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的戰鬥,由於夜間視線影響,因此雙方都很謹慎傷亡不嚴重,其中藍色人種穩住陣腳後產生錯覺,守軍和自己一樣,也沒有重武器。行動之前,藍色人種對洲瓜礁多次進行空中偵察,未發現異常,直至六名偵察兵登島失蹤後,才斷定聯盟軍在洲瓜礁上有駐軍,這棵釘子必須拔除,否則給這片海域的海空行動威脅太大。


    藍色人種判斷洲瓜礁上沒有淡水,因此很難駐紮大量軍隊,因此一個加強連的空降兵足以殲滅洲瓜礁守軍,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海上還有一支特混艦隊正在趕赴洲瓜礁海域。空降兵接到的任務是殲滅洲瓜礁守軍,如果敵方軍力強盛難以完成任務,便堅守陣地幹擾牽製敵軍,等候特混艦隊陸戰隊增援,此次行動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摧毀洲瓜礁上的設施。


    空降兵尚未降落便被守軍哨兵發現,戰鬥爆發的很突然,指揮官收攏所部組織反擊,他發現敵方的攻擊並不是十分猛烈,交戰幾個小時己方雖有傷亡但僅有三十幾人,並不嚴重。被敵方包圍在方圓零點幾平方公裏的地麵上,夜間還好,等到天光大亮四麵受敵勢必很難防禦,地勢不利勢必增加傷亡。


    指揮官明白敵方在等候天亮發起攻擊,也知道天亮前後己方特混艦隊即可抵達,於是下達就地構築防禦陣地的命令,暫時讓敵方猖狂一陣,等到己方援軍登陸,徹底殲滅敵軍。指揮官判斷敵方兵力和己方相當,如果不是不熟悉地形,他很想下達突圍命令,另外他也擔心敵方還有兵力在周圍埋伏,那樣豈不是自投羅網。


    空降兵指揮官因此打定主意就地堅守陣地,等候己方援兵,雙方陣地戰鬥不溫不火,陣地上的槍聲並不密集,雙方好似有默契一般,各自打著各自的算盤。淩晨四點,所有炮兵進入陣地做好準備,於正奇一聲令下,突然間八十門火炮齊發,一時間炮彈如冰雹般從天而降,空降兵陣地上一片大亂。


    借助炮彈爆炸的火光,陣地周圍嚴陣以待的各種武器也突然開火,給予空降兵大量殺傷,戰鬥如同單方麵屠殺一般,僅僅十幾分鍾之後,空降兵陣地上便舉起了白旗。於正奇趕緊下令停火,喝令空降兵舉手投降,雙方雖然語言不通,但羅家業和於正奇長期與藍色人種征戰,舉手投降這類簡單的話他們已經使洲瓜礁所有官兵都學會了。


    由於山頂幾乎都是岩石,因此十幾分鍾炮擊給空降兵造成極大傷亡,加之各種槍彈輔助攻擊,三百名空降兵傷亡過半僅剩餘一百四十幾個還有行動能力。空降兵正在構築防禦工事,就被一通炮火炸的丟盔卸甲潰不成軍,不過工事起了不少作用,不然的話傷亡恐怕還得增加很多。


    被圍的一個個空降兵高舉雙手,怕空降兵垂死掙紮詐降,於正奇很小心,經過幾分鍾觀察後才下令幾個士兵現身,以手勢引導降兵排成一列縱隊離開陣地。其實炮擊尚未開始,空降兵指揮官就明白等待自己弟兄的命運,這次行動未展開行動高層就出現判斷失誤,能夠迅速包圍三百空降兵,洲瓜礁駐守的聯盟軍不但兵力較為雄厚並且很有戰鬥力。


    空降兵指揮官稍微有些後悔下達集中兵力的命令,所部四分五裂分散雖然不利於完成任務,但在夜幕的掩護下給守軍造成的威脅更大,更有堅持到天亮的希望。洲瓜礁的不利戰況早已經經過潛艇匯報給上峰,下達構築防禦工事命令的同時,他也轉告每個空降兵,扭轉不利戰局活下去的希望在於後續援軍。


