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籌莫展之際,小餘和小香雖然沒找到問題的症結所在,不過卻給兩人打開了從另一個角度考慮問題的思路,錢鈞高興之下道:“許老弟,晚飯多弄幾個菜,鎬勞小餘和小香,咱們哥倆跟著沾點光,好不容易才有點頭緒,跑來跑去耽誤時間,晚上你也別回去了。”


    許豪這段日子由於負責這件案子被弄得焦頭爛額,大疤臉打開缺口坦白牽扯出劉俊後更加被動,林書陽上午談判中又咄咄逼人,難得有點頭緒,自然希望徹底找出應對策略。即便錢鈞不留他也要主動要求留下,當然不是為了自己開心玩樂,戲耍小餘和小香的機會不多,他現在沒這個心情,現在許豪要替自己考慮,早知道如此,他絕不會主動趟這趟渾水。


    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社保局局長這個時候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夠意思了,別指望他替自己分擔責任,許豪趕忙點點頭道:“我聽大哥的便是,你們倆也別有什麽不滿,我今天情緒有些不太對勁,錢大哥批評的不錯。”


    小餘和小香嚇的趕忙給許豪回話,主人表示鎬勞已經算是誇獎,這已經很難得了,兩人明白許豪主動說軟話是替主人幫腔,免得主人還要誇讚幾句。錢鈞吩咐小香去通知隨從帶著下人去采購食材,這個時候王村已經沒啥東西了,得去較遠的市場采購食材,開銷自然也由隨從支付,這本身也算一種獎勵。


    錢鈞和許豪談了一下午,雖然有了點頭緒但仍然沒有找出問題的症結所在,始終找不出對方的最終目的,誰也不是人家肚子裏的蛔蟲,對方看似矛盾的做法確實令兩人費解。按說白曉麗五人至今尚在社保局羈押,並且證據確鑿,對方的首要目的是撈人,可是林書陽漫天要價根本不考慮後果,哪像要撈人的做派。


    直到晚飯時也沒明白捋出頭緒,搞清楚對方的目的,錢鈞吩咐小餘小香坐下一同用餐,算是對兩人的獎賞,畢竟兩人還是給自己起了啟發作用。餐桌上七碟子八碗還有幾道硬菜,可錢鈞和許豪沒什麽胃口,一瓶酒也沒喝多少,大半都賞給小餘和小香,進了這兩個私奴的肚子。


    許豪心情煩悶,不由得把火撒向小餘和小香,道:“錢大哥不是讓你們倆陪著吃喝,別光顧著享受,一頓飯一言不發,你們倆也倒是說幾句話呀,說出什麽好建議還少得了你們的吃喝不成?”


    小香剛喝完最後一杯酒,嘴裏還含著一塊雞翅膀啃的津津有味,聞言趕忙起身又說不出話,頗為狼狽,小餘立馬回道:“許老爺請給婢子點時間,婢子正在咀嚼主人和許老爺透露出的訊息,隻是尚未考慮成熟,容婢子再仔細斟酌斟酌。”雖然今天因為表現較好,得到主人獎賞,可身為私奴不能不謹慎,言行稍微逾越便可能遭到責罰。


    看見小香窘迫的樣子,錢鈞不由得發笑,開口道:“許老弟你別這樣,思想背負壓力讓她們倆怎麽考慮問題,小香你坐下安心吃喝,今天放開了,小餘也別有什麽顧慮,有啥就說啥,絕不會怪罪你。”


    情緒緊張背著包袱咋有心思考問題?因此錢鈞開口趕忙安撫,許豪也馬上明白自己不該這樣,自己和錢鈞一籌莫展,多兩個幫手隻有好處,開口道:“酒壯慫人膽,錢大哥要不這樣,讓她們倆放開喝,今晚她們倆不醉不休,管飽她們倆沒有思想負擔,誰也不許藏著掖著,誰不喝醉了便罰誰,事後絕不找後賬,怎麽樣?”


