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王仁智安排完畢,眾人一個個興致高漲,在家門口就可以看上彈球比賽,為自己的球隊加油助威,最好來上幾家賭坊,說不定還小有收獲。不料王仁智嚴厲警告道:“給自己球隊加油助威可以,我還可以給各部贈送門票,但是任何人不得參賭,否則必將嚴懲不貸,軍紀可不是擺設。”


    張唯清不服氣的嘟囔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邊也和人家賭錢,並且還是豪賭,弟兄們給自己隊伍加油助威,有什麽不行?老大就不能通融一下嗎?”聯盟軍以及各國軍紀均沒有禁賭禁嫖禁酒等條例,當初王仁智力主三項全禁,最終經過協商作出讓步,有條件的放開酒禁,絕對禁止賭博,隻完全放開了不禁嫖一項。


    酒後很可能誤事甚至泄密壞大事,因此有條件的部分放開,賭徒最容易被鑽空子,萬一哪天誰賭上頭了被人要挾咋辦?因此堅決不鬆口。至於弟兄們逛個妓館解決生理需求,在各地屬於普遍現象,王仁智一個人拗不過大家,隻能無奈讓步,聽見張唯清嘟囔的話,王仁智曆喝道:“你能和我比?我隻不過是玩玩小錢,當我在外邊玩的的時候,我的身份不是軍人,而是有錢的富豪,你明白嗎?”


    張唯清小聲頂道:“好像誰不知道一樣?那你也是觸犯軍紀。”


    陳蘇丹勸道:“遍地都是賭坊,不讓弟兄們玩也不合適,我看這樣好不好?這一條是不是可以改改,比方說製定個限額,或者嚴禁抵押借貸等等,多加限製,另外再加以引導,要不然你就必須以身作則,官兵一致嗎對不對?”


    “對對對,還是嫂子英明。”


    “謝嫂子給兄弟們主持公道。”


    “就是嗎?老大也應該以身作則才可服眾。”


    陳蘇丹把矛頭引到王仁智身上,引來一片讚揚,邢凱馬上道:“老大,明天我就和雲蘭聯係,看看該如何修改條例,放心把老大,我保證在動身之前完成任務。”去年邢凱才得知秋季大會操也有賭坊開出賠率,參賽之前賭坊已經前往熊背梁打探參賽的磐石軍底細,今年雲蘭那邊也有賭坊調查,手拿把攥的錢掙不上,別提多難受了。


    羅家業也曾經聽邢凱抱怨,弟兄們如果給自己下注後會更加拚命,開口道:“夫人的話有道理,我看在邢司令動身之前應該修改這項條例,給兄弟們一個鼓舞士氣的機會,至於老大的顧慮,我認為算不上什麽問題,難道聯盟軍和各國都不知道限製幾百萬軍人嗎?關鍵在於引導。”


    王仁智心道今晚怎麽這麽倒黴,剛才還有個陳蘇丹和自己同一戰壕,現在就剩下自己孤軍奮戰,孤家寡人一個那是大家對手,對方又有陳蘇丹幫腔,沒多久就很快敗下陣來。當晚議定彈球賽這件事,王仁智夫婦送走興高采烈的客人,王仁智和宜夢薇沒馬上回來,在外邊不知道說著什麽,陳蘇丹好像挺興奮,和桃芳三人玩起了骨牌。


    沾輸贏的東西玩起來沒點彩頭咋行,剛落座陳蘇丹便給每個人一瓶益壽丹,然後說道:“你們仨在這裏辛苦了,這是我給你們的獎勵,輸了的人別不高興,本來就是白撿的東西,贏了的人算今晚運氣好,別怕我輸了不高興,能贏算你有本事。”


    娜娜道:“謝奶奶賞賜益壽丹,我反正舍不得服用,就算今晚贏了我也給以後留著當本錢。”奴仆不能擁有現款,陳蘇丹以益壽丹做賭注,可總不能玩一次一個人給一瓶益壽丹吧,那可是一萬金幣,王仁智也是花錢買來送朋友,他手裏沒多少。


