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和楠楠因為敗家被迫賣身為奴,不過由於提前安排後事,時朗逸及時出手相助,她們倆雖然淪為私奴,但兩人算比較幸運,日子還算比較安穩。當初兩人各有一個兒子在隆武軍校擔任教官,如今攜妻小轉至熊背梁生活,彼此偶爾可見見麵,家人團聚共享天倫,楠楠兩人自我以私奴約束自己,王仁智幾乎對兩人以常人相待,她們倆隻需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楠楠兩人屬極少數極其幸運的私奴,如果不是兩人謹遵私奴本分,她們倆還可以自行和其他家人見麵,倆人清楚時朗逸費盡千辛萬苦高價把她倆的家人網羅成為自己名下私奴,目前散布在川康各地。賜姓後楠楠兩人除了因為沒有身份行走不便外,她們倆基本上與自由人差別很小,完全可以去看望自己家人,不過至今彼此僅偶爾以通訊器聯係,尚未見過一個人。


    說起來桃芳的身份遠高於楠楠兩人,她始終保留自由人身份,她是個不能買賣可以互送的私奴,隻要當初王翔宇王翔利這些競爭對手和中間人還有一個沒敗家,她和王翔勤一家就永無出頭之日。不過桃芳遠沒有楠楠兩人幸運,十幾年間她盡職盡責的給王翔宇效命,還得忍受他身體和心理的摧殘蹂躪,身體上的疼楚還可忍受,王翔宇花樣百出踐踏她的臉麵,折磨蹂躪的心理痛苦令桃芳痛不欲生。


    十幾年時間桃芳在王翔宇手中度日如年,自打落入王仁智手裏才算脫離苦海,目前她和楠楠兩人都過著正常人的生活,生活的很安逸。兩個人知道王仁智不是故意揭她們的傷疤,而是為了說服她們,以她們的親身經曆證明應該調動這些人主動工作的熱情,而不是被動接受安排給他們的工作,兩種狀況的工作效率當然截然不一樣。


    王仁智本以為桃芳和楠楠即使勸不了桃芳和楠楠站在自己一邊,起碼也能讓她們倆兩不相幫,各個擊破他有把握說服周欣妍。不料桃芳和楠楠兩人一改原先唯命是從,在承認王仁智的話有道理的情況下,依舊和周欣妍一起站在王仁智的對立麵,堅持錯誤的決定不改正錯誤。


    桃芳道:“自從當年我為了保全王翔勤犧牲自己,被迫成為王翔宇的私奴之後,我就已經不把自己當個人,而是屬於主人的一件附屬品,無論是王翔宇還是老大,其實本質上都一樣。在王翔宇身邊十幾年,我可以說無時不刻活的異常艱難,一方麵忍受對我心靈的蹂躪,另一方麵還得強迫自己奴顏婢膝的討好主人,隻有私奴才能體會這種兩麵人生。


    自打轉送給老大之後,雖然身份沒有變化,但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老大說的很對,工作起來和以前大不相同。不過這件事情上我還是勸老大順其自然的好,不可否認老大的意見確實很對,但是不等於就必須聽老大的話,反而是老大得聽從大家的意見。”


    周欣妍道:“就是,老爺不妨去問問當事人,看看他們是不是擁護你的意見?這不是對與錯的問題,而是要遵從的習俗,否則雙方都會被人視為異類。”


    楠楠道:“我和娜娜確實已經算不上人,恐怕也隻有在這個家才把我們倆當做人,桃芳和我們倆不一樣,她在絕大多數場合還算是個人,現在活的這麽滋潤就更不用說了,桃芳你也用不著把自己說的那麽可憐,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姨奶奶和桃芳已經把我要說的話講的很明白了,我就不再多囉嗦了,這件事我肯定不會和老大一夥,老大注定會成為孤家寡人一個。


    當初時大師幫助我的前提條件就是為了改造老大適應這個社會,沒想到我和娜娜沒改造老大,反倒是我們倆被老大改造了,不過以後不會了,拚著受責罰也不會了。這次對老大隱瞞川康的事情,別人怎麽樣我不知道,我和桃芳還有娜娜很不應該,雖然老大沒責罰我們,但我們不能就這麽蒙混過關,自己懲罰自己。老大請放心,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但以後我會按照之前時大師的要求做事,就從這件事情做起,不論事情本身對錯,隻按照社會習俗做事,能否改造老大我們也不清楚,隻希望老大能理解。”


    王仁智越聽頭越大,這本來是件小事,雖然大家一致反對自己的意見,作為一家之主,他知道自己一句話仍然可強行命令執行,桃芳和楠楠的話讓他放棄了這個主意。今後自己麵臨的阻力恐怕越來越大,外界的阻力還好說,關鍵是內部的阻力,今後很可能強行命令的情況越來越多,王仁智很是鬱悶。


    一個多月要和嚴在明等談,還要與鄧文鑫朱語敏江老等人談,磐石軍將士也需做工作,萬萬不能讓兄弟們產生被自己拋棄的想法。顧不上談家裏的這種小事,王仁智把川康今後的安排給三人交了個底,並且要求三人提供支持,不出所料周欣妍三人持反對態度,主動讓利擱任何人都不願意。


