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明兄弟不清楚朱語敏與王仁智之間關係怎麽樣,雖然從他能夠來金凱悅暫未對外開放的地方,可判斷兩人關係比較親密,但王仁智不主動提兄弟倆也不好開口。王仁智明白自己應該主動提這件事情,開口道:“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過去就過去了,現在說也沒啥意思,朱大哥也不是外人,兩位哥哥不遠千裏來金凱悅可不是為了玩牌,而是有生意,不過牽扯的方麵比較廣,這兩天朱大哥就在此出出主意。”


    江春明兄弟聽後沒馬上開腔,先看看朱語敏的態度,兩人的目的是請王仁智投資建設能源基地,隻要他答應,其它條件都好商量,能源專利極具誘惑力。朱語敏道:“我就沒摻胡的必要了吧?自打我把重心轉至川康以來,你給了我全方位的幫助,我怕說的話有失公允,所以我還是不開口好一些。其實我說什麽也無關緊要,反正誰和你合作表麵上都吃不少虧,但最後都合作的很愉快,兩位兄弟跑幾千裏路,想必考慮過這些情況,心理上已經做好了準備。”


    兩兄弟選擇駕車趕赴川康,其實就是為了等候消息,江春雨在泰裕發現能源基地能源產量很高,他旗下經營三個能源網絡,因此萌生了與王仁智合作的念頭。能源基地年產值通過上繳的稅賦可大概估算,利潤他不清楚,他首先調查了解絲織品廠與王仁智的合同,得知泰裕能源基地還是絲織品廠給幫的忙。


    之後打聽到華亭能源基地、馬場能源基地、以及川康的健豪動能,無一不是以能源基地為籌碼附帶其它條件,這段時間才打聽清楚,確實合作方都沒吃虧。絲織品廠就在泰裕,因為泰裕本地小股東很多,因此了解清楚不難,得益於確保能源供應,目前絲織品廠是泰裕首屈一指的龍頭企業,規模不算最大但利潤率最高。


    華亭的垃圾填埋場,給華亭政府減輕了一個大負擔,目前華亭正在與下遊就汙染賠償進行談判,每年兩個億的汙染賠償有望逐年遞減直至取消。馬場的健豪動能效益極佳,投資方個個大賺一筆,但比起川康的健豪動能卻是天地之差,三年多不到四年光景,健豪動能淨資產已經翻倍,年增長百分之三十五以上。


    兩兄弟抵達雲蘭前已經商定,不惜一切代價與王仁智合作,隻不過兩人沒想到朱語敏居然直接把話點明,點頭附和也不是不點頭附和也不是。王仁智道:“朱大哥不該說這些話,大夥心裏又不是不明白,何必說的這麽直白,好像咱們弟兄個個都是唯利是圖斤斤計較的商人,沒點兄弟情義咱們倆還能坐在一起嗎?兩位哥哥放寬心,我做生意的原則是雙贏,絕不是我賺或者你們賺,不過我現在的處境不知兩位哥哥是否有所耳聞?和我合作有可能令一些勢力不滿,這方麵的因素還請兩位哥哥仔細斟酌。”


    江家兄弟雖然出自五大財閥,但王仁智認為還是先把話講在頭裏,王翔宇同樣出自五大財閥,他選擇兩不相幫,因此與王仁智約定今後盡量少來往。姚子乾三兄弟選擇繼續與王仁智合作,這種友情難能可貴,在搞清楚江春明兄弟的態度前,王仁智不打算與兩人談合作事宜,免得今後朋友都沒得做。


    姚子乾兄弟、王翔宇兄弟以及眼前的江春明兄弟均出自五大財閥,王仁智之前以為,五大財閥是由五個宗族勢力組成的集團,直到後來朱語敏與姚氏產生摩擦,才明白認識有誤。十個手指還長短不一,所謂的五大財閥是個寬泛所指,其實是五個眾多大勢力組成的利益集團,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而是各有各的算盤。


