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基本上聽陳蘇丹講故事,由於她講的很詳細,井上還要給小野翻譯,一個上午故事還沒講到國家聯盟,連為了雅丹樓大戰四方超級勢力都沒講到。故事離奇到令人不相信,但親曆者就坐在眼前講述自己身上發生的故事,王仁智偶爾補充一兩句,又令人不能不相信。


    眼前擁有億萬身家的富豪當年為了活下去不惜充當藝人,不僅國家聯盟,聯合陣線甚至藍色人種裏也找不出一個男性登台賣藝,為了活下去臉都不要了。如果不是聽故事,羅家業也不知道陳蘇丹竟然還是個武師,憑借武師技能在古家莊陰了大家一把,淘得第一桶金,並且結識了古浩成和象人兩位朋友。


    幾萬金幣加上一輛馬車,在羅家業和小野兩人眼裏算不上什麽,甚至就連服侍他們的侍女眼裏也不算什麽,她當年可能也曾經擁有億萬財富,再不濟也有千萬家產,但窮困潦倒一口水都喝不上的兩個人卻有著非凡意義。羅家業知道王仁智是個醫生,小野兩人聽了故事才知道,他竟然是以行醫撅得第二桶金,想必王仁智還是個醫術高明的醫生,不然沒有任何醫療儀器輔助的醫院能有患者登門嗎?


    中午飯聊的正熱鬧,小野佑東端起酒杯道:“請允許我借用司令的這杯酒祝賀與司令合作愉快。”一句話令王仁智羅家業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懷疑井上翻譯的有問題,也可能是雙方語言溝通存在問題。小野佑東提出的前提條件一個都無法滿足,之前小野可是明確表示,不滿足他的條件他是不會出任顧問,故事才講了一小段,對小野應該沒什麽觸動。


    雙方雖然語言不通,但王仁智等人的表情說明一切,小野不管王仁智等人的反應,自顧自的喝下這杯酒,放下酒杯道:“自打負傷殘疾後,我這輩子就已經完了,戎馬一生唯一遺憾的是有生之年再也不能上陣殺敵,對於我這種本該被社會拋棄的廢人來說,已經沒什麽機會了,任何一次機會都不容錯過,我已經提前幹了杯中酒,你們為何不幹杯?”


    這次小野佑東話說的非常明確,王仁智大喜過望,這前後反差也太大了吧?趕忙端起麵前酒杯準備附和,陳蘇丹不緊不慢的道:“又不是沒有時間,咱們慢慢來,我認為將軍前後反差太大了,還是把話說清楚的好,這杯酒我看得起碼談出個框架再喝不遲。”


    除了剛接觸時小野佑東開出一堆條件外,雙方基本上沒談什麽,如果說第一次小野的可能存在誤解,那麽他第二次準確無誤的表明自己的意思,這前後巨大的反差讓人很難相信是同一個人。隻要是個正常人就和陳蘇丹的思維相仿,井上這時開口道:“我來說幾句吧,我從穿上軍裝那一天就在將軍手下,承蒙將軍提攜有幸總是在同僚間領先一步,也因此可以說比諸位更了解將軍。陳將軍講了一上午的故事,將軍到現在仍然意猶未盡,希望下午繼續可以聽到陳將軍的故事,我就利用中午這點時間說說我眼中的將軍吧。”


    羅家業當年擔任達魯島司令官,與聯軍時常往來,與很多日昇王國海軍官員比較熟悉,不然他也不會在得知聯盟軍轉送兩艘護衛艦消息後第一時間想到因傷退役的小野佑東。不過王仁智和陳蘇丹卻不了解小野佑東,井上作為長期跟隨小野佑東的副官,聽聽他眼中對上官的認識也挺好,連忙表示擁護。


