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不賣兒子,一家人不分離,還可以供養兩個孩子成人,於淑華認為沒什麽比這兩條更重要的了,她感覺自己沒有提其它額外條件的資格。楠楠在那草擬合同,娜娜在一旁補充,楠楠邊寫邊討論補充,聽的於淑華感覺自己根本不是去富豪家務工,而是自己仿佛成為富豪家的一員。


    一家三口單獨居住一個帶有衛生間的套間,於淑華本人每月的服裝、洗滌化妝、洗漱用品等等,平均每個月二十五金幣。每月三人夥食費不得低於三十金幣,梁花花往來學校安排車輛接送,沒有車輛時按專車全額報銷乘車費用。一家三口必須保持身體整潔幹淨,不得帶有異味,最低隔一天洗一次澡,服裝整潔隨時清洗,可使用洗衣房機器清洗衣物。


    這哪是去務工?這豈不是去做少奶奶享福嗎?於淑華知道自己的條件,沒半分姿色吸引別人,難不成這個帥哥是個變態?家裏的妻妾不能虐待,便在外邊打主意?為了孩子於淑華咬咬牙認了。


    楠楠整整寫了兩張後,見隻有自己和娜娜在製定條款,便對於淑華道:“你也別一言不發,看看有何補充?”


    於淑華既然已經打定主意,為了孩子犧牲自己,生怕對方反悔,那還顧得上考慮給自己增加什麽有利條款,連忙說道:“阿姨我很滿意,沒什麽補充,是不是我現在就可以簽字畫押?”


    楠楠道:“還要等一會,你們一家三口去到別人家,是不是也應該有些限製?你在任何地方做工難道沒有相關製度?”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比如說自己無意間損壞主人家的物品,孩子小好動又有好奇心,難免發生這種事,運氣不好損壞貴重物品,也許自己一家三口隻能賣身為奴償還。這些在哪裏都一樣,於淑華也能接受,道:“是是是,阿姨是我心急了。”


    楠楠和娜娜均出自富豪家庭,作為正妻主母,她們負責的就是家裏一塊,剛才裝模作樣的醞釀於淑華三口待遇,主要在斟酌即給王仁智省錢又要讓於淑華出門體麵。等到開始研究懲罰措施,楠楠的手就不停,家裏各種有可能遭遇的情況她們都很清楚,處罰條款更熟悉。


    說起來就一個字,打,富豪家裏極少出現雇工,大多都是些沒有人身自由的家奴,對於沒有任何收入的家奴來講,唯一的懲罰手段就是體罰。


    身體出現異味,打。


    衣服不幹淨,打。


    衣服不整齊,打。


    孩子出現任何錯誤,責任需由大人承擔,一個字,打。


    隨意出門,打。


    外出返回詳細記錄具體時間,否則的話還是打。


    在外和陌生人講話,打。


    透露雇主信息,打。


    外出滯留時間有異,打。


    在雇主麵前情緒不好,打。


    總之一個字,就是打,打人還是五花八門,細竹竿、細檁條、粗竹棍、木棍、鞭子、小號皮鞭、中號皮鞭、大號皮鞭脫光褲子打屁股。打手心、打腳心、扇耳光、正吊著打、倒吊著打、罰站、罰凍、罰曬、罰雨淋、罰跪等等等等,簡直是變態。


    如果說無意不小心摔破個碗盤,意外損壞雇主家中物品,或者孩子小不懂事造成損失,這些事情都比較容易發生,受處罰於淑華認為理所應當。可是絕大部分條款她感覺很難接受,更別提還有一些她不理解的條款,更難以接受的是處罰時召集所有家仆旁觀,以示對所有家仆警械。還有讓於淑華顧慮的是,不僅僅是這些條款,最後幾條更要命,如雇主方有權隨時根據需要單方麵增加條款,於淑華作為受雇方無權解約,解約權屬雇主單方麵的權利。


    於淑華真的很糾結,哪怕小帥哥再怎麽變態,自己隻不過忍受他一個人折磨,可是按照這個合約,動不動就是扒光了打,那能受得了?孩子犯錯自己受處罰她可以接受,當著孩子的麵受罰也沒辦法,哪怕是有外人在場也咬牙硬忍,可是讓孩子見到外人圍觀處罰自己,於淑華不敢想像孩子會怎麽麵對。


    娜娜和楠楠也不催促,於淑華考慮到的她們都能想到,作為一個普通人她一時過不去這道坎,她們認為這是一個人的正常反應。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於淑華突然問道:“兩位阿姨你們兩個是······”


    娜娜明白她在問什麽,很坦然的告訴於淑華道:“我們倆都是主人老爺的奴仆,到現在已經三個多月時間了,不過我們倆也不了解主人老爺,因為我們倆也是昨天才第一次見到主人老爺。”


    於淑華想不到這兩個奴仆竟然代表主人和自己談合約,雖然自己身份高於她們,可是談起合同來卻處於被動地位。於淑華頭腦考慮問題比較簡單,她隻注意到娜娜說三個月來首次見到王仁智,不去考慮為何這兩人剛剛見到主人便可以代表王仁智。


    於淑華喃喃的嘀咕道:“為了孩子,我認了,阿姨我現在可以簽字畫押嗎?”於淑華注意到這些所謂的懲罰管理條款雖然非常苛刻,懲罰異常嚴厲,但是沒有一條罰款的懲罰,她聽說過辛辛苦苦一個月給雇主倒貼錢的仆傭,為了兩個孩子,於淑華選擇犧牲自己。