    當晚桃芳第一個轉變觀點,自身實力不足,盡可能團結川康原有各方力量,抱團抗拒外部勢力,是目前唯一的選擇,暫時讓利為的是服從川康整體大局。桃芳當年長期替王翔勤打理家裏的產業,之後又協助王翔宇,跟隨王仁智之後仍然承擔這類工作,她更善於與人打交道,討價還價桃芳很拿手。


    川康複國納入各方議事日程還不到一年,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和各方談判期間,隨著川康的產業的穩步發展,各方力量實力勢必發生變化,桃芳認為隨著實力對比的變化,很多讓出去的權利很可能自然回歸。王仁智這幾天和時朗逸姚昆侖還真沒考慮過桃芳的這個觀點,世上沒有一成不變的事情,當晚周欣妍和楠楠最後仍然不同意王仁智的意見,不過他們倆還是表示服從王仁智的意見,協助他做這方麵的工作。


    王仁智隨後分別與嚴在明就今後川康事宜進行麵談,同時與鄧文鑫朱語敏以及江老等交換意見,他和嚴在明等洽談的比較融洽。王仁智發現,嚴在明等實際上要求並不高,他們爭奪權力的目的是為了確保自身安全,在他們眼裏國王、內閣總理均落入王仁智之手,各重要部門權力則應該交給各方分擔,相互間互相製衡,否則一家獨大勢必迫使各方聯手,一旦形成內鬥局麵對川康更不利。


    讓王仁智部分精力的是鄧文鑫朱語敏等這些自己人,他們雖然認可同屬一個勢力,但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有各自的目的,因此與嚴在明等爭權奪利的同時自身也存在分歧。王仁智盡可能說服他們,不過效果不佳,這些人主要擔心行政權力過多旁落,最終導致架空王室,川康等於依舊屬於各地自治狀態。


    最大的困難出現在磐石軍,可能是認為將來兵部在手,也可能因為不願繼續承擔軍費,因此軍隊整編進展比較快。原計劃整編後的軍隊依舊采用磐石軍的稱號,青山軍的陳威霆出任總司令,老店方麵的丁世雄任副總司令,均賢方麵陶欣利任副總參謀長,三人分別兼任三個集團軍司令。


    均賢的陶欣然率先表明交出軍權,陶欣利不兼任均賢集團軍司令,陶欣然和陶欣利是親兄弟,一個掌管地方行政大權一個掌握軍權,均賢長期由兄弟倆把持。陶欣利騰出的權利隻能由磐石軍接手,青山老店方麵想接手也不可能,當然這有可能是三方協商後主動做出的讓步,表麵上各方達到平衡。


    接收均賢軍權的同時,陶欣利提出需以磐石軍的標準對待均賢軍,這個要求並不過分,陶家中斷各級軍官補貼後,這些軍官養家糊口的事當然需設法解決。整編過程中首先出現的問題發生在軍隊夥食費上麵,夥食費標準大家都一樣,每人每月十八金幣,如何確保這十八個金幣完全用於夥食開銷,由誰掌握夥食費發生分歧。


    青山三地軍隊夥食費長期由各級軍官掌握,軍官克扣夥食費是再正常不過的小事,磐石軍卻由後勤部門掌握,團營一級統一采購各種食材副食品。基層連隊根據接收的物資與後勤部門結算,連隊手裏不接觸現款,掌握現款的後勤部門沒有這筆款項的支配權,相互製約確保沒人貪墨夥食費。


    張唯清帶領一萬名磐石軍骨幹前往熊背梁,為進駐山南提前做準備,接手均賢軍後又需要派駐部分軍官,樊田高及其不滿,磐石軍自身軍官不足,拿什麽接管均賢軍?接手均賢軍的同時,均賢軍官兵仿照磐石軍,樊田高等認為他們沒這個資格,這段時間磐石軍有機會深入調查了解各集團軍詳情,訓練不足軍心渙散防備懈怠,磐石軍不能撿包袱背。


    無論再怎麽渙散的軍隊也是軍隊,供養軍隊的開銷都不會小,陶欣然兄弟主動把這個包袱甩給磐石軍,給自己騰出更多力量發展經濟增強綜合實力。樊田高等作為磐石軍高層,當然大致知道一些情況,以王仁智現在的能力,軍隊規模猛然增加一倍還多,很難安置均賢軍的軍官家屬。


    今後磐石軍和均賢軍平等對待,立功受獎的名額幾乎少一大半,必須給人家分,關鍵是大夥認為以均賢軍的訓練戰備程度,他們沒資格立功受獎。新年一天天臨近,桃芳和楠楠已經離開雲蘭前往麗水,她們倆手裏的任務交給姚昆侖,周欣妍和鄧文鑫幫助姚昆侖盡快熟悉川康情況。


    茉莉花三人在外進展很快,金凱悅的輪盤賭已經超過兩千家賭坊同步進行,十分鍾一期一天一百期,隻是收益還不是太好,但給民生銀行幫了大忙,民生銀行已經與二十個國家銀行成為合作夥伴。範維傑和鄭媛媛早已經離開鄭家窩鋪,神州幫總舵武師也全部前往寧阜,隻等新年來臨,雪梅歌舞團便正式對外亮相。


    十一月十七日,王仁智離開雲蘭,他得在二十日前趕往麗水,小野佑東與二十日抵達合川港,萬一路上耽誤點時間,人家來麗水了你不在家,未免說不過去。說實話王仁智對這個小野佑東真心看不上,但自己不用人家也不行,三所海軍院校招人門都沒有,小野佑東經曆過數次海上大戰,這點無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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