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到這時,鄭媛媛回來把兩人接上車,上路後時朗逸進行和王仁智聊冰雪酒坊的事情,鄭媛媛插嘴道:“還沒說完玲玲的事?你說個啥真囉嗦,老大,你別說玲玲這家夥心真夠硬的,反正她做的事情你肯定做不出來。”


    兩個人先後說了半天王仁智確實也不明白玲玲這是要幹什麽,時朗逸對鄭媛媛道:“你專心在前邊駕車,少管我囉不囉嗦,總得給老板匯報詳細點才好。”不等鄭媛媛開口,他便繼續聊起玲玲和酒坊發生的事情,王仁智難得的發現,時朗逸竟敢在鄭媛媛麵前頂嘴,而且鄭媛媛還不發飆。


    玲玲代表冰雪酒坊草簽的都是試用合約,雙方任何一方有意見都隨時可提出修改意見或者終止合約,一群人樂嗬嗬的離開酒坊,白拿薪水有幾個人不高興?第二天一早,玲玲安排剩下的四百多人清掃酒窖,積攢一個多月的酒糟也交給他們來裝車,這兩項工作在五原很少有婦女幹,很髒並不算啥,關鍵是氣味讓人受不了,對婦女來講確實有些難以忍受。


    當場便有人煽動大夥辭工,冰雪酒坊這哪是雇工,分明是在故意刁難,夥食差點忍忍就過去了,可把女人當男人用,真是太過分。雖然大夥之前白拿薪水,可進門便以降低夥食標準來個下馬威,剛開始分配任務又是男人幹的活,冰雪酒坊確實過分。可反過來想想,有些人隻是簽署合同便已經拿過酒坊薪水,在酒坊熟悉三天啥也沒幹,人家酒坊難道不考驗考驗?因此雖然有人嚷嚷煽乎,可明白這是酒坊在考驗自己的占絕大多數人,最後隻有七十幾個人結賬辭工。


    酒坊平時的酒糟大多每隔三兩天便清理一次,這次玲玲故意積攢了一個多月,將近四百人幹了整整一天,才把酒坊交給的活趕完。第二天令眾人想不到的是,何成森把這些人全部安排到工地幹活,到了偌大的工地這些人才知道,冰雪酒坊不但缺人,而且還缺不少。


    工地的活既繁瑣而且還很髒,在這裏大夥確實感覺到兩個待遇,他們隻能和其他人一樣在外圍幹活,隻有冰雪酒坊自己人才可進入工地內部。任何人遇見這種事情必然心情不爽,不過從當天開始酒坊方麵恢複了往日正常的夥食標準,大夥的心情稍微好受一些。一般地方外地人的吃住都是大問題,在五原住算不上大問題,這方麵的花費沒多少,主要是一日三餐開銷比較高,吃的舒服讓大家得以繼續忍受酒坊方麵的考驗。


    十天之後,總算有極個別的人被調回酒坊,同時酒坊對大夥承諾可安排住所,雖然每月隻有幾個銀幣,可在外謀生之人誰不是能省一個是一個。這些人大多是五原本地人,這個承諾對他們並沒有多少吸引力,隻不過心理上稍微好受點,畢竟酒坊在這點上對大家一視同仁,別忘了酒坊全部是些外地人。


    說了半天王仁智也沒明白玲玲這是要幹什麽,他心裏著急的是酒廠是否已經投入生產,按時間他認為現在應該投產,酒坊隻是個營銷場所。王仁智插嘴問道:“酒廠現在應該投產了吧?銷量怎麽樣?五原能否全部消化。”這次參加秋季大會操,二百八十三個參加單位代表著二百八十三個軍,這還不包括其他未參加會操的單位。僅僅是與陸軍相比磐石軍就如同一片大森林中稚嫩的小樹苗,何況還有其他軍種,其他軍種比起陸軍更需要投入巨額資金。陳蘇丹全麵接手昊天集團,她要對昊天集團所屬的生存負起責任,肩負著昊天集團擴大再生產的重任,王仁智隻能自己另辟蹊徑籌集軍費。


