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康消減軍費裁軍是必然,磐石軍和直屬集團軍為了進駐山南,必須出兵與聯盟軍攜手參加細砂島戰役,卻受製於兵力不足難以兩全,恰好可接收川康裁軍順勢完成擴軍,但軍費不足的困難不好辦。陳威霆、丁世雄、江雲嵩三人代表川康軍方,希望留下每一個弟兄,邢凱和羅家業代表直屬集團軍,希望選拔優秀的兵源,樊田高代表磐石軍,但他身為川康軍隊總參謀長,心裏多少希望陳威霆三人達到目的,又希望直屬集團軍得償所願。


    陳蘇丹隻給雙方定個基調,她很少發言,具體整編事宜交給大夥協商,當晚她畢竟滿意,總算確定軍隊整編混編與整編交叉進行,各方即保留各自的王牌又可進行整編,均有一定自主權。與大夥分別時陳蘇丹道:“羅老,我與兩位元帥約定明天下午觀看彈球賽,明天上午有時間的話過來一下,下午和我一同陪陪客人。”


    對於墨雲和丁兆勇來講,觀看彈球賽不重要,陪客是誰關係也不太大,陳蘇丹卻不一樣,她可以最終拍板,但和兩位元帥談她得找個幫手,還得是個有分量的幫手,羅家業很合適。今天的雙方的談判主要議題主要是商談議程,墨雲丁兆勇已經得到直屬集團軍接受聯盟軍底線的消息,明天估計會在陳蘇丹這裏試探直屬集團軍開什麽價碼,陳蘇丹先問羅家業是否有時間,後說讓他上午就過來,不容羅家業拒絕。


    迫於形勢,這次談判進展會很快,陳蘇丹認為應該讓對方清楚己方的底線,如果達不到己方要求,對方的兩條紅線也需作出讓步,陳蘇丹心裏已經有所側重,羅家業負責談判,邢凱負責軍隊整編。這種時候那有閑時間,羅家業明白陳蘇丹的用意,道:“好吧,我明天上午恐怕過來稍微晚一點,去晚上在司令部招待所定桌飯。”


    定桌酒席隨便派個人即可,陳蘇丹明白羅家業需要了解談判進程,聽取今天談判進程匯報後才過來,答應後親自把送大夥送出別墅大門,這才轉身回來洗漱休息。第二天中午,小花駕車前往司令部招待所接人,與頭天參觀熊背梁不同,今天觀看彈球賽,感興趣的人比較多,不過兩人沒管其他人,隻是兩人都帶上了各自的勤務兵。


    這是丁兆勇第二次在熊背梁觀看彈球賽,雖然他幾乎每年都途徑熊背梁往返一次,但也隻在熊背梁停留了那一次,身為聯盟軍總裝備部部長,王仁智竟然避而不見,丁兆勇元帥還沒那麽大度。再次觀看彈球賽,沒進場丁兆勇就感覺球館外與上次大部一樣,上次由於彈球場施工,周圍要麽到處光禿禿一片,要麽雜草叢生一片荒蕪,如今即便是冬季,彈球場外依然有綠色植被,道路兩旁停車場是一排排整齊的景觀樹。


    墨雲感歎道:“這次來熊背梁見到的場景真是令我不敢相信,變化太大了,直屬集團軍入駐熊背梁才幾年時間?這個彈球場哪怕是露天的也很了不起,可容納不少觀眾吧?我看過萬沒問題,要是我頂天圈個小場地就算了,熊背梁平時駐軍和民眾合計不超過五千人,要那麽多座位幹什麽?可惜了這座球場了,咦?那座營區好像住著不少人家?老百姓也看彈球賽嗎?還是這場比賽沒人看?”


    球場外沒看見多少人,因此墨雲估計沒多少觀眾,羅家業道:“元帥可是大錯特錯了,這座球場太小了,才能容納兩萬人,但凡打比賽場場爆滿,以至於司令部不得不出售門票限製觀眾,今天司令部臨時組織的這場邀請賽,換做一般隊伍也就罷了,觀眾恐怕也就坐個三分之二。可是今天這場邀請賽是給兩位元帥表演,哪能隨便找兩支弱旅,警衛師第二團是聯賽前八的強隊,通訊一團同樣也是從未跌出第一級聯賽的強隊,不出意外的話,球場現在應該已經座無虛席了。”


    直屬集團軍七八萬人,四萬人準備進駐山南,留在熊背梁的估計三萬上下,熊背梁普通平民很少,也就幹線公路旁有一些賭坊茶樓妓館,指望這三兩千人能把球場坐滿?墨雲和丁兆勇都有些不相信。墨雲道:“一場邀請賽有這麽多觀眾?這場邀請賽不會是提前約好的吧?”


    羅家業道:“確實是提前約好的邀請賽,隻是把時間從晚八點提前到下午兩點而已,元帥請看,這是通知牌,元帥應該沒注意,司令部大院也有不少告示牌。”說著話羅家業指著路旁的一塊告示牌證明自己,告示以通訊一團今晚外出執行任務為由,把時間提前六個小時,下邊的落款是頭天晚上七點四十。


    墨雲和丁兆勇一聽,昨晚七點四十和陳蘇丹尚未分手,四人回司令部是晚飯前,兩人沒看見陳蘇丹和什麽人聯係,同樣沒看見小花聯係外人,應該是小花停車後替陳蘇丹通知了什麽人。進入球場前遇見幾個路口,均看見改時間的告示牌,球場大門外也有告示牌,進門時小花出示了所在包廂的票據,然後小花走在前邊引領眾人前往包廂。


