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乾等人之前也聊起過很少來幫山,來回路途開銷,還有吃住等開銷都不少,不如平時隨意找個賭坊玩玩,王仁智以為他們是敷衍之詞,現在看來恐怕不是客套而是說的實話。兩個人聊了很長時間,桃芳很好奇自己這個新主人,在天舞鄭媛媛與草上飛擂台大戰時分明是個嗜賭成性的賭徒,到了柏楊山運動場這個更大的舞台他卻偃旗息鼓不參戰。


    運動場外雖然還是幫山本地的四大賭坊的招牌,但其中有日昇王國等三方賭坊與本地賭坊合作經營,並且還有國家聯盟外地賭坊統一合作。這種大型賽事哪怕幫山四家賭坊攜手也沒有開盤的膽量,有能力來柏楊山運動場的非富即貴,八場比賽總投注額高達幾十甚至百萬億計,四家攜手也賠不起。


    即使賭坊籌集到足夠的資金,沒有日昇王國和民主聯盟、民主聯邦三方賭坊參與,賠率很難確定,稍有誤判便有可能傾家蕩產。王仁智給桃芳的理由是不打無把握之仗,清楚鄭媛媛穩操勝券才答應姚子乾等人,這裏的比賽即便是是設賭局的賭坊也難以預料,何必去撞大運?


    對於桃芳不滿姚子乾等人趁機訛自己掛紅,讓楠楠去滿足這些人的要求,王仁智道:“八場比賽按每個人八千萬計,算上王老板和時大哥兩人,大約四億八千萬不到五億,說起來確實是一筆巨款,說實話心裏真有些舍不得。”


    王仁智本以為和之前擂台賽相仿,一個人頂天一千萬,不料一看大屏幕才知道,賠率根據比賽各隊臨場發揮隨時調整,也可提前下注,今晚可一次性下八場比賽的賭注。可話已經放出去了,現在也不好收,桃芳道:“我還以為主人一點也不心疼,原來主人也舍不得。”


    王仁智道:“這可是四億八千萬,我來幫山時賬上也隻不過一億出頭,能不心疼嗎?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沒有這四位相助,以我自己的能力,頂多一億本錢。且不說本錢夠不夠,就算時大哥把二十億暫時借我一用,我也沒那個能力找到對賭的人,這些就當感謝四位老板人脈的費用,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確如王仁智所說,以他的人脈很難籌集十五億甚至更多作為賭本,姚子乾等人在幫山也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朋友熟人也不多。四人雖然為了自己的私利不遺餘力的為王仁智籌款,不用想也頗下了一番功夫,這筆意外之財王仁智也確實應該給予四人一些回報作為感謝。


    即便每個人都厚臉皮一次性下八千萬的賭注,王仁智還有六十億,想開了這筆巨款確實不算啥,這時姚子乾等人陸續走過來,朱語敏剛到就問王仁智運氣爆棚為何不再接再厲。王仁智還是那句話:“我不打無把握之仗,再好的運氣也不可能持久,我今天的運氣已經過去了,恐怕該走一段下坡路,不給你們戰勝我的機會。”


    幾個人在一起繼續議論今晚的比賽,作為東道主女隊今晚對陣日昇女隊,總體上認為希望不大,聯盟隊無論男女總是墊底的熱門隊伍,已經連續十屆僅有幾屆最好成績為第三。楠楠隨時朗逸和鄭媛媛最後過來,鄭媛媛剛見麵便道:“老大,這幫人給你省,我可沒管那麽多,八場賭注都下了,時朗逸這個小氣鬼還假惺惺的說讓我給你省點錢,老大是不是沒意見?”


    “隻要大夥高興我沒意見,再說這本就是大夥幫我賺回來的錢,理所應當回報給大夥,時間快到了,咱們是不是該進場了?”鄭媛媛現在已經開始為時朗逸賺錢,如果是以前她絕不會向著時朗逸,說明她已經接受了時朗逸,這讓王仁智總算放心了。


    朱語敏道:“你們看你們看,我說什麽來著?讓你們把明天的注同時下了,明晚就不用趕時間,王老板是小氣的人嗎?”


    姚子乾懟道:“你行了吧,賺這點小便宜有意思嗎?看看人家十七公子,隻有他一個不用楠楠給他下注,昨天王老板勸了不止一次吧?唯獨十七公子聽勸,你為啥不聽勸?”


    王翔宇道:“少往我身上扯,我好歹也是個大贏家,哪能腆著臉跟著你們這些輸家沾光。”


    眾人說著話鬥著嘴進入運動場內,按照門票尋找看台和對應的座位,桃芳估計的很對,眾人都是第一次來這個運動場,繞了小半圈才找到對應的看台。一進入看台,眾人都有些震驚,這運動場也太大了吧!對麵看台上的人都看不清,從所處的位置所在看台底部的人也認不清人,看台起碼有一百幾十層階梯座位。


    由於運動場超乎尋常龐大,看台上根本看不起雙方隊員,隻能看雙方的陣型,不過可借助對麵看台上兩麵巨幅大屏幕可令觀眾近距離觀看雙方隊員的英姿。雙方隊員已經在場中活動身體,進行開賽前最後的準備,桃芳說的很對,看台上還有很多空座位大概還有一半座位閑置。


    眾人對號入座找到自己的座位,一個個都有些傻眼,開始沒注意,到了該落座時才發現,座位上布滿一層浮灰,看來閑置了不短時間。娜娜等人趕緊彎腰擦拭座位,運動場不像看擂台賽可隨意選擇座位,這裏得對號入座,十幾個人坐了長長一排,給王仁智和王翔宇等人聊天帶來諸多不便。


