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媛媛說到這裏,姚昆侖從外邊走進來,雖然王仁智拒絕把門鎖換成指紋人臉識別等,依然堅持用普通門鎖,但因為有兩條鄭媛媛訓練的大狗,所以家裏很少上鎖。姚昆侖來過幾次,大狗早已經把他視為自家人,因此進來時悄無聲息,猛然見到娜娜兩人跪在地上,驚詫的問道:“這是幹啥?發生了什麽事?”


    姚昆侖三四天沒照過麵,也不知道跑那去了,王仁智道:“幹你啥事?你這幾天去那了?你別忘了大華投資也有你一份?別一天到晚當甩手掌櫃。”現在正是深秋季節,天氣已然比較涼,鄭媛媛說的沒錯,去川江很可能需要渡河,自己和鄭媛媛身體自然不懼,可是娜娜兩人很難說。可兩個人對自己忠心耿耿苦苦哀求,確實有些不忍拒絕,正兩難之時姚昆侖冒出來,王仁智剛好把煩躁不快發泄到他身上。


    “我去什麽地方你不知道?你少不痛快了給我找事,我又沒有能耐扒開川江大堤,川江發水災幹我什麽事?有你這樣的人嗎?人家娜娜和楠楠每天為你辛辛苦苦賣命,額,現在川江鬧水災你把氣發在人家頭上?你還是人嗎?你倆起來別理這個不講理的家夥。”姚昆侖根本不鳥王仁智,上來就是一通亂懟,坐下後笑著對吳思麗道:“弟妹,麻煩你老人家動動腿,哥哥我幾天沒喝酒,看在哥哥為你們家辛苦勞累的份上,慰勞慰勞哥哥好不好?”


    吳思麗問道:“你好幾天沒露過麵,誰知道你幹什麽去了?你先給我證明這幾天在為我們家辦事,我馬上就去拿酒慰勞你。”


    姚昆侖道:“幸虧車上就有證據,不相信的話自己去看,車在門口我沒開進院子。”


    王仁智對吳思麗道:“你和他囉嗦什麽,快去拿酒,我也喝兩口,你和他講道理永遠講不過,他給自己辦事不也在給我們辦事嗎?以後記住,少搭這種人的腔,他才拿你沒辦法,你也避免吃虧上當。”


    姚昆侖瞪著一雙牛眼道:“天地良心,看來我必須得以事實證明自己,娜娜你們倆也別跪在那了,去把我車上的東西拿進來讓他看看,省得在這胡言亂語冤枉好人。”


    吳思麗轉身去拿酒,娜娜起身去外邊拿姚昆侖所謂的證據,楠楠起來準備酒具,姚昆侖對王仁智正色說道:“這幾天我跑了個沒停點,分別去旺蒼和隆武兩地搜集這次達魯大戰的詳細資料,收獲還挺不錯,本該明天交給你,沒想到川江那邊出了事。要我說這次你就不要帶了,你去那邊萬一意外弄丟了豈不是我白忙活一場,川江安定後我設法把後續送過來的資料一並給你送過去。”


    王仁智道:“辛苦了,待會多敬你兩杯。”自己人感謝的話說多了沒啥用,他感覺姚昆侖就如同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好多事情都替自己考慮的非常周全,並且從沒提過任何附加要求。時朗逸為了完成他的複仇大業,動不動就沾點小便宜,見弄還提點額外附加條件,當然他也對自己掏心窩子,自己一手開創的華興現在他都很少顧得上過問。可是這個時朗逸和自己總感覺隔著點什麽,不像姚昆侖,認識時間雖短但不存在任何隔閡,還有鄧文鑫、陳鼎新等人,他們絕對是為了大樹底下好乘涼,才盡心為自己效力。