    桃芳道:“還是奶奶大氣,這玩一把的賭注可不少,等於一百金幣,要是能換成金幣就好了,可以買好多東西。”


    楠楠道:“換成再多的金幣有啥用?桃芳你信不信,要是把這些益壽丹都換成金幣,家裏可以開個飯店,這幫人精的很,算著咱們仨手裏的錢。我都已經兩個月沒買過化妝護膚用品了,才添置了一件新衣服,還不如和大家一樣,說起來一個月五百金幣,淨給他們買了菜了。”


    楠楠明顯在發牢騷,嫌羅家業邢凱等人來家裏混吃混喝,有意在陳蘇丹麵前訴苦,陳蘇丹明白這些人來家裏圖的是說話方便,並不是圖過個嘴癮。當即說道:“你少買化妝護膚品怎麽了?難道給你換成純天然的不好嗎?那你為何從昨天泡到今天?既然這樣,以後你就不用泡了,桃芳、娜娜你們倆如果不喜歡也別泡了。”


    娜娜和楠楠打從心底畏懼陳蘇丹,聽了陳蘇丹的話嚇的夠嗆,楠楠想替自己辯解又怕越辯陳蘇丹越不高興,桃芳道:“原來奶奶都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我們仨還打算等老大回來後告訴奶奶,那個女人不想擁有一身傲人的肌膚,主要怕奶奶不允許,老大為了我們仨沒少花錢。”


    陳蘇丹道:“你還知道花不少錢,可是有人還感覺自己吃虧了。”


    聽出陳蘇丹並沒有生氣,楠楠趕緊問道:“奶奶咋知道我在家正在藥浴?嘻嘻,還以為奶奶認為我陪老大才從工地回來,沒想到沒混過去。”


    娜娜道:“奶奶咋知道我們仨經過藥浴了?我記得老大沒對奶奶說起過啊,家裏也不會有人傳出去,莫非奶奶發現了啥?”


    陳蘇丹道:“你們仨還想不想贏我的益壽丹了?說話又不耽誤手上打牌,真是?這還用誰告訴我嗎?我一見桃芳就知道了,你們少說經過五次藥浴,隻不過你們每天在一起,沒發現自己的變化。”


    三人一聽非常驚喜,一來陳蘇丹並沒有不高興,二來藥浴已經見效受到效果,那還有心思打牌,稀裏糊塗的摸牌隨意打出一張,注意力都在觀察自己和另外兩人有何變化上。桃芳道:“奶奶當初是不是天天都進行藥浴?多長時間後就不用繼續藥浴了?”


    陳蘇丹道:“你當這些藥材都是大水衝來的東西?還天天都藥浴,你剛才不是說你們仨沒少花錢嗎?想來之前這些藥經過你們手付的款,誰舍得天天泡?不過你說的也沒錯,天天泡確實效果更好,你們要想效果更好,你們就得堅持鍛煉,促進排出身體內部的雜質,不過我怕你們吃不了這個苦。”


    楠楠興奮的說道:“不就是早晨起早嗎?這算什麽,老大也真是,也不早告訴我們,我明天早晨就起來鍛煉,遠了跑不了一兩千米絕對能堅持。”


    陳蘇丹道:“你拉到吧,別到時候崴了腳,還得讓別人伺候你,就你們那十公分的高跟鞋,還想跑步?”


    娜娜道:“這也不能怨我們啊,老大說了我們多少次,可我們也不能壞了規矩,讓別人笑話老大對不對?”


