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主賓位沒有人落座,但準備聘禮卻已經放在主賓位置,今晚主賓位的歸屬看的是王仁智還是相淩空接受桃芳的聘禮,王仁智不知道這些講究,他是才從桃芳嘴裏知道這些不久。大圓桌上首先上了精美六冷碟,紅燜蹄髈、子孫滿堂、百年好合、四喜丸子等等隨後一道道的冷熱菜先後擺上餐桌,竟然連早生貴子湯也一塊擺上餐桌。


    桃芳和相淩空夫婦看的目瞪口呆,哪怕小飯館也沒有這種上菜的啊,桃芳笑道:“主人,這就是你點的訂婚宴?涼菜熱菜湯全部一起上,訂婚宴上的是婚宴的菜。”


    王仁智道:“訂婚宴和婚宴不一樣嗎?真對不起,怨我怨我,相大哥嫂子別見怪,還請海涵,那啥,這不是趕時間嗎,是我告訴夥計把菜盡快上齊,不怪酒店不懂規矩。”


    哈哈哈哈,相淩空夫婦和桃芳同時笑了起來,桃芳抹著眼淚道:“真拿你沒辦法,相老板嫂子請別計較,主人就是這個性格。”


    不等相淩空夫婦開口,王仁智道:“有這麽可笑嗎?都是自己人,哪有這麽多講究,我這不是怕打擾嗎,沒看見我把人都攆走了,這樣說話方便。”王仁智把人攆走了,桃芳主動承擔起服務人員的工作,起身開酒給大家斟酒,然後才回到自己座位。


    相淩空道:“還是王老板考慮周到,我這可不是恭維啊,是真心話,老想找時間和王老板坐坐,可是始終沒有這個機會,難得王老板回來一趟,明天晚上還在這裏,把金鑫也叫上,給王老板接風洗塵。”


    桃芳道:“相老板要失望了,主人這次是專程為小兒的親事來川江,今晚見過相老板,明天就離開川江,隻能等以後有時間了。”


    相淩空歎口氣道:“唉,王老板是個大忙人,那我隻能借花獻佛,借桃芳的酒給王老板接風。”桃芳的話令相淩空夫婦重新審視桃芳,王仁智為了她兒子的親事專程跑一趟,看來桃芳已經成功說服王仁智,不惜得罪王翔勤的對手,接納王翔勤加盟,似乎並沒有借此拉上自己的意思。


    一杯酒下肚,四人打開了話匣子,不過酒桌上談論的第一個話題與親事無關,而是橋梁廠和冶煉廠的現狀。橋梁廠從恢複生產開始,生產經營便順風順水一帆風順,特別是川康大橋建設這個大訂單,目前橋梁廠幾乎沒有能力接其他訂單,相淩空得保留部分產能確保王仁智的訂單。


    由於橋梁廠生產經營步入正軌,市場上股價逐漸攀升,估計因為匯通天下銀行參與搶籌的原因,股價已經重新登上一金幣整數關口。根據銀行對外公開宣布的資料,銀行方麵目前持股增加到百分之二十以上,王仁智、相淩空和銀行前三大股東持股比例高達百分之八十四,籌碼的高度集中導致股價非理性快速上漲。


    與橋梁廠股價一路高歌猛進相比,冶煉廠的股價由於事故起起伏伏,至今仍然在五銀幣左右徘徊,目前企穩三個多月。雖然冶煉廠股價波動較大,但由於金鑫沒有後顧之憂,借機在市場上高拋低吸,持股比例從百分之二十九上升至百分之三十一,徹底問道了董事長大位。


    相淩空對冶煉廠發生的一切非常清楚,由於工作關係,相淩空和金鑫時常碰麵,金鑫對於當初的選擇絲毫不後悔,雖然他和相淩空均認為王仁智沒多少實力。冶煉廠股價五銀幣,七千億的盤子百分之二約為七十億金幣,七十億金幣雖然不是一筆小數目,但金鑫高興的是穩固了董事長大位,冶煉廠牢牢控製在自己手裏。


