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屬集團軍官兵很幸福的免費欣賞了一場雪梅歌舞團的勞軍義演,可容納兩萬人的運動場竟然湧入了兩萬五千人,其中約有七千官兵家屬,十八層的看台上黑壓壓一片,運動場看台上連過道都擠滿了人。所有包間留給聯盟軍談判代表團以及仍然留在熊背梁的陳威霆等客人,磐石軍和直屬集團軍高層以東道主的身份陪客,墨雲丁兆勇由陳蘇丹和羅家業作陪在八號包間觀賞演出,夏雪梅和白曉麗兩人也湊熱鬧鑽進八號包間。


    運動場的二十間包間麵積都不大,他們隻有幾個人還算行,其它包間十幾二十個人很擁擠,座椅都不夠隻能輪換著坐,這種情況兩個侍女根本沒地方呆,是陳蘇丹讓小花去外邊走廊把兩人帶進包間。夏雪梅一見耿夢瑤立馬道:“哎呀,這個小妹妹長的真讓人心疼,蘇丹姐姐,我從中給哥牽線,讓哥把她收了房好不好?”


    陳蘇丹道:“你別亂點鴛鴦譜,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娜娜的侄孫女,哎,對了,耿夢瑤,你媽現在應該到熊背梁了吧?你見到她了嗎?”


    耿夢瑤明顯比上次見到陳蘇丹從容許多,道:“回奶奶,我媽抵達熊背梁已經十幾天了。”


    陳蘇丹聽後不禁一愣,扭頭對小花道:“不對吧?桃芳不是說過安排她在家裏做管家嗎?我咋沒看見她?小花,你看見了嗎?”信任管家上任,無論她再忙,家裏主人回來咋也要見個麵,可昨晚陳蘇丹沒見到這個新上任的管家。


    小花搖搖頭道:“是不是這兩天帶人過來在這裏幫忙,忙於歌舞團勞軍演出的事情才不在家?咱們當然看不見她。”運動場平日歸成映皓管轄,他手下僅有二百來人,擔負整個熊背梁美化環境的任務,栽花種草育苗移栽整體布局等等,這二百來人根本忙不過來,因此成映皓時常四下求助,時間一長這些人已經習慣性的主動登門幫忙。


    確實有小花說的這種可能性,可是幫忙純屬義務,需完成自身本職工作為前提,主人回家身為管家不會得不到消息,理應安排其他人幫忙,管家應該在家裏,特別是她這個和主人沒見過麵的管家,更應該留下和主人見個麵。難怪提前得到娜娜示警並且暗中布局的情況下,耿家仍然著了王翔宇的道吃個大虧,當家正妻主母這麽拎不清輕重緩急,能不著王翔宇的道吃大虧嗎?看來她到現在還沒有吸取經驗教訓。


    耿夢瑤道:“不是的小花阿姨,我媽就沒去奶奶家,得知成大哥這裏缺少人手,我媽主動留在這裏,成大哥安排我媽負責管理這個運動場,她現在就在這裏,成大哥安排我和我媽在一起住,住處距離運動場沒多遠。”


    耿夢瑤畢竟出自大戶人家,見多識廣在眾人麵前說話好不怯場,夏雪梅道:“小妹妹,你跟姐姐走好不好?姐姐準保把你捧紅,雪梅歌舞團捧紅的藝人可不少。”


    漂亮美人誰不喜歡?夏雪梅一計不成又施一計,她打第一眼見到耿夢瑤就喜歡上了這個小美人,到了雪梅歌舞團,管她能否捧紅耿夢瑤,有這麽個小美人做跟班也很不錯,陳蘇丹道:“得了得了,我說你別在這裏添亂行不行?別看她是個難得一見的漂亮小姑娘,可她也是個惹禍的精,她家的禍就是因為她,你別沒事找事好不好?她的事情誰說了都不算,隻有桃芳和娜娜才能說了算。”


    陳蘇丹阻止夏雪梅後,吩咐小花道:“小花,你記著回頭去找一下成映皓,從他哪裏把人要過來,必須按照桃芳和娜娜的安排,你這個媽媽也真是不知道吸取教訓,還這麽護著你,你落到今天就是因為她過分寵溺的結果你明白嗎?獨自鍛煉鍛煉不好嗎?你這個媽真是個糊塗蛋,絲毫不理解她姑姑的苦心,夢瑤,希望你仔細想想,理解姑奶奶的苦心。”