    陳蘇丹道:“你們一個個的就不會動動腦子嗎?跑不成不會讓你們老大教你們兩手?說不定哪天還可以成為一個武師,保鏢秘書貼身私奴都有了,咋不笨死你們。”


    幾個人邊玩骨牌邊聊,陳蘇丹鼓勵三人跟隨王仁智習武,出乎桃芳三人意料,桃芳三人心裏異常興奮,特別是娜娜兩人,第一次感覺道原來陳蘇丹好像也不是多麽可怕。


    “我說咋客廳裏沒人,餐廳裏有人說話,原來都玩上了,蘇丹,手氣怎麽樣?我來給你當個高參。”幾個人邊玩邊聊,王仁智和宜夢薇回來後也來到餐廳,隨手拽了把椅子坐在陳蘇丹身邊。


    陳蘇丹道:“去去去,別給我打馬虎眼,我這是在等著和你算賬呢,別以為拉著夢薇說會兒話就能逃過去,給我去一邊站好了。夢薇會玩骨牌嗎?會玩過來給我當個高參,不會的話我教你玩,來,在我邊上坐下。”


    王仁智哭喪著臉道:“都這麽晚了,夢薇明天還要起早上路,有什麽話明天說也來得及,我知道錯了,你該咋罰咋罰,明天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忙,早點睡吧。”


    陳蘇丹立馬說道:“你們都聽見了吧?不用我說他就主動承認錯誤,這叫什麽?這叫明知故犯,屬於錯上加錯,絕不能輕饒,不然以後得寸進尺錯誤越來越嚴重。今日事今日畢,現在時間是晚了點,可我明天開始要忙,在座的恐怕就屬夢薇輕鬆一點,大家那個不忙?說吧?該咋處罰你?”


    王仁智陪著笑臉道:“隨便你,要打要罰我都認,絕無怨言。”宜夢薇桃芳等人忍俊不住發笑,這王仁智好歹也是身家幾千億,少說也有幾十萬人靠他生存的大富豪,為了哄媳婦開心這麽低三下四,外人絕難看見這種場景。


    陳蘇丹道:“打你我也舍不得,關鍵是沒有用,打輕了等於給你撓癢癢,打重了萬一打出問題,我也沒法給大夥交待,看來隻能罰你了。你別心裏不服氣,往小了說我們這些人都靠你生活,你萬一有個閃失丟下我們孤兒寡母咋辦?別忘了你現在還有一群不懂事的子女,要有點責任心好不好?往大了講你的安全關係到上百萬人的生活,眼前這幾個人咋辦?熊背梁幾萬弟兄們咋辦?唐家寨和大梁朝的人咋辦?灣南幾十萬人你就丟下不管了嗎?你以為我願意束縛你的手腳?你永遠別忘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萬一出現意外最少幾十萬人跟著遭殃,你明白嗎?你帶著媛媛闖魔鬼島就該和你算賬,這次一個都跑不了,回頭有時間一個個的我都不會放過。”


    桃芳三人原本還以為陳蘇丹隻和王仁智算賬,這時才明白自己也逃不脫,王仁智無法阻止,又沒及時通知陳蘇丹,陳蘇丹首當其衝的要找自己算賬,臉上的笑容立馬變為坎坷不安。陳蘇丹對桃芳三人道:“你們仨不是挺高興嗎?這熱鬧好看是吧?現在順便算算你們的賬,老大有錢可以認罰,你們仨沒幾個大子隻能認打。打你們個瀆職之罪,為何老大以身涉險不加阻攔?攔不住後為啥不給我匯報?怕老大給你們穿小鞋是吧?這點也確實有些難為你們,看來我得想個啥招製約你們仨。”


    王仁智見陳蘇丹要懲罰桃芳三人,連忙道:“說我的事咋扯上她們了,你都說了她們要是背後告我的黑狀我準會找她們的事,我要是想給誰找事,那還不是一找一個準?對吧?這次就把賬一並算在我身上好了,還是那句話,要打要罰我都認。”


    “哼哼······”陳蘇丹輕哼一聲,沉著臉接著說道:“你自己屁股都不幹淨,還護著她們仨,本來我還沒想好啥招比較合適,謝謝你提醒了我啊三哥。”陳蘇丹說到後邊時輕聲細語聲音越來越柔和,可王仁智和桃芳三人越聽越感覺到一股寒意,就連宜夢薇都替桃芳三人擔憂,她也同樣聽出陳蘇丹語氣中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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