    說起來令王仁智頗為奇怪,他感覺自己與最近認識的這些人相處非常愉快,姚昆侖、柳皓罡父子、還有包括娜娜和楠楠兩人,另外還有當初的苗冬雪。和這些人交往心不累,與時朗逸等人交往心裏總有一絲縫隙,娜娜從外邊雙手頗為吃力的提著一個大提箱進來,麵帶喜色的對王仁智說道:“主子快看看這是什麽?有了它婢子就可以隨主子同行了。”


    楠楠一聽立馬起身,過去幫娜娜把東西搬進來,吳思麗這時也拿著一瓶蘆河老窖回來,聽見娜娜的話放下酒瓶便問道:“這大家夥是個啥東西?姚大哥你從哪弄來的?看娜娜興奮的樣子,去川江有大用處,你簡直是娜娜她倆的及時雨啊姚大哥,看她倆那個高興勁。”


    周欣妍趕快替姚昆侖開酒,姚昆侖道:“及不及時雨的沒啥,這個皮筏子是我前年遊玩時買的東西,這兩年就撂在那沒動過,華亭周邊這玩意沒地方用得著,哪想到這次剛好派上用場。”


    王仁智一想遊玩的橡皮筏子哪敢在野外用,萬一出個意外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姚昆侖好似知道他不相信似的,手裏端著酒杯道:“你還不謝謝我,這東西質量絕對有保證,好多人去野外遊玩時用它,從未發生意外,不相信你自己待會看看。”


    王仁智那知道如何鑒定質量好壞,姚昆侖自己其實也不清楚,他隻不過根據用戶反饋判斷而已,過了一會,吳思麗等人打開橡皮筏。充氣後還挺大,橢圓形的橡皮筏長約兩米三、四左右,寬約一米三,正常情況下容納五六個人沒有任何問題。橡皮筏配套的東西挺齊全,兩把可折疊的船槳,一個打氣筒,四套救生衣,從配備的四套救生衣看,廠家在生產時對安全方麵考慮的比較周全。


    吳思麗興致勃勃的立馬給橡皮筏充氣,周欣妍看見忙過去幫忙,一向對啥都很少感冒的鄭媛媛也好奇的過去湊熱鬧,看看正在逐漸充氣膨脹的橡皮筏。姚昆侖這才告訴王仁智最近幾天和時朗逸馬不停蹄的跑了趟旺蒼和隆武,設法給磐石軍搜集這次達魯之戰的資料,兩大策劃師聯手,此行收獲頗豐。姚昆侖借助柳氏產業,在華亭可稱得上遍地都是朋友,時朗逸這些年依靠自己闖蕩各地,結交的外地朋友較多,兩人聯手此行非常順利。


    兩個人晚上回到華亭已經快八點,便去柳氏旗下酒樓打算犒勞犒勞自己,有姚昆侖在自然不存在會員卡的問題,而且進的還得頂級包房。這和姚昆侖家差不離,點餐的事自然有他負責,幾天奔波應酬,時朗逸趕緊抓緊時間看看這幾天橫川的事情有什麽變化,意外得知川江突發洪災的消息。


    姚昆侖一聽,立馬把時朗逸一個人撂在酒樓,王仁智得到消息必然立即動身,自己家裏正好有兩套橡皮筏可以給他帶上派上用場。時朗逸知道擋不住王仁智,便把資料給自己留下保管,大華投資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交代,把最近橫川的事情托姚昆侖轉告給王仁智。


    難怪姚昆侖邊聊邊大把的抓下酒的幹果,酒沒呡幾口,感情肚子餓的不行,這家夥不但身體各方麵大,飯量也大,屬哪種一頓不吃都受不了的下家。吩咐於淑華快去弄兩盤下酒後,王仁智道:“你臉皮好像不薄啊?今天還裝模作樣的客氣起來,難怪酒下去的少吃個不停,不敢放開肚子敞開喝酒,心裏不難受嗎?”