    楠楠道:“就你剛才說的這句話,我勸你還是別簽約,或者等孩子回來後商量商量再做決定,免得以後後悔。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有選擇的權利,作為奴仆我們無從選擇自己的命運,自打敗家那一刻就已經宣告我們沒有任何權利,隻能被迫被動服從。現在我們口說無憑,等你親眼見到那些管理我們倆的條款,你就會明白你和我們倆幾乎一模一樣,這些製度並不是針對你一個人,好好考慮考慮,最好讓孩子回來給你出出主意,今天考慮不成熟明天後天也來得及。”


    楠楠不說還好,她這麽一講於淑華心道:你們倆年紀比我大的多都受得了,難道我還受不了?讓孩子出主意,孩子看見這種工作合同,拚死也不會答應。於淑華二話不說,毅然決然的抓過合同簽字畫押,免得孩子回來後徒生變故,她清楚簽約後自己和家奴無異,僅是個名譽上的自由人,為了孩子她選擇犧牲自己。


    娜娜道:“淑華家奴不好做,我勸你還是在考慮考慮,仔細斟酌,去問問花兒同不同意,一旦我們蓋上主人老爺的印章,你後悔就來不及了。你要知道,你沒有反悔的權利,後邊的條款你也清楚,你如果反悔,主人老爺可以添加對你巨額罰款,到那個時候你們一家三口都有賣身為奴的可能性。”


    娜娜和楠楠具有豐富的管控家奴經驗,很善於把控各種人的心理,於淑華這種人不用分析就知道屬於那種老實本分的社會底層普通平民。缺少對富豪生活了解,初期難免有不適應,可是一旦經過調教管理起來很輕鬆,這種人必須把提前把後果說的很嚴重,她才能謹小慎微少犯錯。


    娜娜的話對於淑華頗具威脅,她可以犧牲自己受苦受累,可前提是確保孩子平安無事,她也是個成年人,知道如果蓄意圖謀自己一家為奴,絕不會現在就提前告知自己。她已經知道娜娜倆人也是不久前才成為雇主的奴仆,與雇主見麵剛剛一天時間,這麽短的時間內合謀的可能性極低,既然提醒自己,那就有避免的方法,便道:“還請阿姨指點一二,我現在該如何選擇。”


    娜娜問道:“花兒這孩子平時聽話嗎?”於淑華能這麽問,顯然已經搞定,梁花花已經是十三歲的大孩子,她沒有成年人思考問題全麵,必須經於淑華之手管教。


    於淑華道:“這孩子打小非常聽話,不然我也不會舍棄兒子留下她,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這孩子都沒有問題,隻是不知天賜這孩子長大後好不好管教。”


    娜娜這時才知道男孩叫天賜,先確認大的沒問題,小的以後好說,打小生活的環境耳聞目睹,如果調教不好,隻需驅離便是,和孩子又沒有簽約。娜娜道:“你考慮好了,如果沒有其它異議,那我就替主人老爺蓋印章了,一旦蓋過印章,你反悔可就來不及了。”說著話娜娜從王仁智的包裏取出印鑒。


    於淑華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多謝阿姨,希望阿姨看在我們孤兒寡母的情分上拉我一把,我這輩子就這樣了,隻盼兩個孩子千萬不要出什麽意外。”


    娜娜正準備伸手拿合約,楠楠道:“且慢,還是給她點時間,讓她再最後考慮清楚。”於淑華的話裏顯然還有顧慮,因此楠楠開口阻攔,以兩人的生活閱曆,真要給於淑華挖坑,是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她要讓對方心甘情願的簽約,便於盡快調教,適應新環境。


    楠楠的話剛說完,於淑華自己上前拿起桌上王仁智的印鑒,自己動手啪啪啪的在兩份合約上踏上印章,然後長籲一口氣。楠楠看見後說道:“雖然我們倆隻和主人老爺相處僅僅一天,可是就這一天,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做出了這輩子最正確的一個決定,主人老爺善良的有些過分。我現在必須提醒你,以後當我們指出你做錯事情加以責罰時,主人老爺有可能從中阻攔,這時你不許服從主人老爺,必須主動要求接受懲罰。”


    聽見楠楠的話,於淑華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落地,這些所謂的懲罰條款看來真不是有意為難自己,而是富豪人家的規矩。年輕雇主可能對此並不在意,家中奴仆替主人維持家規,於淑華心裏頓時釋然,兩個孩子絕沒有任何風險,她忙給娜娜和楠楠彎腰施禮道:“以後還請兩位阿姨多多提攜,到時候該責罰時請阿姨不要手軟。”


    替王仁智搞定於淑華,娜娜和楠楠簽約後當即便開始指教於淑華,明白王仁智正在這裏辦正經事,幾個人安心在此等候。和中午一樣,有人給他們送過來五份晚飯,晚餐後幾個人依然安心等候王仁智,不料日落西山依然沒看見王仁智蹤影,不得已娜娜出門找人詢問王仁智今晚如何安置母子三人。


    王仁智和鄭媛媛下午在基地沒轉幾個崗位,走到那兒都離不開,晚飯時隻好在餐廳用餐,這裏的人最多,飯後被圍著根本離不開。得知娜娜詢問,王仁智才想到自己疏忽了門口還有五個大人孩子,當即讓鄭媛媛去一趟看看是啥情況,自己當晚就留在基地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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