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還是同樣的地方,人還是三個原來的老人,甚至服侍三人的年輕女婢同樣還是那六人,這一次的話題依舊是如何應對百草堂。曹宏遠對謝玉桓呂明緯兩人馬上召集自己來認為他們未免有些小題大做,因此對兩人埋怨道:“你們倆是不是有些過於謹慎?不就是一瓶酒嗎?別說這小子不一定弄得出來,就算是他弄出來的又有何妨,到時候想辦法從他手裏奪來便是,何必這麽大驚小怪?”


    呂明緯道:“小心無大錯,老曹你別忘了米彭輝是怎麽死的,雖然米氏確實沒什麽值得炫耀的戰力,但是那個時候的百草堂隻不過有十個人,如今他們已經擁有兩千六百多人,你能斷定這兩千六百人裏麵沒有武士?”


    曹宏遠滿不在乎的說道:“我看老呂你就是太過小心,我們三家這麽些年下來什麽樣的風浪沒經曆過,耿俊山曲一波天天想方設法削弱我們的實力,還不是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你別忘了,戰力不是一年兩年就可以形成的,我承認百草堂是發展的非常快,可它空有金幣難道能夠擁有武士嗎?這是靠長期積累形成的底蘊,合我們三家之力怕他個屌。”


    謝玉桓一聽,曹宏遠如此輕敵很容易出現意外,忙給他打預防針道:“老曹,不是我們太過謹慎,而是你現在過於狂妄自大,別忘記還有耿俊山曲一波,我同你一樣認為百草堂現在的戰力不足為懼。但是在這之前你見過和百草堂這樣飛速發展的勢力嗎?我們看見的隻是表麵,沒有內在因素百草堂能取得如此輝煌的成績?千萬小心別陰溝裏翻船。”


    呂明緯搖搖頭道:“你們先都不要爭論,你倆不明白我今天的目的,老謝剛才這話我同意,千萬不能在小河溝裏翻船。”另外兩人一聽,感情說了半天沒扯到正題,不由得同時盯著呂明緯,看他能說出啥新鮮東西。呂明緯繼續說道:“我原打算先請你們來,商量一下三家各自針對百草堂的生意試探試探,當然如果有機會打壓一下更好。後來仔細一想,這樣不太合適,是我們主動示敵以警,百草堂必然提前對我們多加防範,也有可能耿曲等會插手。所以我感覺讓宋氏替我們出麵比較好,宋氏自身戰力不弱,一旦百草堂忍不住同宋氏引發衝突,我們可坐山觀虎鬥看清其戰力,同時說明王仁智沒有心機不足為慮。怕的是他不與宋氏因小事糾纏不清,甚至忍氣吞聲避免發生衝突,表麵上畏懼宋氏戰力,實際上在尋找宋氏的盟友,或者等待時機給宋氏致命一擊。”


    謝玉桓聽後感覺這個主意挺不錯,曹宏遠從表情上看出他讚同呂明緯的計劃,嘲諷倆人道:“我怎麽覺得是你們沒有與百草堂競爭的把握?合整個襄平沒見過這麽火爆的店鋪,還是開一家火爆一家,我是自認沒有能力與其抗衡。”曹宏遠心裏也有氣,當初三人議定的事情,最後隻有自己一方完成拉攏宋氏的目的。現在按照呂明緯的計劃,又得自己一方出麵,他們兩方沒什麽事一樣,完成任務倒成繼續辛苦的正當理由了,他心裏那能平衡?


    呂明緯好似看穿曹宏遠內心想法一樣,直接說道:“老曹這話提醒了我,宋氏確實競爭不過百草堂,我看這樣好不好,宋氏上次是老曹負責聯絡,這次老曹就在辛苦一趟。給宋氏提供幫助的事情就交給我和老謝,不然怕宋氏不答應,明知道虧本的買賣誰都不會做,貼補他們的損失理所應當,老謝你看怎麽樣?”


    三個老怪般的人物在一起商議如何針百草堂對下套,王仁智對此一無所知,上午輪流培訓百草堂眾女,下午搞他的研究,抽空偶爾指點指點鄭媛媛。這天下午王仁智正在指導吳思蕊,商雅蘭和胡秀萍在一旁觀看,突然從隔壁張海潮的院裏傳出一片哭聲,一群人同時痛哭聲音很大,不然傳不過來,張家一定發生了大壞事。張海潮外出未歸,作為朋友王仁智自然要過去看看出了什麽事情,三兩下利索的把嬌小女人肩關節複位,然後讓吳思蕊等人自行摸索。


    剛剛出房門,白曉麗臉色蒼白的從外邊領著張承軒從外邊進來,看見王仁智就說了一句話:“張老爺出事了。”王仁智見到張承軒就知道不好,很可能是張海潮出事了,不然白曉麗不會把孩子帶過來,因為這是張家唯一的血脈。看見白曉麗,王仁智不急於到隔壁去,他安慰白曉麗道:“別著急你慢慢說,張大哥到底出了什麽事?你是怎麽知道的?他人回來了嗎?”