    目前王仁智各地旗下產業遭遇不同程度阻力,不過暫未發生直接衝突,這是五大財閥的慣用方式,逼迫王仁智主動尋求出路,至於他決定加盟何方,目前各方看不出端倪。江春明兄弟屬哪種口含金鑰匙出生的人,與王仁智和朱語敏在種缺乏背景的草根不同,他們沒有什麽顧慮,隻需考慮如何發展實力即可,沒有誰敢捋五大財閥的虎須。


    出生背景不同,考慮問題的角度自然不一樣,兩兄弟明白王仁智話裏的含義,清楚談生意前需為王仁智排憂解難,但以兩人目前在家族的地位,並沒有這方麵的能力。兩兄弟的目的是能源基地,能源基地掌握在王仁智手裏,他專利在手其它方麵沒任何困難,但兩人明白前提是解決他目前存在的隱患。


    雙贏說起來容易,但操作卻麵臨很大困難,華亭、馬場、川康、川江但凡與王仁智有關,無不存在問題,那個地方兩兄弟都沒有一舉解決問題的能力。四個人裏邊屬朱語敏見多識廣,馬場能源基地經朱語敏之手,他不出麵能源基地的問題誰也沒辦法,朱語敏以犧牲自己為代價解決了馬場的問題,四人談的是其它地方如何破局。


    川康長期處於無政府狀態,混亂且落後的川康沒什麽油水,誰也不看好發展前景,因此五大財閥勢力極少滲透,看似大家在川康勢均力敵,其實五大財閥居於劣勢。川康唯一的困擾是交通運輸,軌道線由五大財閥掌控,無論是朱語敏還是江春明兄弟,對此沒有任何頭緒,他們僅猜測軌道線由五大財閥共同掌控,話語權由五大財閥核心人物掌握。


    華亭是國家聯盟文化教育中心,五大財閥均有其代理人,以朱語敏江春明兄弟的身份,也不清楚是那些人物隱藏在華亭,明麵上的人物和朱語敏相仿,隨時可棄。因此華亭的問題很難辦,政府限製昊天集團以及九曲山能源基地名正言順,即使犯錯換個人便是,可給企業造成的損失隻能由企業自己承擔。


    華亭雖然隻是個市,但擁有兩千多萬人口,各種高等學府林立,國家聯盟的文化教育機構就在華亭,實權人物隱藏的太深,三人甚至不知道該尋找何人交涉。川北國是個小國,川江市幾乎占據大半,朱語敏多少知道一點,川北國的權利掌握在匯通天下川江分行銀行,蘇潤農錢星瀚等隻不過是表麵的代理人,屬五大財閥共管張氏權利稍大。


    當天下午沒談出個所以然,牌局王仁智大獲全勝,王曉晴的牌技遠超王仁智,一場牌局贏了近二百個籌碼,朱語敏輸的最慘,手裏僅剩十幾個籌碼。晚餐時江春明兄弟的小妾戰的興起,派了個侍者捎話她們和朱語敏妾室在一起用餐,晚餐後換個稍大的場子繼續鏖戰,吳氏姐妹每次贈送給陶夢成的五十個籌碼被三個女將瓜分。


    江春明兄弟也輸了不少,一個剩七十多籌碼一個還有六十多,想到朱語敏下午輸了八十多個,怕自己撐不住,晚餐時吩咐侍女去把隨行私奴找過來,再給賬上轉點資金。依著朱語敏晚上繼續,他要給自己翻本,王仁智考慮到消化下午交換的信息,晚上還要和各地聯係了解情況,高舉免戰牌明天上午繼續戰鬥。


    就這樣連續五六天,每天白天在牌桌上研究對策,尋找方法,交換意見,晚上聯係各自朋友打探消息,但由於四人交往的均缺少重量級人物,因此沒有什麽大進展。江春明兄弟的目的是能源基地,這些天兩兄弟也算想盡一切辦法,四人幾乎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王仁智明白不能繼續拖下去了,人家的耐性有限。