    井上本森首先給小野下了個他是一位嫉惡如仇非常優秀的職業軍人的定義,其次表明小野是個極端的泛和平主義者,雖然屢屢與藍色人種交戰,但他並不痛恨藍色人種。小野佑東認為藍色人種是兄弟之幫,與聯合陣線兵戎相見是b星球的悲哀,兄弟之間的分歧完全可以通過和平談判協商的方式解決分歧,而不是通過戰爭這種極端手段解決分歧。


    小野佑東痛恨的是藍色人種不該與a星球·勾結,試圖借助外力統治整個星球,如果藍色人種依靠自身實力擊敗聯合陣線,證明藍色人種非常優秀,他甘願成為藍色人種的奴仆。小野佑東屬於那種非常崇尚弱肉強食優勝劣汰叢林法則的人,弱者理所應當應該接受強者的統治,他麾下的官兵很少有論資排輩晉升一說,憑借的是個人能力,這也是小野佑東最終也沒獲得正職的主要原因。


    小野佑東因傷退役之後,仍然很關注海軍建設,特別是很關注達斑海域的戰況,三次洲瓜礁之戰他都沒放過,盡一切努力搜集有關消息。名不見經傳的洲瓜礁守軍取得洲瓜礁大捷,完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令小野佑東大感驚奇,通過聯軍司令部昔日同僚打探洲瓜礁守軍出處,那個時候起他就知道直屬集團軍的大名。


    等到羅家業請他出山,小野佑東想都沒想便已經決定接受羅家業邀請,得知請自己加盟的正是這支直屬集團軍,小野佑東大喜過望,決定搭乘戰艦同行。小野佑東已經退役,直屬集團軍又是陸軍,費了不少功夫也沒得到多少直屬集團軍的消息,這是促使小野搭乘戰艦的主要原因,在見到雇主之前,他先見識直屬集團軍官兵有什麽特殊之處。


    兩個月時間相處,兩艘戰艦官兵堅定了小野出山的信心,和官兵的接觸過程中,小野佑東明白直屬集團軍取得洲瓜礁之戰勝利絕非偶然。對於這些之前沒接受過專業學習培訓,也沒見過海洋的官兵來講,僅僅在聯盟軍海軍戰艦實地見習半年,便遠赴日昇王國接收戰艦,小野佑東自己是絕不敢下達這種命令,很可能戰艦和人員經受不住海上複雜多變的情況出現意外。


    兩個月的旅途中,戰艦官兵刻苦訓練,更為難得的是極為虛心,井上下達的命令無論對錯均無條件執行,每天的訓練任務無不是超額完成。小野佑東和井上本森無疑是兩尊大神,小野佑東語言不通還算輕鬆,僅有個別官兵請教問題,擔任翻譯官的井上本森除了睡覺外很少有自己的閑時間,官兵們總有問不完的為什麽。


    也有官兵不聽教官命令的時候,官兵訓練堪稱玩命,井上和小野怕訓練中發生意外傷害,阻止官兵野蠻訓練,不過收效不大。護衛艦最大口徑艦炮為一百三十毫米,由於口徑比較小,因此沒有配備自動裝彈機械,但各炮位均儲存數量不等的彈藥,便於人工裝彈操作。


    艦首主炮配備兩種炮彈總數共計一百枚,井上不等小野吩咐便下令保留四十法炮彈,其餘炮彈送回彈藥庫,這是小野佑東常年征戰的經驗總結,防止萬一炮位中彈引起大爆炸。艦炮射速標準為四十秒,二十發炮彈足以應付突發情況,一旦開戰可從彈藥庫給炮位補充所需的炮彈,不過需其他閑雜人員完成這個任務。


    如果不是小野和井上,官兵絕想不到裝甲護衛下的艦炮還會有這種危險,很多人不理解好好的彈藥箱為何不存滿彈藥,偏偏費時費力的來回搬運,艦上大部分官兵都需參加訓練。等到明白這是小野將軍在實戰中總結的經驗,避免萬一敵方炮彈直接命中時引爆彈藥箱,官兵直接給各炮位留下十枚炮彈,艦長有空時也參加訓練。