    戰鬥中聯盟軍始終未動用重型武器,目前洲瓜礁所謂的重型武器就是各種火炮,空降兵指揮官錯誤的解讀為這是因為敵方火炮配置數量較少,彈藥儲備不足。己方不急於發起反擊,也不突圍,目的是等候後續援軍,指揮官明白,自己的意圖敵方分析判斷也不難想到,他認為關鍵的焦點在於援軍抵達的時間。


    空降兵指揮官對戰局判斷錯的有些離譜,洲瓜礁守軍核心開會研究對策,這個過程中炮兵借機運輸火炮和彈藥,時機成熟後適時發起總攻。僅僅十幾分鍾炮擊,幾千發炮彈如冰雹般傾瀉在零點幾平方公裏的陣地上,隨著炮擊空降兵的傷亡迅速增加,很多傷亡是周圍步兵借助炮彈爆炸產生的火光給被圍的空降兵造成的。


    與羅家業於正奇這些久經戰陣的老兵相比,空降兵指揮官過於年輕,誰都清楚時間的重要性,但與羅家業等即便開會期間仍然在行動相比,空降兵被動等待援兵,遭受滅頂之災實屬咎由自取。炮擊六七分鍾後,空降兵便豎起了白旗,不過由於夜間視線不佳,敵方的注意力過於集中,期間白旗被炮彈擊中摧毀等原因,又過了幾分鍾才發現白旗停止進攻。


    雖然凶猛的襲擊僅僅隻有十幾分鍾,但是大部分傘兵都不同程度負傷,身體完好無損的僅有十來個人,生命垂危的重傷號高達三四十。這場戰鬥一舉殲滅了藍色人種來自空中的三百一十二個空降兵,守軍付出了二十八人傷亡的代價,其中陣亡十一位,主要是彈藥消耗較大。


    於正奇留下天亮前戰場必須打掃完畢的命令,參戰各部又是一陣緊忙,四點發起總攻曆時十幾分鍾,不到五點天就發亮,打掃戰場的時間實際上不到半個小時。說是打掃戰場,其實就是清掃撤離盡可能的不留痕跡,押運俘虜,其中大部還是傷員,自己人也需撤離,神鬼莫測也與剩下的二百多施工人員搭手幫忙。


    自己就有十七位傷員,俘虜有一百多傷號,這種情況如果放在其他隊伍要麽束手無策隻能聽天由命,要麽隻能一個個救治恐怕得忙到天黑。無論是磐石軍還是直屬集團軍,都比較注重戰地救護,各排都有經過培訓的醫護人員,雖然不是醫生,但包紮傷口簡單處理不在話下。


    兩三千人進駐洲瓜礁,各類醫療器械以及藥物準備的很充足,不過配備的醫生僅有一個三人組成的醫療小組,帶領十二明護理人員。十二名護理人員以前就是普通士兵,但經過一段時間培訓,三位醫生水平也很一般,同時派遣三個人遇見不易處置的疑難雜症也好有個人商量。


    依著羅家業等人以及神鬼莫測的意見,藍色人種的重傷員以及治療後明顯落下殘疾的傷兵,根本不用管,發點善心的話給他們個痛快,不高興的話不管他們,眼看他們在疼苦的折磨中慢慢死亡。這是戰爭中各方對待戰俘中傷兵最常見的方法,不但羅家業神鬼莫測等人如此,藍色人種也是這個觀點,傷兵本人也這樣認為。


    唯獨來自雲蘭的那些磐石軍老人不這樣認為,三名醫生一名親身經曆過兩場大戰,另外兩名雖然未親身經曆,但也在後方救治過敵方傷員。羅家業雖然是現在洲瓜礁的最高長官,於正奇是洲瓜礁常駐指揮官,但三人堅持仿照總司令的行為,哪怕現在治療保住性命,今後在處置,他們清楚總司令沒放棄過殘疾士兵。


