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師距離司令部內的家僅有兩千多米,乘車頂多十分鍾,還沒到家娜娜就給結餘夥食費找到出路,王仁智自然滿意,毫不介意娜娜調侃自己。進門就看見幾個弟兄,王仁智回來一趟不容易,邢凱羅家業也不好擋的太過分,隻能叮囑大夥少喝酒,不要鬧的太晚影響王仁智休息。


    王仁智絕對是唯一一個身為司令卻沒有自己辦公室的元帥,雖然這個自封的元帥隻有磐石軍和直屬集團軍所屬認,但僅憑直屬集團軍十萬官兵,他起碼應該掛中將或者上將,何況磐石軍那邊還有八萬官兵。軍長邢凱不算司令部的參謀衛兵,他個人副官參謀勤務兵就有十二個,辦公室資料室十五六間,王仁智和機要室主任化無鋒少校共用一個辦公室。


    之前王仁智也配備了整套班子,由於他一走就是大半年甚至一兩年,因此認為是一種浪費,因此主動撤了整套班子,機要室信息最及時,便把他安置在機要室。化無鋒出自旺蒼軍校,集團軍中科班出身的軍官中屬軍銜較低的一類人,由於一次訓練中迫擊炮底火發生意外,落下個聽見槍炮聲響就哆嗦的毛病,多方診治這種神經上的病也沒痊愈,無奈之下隻能讓他坐機關。


    王仁智來到機要室時,化無鋒和成映威兩人站在門外,機要室乃集團軍機密要地,閑雜人等禁止入內,機要室內部房間布局知道的人都沒幾個,成映威也不例外,化無鋒在門口遇見後不好讓他獨自在門口,陪著成映威一起等王仁智。成映威和化無鋒同時給王仁智敬禮,王仁智今天身著軍裝於是給兩人回敬軍禮,順便給化無鋒回了句:“回來幾天了,今天是第一次來司令部。”


    成映威遞給王仁智一個文件袋,道:“這是申請報告,司令如果有空就抽時間看看,司令剛回來公務繁忙,我就不打擾司令了。”集團軍副軍長支聯輝和說罷給王仁智敬了個軍禮,也不等王仁智回敬軍禮轉身便走。


    王仁智道:“唉,你這就回去啊?你回來,這東西你給我幹什麽?你應該把它交給集團軍辦公室主任,另外邢凱和羅老哪裏你是不是應該親自跑一趟?我看你還是不急,該你去跑的地方不去。”


    成映威回頭道:“軍長和羅老哪裏機要室已經送過去了,我送過去算咋回事?大清早機要員送的材料能不重視嗎?用不著我去督促。我今天不回去,這兩天都在司令部聽消息,趁現在還有時間,我去裝備部邊等消息邊查看現在集團軍有什麽現成的裝備,順便了解訂購裝備的流程和大致多久可以到貨。”


    化無鋒道:“軍長和羅老的材料已經有人送過去了,司令這份我打算轉交,可是成師長擔心司令不一定來,成師長剛說過等不到司令他親自把材料送到司令家裏去。”


    王仁智聽後這才明白原來是成映威不放心自己,扭頭對成映威道:“原來我在替你操閑心,你去吧,別耽誤你的時間,你也別太著急,欲速則不達,不出差錯比什麽都重要。”


    組建精英部隊是件全新的新興事物,寧可慢走也不能急於求成,才會少走彎路,成映威這麽火急火燎令人擔心,王仁智因此提醒他。成映威應了聲知道了轉身離開,王仁智隨後與化無鋒一同進入機要室,機要室辦公室以及院落與司令部隔離自成一體,官兵以女性居多,又因本身性質原因,因此所到之處都很安靜。


    大約還有十幾分鍾才到八點上班,機要室晝夜有人值班,走廊裏遇見下夜班前打掃衛生的值班人員和兩人打招呼沒出聲音,隻是點點頭示意。化無鋒的辦公室位於二樓西邊盡頭倒數第二間,辦公室是個套間,裏邊和對門為資料室,外邊緊鄰的是通訊兵房間,王仁智的辦公室位於化無鋒辦公室套間裏邊。


    通訊兵已經把辦公室衛生打掃完畢,並且給化無鋒沏了一杯茶,他還身兼勤務兵工作,看見王仁智趕忙敬禮問好,王仁智還禮後吩咐道:“給我也來杯茶。”


    化無鋒軍銜不高,但他的位置卻非常重要,集團軍與外界往來的信函均通過機要室,集團軍若論消息靈通非化無鋒莫屬。好久沒回熊背梁了,王仁智把成映威的文件袋放在一旁,在化無鋒辦公桌對麵坐下,談起這兩年集團軍以及洲瓜礁的一些往事,因為好多事他隻知道大概,細節不清楚,化無鋒這裏可算了如指掌。


    化無鋒記憶力極佳,把他安排在機要室極為恰當,即便如此,化無鋒仍然不時需要查找文件檔案,人的腦力再好也記不下那麽多往事。目前重要的事情莫過於亞丁灣山南國,王仁智從化無鋒了解到很多細節,親眼看見部分與第二方麵軍、聯盟軍總部、國家聯盟軍委會往來的信函以及文件。


    川康申請航線與直屬集團軍不能說沒有關係,第二方麵軍是以便於直屬集團軍與磐石軍往來為由與集團軍接洽,正在申請關於熊背梁機場的所有文件全部都在機要室。所有一切都應該歸功於洲瓜礁,有關洲瓜礁的文件信函整理的井井有條,包括所有通訊時間以及大致內容都有原始記錄,機要室給羅家業提供了很大幫助。


