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淩空清楚王仁智洪災期間大撈了一把,並且以極小的代價成為橋梁廠第一大股東,洪災期間人人自危擔憂傾家蕩產,隻有極個別他這種膽大不要命的主敢搏一把。那個時候外界不知道川江情況,各種謠言猜測籠罩昭通,即便川江本地也對未來沒有信心,一片恐慌之中市場上隻有拋盤少有接盤,哪怕是匯通天下銀行也非理性拋出手中籌碼,生怕砸在手裏分毫不值。


    王仁智並沒有對相淩空提出任何要求,而是和他一本正經的談了希望橋梁廠盡快與劉晨宇合作,盡量滿足劉晨宇,相淩空明白與劉晨宇密切合作等於回報王仁智。對於何時對外宣布這些消息,兩個人誰也不提,其實兩人都心照不宣,如果市場有異動,相淩空這裏自然會在恰當的時機予以配合。


    最後王仁智還談了點點和小小的情況,點點這段時間基本上在童大業那邊多,自己回川江到現在還沒見過點點,小丫頭在童家無拘無束很開心。至於小小,現在馬場也挺不錯,小半年時間雖然沒掙大錢,但也有二百來萬的進賬,這個成績已經很不容易了,健豪動能運行平穩可操作空間很小。


    談了點點和小小之後,王仁智和相淩空告別分手,回去的路上,小紅收到楠楠的消息,今天晚上她們仨留在灣南不回家了。楠楠那邊忙不過來,於是留在灣南晚上繼續搶時間,她通知夏雪梅,不料對方和白曉麗晚上要犒勞大夥,晚上也不回家了。


    晚上用過晚餐,前兩天還熱熱鬧鬧的客廳隻剩下小紅陪著王仁智品茶,顯得冷冷清清,不過也恰好沒人打擾。小紅把今天在橋梁廠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春雪屏講述一遍,告訴她再次在橋梁廠小撈一把,這次隻追求現款不要求增加手裏的籌碼。


    王仁智要求春雪屏必須盡快增加手中的籌碼,不比講究各種策略,超常規操作,因為橋梁廠這邊沒時間,劉晨宇恐怕近幾天就會抵達川江。具體操作由春雪屏指揮,袁誌勳之前已經成立了幾十個分公司,橋梁廠一萬兩千億的大盤子,操作起來具有隱蔽性,同時也指示馬場的小小也別錯過這個機會。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王仁智帶著小紅去拜訪童大業,來一趟川江不去見個麵有些不妥,昨晚已經與童大業聯係好了。本想晚上和錢星瀚郎開金等人見個麵,想起來川江後還未和陳鼎新郭賀文坐坐,還有基地的骨幹也得見個麵,畢竟先緊自己人為好,至於朋友等以後再說。


    習武之人在一起,自然少不了相互切磋,昨晚剛回到童家的點點也想跟著湊熱鬧,不過她差的太遠,根本上不了演武場,王仁智和童大業等人說的話她也無法理解。原本王仁智計劃在童家用午餐,下午回家小紅安排籌備晚上的家宴,不料姚昆侖通知,舒雅今天來川江,有要事和王仁智談。


    王仁智隻好對童大業說聲抱歉,一上午就有幾個人找王仁智,童大業表示理解,大老黑不高興的道:“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不吃飯吧?在這裏吃和回去吃有什麽區別?飯都做好了走什麽,今天說啥也不能走。”


    王仁智道:“黑哥真是對不起,確實沒時間吃這頓飯,朋友千裏迢迢來川江,兄弟身為地主能不盡地主之誼嗎?兄弟現在就得去給朋友安排住處,預定晚上招待朋友的酒宴,實不相瞞,今晚還有個家宴,昨晚已經通知過客人,還得去接朋友,黑哥你說兄弟咋辦?”


    大老黑道:“這是你自找的,你看我們這樣不是挺好嗎?昨晚師兄告訴我你今天過來,我昨晚就住在師兄這裏,哪像你把時間安排的這麽緊湊。”


    牢騷歸牢騷,王仁智的正事不能耽誤,童大業等人把兩人送到門外,點點表示主人姐姐不在家,她回去也沒意思,仍然留在童家。王仁智和小紅去給宣舒雅定房間,之前宣舒雅已經聯係過一次楠楠,得知王仁智不在華亭,看來她卻有要事和自己談,不然不會追到川江來。


    定下客房後兩個人隨意用了午餐,便出發去接宣舒雅,路上小紅通知陳鼎新和郭賀文,王仁智有急事晚上的家宴取消,麻煩兩人通知其他骨幹。緊趕慢趕,兩人等了近四十分鍾,宣舒雅一行人出現在王仁智眼前,從穿著判斷一個女官一個侍女還有兩個武士保鏢。宣舒雅和王仁智握手時略帶埋怨的說道:“原想和王老板會很快二次見麵,不曾想王老板竟突然離開華亭,不會是有意躲著舒雅吧?”