    健豪動能合同簽署完畢,此間事情以了,娜娜和楠楠沒有身份信息無法隨自己前往襄平,王仁智準備先把兩人送回華亭,然後從華亭返回襄平。返回華亭的路上準備給一眾妻妾添置些衣物,路上難免耽誤時間,打算明天一早上路,因此現在就得和王翔宇等人道別。


    王翔宇一聽,人家現在正在趕往幫山,幫山各大小酒店一房難求,他卻要在這個時候走,立馬道:“不行不行,要走也得等看完這十二場比賽才行,難得在此相聚,弟兄們白天在一起聚會,晚上過來欣賞比賽,你走了剩下我們幾個豈不是無趣?別掃大家的興。”


    王仁智道:“這次確實抱歉,頭一天來我就已經說過還有其他重要事情,簽署合同後得馬上動身,不是臨時起意,王老板不相信可以問問那幾個。”


    王翔宇道:“不是我信不信的事,而是沒有這個道理,走之前說什麽也得給你踐個行對不對?讓我問問那幾個兄弟再說。”


    按照正常情況本來可以今晚設宴給王仁智送行,可晚上是首場彈球比賽,人都喜歡湊熱鬧,王新宇與姚子乾四人商量如何給王仁智送行。鄭媛媛不是時朗逸勸阻,她本來打算一次性把十二場的賭注都下滿,這時才想起來得馬上回襄平的事情,慌忙問道:“老大我要是走了剛才下的賭注怎麽辦?”一頭是自己的終身大事,一頭是八千萬的籌碼,那頭都得考慮周全。


    時朗逸道:“你不是還想下十二場的賭注嗎?那樣得十二天,幸虧你是按時間次序下的賭注。”鄭媛媛長期跟隨在王仁智身邊,從襄平開始就見過他太多成功的以小博大,因此雖然賠率相差很小,最高的不到百分之五,可她根本不考慮,一律按照時間順序,那邊賠的多便買那邊,時朗逸想擋也擋不住。


    王仁智一聽時朗逸的話就知道他傾向於留在幫山,於是道:“誰接鍋誰下米,你下注的時候恨載現在反倒問我?一千萬金幣能幹什麽你也清楚,我看就由時大哥留下陪你在這裏等上八天,時間雖有點緊但也不是來不及,耽誤不了正事。”


    成家立業時朗逸有不少事情需要辦,要是娶別人為妻時朗逸辦起來比較容易,可是鄭媛媛萬一強勁上來真難說有什麽後果,得提前征求鄭媛媛的意見。自己可以利用這八天時間征求鄭媛媛的意見,比如今後她打算在哪裏長期居住,還打算去什麽地方,喜歡什麽樣的房屋,屋裏如何布置,家裏所需的仆傭數量,給鄭媛媛添置衣物首飾等。這些事情本來應該由自己親自負責,現在時間緊隻能交給華興的那些老人手代辦,前提是得讓鄭媛媛留在幫山才行。


    鄭媛媛道:“誰用他陪?哎,老大說的對哈,時朗逸你留在這裏,我和老大他們先走,這不是啥也不耽誤剛好嗎。”


    王仁智趕緊幫時朗逸勸鄭媛媛,那邊王翔宇也在和姚子乾等人商量如何給王仁智送行,姚子乾等也認為,作為合作夥伴,後走的理應給先走的人送行。王翔宇和四人商量後,鑒於王仁智確實之前就說過還有重要事情要趕時間辦,因此作出適當讓步,明天中午設宴給王仁智送行。王翔宇不征求王仁智同意,便聯係好酒店中午預訂一桌酒席,天舞大酒店舉辦普通宴席還湊合,較為隆重的宴會還是得去其它地方。


    沒想到王翔宇先斬後奏,這邊鄭媛媛雖然心動但還沒吐口,恰好留出點時間勸鄭媛媛,耽誤半天時間也不要緊,於是王仁智和大家約定明天上午十一點從天舞動身,下午從酒店出發去往華亭。說話間比賽正式開始,彈球比賽分上下半場進行,女子比賽每場六十分鍾,男子比賽一百二十分鍾,時間以比賽淨時間為準,場上場下共八名裁判。


    首先由身著統一紅色服裝的客隊即日昇王國女隊開球,聯盟女隊身著白色比賽服,不到十分鍾王仁智就明白,彈球和當初在襄平看的球賽差不多,隻不過襄平的太野蠻變了味。比賽規則好像差別不大,但是比賽用球不一樣,雖然外表看上去都是以牛皮縫製而成,但是皮球內部構造明顯不同。


    襄平的比賽用球沒有內膽無法充氣,因此彈性很差,每得一分都非常困難,現場比賽用球充氣後彈性十足,因此稱為彈球比賽。王翔宇很奇怪王仁智竟然不懂比賽規則,一邊觀看一邊結合場上比賽講解各種規則,三十分鍾的比賽加上中場休息大約一個小時,王仁智也大致明白部分規則,津津有味的欣賞了下半場比賽。


    不懂規則時看的是熱鬧,懂了部分規則後仍然還是看熱鬧,對於雙方技戰術基本上看不出啥名堂,但他感覺自己可以區分出個人技戰術水平高低。競技類項目都具有良好的觀賞性,特別是集體項目更具觀賞性,即便初次觀看的王仁智下半場也興致勃勃的非常投入,與現場十幾萬觀眾一起共同為聯盟女隊大聲呐喊助威。


    姚子乾四人整場都很安靜,四人並不看好聯盟女隊,雖然不為聯盟女隊呐喊助威,但也不好公然為客隊加油呐喊。王翔宇也不看好聯盟女隊,但他下注時仍然支持主隊,希望能借助主場之利取得意外收獲,聯盟女隊借助主場之利,不負眾望表現極佳,與日昇女隊戰了個難分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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