    從化無鋒這裏還得知如今熊背梁開展了彈球聯賽,最初是為了給集團軍彈球隊提供後備球員,集團軍每個軍組建了彈球隊,一共有三支彈球隊。三支球隊相互間邀請比賽,後來部分師團先後組織彈球隊參加比賽,隊伍擴大後幾乎隔幾天就有一場比賽,隨著彈球隊不斷增加,各隊實力參差不齊,比賽場館動不動就同時出現四支甚至四支以上的彈球隊。


    與此同時各軍上下級之間因為爭奪球員發生矛盾,優秀球員多被各軍搜羅走,引發下屬師團,特別是團級彈球隊不滿,於是陳蘇丹出麵調解,球員需以基層隊伍為主,組織各團彈球隊舉行有組織的比賽。最初僅有十支彈球隊,陳蘇丹別出心裁的以這十支球隊舉辦雙循環賽,集團軍每天都有比賽可看,特別是有球隊參加比賽的團,無不組織給本團球隊加油助威。


    彈球比賽對增強集體榮譽感很有作用,在這十支彈球隊的示範下,集團軍團級建製紛紛組建彈球隊,並且要求參加比賽,軍師機關後勤部門也紛紛組建彈球隊。如今熊背梁團級以下的彈球隊共有六十五支,這些彈球隊實力強弱參差不齊,又是陳蘇丹出的主意,最初的十支彈球隊末尾兩支淘汰出局,由其它球隊前兩名增補參加比賽,如今熊背梁前四十支彈球隊比賽分為四級,每年各級之間有一支球隊升降級。


    目前熊背梁有二十五支彈球隊爭奪一個進入循環賽的名額,因此這二十五支球隊要求再增加兩級,也有人建議擴大前四級規模,每級由十支球隊擴充為十二支球隊。各軍師之間也時常進行彈球賽,但不得影響各團彈球隊的比賽,集團軍彈球隊球員從軍師級球隊選拔隊員,但總體上依舊以原來的球員為主。


    如今各級循環賽大多在各團運動場進行比賽,軍師一級球隊大多在運動場進行比賽,磐石軍目前也仿效直屬集團軍組建彈球隊,今年已經約定雙方進行兩場比賽。不是化無鋒閑聊,王仁智真不知道彈球隊的情況,他還很納悶,陳蘇丹為何敢放手彈球隊,這幾年彈球隊不但給聯盟軍爭得大筆軍費,並且也因此給集團軍獲得軍費,每屆比賽取得前兩名有相應的提成。


    正與化無鋒聊到興處,通訊兵報告後進來,原來是邢凱打聽王仁智現在是否有空,有時間的話請他現在去軍部。王仁智明白邢凱找自己是談警衛師的報告,手上的文件袋還沒打開,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於是起身道:“好了,你們忙,我該走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半,自言自語道:“真快,半上午過去了。”


    化無鋒把王仁智送下樓後才轉身返回機要室,王仁智加快腳步趕往邢凱辦公室,沿途遇上官兵顧不上回禮匆忙點頭打招呼,不到十分鍾便來到邢凱辦公室門口。邢凱的上校副官敬了個軍禮沒等王仁智還禮便道:“就差司令沒到了,都在裏邊等司令,司令的茶已經泡好了。”說著話替王仁智推開辦公室門。


    邢凱的辦公室極大,猶如一間小會議室,王仁智進門一看,邢凱、張唯清、羅家業、師航笑等人都在,集團軍核心十幾個人全都在場。屋裏正談的熱鬧,聽見門響紛紛轉頭,邢凱看見王仁智手裏的文件袋後立馬道:“你一上午在幹什麽?到現在文件袋都沒打開?那你還過來幹什麽?”


    王仁智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這麽久沒回來,不得了解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嗎?”


    邢凱道:“好好好,算你有理,你先坐下聽聽大夥的發言,事情有變,可能讓你白忙兩天,現在休息算給你補償吧。”集團軍副軍長支聯輝中將過來和王仁智握了個手,柯睿龍也過來和王仁智握手見個麵,他如今掛了個上校,所有軍內職務全部罷免,定為進駐山南的參謀長,房間裏隻有這兩個人和王仁智沒見過麵。


    大夥發出一陣哄笑,王仁智去警衛師費了兩天功夫勸說成映威,才算說服成映威,現在又有可能安排警衛師率先進駐山南,等於王仁智白費兩天嘴皮子,坐下休息就算補償。眾人並不清楚,王仁智費了兩天勁不僅沒說服成映威,並且又攬了個新差事,現在研究的事情就是他給成映威出的主意。


    羅家業遞給王仁智一杯水道:“既然你還沒顧上看警衛師的報告,那麽你先坐下聽聽大家的意見,來,喝口茶。”


    王仁智趕忙起身接過茶杯道:“哎呀我自己來,我自己來,哪能勞羅老的大駕。”


    從眾人的反應以及急急忙忙找自己,王仁智已經斷定大夥十有八九讚同成映威的計劃,警衛師首批進駐山南,利於成映威訓練一支精英部隊。王仁智雖然昨天沒說服成映威,不過他的意見沒變,還是堅持警衛師留在熊背梁,盡快提高集團軍整體戰鬥力,他認為這點比訓練精英部隊重要。


    一個成映威就很難纏,沒想到這些人全都是叛徒,這麽快就倒向成映威,想起來就頭大,其他人這麽快轉變還好理解,可是羅老和辦公廳這些人年紀較大,不是分不清輕重緩急的年輕人。洲瓜礁之戰時克裏的精英分隊給守軍造成非常嚴重的損失,這恐怕是大夥這麽快轉變的主要原因,可是所謂的精英部隊畢竟數量極少,並不能上戰場執行戰鬥任務,王仁智正是因為如此才堅持以集團軍大局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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