    談及這些,王仁智很少開口,甚至話比相夫人還少,因為他並不清楚具體過程,當時與金鑫談判的是小紅,小紅又是受到桃芳三人遙控指揮。談及冶煉廠的這件事,令相淩空夫婦對王仁智和桃芳有了新認識,明白他們眼裏的大事,在王仁智眼裏根本不算什麽,桃芳就可替他做主。


    距離上次王仁智親自出麵商談與劉晨宇合作過去僅僅兩年時間,看來這兩年王仁智的事業在飛速發展,幾個億的生意在他眼裏恐怕已經成為小生意了。相淩空那想得到正是橋梁廠和冶煉廠使得王仁智的事業突飛猛進,如今他根本不考慮劉晨宇的產能問題,隻需考慮能源基地的社會影響,在什麽地方設立能源基地。


    不知不覺,相淩空夫婦已經傾向於和王仁智結盟,接受桃芳的聘禮,不過在這之前,相淩空還得看看王仁智對灣南鎮的態度。川江洪災時所有人都把難民當做一個大包袱,王仁智無怨無悔的接下這個包袱,如今的灣南儼然成為川江農副產品生產基地,恢複速度之快亮瞎了一地眼球。


    針對灣南鎮的種種小手段幾乎傳遍整個川北國,相淩空自然也得知這個消息,各界對川北國政府這種背信棄義的行為很不齒,但小門小戶人微言輕起不到任何作用。談及灣南,桃芳的話少了許多,大多是王仁智和相淩空交談,王仁智和氣生財的態度令相淩空夫婦感到不可思議,兩人認為無論如何王仁智都會設法脫困。


    不料王仁智卻表示灣南隻需維持現狀即可,從桃芳臉上表情看,相淩空夫婦明白她也不清楚其中原因,相淩空道:“當初川北國把難民推給王老板,本就很不厚道,洪災中王老板的表現有目共睹,不說應該論功行賞,起碼也不應該給王老板加擔子。以灣南那點小地方,很難養活六十多萬難民,現在不但養活了六十多萬難民,並且給川江甚至川北國提供了大量副食品,幫助穩定了川江市場。灣南尋求發展擴張,對於川北國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並且沒有威脅到任何勢力,各方理應給予配合,特別是川北國應該在灣南遭遇困難時出麵,灣南的退讓隻會讓別人變本加厲。”


    桃芳在灣南時就很不解,按照川康兩次戰爭看,她認為王仁智不是個輕易服輸認慫的人,跟隨王仁智之後他隻對自己身邊的人服軟。桃芳正準備開口附和相淩空的話,王仁智道:“感謝相大哥指點迷津,灣南現在即使不對外擴張,也沒有什麽影響,今天咱們的目的不是灣南,這件事情以後有的是時間談,車到山前必有路,就當這是對李鎮長的一次考驗吧。”


    王仁智的話擺明了他今天不打算繼續談灣南的事,相淩空夫婦相互對視一眼,明白該表明態度的時刻,王仁智明天還要長途旅行,今晚沒多少時間。相淩空得到夫人鼓勵的眼神後,開口說道:“難得王兄弟給小小保媒,小小有個好歸宿,我替小小感謝王兄弟,說實話,按理小小已經和相家無關,但小小畢竟有相家的血脈,在這裏我替小小父母做個主。”


    相淩空的話等於決定接受桃芳的聘禮,促使相淩空下決心的是一個多小時交流溝通,當初相淩空走投無路下逼不得已找到王仁智尋求幫助,他當時並沒有報什麽希望。雖然當時王仁智給相淩空完美策劃秘密保住生產骨幹,相淩空也全力配合,但這些都是為了王仁智自己。