    小餘和小香不敢搭腔,等候錢鈞發話,私奴沒有選擇的權利,更不敢拒絕,錢鈞玩過的妓女私奴無數,僅遇見過醉鬼妓女,私奴還確實從未有過,當即開口吩咐道:“就依許老弟的話,從現在開始,你們倆無論幹什麽都恕你們倆無罪,有想法更好,沒什麽建議也無所謂,小香拿酒去。”


    主人的意誌容不得私奴忤逆,頭腦清醒狀態下和醉酒之後任主人蹂躪沒什麽區別,醉酒之後恐怕還好過一些。錢鈞沒想到小香回來時拎著兩瓶酒,小香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道:“主人莫怪,婢子頗有些酒量,一瓶酒怕是不夠。”


    錢鈞聽後哈哈哈的大笑道:“我隻不過說笑而已,你們倆隨意,想喝醉就喝醉,不想灌醉自己也無妨,我隻不過讓你們倆放膽說話,不要有什麽顧慮。”


    錢鈞和許豪沒什麽心情吃喝,小餘起身給兩人沏了壺茶,幾個人吃的吃喝的喝,小香果然有些酒量,時間不長一瓶酒下去了一半。小餘也喝了幾杯,桌上的話題還是車軲轆話題,翻來覆去沒什麽新意,小香突然開口問道:“請問主人,不知劉老爺身家有多少?”


    許豪聽後不假思索的道:“這小子身家挺豐厚,比錢大哥還要殷實,你問這個閑話幹什麽?”


    小香道:“婢子猜測劉老爺身家應該頗豐,不然他也不會出這個頭。”


    “你可別把他看的有多高尚,為了華亭自己掏這個錢,他能給大疤臉錢,自己背後還不知道得到多少好處,誰都一樣無利不起早,知道嗎?”許豪立馬駁斥小香,華亭各界雖然心照不宣的針對這方外部勢力,可誰也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真撕開臉鬥,哪怕有華亭各界暗中相助,仍然避免不了兩敗俱傷的結局,劉俊絕不會那麽傻。


    錢鈞道:“小香你也是出自豪門,這麽簡單的道理難道不明白嗎?想點有新意的東西吧,別糾纏在劉俊身上,他也是受人指使。”


    小餘突然開口道:“小香的話啟發了婢子,主人想沒想過對方針對的不是社保局,而是劉老爺?”


    聽了小餘的話,錢鈞和許豪半天沒開口,小餘有些怕自己說錯了話,趕忙解釋道:“主人別怪罪,婢子想到哪裏說到哪裏,主人別因為婢子引錯了方向。”


    錢鈞揮揮手沒說話,他和許豪心裏都有些發冷,小餘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社保局隻不過是個鬥爭的平台,對方的目的是要徹底擊垮劉俊。之前認為對方獅子大開口,索要一百二十億,並且試圖染指市長和區長,現在想來不就是針對的劉俊和兩個區長嗎?


    劉俊身家高達二百億,是幾所院校的董事會重要董事,但他手裏的現款沒有太多,華亭各院校為了穩定,相關董事的股權想要變現必須提前報請董事會核準。華亭各院校正是憑借此章程,董事會長期很穩定,外部勢力即便在zt市場搶購到足夠的籌碼,不經董事會準許,也很難進入董事會。


    這原本是各院校為了保持自身穩定所設的製度,也確實收到很好的效果,華亭幾乎每年都有院校變更董事的事件發生,那次都引起各方勢力爭搶董事名額。劉俊雖然頗具身家,但他的資產被各院校鎖定,手裏缺少現款,雖然他矢口否認指使大疤臉,也查不出真憑實據,但大疤臉的幕後之人絕不會是別人。


    華亭各方內部也不是一團和氣,彼此之間相互傾軋爭權奪利,但凡有機會絕不會錯過,錢鈞和許豪這才明白對方是試圖借助華亭本地勢力徹底鏟除劉俊,因此才感到心裏發冷,對手實在太可怕。華亭各界不是一塊鐵板,劉俊也有自己的對手,問題是這個時候劉俊的對手也不敢借機發難對劉俊落井下石,否則必將引發華亭各界眾怒。