    羅家業雖然是最高指揮官,但他並不是個獨斷專行之人,這種事情不是原則性的大事,無關痛癢他並未強行幹涉,最高長官不管下邊的人自然聽之任之。九月二日淩晨,達魯島值班人員發現洲瓜礁東部有一支艦隊,迅速上報值班長官,值班長官認為屬於洲瓜礁附近海域,吩咐注意觀察後便繼續睡覺。


    淩晨四點半,闊巴島值班人員發現洲瓜礁南部出現一支艦隊,立馬向值班長官報告,等到值班長官到達現場時,這支艦隊又失去蹤跡,值班長官一通訓斥後不了了之。淩晨五時許,羅家業得到哨兵報告,洲瓜礁南部發現一支艦隊,洲瓜礁與外界的聯係仍然不通。


    很明顯,從昨天晚上敵方傘兵空降洲瓜礁之前,洲瓜礁已經遭到幹擾,藍色人種切斷了洲瓜礁與外界的聯係,昨晚羅家業召開會議時已經把情況做過通報。當時分析為兩種情況,一種是藍色人種僅僅是空降兵采取行動,無論成功與否均不會采取後續行動,另一種情況是藍色人種誌在必得,後續還有大規模行動,現在看來很不幸洲瓜礁麵臨一次嚴重考驗。


    藍色人種艦隊敢於進入洲瓜礁目視範圍,顯然不打算采取偷襲,而是依靠海空絕對優勢強攻硬打,羅家業立即發布命令:撤回所有明暗哨兵,避免不必要的傷亡,同時召集連以上軍官,召開緊急會議。


    人員到齊之後,羅家業看了看周圍幾十位軍官輕輕咳嗽兩聲,以提醒大夥集中注意力,然後開口說道:“想必大夥都已經看見了,敵方艦隊就在洲瓜礁外海,我先把目前的形式給大家做個通報,敵方艦隊擁有四艘大型母艦,減載機大約二百六十架。無畏級大型戰列艦六艘,其它各型戰艦以及輔助艦船近百艘。從昨天晚上敵方傘兵出現開始,洲瓜礁便於外界失去通訊聯係,也就是說,目前我們不能指望任何人,隻能依靠自己,敵我實力對比懸殊,每個人都要做好犧牲的準備。


    敵方可以屏蔽洲瓜礁,但無法屏蔽其他地方,我相信一支上百艘艦船的艦隊不可能避過達魯島和闊巴島的雷達,正常情況下昨晚這支艦隊就已經暴露。另外,每天早中晚洲瓜礁與闊巴島以及熊背梁都要定時通報消息,闊巴島和熊背梁與洲瓜礁失去聯係絕不會置之不理,因此闊巴島應該派遣偵察機赴洲瓜礁偵察,最晚在今天上午十點就會發現洲瓜礁的情況。


    按照我以前的了解,闊巴島聯合司令部從發現敵情到下達命令大概需要兩到四個小時,日昇王國海軍調集艦船還需要時間,這個不好說,短則幾個小時多則兩天左右。闊巴島距離洲瓜礁二百三十公裏,大約需要四個小時左右的航程,也就是說,最快援軍也要在下午兩點才能抵達洲瓜礁,慢了的話得在三天以後。


    不知道我的話大家聽明白沒有,我是告訴在座的諸位,做好苦戰四天的準備,麵對占據海空優勢的敵軍,我們的任務很重,說實話,如果不是有神鬼莫測幫助,我可能會下達投降的命令。這裏我還要提醒諸位,以我之前在聯盟軍任職的經驗,援軍給洲瓜礁解圍的時間很可能比預想的時間長,也就是說,咱們需要做好堅守七天甚至更長時間的準備。”


    羅家業說話時的語氣比較沉重,麵對藍色人種近在咫尺的艦隊,洲瓜礁沒有任何攻擊手段,對洲瓜礁來講反艦飛彈體積龐大,因此沒有裝備反艦飛彈。不但如此,洲瓜礁也未裝備重型武器,所謂的重型武器隻是八十毫米以及六十毫米口徑的迫擊炮和無後坐力炮,隻能打擊輕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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