    鄭媛媛在前邊說道:“老大你別著急,等一會你就知道了,對了,我還在五原給你收了兩家附屬酒坊的奴仆。”


    這邊心裏正急的不得了,鄭媛媛卻在那邊打岔,目前王仁智已經了解很多習俗,知道鄭媛媛所說的替自己在五原收了兩家下人是什麽意思。早在當初時朗逸就曾經給王仁智建議,以討要陶夢成在銀沙會輸的一百萬金幣,把陶夢成一家收為奴仆,這輩子陶夢成隻得聽任王仁智驅使。這種奴仆仍然具有自由人身份,但是每月必須向主人匯報家庭財產收支情況,主人有權對奴仆全家行使任何手段,即便剝奪其生命和全部財產。一旦形成主奴關係,即便陶夢成償還全部欠款,這種主奴關係依然存在,這也是為何當初李梓欣非常驚慌的原因。多少她也是教授婦人,算是有一定社會地位,她不敢想象王仁智這個主人在她家裏肆意妄為的情形,王仁智考慮的是要讓陶夢成誠心依附自己,才沒有聽從時朗逸的建議。


    時朗逸道:“老板別急,聽我慢慢給你講,為了這兩家奴仆,媛媛還對玲玲發火了,還有何成森他們,媛媛也和他們吵的不可開交。”三個多月肯定在五原發生不少故事,這兩個人不緊不慢,我仁智知道著急也沒用,隻能聽時朗逸繼續講述。


    冰雪酒坊因為玲玲的所作所為在五原名聲受到部分不良影響,一百來個當地人,絕大多數又是婦女,四處敗壞冰雪酒坊名聲,名聲不受影響才不正常。這中間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之前玲玲對外宣布冰雪酒坊暫停接受訂單,結果過了快五十天,冰雪酒坊依然不接受訂單,有關酒坊私下隻接受大客戶訂單的謠言在五原廣為流傳。


    直到二十天之前,何成森通知玲玲,酒廠產品即將對外銷售,玲玲才宣布酒坊重新對外接受訂單,於此同時,酒坊與招募的雇工終於簽署正式合約。這之前又有部分雇工從酒坊辭工,留下的還有三百八十來人,酒坊銷售工作幾乎全部由雇工承擔,隻在關鍵位置留下酒坊負責人。簽署正式合同時令這些雇工個個都非常高興,因為酒坊主動調整薪資待遇,大家的薪資普遍得到提高,普通婦女月薪最低十五金幣起步,個別人月薪竟然高達三十五金幣。


    堅持到最後的人普遍有苦盡甘來的感受,冰雪酒坊不但夥食標準高薪資待遇好,而且隨時隨地都可在酒坊洗熱水澡,無論在任何地方洗澡都是件很麻煩的事情。酒坊重新接受訂單,同時也出台了新舉措,大包裝可半價預定,小包裝仍然需全額預定,無論大小包裝都不限量,一時間在五原引起極大轟動。


    所謂的大包裝是以一百斤一壇和五十斤一壇兩種規格,主要針對遠方客戶,小包裝是以一斤和兩斤玻璃瓶裝箱包裝。每年在申托戈經銷酒的客商過萬,這些客商的到來使申托戈從不確實資金缺的是貨,小小的冰雪酒坊當天便接受了五萬多噸的訂單。當天酒坊受到的定金超過兩億金幣,五原各方不是不清楚冰雪酒坊的產能,一年酒坊也沒有這麽大的產量啊,冰雪酒坊難道瘋了不成?