    姚昆侖道:“本打算先墊一墊,晚上需要談的事情多,恐怕得到下半夜,你動身前總不能餓著肚子上路吧?反正我餓不著。”


    王仁智邀請道:“關鍵時候你臨陣脫逃?川江目前正是需要人的地方,大華投資有夜來香她們,我這裏也留的有人,不會有啥變故,咱們晚上一起上路吧。”


    姚昆侖道:“你得了吧,你的大本營就在川康,離川江沒多遠,我才不去湊這個熱鬧,鄧文鑫陳鼎新他們要是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恐怕自己就會主動辭職。人要清楚自己的斤兩,你負責給我們指示方向,我們這種人負責出謀劃策,具體幹事的人遍地都是,這種搭配你即輕鬆而且還有閑時間給我們尋找新方向。”


    說起鄧文鑫陳鼎新等人,姚昆侖提醒王仁智,他們可盡自己最大能力確保把損失降低到最低程度,但想得到他們幫助很難。那些人做事中規中矩,但不喜歡多事,絕不會帶來麻煩,他自己與時朗逸屬於自由散漫慣了的人,具體點的事情別做指望,偏偏王仁智屬於那種喜歡多事的人,因此這次恐怕隻能靠他自己。


    周欣妍幾人還在圍繞研究橡皮筏,需要和她們研究交待有些事,其中有些是娜娜和楠楠經手的事情,姚昆侖便和王仁智先談談今後的打算。姚昆侖計劃此間事了,估計到新年以後了,如果沒啥新情況,他打算四處走走散散心,夏季來臨的話找個地方暫住避暑。


    當然他也沒忘大華投資的事情,他把這件事情交給王仁智,這次川江洪災估計得拖延到新年之後,到那個時候王仁智應該沒啥事情。因此他可以借巡查大華投資旗下產業的機會到處遊逛,在這點上王仁智和他觀點相同,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新的商機很可能在這期間發現。


    於淑華在廚房忙活完,周欣妍等的興趣也過去了,重新把橡皮筏收拾起來,娜娜兩人連忙又去廚房,又用廚房剩餘的東西湊了六盤菜端上來。大夥也不換地方,撤了兩個沙發換成靠背椅,把兩張茶幾拚在一起,十個人就在大廳裏邊邊吃邊喝邊談事情。


    就數王仁智最忙活,他主要給黨學坤夫婦交代事情,例如川江這種突發災害,應該馬上派人了解情況,但本人不應親自出麵。這邊說著事,那邊不時需向他請示問題,這次重返華亭短短的隻有將近兩個月時間,但卻做了許多事情,並且有好多正在做,都需要盡可能的做好善後事宜,因為事發突然,必須在王仁智臨動身前交接清楚。


    上麵動動嘴,下邊跑斷腿,娜娜和楠楠兩人幹事情很認真,經手的事情都一一記錄在案,按照記錄轉告姚昆侖和種欣妍吳思麗三人。麵對麵交談有什麽不清楚還可以詢問,夜來香三人不在現場,和她們仨有關的就比較麻煩,有時得反複議論好幾遍,當然這也和娜娜兩人認真負責有關係,平時她們倆辦事不親自落實心裏無法踏實。


    綏江果汁廠、綏江能源網絡、九曲山釀造作坊、大華投資、已經收購和正在收購以及計劃收購的果汁廠,還有九曲山基地、昊天集團以及和劉晨宇的合作等等。大事小事都需交接清楚,不然臨時聯係說起來容易出差錯,何況還有可能因洪災造成通訊中斷,急切間無法取得聯係。


    這麽多的事情不可能集中在半個晚上交接清楚,大家隻能盡力,淩晨兩點多鍾才結束,研究確定相互間一旦有緊急情況如何迅速取得聯係,這才告一段落。鄭媛媛和娜娜兩人開始收拾四人行裝,她時常隨王仁智出門,每次都輕裝簡行,不料娜娜兩人卻給王仁智收拾出一大堆,雖經一減再減,最後還是裝了滿滿兩箱。娜娜兩人更邪乎,恨不得把家搬到車上,這個少不了、那個離不開、這東西每天都用得上,她倆的行李一點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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