    眾人來到包廂門外,包廂門口的少女令所有人眼睛一亮,少女不是別人,正是娜娜侄孫女耿夢瑤,自打把她交給成映皓之後,成映皓便給她安排了這個極為輕鬆並且容易接觸軍官富豪的活。球場共有二十個包廂,不過這些包廂大多數時間處於空閑狀態,隻是聯盟軍把熊背梁作為賽區時,包廂每場比賽都爆滿,桃芳替王仁智全年包了八號包廂,所以小花無需提前購票。


    球場如今由成映皓負責管理,他給包廂原本配了兩個人,娜娜把耿夢瑤托付給他後,便安排耿夢瑤在此工作,離住所很近,活很清閑,唯一的不足是比較孤單,不過耿夢瑤經曆一場人生巨變,也不是當初那個嬌生慣養的嬌小姐了。這是八號包廂第一次有客人出現,耿夢瑤之前隨姑奶奶進過一次八號包廂,知道能進八號包廂的客人和自己沒見過麵的主人關係很近,不由得有些緊張。


    耿夢瑤三人負責包廂區域的工作,每天打掃一遍衛生,整個區域很少有客人,因此工作很輕鬆,看台上每場比賽散場後一片狼藉,那次打掃的垃圾都得十幾框,耿夢瑤也自覺跟隨另外兩人幫忙打掃看台衛生。包廂備有茶具和茶,和其它包廂不同,八號包廂是自備的茶具和茶,耿夢瑤協助小花一通忙碌沏茶,不用陳蘇丹吭聲,小花便替眾人點了幾蝶幹果。


    觀眾不是很多,看台上空著三分之二的座位,比賽即將開始,雙方球員正在進場,丁兆勇看著球場草坪,回想起幾年前的球場,道:“這座球場比賽頻繁,草坪竟然維護的這麽好,真是不容易,要是觀眾上座率再高一些的話,我看應該恢複熊背梁賽區,墨元帥你看如何?”


    丁兆勇提出恢複熊背梁賽區,主動向直屬集團軍示好,在座的誰都明白,墨雲道:“問題是熊背梁隻有直屬集團軍,恐怕很難保證上座率,聽說賭坊就是因為對熊背梁賽區不滿,所以才取消熊背梁賽區,我看恐怕問題不在上座率,而是觀眾投注不積極,賭坊賺不到錢,這才是主要原因。”


    墨雲替聯盟軍推卸責任,以直屬集團軍的比賽成績,聯盟軍沒理由取消熊背梁賽區,不過彈球賽提供讚助的是各賭坊,熊背梁直屬集團軍官兵投注雖然很積極,但終歸投注總額太少,這是取消熊背梁賽區的主要原因。羅家業道:“這是今天這場比賽時間不合適,所以上座率不高,如果是休息日和晚間比賽,觀眾場場爆滿,墨元帥說的很對,還是賭坊在熊背梁沒有利潤,賺不到錢賭坊自然要換地方。


    其實這件事情的根源不在賭坊,而是在王司令,比賽的門票太低,觀看比賽的觀眾很多,並且很熟悉參賽隊伍實力,下注就是玩玩,賭坊賺錢很困難。以熊背梁現在的硬件,不比一些都市條件差,完全有能力接待富豪,隻需王司令允許提高熊背梁賽區門票價格,即可讓賭坊滿意,這個我看恐怕隻有弟妹出麵勸說王司令了。”


    賭坊隻追求利潤,那管上座率高低,陳蘇丹明白王仁智為何不答應提高門票,熊背梁幾萬官兵,彈球賽算是一項關係所有官兵的娛樂項目,聽了羅家業的話後道:“這好辦,如果恢複熊背梁賽區,大不了提高比賽門票,一年最多兩個賽季,其餘直屬集團軍內部聯賽保持原有票價即可,為了彈球隊擁有主場優勢,我想弟兄們應該可以理解。”


    其實取消熊背梁賽區還有一個原因,直屬集團軍男女彈球隊實力超群戰無不勝,賭坊不敢開盤,等於一個賽區兩支隊伍的所有比賽不開盤,權貴富豪看一場輸贏與己無關的比賽,難免不感興趣。王仁智不喜歡官兵參與賭球,又拗不過大夥,如今熊背梁由之前的一家沒有實力的小賭坊發展到五家賭坊,場場比賽都開盤,今天這場邀請賽同樣開盤,真正的小賭怡情。


    說話間比賽開始,場上參賽雙方知根知底實力相當,比賽咋一開始便進入白熱化,場上比賽雖然激烈精彩,但包廂幾人注意力並不在賽場,雙方的目的在於這次談判。聊了一陣談判進程,丁兆勇便把話題直接引入關鍵點,道:“這次聯軍籌備細砂島戰役提前這麽長時間,足見對細砂島誌在必得,達斑海域四座大島僅剩細砂島還在藍色人種掌控當中,聯軍奪取細砂島,即可完全控製達斑海域。我也不隱瞞什麽,這次細砂島戰役聯盟軍其實積極性並不高,幾年前藍色人種的那場反擊雖然以失敗告終,可是獲勝方是日昇王國海軍,聯盟軍和藍色人種均損失慘重。


    這次細砂島戰役日昇王國積極性很高,奪取細砂島日昇王國獲益最大,因此此次戰役日昇王國並沒有提任何附加條件,他們要的是漁場,可以這麽說,繳獲的戰利品基本上可由聯盟軍和直屬集團軍分享。不過聯盟軍到現在仍然尚未從上次大戰中恢複元氣,看似聯盟軍兵多將廣實力雄厚,但首先需確保目前占據的區域萬無一失,因此才要求直屬集團軍出兵相助,還請夫人和羅將軍理解聯盟軍的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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