分成的要求時耿曲兩人是否能算過賬,還有就是張海潮有沒有膽量堅持這個前提條件,有沒有勇氣頂住壓力。


    要說王仁智沒有一丁點私心雜念也高抬他,他這麽做是在試探耿曲倆人是否真正認識得到這是自己對他倆的一次考驗,本來王仁智晚上可以明確告訴他們,為了考驗倆人他故意沒對倆人講明。去年百草堂僅僅隻是大半年時間繳納稅額就高達多三萬金幣,今年目前還不到半年時間就早已經超過三萬金幣,特別是自從推出中成藥之後,更是翻跟頭式的增長。下半年工地還有新舉措,年底前工地就會有不菲的回報,王仁智到年底的目標是總收入一千萬金幣,這也意味著他為襄平稅收貢獻最低在三十萬金幣以上。


    這一切王仁智從未考慮過瞞著誰,不像有很多家族寧願把稅貢獻到其它地方也不留給襄平,其目的就是為了避免他人通過稅收推斷出收入情況。王仁智如果願意也可以這麽幹,他的中成藥完全可以在銷售當地繳稅,工地今後推出的產品同樣也可以這麽辦,另外工地采購的許多材料同樣也可以到襄平周邊購買,這點是王仁智後來才知道,這實際上並不是唯獨耿俊山的獨門生意。


    王仁智現在知道每年年底按人頭或者是耕地攤派的款項最終統一由耿俊山上交,至於這筆款項交到哪裏,目前對他還是個謎。每到年底,耿曲兩人就頭疼,襄平各方所有勢力同樣頭疼,根據每年政府收入支出情況,最終確定攤派數目,每年所攤派的數額幾乎沒有大變化,隻是按人頭還是耕地亦或是合二為一攤派。每年襄平政府的主要收入來源除了稅收以外還有幾個方麵,角鬥場的門票、經營的博彩、體育場裏的比賽以及博彩、逍遙樓的門票收入以及分成、另外就是慶豐收晚會的門票收入。隻是這些收入經過各村、鄉鎮提留之後,還要維持政府正常開支,最終與每年年底上交任務之間的缺口相差較大,這才有了年年年底的攤派。


    這些東西有周欣妍和唐豔紅兩人王仁智自然已經清楚,百草堂為襄平貢獻三十萬金幣稅收,絕對會引起轟動,當然他如果想隱瞞收入也可以把部分稅在其它地方繳納。如果耿曲兩人懼怕自己這樣做,等到與張海潮討價還價時提出這方麵的條件,讓王仁智盡量把稅留在襄平,那就證明他們並沒有把自己當做朋友,而是純粹相互之間利用的關係。


    王仁智目前從未有過這種想法,他在襄平生活,在襄平當地繳納稅收他認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起碼在襄平每年年底攤派沒取消以前,他不打算這樣做。襄平州有五十多萬人口,每年攤派的額度大約在八個金幣,百草堂年底貢獻不會低於三十萬金幣,工地等其它開支的貢獻估計會達到十萬金幣,他估計今年年底的攤派很可能比去年少一個金幣左右。劉向福如何同張海潮談王仁智並不關心,作為朋友他已經提前為張海潮把路鋪平,本來他已經失去所有與晚會聯係,如果這種情況下他還不敢堅持,那證明他確實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耿俊山和曲一波哪裏想得到王仁智的這點彎彎繞,他們還以為理解了王仁智處於朋友之意幫助張海潮,由於最受歡迎的兩個節目目前都控製在王仁智之手,這倆人不得不指示劉向福重新選擇張海潮。張海潮自從得到白曉麗的消息後就悶在家裏策劃晚會的事情,拱手親自把自己寵妾送人也令張海潮沒臉見人,自己險些被魯保平取代的事情他一無所知。直到劉向福遣人登門,張海潮才知道王仁智不隻是說說而已,而是真有這個能量,從來老實巴交的張海潮破天荒第一次敢於對人說不,堅守白曉麗告訴他的門票分成方案,並且態度異常堅決。