    白曉麗低聲說道:“是張老爺剛才回來說的,剛剛上路第五天他所有的金幣都被人盜走了。”王仁智聽後也是大吃一驚,這對於張海潮無疑是滅頂之災,不過對於這個曾經對自己有過幫助的朋友,他不會放手不管。張海潮的資產已經全部抵押給自己,他可以讓張海潮夫婦同米氏一樣給自己打工,開一家夫妻店,相信沒幾年時間就可以重新恢複到現在這種程度。


    把白曉麗和孩子帶到餐廳,聽白曉麗簡單介紹才知道事情不是那麽簡單,張海潮不但在百草堂貸了款,而且他還從劉七哪裏貸了五萬金幣。他的這種行為已經涉嫌欺詐,即使他不出事情,傳出去也會被送進逍遙樓,如今所有款項被盜,騙貸的事情自然無法掩蓋,意味著張海潮這輩子已經完了。這件事情哪怕是王仁智現在也無能為力,不是錢的問題,如果出事後有錢就能解決,那騙貸的事情恐怕會層出不窮,張海潮必須接受懲罰。


    陳蘇丹聽說後也趕過來,兩個人帶著張承軒一起過去看望張海潮,一進門沒想到劉七也在,作為債主他是上門追債來的,也不知道他的消息為何如此靈通,張海潮前腳進門,他竟然後腳就跟進來。劉七家住城東區,竟然比自己這個鄰居來的還快?張海潮看見王仁智急急忙忙說道:“王兄弟我已經鑄成大錯,張家唯一的血脈就拜托給你了,馬上就會來人把我送進逍遙樓,這種場麵不能讓孩子看見,後邊的事情由不得我做主,請不要虧待劉七大哥。承軒就交給你了,不求你把他當兒子一樣,隻求把他撫養成人,大恩大德隻有他替我報答,自作孽不可活這是我的報應天命不可違,請麻煩你們把孩子帶走吧。”滿麵淚痕的張海潮不說自己出事情的經過,隻顧給王仁智交待後事,院子裏一片哭泣聲,顯然張海潮回來後還沒進過房間。


    王仁智聽張海潮自己說出被送往逍遙樓,已經明白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知道哪怕是主管治安的耿俊山過來同樣無力回天,他準備搶時間問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陳蘇丹得到王仁智示意,她知道這種場麵不該讓未成年孩子看見,免得給他心理留下陰影,顧不上讓張承軒與父母告別,把孩子帶回百草堂,爭取給王仁智搶時間。孩子還沒離開,王仁智不好開口問張海潮,便對一旁的劉七說道:“劉七大哥來的好快?莫非劉七能掐會算?”


    劉七結結巴巴略顯慌張的說道:“哪、哪裏,是老張派人去我家叫我過、過來的。”


    張海潮給王仁智解釋道:“是我一回來就派人通知劉七大哥和逍遙樓還有白曉麗,估計劉七大哥是半路碰上來人,所以他最快。估計逍遙樓他們也快到了,王兄弟我知道你現在財大氣粗有實力,請你不要和劉七大哥爭,盡量不要讓他蒙受損失,免得我良心不安。”王仁智正思量你都自身不保了還在為別人考慮,真是太過善良,看樣子在這個世界善良也不一定會有好報,門外逍遙樓的人已經進門。


    王仁智這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逍遙樓的人一來,驗明張海潮夫婦以及兩個女兒正身,直接把他們四人帶往逍遙樓。整個過程非常自然,仿佛這一家四口被朋友邀請外出喝茶赴宴一樣,沒有想象中撕心裂肺的哭嚎,也見不到繩索捆綁的情景,一行人就這麽平靜的出門上車。王仁智見到這一幕,慶幸自己剛剛作出把有野心之人剔除百草堂的決定,善良沒有錯,可是如果因為善良導致發生不可收拾的錯誤就是對自己犯罪。到這時他才理解當初為什麽白曉麗堅持簽署一份補充協議,如果不是這份補充協議,張承軒必然同張海潮麵臨同樣被送進逍遙樓的命運,哪怕雖然他才是個隻有五歲的孩子。張海潮做的孽,與他相關的親人跟著一起承擔,他們夫婦是成年人還罷了,兩個女兒一個十四一個十二,竟然也要與他共同承擔。


    張海潮一共有三個女兒,這兩個出自一個寵妾,有自由人的身份,另外還有一個十五歲的女兒,因為不是寵妾所出,因此身份不同,這次反倒是因禍得福。張海潮等人離開後,劉七問王仁智道:“王醫生,我也是剛剛知道他在你那裏也貸了款,如果我知道的話絕不會貸款給他,也就不會出這種事情了,請問他在你這裏貸了多少?”


    王仁智反問他道:“張大哥是什麽時候從你那裏貸的款?”


    劉七知道現在的王仁智他招惹不起,生怕王仁智以勢壓他,急忙說道:“王醫生你可不能和我斤斤計較啊,你現在財大氣粗和我不一樣,這點損失你承擔得起,我如果損失的話無異於滅頂之災。剛才他不是已經請你盡量照顧我嗎?出於安慰張海潮良心,看在我當初送給你周欣妍的情分上,還請王醫生可憐可憐我,別讓我蒙受太大損失。”劉七說的可憐巴巴,還提起當初拿周欣妍坑王仁智的事情,王仁智隻想弄清楚這件事情,便於自己分析吸取教訓,於是安慰劉七說道:“你放心,你不會有什麽損失,我隻是問問張大哥是哪天從你那裏貸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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