    王仁智聽後也暗自在心裏打鼓,酒坊設計日產最高一千八百噸,五萬噸可是一個多月的產量,一旦出現意外,後果不可想象。意外不是沒有,酒坊發貨時確實出現意外,經過玲玲考驗留下的人員,絕大部分都被安排在酒廠灌裝區工作,少部分留在酒坊從事銷售工作。


    何成森通知玲玲接受訂單時,酒廠生產已經步入正軌,庫區儲罐已經儲存一萬多噸成品,再不對外銷售酒廠周轉資金就會出現困難。酒壇大包裝發貨在酒廠成品罐區,玻璃瓶的小包裝在酒坊發貨,誰也料不到,廠區外公路每天交通都比較擁堵,給酒廠造成很大難題。來酒廠提貨的車輛、以牲畜糞便換酒糟的車輛、運送高粱玉米大麥小麥的車輛,還有往酒坊運送小包裝產品的車輛絡繹不絕。最後還是玲玲想的辦法,把玻璃瓶灌裝放到夜間進行,夜晚灌裝後送往酒坊,錯開白天各種車輛,部分緩解了交通擁堵局麵。


    酒坊發貨時發生了個小意外,當時輪到一輛排隊等候裝貨的車輛裝貨,需要把車輛倒入裝貨月台,恰好這輛車主不在場。酒坊裏一個雇工主動上去倒車,不料酒坊另一個雇工正好推著一輛手推車的貨從月台下經過,手推車以及車上的貨全部損毀,大貨車也造成輕微損毀。事故雙方都有責任,酒坊明文規定人員以及手推車不得從月台下行走,以防發生事故,大貨車啟動後不應該切除自動避險,純屬兩個人的責任事故。


    這次意外事故造成直接損失兩萬一千多金幣,修車誤工等間接損失七千多金幣,將近三萬金幣的後果對冰雪酒坊算不上多麽嚴重,可是對這兩人卻是非常致命的事故。倒車的這個人來自外地鄉下,即無房產也沒有耕地,家裏還有個年幼的孩子,夫妻倆把孩子托付給鄰居照顧,前往五原謀生。拉車的是個五原本地的年輕姑娘,家裏已經接受聘禮當月即將成親,她的境況最無助,接受聘禮後即與家庭脫離關係,成婚前又與夫家沒有關係。


    這兩個人需承擔事故的賠償責任,可是他們都沒有能力賠償,酒坊方麵作為雇主需承擔連帶責任,自身損失外需承擔修車誤工等費用。何成森和玲玲等人態度很堅決,犯錯誤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特別是開車之人犯了諸多錯誤,更應該承擔相應的後果,酒坊不能白白受損失。按照何成森等人的意見,這兩人以及和與他們有關的親人,都被迫賣身給酒坊償還債務,終身在酒坊為奴。


    鄭媛媛卻不同意他們的意見,她認為應該給人留下一線希望,老大不缺奴仆,不如給他們留個自由身,老大依舊可以掌控他們。這段時間時朗逸每天都纏在鄭媛媛身邊,給她講述很多奇聞異事,其中就有關於這方麵的故事,鄭媛媛想仿照故事行事,幫王仁智發展勢力。


    這兩個人沒什麽資產,在酒坊一年也隻不過掙一二百金幣,這輩子恐怕都很難還清欠賬,何成森等人認為沒那個必要,萬一哪天需要,直接變賣就是現款。時朗逸明白鄭媛媛是聽了自己的故事後才極力堅持自己的意見,他的那些故事都是具有一定資產,有可能獲得更高回報,哪像這兩人根本沒任何希望。他的故事裏確實有極個別奴仆取得成功,給主人幾倍甚至十幾倍回報,最終下一兩代脫離主仆關係,成為附屬勢力的情況,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啊。


    鄭媛媛一旦認死理,恐怕除了王仁智還算有辦法,其他人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看在這兩種方法差不多的情況下,時朗逸何成森等人隻得由著她。但是玲玲卻不答應,她的看法和時朗逸相似,幾個普通雇工沒啥發展前途,留不留一線生機無關緊要,堅持要收幾個奴仆。雖然名義上鄭媛媛和玲玲身份一樣,兩個人都是奴仆身份,但是誰都清楚她在王仁智心目中的地位,恐怕除了身邊妻妾之外無人可及。這件事情本就不大,沒必要較真弄的關係緊張,因此時朗逸何成森等人反過來勸玲玲,讓她給鄭媛媛讓步,就這樣鄭媛媛給王仁智收了三個奴仆外加一個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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