    對方現在是用社保局這個平台置劉俊於死地,就是瞅準社保局自顧不暇的機會,九曲山能源基地以及昊天集團雖然很有實力,但由於屬新興勢力,在華亭並沒有話語權。如果與劉俊正麵衝突,劉俊雖然實力不及對手,但他身後有華亭各方相助,即便敗陣對手也必將付出極大的代價,而這正是華亭各方希望出現的情況。


    錢鈞和許豪也希望對方與劉俊發生衝突,但從沒想過對方竟然試圖借助華亭本地的勢力圍剿劉俊,社保局很不幸的被對方視為利用的工具。林書陽等人的言行分明已經穩操勝券,篤定社保局會出麵與華亭各方聯手鏟除劉俊,得知大疤臉背後之人是劉俊,對方並不直接麵對很能說明問題。


    小餘雖然啟發了錢鈞和許豪,但兩個人卻並未找出對方有什麽倚仗,沒有足以打動社保局的理由,社保局憑什麽替外人賣命?當晚錢鈞和許豪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小餘和小香就更幫不上忙了,但當晚確實很有收獲,等於明白對方所圖,如今社保局已經深陷其中,不是與劉俊聯手就是被迫聯係華亭各方拿劉俊開刀。


    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小餘酒勁上頭趴在餐桌上迷迷糊糊,小香稍好還知道給兩人杯中續茶,錢鈞道:“許老弟,明天咱們的目的是探查對方有何倚仗,你千萬不要與對方鬧僵,這個壞人由我來當,不說點狠話威脅對方,我估計對方不會輕易亮出底牌,即使這樣也有可能不能達到目的。明天咱們與林書陽見麵後再決定之後的事情如何決斷,不論是否探出對方的底牌,後天你我暫時不與林書陽見麵,交給你手下和他糾纏,我需要點時間。”


    許豪明白錢鈞是要和華亭本地勢力提前溝通,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之前的預期,不是社保局職權範圍能夠掌控。以許豪對錢鈞的了解,他感覺錢鈞傾向於向劉俊開刀,華亭少了劉俊沒什麽了不起,各方勢力重新洗牌便是,關鍵是各方可從中趁機大撈一把,許豪心裏也有些期待,身為當事者,可提前獲知消息,自己也少不了喝幾口湯。


    許豪明白錢鈞也不好公然表示,於是說道:“我明白錢大哥,我的任務是盡可能維護社保局的名聲,其它的事聽憑錢大哥做主,劉俊哪裏以後我會吩咐下邊注意掌握分寸。”從劉俊依舊囂張的態度,可知道他並沒有因為大疤臉的招供引起警覺,必須保證突然對他發難,打他個措手不及。


    這個世界就是這麽殘酷無情,即便鏟除劉俊,也隻能怨他自己,為了獲得部分小利,在背後指使大疤臉,現在事敗他付出代價隻能怨自己無能。在這個信奉弱肉強食叢林法則的社會,你沒有擊垮對手,就有被對手反擊的可能,如果大疤臉等人成事,那麽白曉麗等人即便逃脫成為血奴的命運,其身後的勢力也必將付出一筆巨額款項擺平這件案子。


    錢鈞道:“早點睡吧,明天還得早起,王村離清苑可不近,這個劉俊真是添亂。”


    錢鈞的話更印證了許豪的猜測,他斷定劉俊現在有三成的可能完蛋,小餘已經爛醉,他趕忙拽上小香,把小餘留給錢鈞。錢鈞和許豪分手之後,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但兩個人都沒馬上入睡,分別給家裏傳達指令,籌集資金準備在昭通小撈一把。劉俊手裏的股權兩個人沒那個資格染指,但涉及的院校股價勢必在昭通引發波動,肉吃不上,喝幾口湯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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