    “哪裏哪裏,王某確有要事前往川江公幹,來不及與朋友道別,還請見諒。”人家是一國王後,自己是一介草民,不清楚人家身份情有可原,可知道人家身份後哪能不注意,公開場合也不能以王後相稱。


    宣舒雅道:“王老板不要和舒雅客氣,川江有王老板的產業,來此自然有公幹,前段時間川江又遭遇大災,是舒雅冒昧了,還請王老板不要怪罪。”


    兩個人隻不過在紅袖招有過一次接觸,雖然當時談的比較融洽,但作為新朋友宣舒雅此舉確實不妥,王仁智改變話題道:“洪災給川江造成的損失恐怕幾十年也很難恢複元氣,川江一市二區五縣隻有東山區損失較輕未傷元氣,王某把諸位下榻的酒店安排在東山區。川江洪災後百廢待興,也給各方帶來投資機會,酒店客房爆滿,原本應該定三間客房,可隻給諸位在鴻賓樓預定了兩間客房,希望諸位不要見怪。”


    舒雅道:“客隨主便,川江是王老板的地盤,身為客人完全聽從主人的安排,有個地方安身就行,打擾之處請王老板海涵。”


    這時一旁的女官開口說道:“不能去鴻賓樓,我等身份去那個地方不合適,麻煩王老板換個地方。”王仁智聽後頓時明白,舒雅是以私人身份來的川江,貴為一國王後,來到川江不告知川北國有失禮儀。橫川是個大國,在川北國設有相關機構,宣舒雅來到川江沒有通知本國派駐川江人員聯係,因此她須盡量隱匿自己行蹤為好。


    王仁智聽了女官的話道:“對不起,這是我考慮不周,小紅,你趕快幫我想想什麽地方合適。”一個小疏忽就惹麻煩,小紅當時沒問舒雅以什麽身份前往川江,王仁智也欠考慮,人家通過姚昆侖自然是以私人身份,定酒店時就應該考慮到這點。


    宣舒雅道:“沒關係,是舒雅來的唐突,給王老板添麻煩了,既然王老板已經安排好酒店就算了。”嘴裏說著沒關係,給王仁智添麻煩,可宣舒雅分明在給自己暗示還是換個隱秘的地方。


    這麽一來打亂了之前的安排,原本鴻賓樓預定的接風晚宴也得換個地方,如果是平時還好說,可川江如今像樣的酒店都不多,那那麽容易換地方?邊走邊和小紅考慮把宣舒雅一行安置在什麽地方好,東山區大小酒店爆滿,稍不注意便泄露一行人行蹤,提出一個否定一個,兩個人相互否定。


    富人區也不合適,王仁智在哪裏沒有住宅,唯一適合安置宣舒雅的隻有童大業家,可蘇潤農錢星瀚等川北國政府官員大多在哪裏居住,彼此很容易意外遭遇,另外自己的客人安置在別人家也不合適。其他區縣都是洪災中的重災區,至今仍然滿目瘡痍,像樣的酒店正在重建當中,小旅館客棧倒是不少,可宣舒雅的身份又不容許。


    眼看就要進入東山區了,自己一行人在何處落腳還沒定下來,宣舒雅道:“王老板何必傷這個腦筋,就讓舒雅打擾王老板可好?舒雅也好借此見見王老板的家人。”


    女官一路上看著兩人絞盡腦汁想盡辦法,看著沿途洪災後的情形,明白川江目前確實酒店很緊張,開口道:“這倒是個好辦法,隻是不知王老板家是否安全,周圍是否有遇見川北國高官的可能。”


    小紅高興的道:“主人家絕對安全,想見個外人都不容易,主人家的大門朝那開川北國官員都不知道。”


    宣舒雅聽後道:“那還研究啥,舒雅就打擾王老板幾天了。”


    王仁智趕忙搖頭道:“萬萬使不得,寒舍簡陋豈能委屈貴客,還是另想其它辦法。”


    宣舒雅道:“王老板是怕舒雅打擾家人嗎?這樣的話那咱們還是去預定的酒店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王仁智也隻能把宣舒雅一行人接回家,洪災時能源基地為了預防難民挖的壕溝還在,進入基地時還有個吊橋,女官道:“王老板這是不是有些太過謹慎?這是企業又不是監獄,有必要這麽小心嗎?王宮也沒有這樣的高壘壕溝吊橋啊。”


    王仁智道:“原來並不是如此,諸位如果看見洪災時的情形,就不會這麽認為了,這道壕溝是洪災後陳總集中全力連夜施工的結果。當時這是確保自身安全的唯一方法,洪災初期這座吊橋幾乎很少放下來,在圍牆頂上巡邏的多是婦孺,外邊難民的慘狀沒見過的人很難想象,這是洪災中陳總立下首功的見證。”


    宣舒雅道:“王老板說的陳總是不是當初華亭分行的陳鼎新?前幾年聽說他離開匯通天下銀行,不會是王老板把陳總挖過來的吧?”


    王仁智道:“我可沒有這個能耐,陳總是經時大師遊說從華亭來的川江,至今已經近兩年了,如今陳總把家也遷到這裏。”


    宣舒雅道:“真沒想到他竟然被王老板招攬,舒雅當初屢次請過他,遺憾的就是請不動,王老板並未親自出麵,看來王老板確實前途無量啊,據我所知陳鼎新可是很有野心的一個人。”


    說話間回到家門口,小紅趕緊下車替宣舒雅拉開車門,王仁智道:“還請諸位不要嫌棄寒舍簡陋,這裏唯一的好處是不會有外人打擾,諸位請。”小紅在門外一聲招呼,房門一開,裏邊跑出來幾個侍女,猛然間看見這麽多陌生客人,驚異中給眾人施禮,而後接過幾人手中行李,把宣舒雅等人讓進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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