    這天大夥正戰的熱火朝天,王仁智幾乎很少上場,大多由王曉晴替他操刀,王曉晴牌技挺高總體上勝多負少,不料這場運氣特別背,半個小時就輸了三十多個籌碼。朱語敏興奮的道:“我還以為你是個常勝將軍,原來你也有今天?王老板還不趕緊給孩子換換手,要不然今天她翻身可不容易。”


    江春明道:“我說朱老板你也沒贏多少啊,小心一會兒變風向,趁這個機會給自己打點基礎才是正理。”


    江春雨沒說話但點了點頭,顯然他也認可這句話,王曉晴這幾天打敗仗的時候不多,牌局才進行半個小時,很難說誰笑到最後。王仁智開口道:“看你們幾個都是長輩,就這點出息?就不知道讓讓小輩,哄孩子高興不行嗎?”


    朱語敏道:“賭場無父子,牌桌上誰讓誰?你說的輕巧,不說輸的是真金白銀,好歹也要為榮譽而戰,你們說對不對?”


    “就是就是。”


    “我算明白金凱悅為何生意火爆了,原來在這裏無論身份高低貴賤,都在為榮譽而戰,每個層次的人都可在金凱悅找到樂趣。”


    “賭坊聚集的是賭徒,金凱悅雖然有很多賭徒,但帶給賭客更多的卻是樂趣。”


    “恐怕國家聯盟隻有金凱悅同時接納平民和富豪,不是親臨其境的人根本感受不到這點。”


    朱語敏的話引起三人一陣議論感慨,王仁智道:“話也不能這麽說,金凱悅確實給大家提供了一個娛樂場所,可是玩物容易喪誌,朱大哥的產業在川康,沒什麽大問題,兩位哥哥的產業卻遠隔千裏,一旦遇有突發事件恐怕耽誤事。兩位哥哥出門快二十天了吧?難道就不操心出現問題?說這話不是我不招待哥哥,有攆兩位哥哥之意,而是感覺兩位哥哥該到了回去的時候,兄弟心裏還惦記哥哥的正事。”


    幾天來四人幾乎想不出對策,一籌莫展毫無進展,聽了王仁智的話江春明兄弟似乎感覺此次川康之行一無所獲,總不能讓人家單方麵付出。不料王仁智最後一句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莫非他已經想出新的前提條件不成?不然為何主動提及這件事情,抵達川康之後兩兄弟始終未主動開口提出能源基地。


    兄弟倆想不出有何雙贏之策,朱語敏與王仁智打過幾次交道,產業重心轉至川康後得到王仁智大力協助,至今王仁智從未明確說出幫助的話,現在主動提出與江春明兄弟合作,知道他已經做出決定。不過至今兩兄弟尚未想出對策,可說寸功未立,如果合作的話雙方明顯不對等,總不會因為替朋友著想就單方麵付出吧?朱語敏想不出王仁智為何答允江春明兄弟,他知道迄今為止僅有時朗逸陳鼎新鄧文鑫三人單方麵獲得王仁智幫助。


    時朗逸最早與王仁智合作,在華亭給了王仁智很多幫助,他獲得使用能源專利並不意外,陳鼎新和鄧文鑫分別坐鎮川江和雲蘭,替王仁智打理產業,兩個人以自己的貢獻換得幫助實屬自然。郭賀文也屬於較早加盟的一員,但他身邊有自己的團隊,從事的行業比較專一,因此至今屬於依附王仁智的一股勢力。


    姚子乾等人頂住壓力與王仁智真心交往,得到承諾早晚還會合作,目前正在尋找投資項目,但並未獲得能源專利授權,明顯與時朗逸等人存在一定差距。江春明兄弟按理隻是普通朋友,拿不出什麽像樣的籌碼作為交換,泰順共和國距離川康相隔千裏之外,江氏的手伸到川康也不容易,朱語敏想破腦瓜也不明白為何王仁智準備與兩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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