    訓練彈整整四十公斤,比實彈還重,完成訓練任務之外,眾官兵都給自己額外增加任務,這本就是小野在訓練條例外增加的內容,官兵還額外給自己加碼。不但如此,許多暈船的官兵也堅持參加訓練,不是徹底起不來床,哪怕空手奔跑,也要參加訓練,個別官兵為了搶時間崴傷腳腕扭傷手臂摔傷的大有人在,放著舷梯當滑板,不受傷才怪。


    小野和井上感歎,難怪取得洲瓜礁大捷,從這些人身上就能看見洲瓜礁官兵的日常訓練,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這就是例子絕不是喊口號。兩個月相處下來,小野佑東已經決定接受顧問聘請,但他得試探高層後再做決定,有這麽優秀的官兵,高層如果好大喜功他也不會應聘。


    兩個月時間相處,小野佑東已經知道王仁智沒有能力達到常規配置,但該提的他必須提,對方婉拒也罷找借口也罷,說明實事求是,唯獨滿口答應典型的欺騙他絕不會和這種人合作。其實王仁智表明態度的時候已經取得小野佑東的認可,接下來就可以洽談合作框架,至於完善細節簽署合同,小野佑東無需親自過問,這類事情小野一般交給井上本森。


    井上無疑等於宣告小野佑東很想與王仁智合作,出任顧問一職,談判剛剛開始便把底牌亮給對方,足見小野佑東非常渴望能夠達成協議。王仁智明白不是自己的坦誠吸引小野佑東,而是兩艘戰艦官兵打動的小野佑東,與小野佑東同行的羅家業也很高興,以小野佑東的能力和經驗,兩艘戰艦將在最短的時間內形成戰鬥力。


    陳蘇丹當即表示感謝小野佑東的坦誠,希望雙方本著公平公正坦誠力爭達成共識,簽署合作協議互利共贏,小野佑東的試探雖然嚇人,但說明他心裏已經有強烈的合作欲望。小野佑東道:“多謝夫人,不過恐怕司令無法滿足我的要求,仍然很遺憾。”


    羅家業忍不住道:“小野你這話說有問題,現在雙方誠意十足,雙方還未展開談判,你就表示比較悲觀,莫非你根本沒有誠意?還是你打算提一些比較苛刻的條件?”


    羅家業和小野佑東因工作時常交往,兩人比較熟悉,因此自己從中牽線搭橋,小野佑東上來就表示難以滿足他的要求,羅家業認為自己很沒麵子。之前小野佑東所提的條件羅家業可以理解,因為小野隻是從純軍事角度出發,他認為很正常,現在小野已經明白王仁智沒這個能力,還要提什麽要求,羅家業認為小野沒有誠意故意刁難。


    情急之下羅家業直呼小野,連個將軍也不喊,顯然很是氣憤,陳蘇丹急忙說道:“羅老稍安勿躁,且聽聽將軍有何要求,如果確實無法滿足將軍的要求,希望以後和將軍還有再次見麵的機會,這次就權當邀請將軍遊玩散心。”


    王仁智道:“先吃飯,吃罷飯後再談,別影響小野將軍的胃口。”用餐時不談正事,這頓午餐都快完了,都在談正事,也沒見小野佑東說什麽,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當麵撒謊臉都不紅的人。羅家業情緒激動,陳蘇丹急於求成,兩個人顯然方寸有些亂,這是談判中的大忌,王仁智及時開口打斷兩人,這可能是小野佑東有意為之,暫且緩一緩下午繼續。


    “對對對,司令說的的很對,隻要雙方都有誠意,就沒有過不去的坎,不過我還是要提醒司令,時間比較緊,需在四天內達成共識。”井上本森附和道,同時表明小野佑東不喜歡拖拖拉拉,軍人性格直爽,這點可以理解,但這麽大的事情要求四天達成協議,明顯過於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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