    劉向福雖然身為州長,襄平最高行政長官,但是他遇到事情時第一時間絕對會跑去尋找後台老板幫助,身為傀儡劉向福從不敢擅作主張,何況是事關上萬金幣的大事。如果是劉向福眼裏的小事,他大多隻請示耿曲中的任意一位,個別時候甚至利用通訊器材人不見麵就搞定,可這次的事情過大,劉向福老老實實地把倆人請到聚賢閣商議。


    耿俊山和曲一波都很納悶,明明是已經和王仁智商量好已經確定的事情,雖然當時誰也沒明說,但是當時三人心照不宣都無異議,可以說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耿曲兩人誰也不去考慮是不是問題出自張海潮哪裏,那種小角色那有勇氣討價還價,更不用說興風作浪,問題一定出在劉向福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笨蛋身上。


    三人會麵後經劉向福匯報,倆人才知道問題竟然出在最不可能出問題的地方,劉向福匯報的很詳細,連張海潮早就在家裏策劃晚會的事情也對倆人一五一十的匯報。在劉向福看來張海潮早已在籌備策劃晚會無疑是件好事情,他不清楚耿曲兩個人是如何說服王仁智答應支持慶豐收晚會,可張海潮積極做準備他認為值得肯定。他哪裏知道耿曲倆人聽見後感覺比咽下個蒼蠅還難受,證明這一切早就已經在王仁智預料之中,這事如果換成另外三家大勢力還情有可原,可發生在王仁智身上令人感覺不可思議。


    耿俊山頭腦比曲一波簡單,頓時怒不可遏的把桌子一拍就要發怒,曲一波在一旁搶先說道:“且慢耿少尉,我先問問王醫生今年從你哪裏采購了價值多少金幣的貨物?聽說他開發荒地開銷非常大。”對關於王仁智和百草堂的消息這兩人都非常注意搜集,對這個耿俊山倒是記得很清楚,曲一波話語剛剛落下他緊跟著就報出數字:“五十五萬六千多金幣。”說完話後耿俊山才意識到曲一波問話的目的,不由得自言自語的說道:“就是啊,他從那來的這麽多資金,城南區改造他帶頭一次性投資七萬金幣,剛才我說的五十五萬金幣還不包括今天他那個管家小妾到我這裏來采購建築材料,她要采購二十萬金幣的貨物,今天貨物不夠隻有四萬金幣的貨,不過這起碼說明她手裏有這二十萬金幣。這兩天他接收張海潮的貨據說一次性就是十八萬金幣,這小子對下人還好的不行,給每個人配備了全套家具和私人用品,每個人最低據說不下二百金幣。平時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下人生活開銷也挺大,夥食據說比我們好的多,哎呀頭疼的很,老劉你給他大概算算,順便說說他上繳了多少稅,看看他是不是把稅便宜到外地去了。”


    劉向福算起賬來速度很快,他眯起眼睛嘴裏念念有詞嘀咕了一會馬上說道:“日常生活的小賬我是估計個大概,其它的同樣如此,王醫生目前總共支出金幣是一百八十六萬,由於是估算所以可能有部分出入,但是我保證偏差不會過大。根據百草堂繳稅推斷,截止目前為止,今年百草堂的收入是一百六十萬金幣。”其實劉向福的推斷並不準確,在這他犯了官僚主義的錯誤,把百草堂收購藥材的稅也推斷成百草堂的收入,這是一裏一外的差距,所以才導致總收入和總支出之間差距過大。即使這也令三人感覺特別震撼,不論百草堂盈利是否達到二百六十多萬,支出可是真金白銀做不得半點虛假的一百八十多萬,這才整整一年光景,按照這個速度,過不了多久,耿俊山的店鋪和曲一波的醫院合起來也不如百草堂,三人不禁感覺到襄平就快成為王仁智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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