    從現在的結果看最大的贏家不是相淩空,而是王仁智,他持有橋梁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市值高達四千兩百億,相淩空得到的好處是確保自己董事長大位。現在相淩空已經調查清楚,王仁智其實當時的實力還不如自己,相淩空自肘如果雙方換位的話,他絕不會冒這個險,他把當初王仁智幫助自己歸咎於年輕人冒險。


    通過交談相淩空明白王仁智川江洪災後實力突飛猛進,他現在具備獨自收購橋梁廠或者冶煉廠的能力,但這隻是他下決心的一個方麵。阻礙灣南擴張的幕後推手是誰很清楚,用腳指頭都能想到是什麽人,相淩空判斷以王仁智目前的實力恐怕很難撼動,但他應該擁有攪局的能力,王仁智主動退讓是促使相淩空下決心的另一原因,證明他不是個打無把握之仗的年輕人。


    桃芳興奮的邀請相淩空夫婦換座位,王仁智的身份也順勢轉變,這門婚事就此得以確定,相淩空和桃芳商定新年之前兩個孩子低調成親。桃芳高興的是今後王博威不但有王仁智相助,並且必要時還可向相淩空尋求援助,這種援助有可能是真金白銀,也有可能是道義上的援助,無論哪方麵都可起到一定作用。


    既然是定親宴,當晚的主要目的自然是商議親事,這是桃芳的家事,王仁智不好多插嘴,桃芳和相夫人商議細節,相淩空陪王仁智聊天。兩個人談的多是橋梁廠和冶煉廠生產經營狀況,談及目前橋梁廠,相淩空眉飛色舞很是興奮,洪災時偌大個橋梁廠瀕臨倒閉,如今日漸興旺,除了灣南鎮,川江恢複最快的就是橋梁廠冶煉廠以及水廠。


    水廠當時損失最小,洪災後恢複自然快一些,冶煉廠由於性質關係,某種程度洪災給冶煉廠帶來發展機遇,唯獨橋梁廠處於百廢待興狀況。冶煉廠由於意外發生生產事故,遭受損失的同時被川江政府罰了一筆高達五百億金幣的巨款,生產停滯兩個多月,賺取的利潤還不夠繳納這筆巨額罰款。


    那段時間金鑫為此每日愁眉緊鎖,市場上股價暴跌兩成多,隔三差五的來找相淩空訴苦,敘述心裏的煩惱,兩個人可算難兄難弟。對於風險富豪都有自己的防範措施,其中之一是分散資金,金鑫和相淩空也是如此,兩人不但互相持有對方股份,並且還持有一些其他企業的股份,這也是富豪間相互支持的一種方式。


    為了籌集資金恢複生產,金鑫隻能把手中的部分籌碼變現,對金鑫唯一承諾始終支持他的僅有相淩空,一來橋梁廠和冶煉廠有業務往來,另外金鑫不知道的是,相淩空有王仁智撐腰,橋梁廠大權已經牢牢掌控在手。當初是相淩空給金鑫出的主意投靠王仁智,冶煉廠遭遇意外事故的同時,也帶來一個機遇,趁股價暴跌之時回購,增加手裏的股份。


    事實證明相淩空的建議非常正確,金鑫不但成功度過了難關,保住冶煉廠大權在握,並且更加穩固,手裏籌碼增加了近百分之二,按照現在的市場約價值七十億金幣。另外相淩空手裏掌握冶煉廠的籌碼增加更多,足足三個點約為一百零五億金幣,他一個人便掌握了冶煉廠百分之七點五的股份。


    如今冶煉廠股價早已經企穩回升,相淩空等於空手套白狼白撿了冶煉廠三個點二百一十億股,僅他和金鑫便握有冶煉廠近四成的股份,基本上可確保金鑫董事長大位。王仁智並未透露自己也掌握了零點幾個點的冶煉廠股份,不出意外的話,他也沒必要透露這個消息,隻需保證冶煉廠和橋梁廠和自己親密無間的合作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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