    耿夢瑤自小深得寵溺,嬌生慣養至今一事無成,以其家庭優渥的條件,連個社會學院也沒上,好在她年齡尚小未滿十七,把她放在熊背梁鍛煉一兩年後,知道生活不易,嫁入也罷前往華亭求學也罷,總能回歸正常生活,這是桃芳和娜娜的意思。夏雪梅道:“姐姐一天到晚就會教訓人,這麽小的孩子知道什麽,走,夢瑤,帶姐姐去找你媽媽去,不在這裏聽姐姐上課,怪不舒服,咱們換個舒服的地方去。”


    說著話不容分說拉起耿夢瑤就離開包間,運動場除了包間外還有更衣室,如今歌舞團在使用更衣室,也是歌舞團的休息室,夏雪梅還沒死心,帶著耿夢瑤去更衣室,希望耿夢瑤能夠動心。白曉麗一見趕忙起身,打算和兩人一同前往歌舞團更衣室,陳蘇丹道:“不用管她,夢瑤這孩子若是真願意也是好事,本就天生麗質,即便培養不出一個當紅藝人,起碼也是個惹人愛憐的花瓶,將來嫁個好人家也不辜負娜娜和桃芳的一番忙碌。”


    白曉麗聽後笑了笑重新落座,娜娜身份雖然卑微,可如今她和桃芳楠楠在王仁智身邊說得上話,很多人見王仁智一麵都不容易,陳蘇丹雖然話裏話外小瞧耿夢瑤,但是也是為了她好,夏雪梅即便帶走耿夢瑤,陳蘇丹也不會說什麽。墨雲丁兆勇不知道桃芳和娜娜是什麽人,但是從陳蘇丹的話裏明白兩人頗有分量,羅家業很清楚桃芳三人是什麽人,見陳蘇丹這麽維護桃芳和娜娜,不禁在心裏感歎難怪她們死心塌地的報效王仁智。


    小花主動擔負起為眾人沏茶倒水的任務,這本是耿夢瑤的職責,陳蘇丹沒阻止夏雪梅,就是知道耿夢瑤沒小花這個能耐,幾個人一邊觀賞歌舞團精彩的演出,一邊聊著天。墨雲仍然未死心,若是雪梅歌舞團能夠前往聯盟軍勞軍該有多好,絕對可以鼓舞聯盟軍官兵士氣,話裏話外仍然在打探和雪梅歌舞團出場費的一些話題。


    其實雪梅歌舞團雖然身價頗高,但是主要是廣告效應,真實藝人演出的費用並不高,大頭都落入歌舞團,陳蘇丹知道一點不是很清楚,她明白墨雲的心思,也知道墨雲的目的。直屬集團軍近期便會與聯盟軍聯合混編訓練,這是說好聽點,說不好聽的就是接受聯盟軍訓練,出於搞好與友軍的關係,有必要請雪梅歌舞團進行勞軍演出,聯盟軍請不起,陳蘇丹這裏雖然不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並非不能商量。


    白曉麗負責雪梅歌舞團經營相關的事情,這種事情她就可以拍板,墨雲問起來白曉麗當然不客氣,可是陳蘇丹問她不能完全按照歌舞團商業運營要價,沒了歌舞團的廣告效應,白曉麗的報價立馬低了一大截,前提是需嚴格控製演出現場,特別是嚴防不能讓媒體透露消息。墨雲感覺有些為難,就如今天熊背梁的這場勞軍演出,雖然熊背梁是直屬集團軍的地盤,但是仍然有媒體提前報道,這麽大的勞軍演出不可能不泄露消息,何況聯盟軍中就有大媒體常駐。


    羅家業全程參與談判,根據雙方簽署的協議,直屬集團軍以團級建製進駐聯盟軍營區,總計十八萬兵力分為七十二個團,各團多則四五千少則一千多人,常駐的媒體在集團軍一級,基層團級單位活動可避過媒體。可是各部太過分散,歌舞團勞軍七十二個團,加上路途奔波少說得四個月,又不好去部分部隊不去一部分部隊,少去一個團都不行,不但起不到勞軍效果並且可能適得其反。


    幾個團聯合集中起來可減少歌舞團勞軍時間和路程,可是同時調動幾個團動靜過大,難保不被媒體察覺,何況雪梅歌舞團名頭太響,一舉一動無不在媒體監視之下,羅家業的建議幾個人都認為行不通。陳蘇丹道:“我看羅將軍的這個辦法挺好,各團基本上都擁有自己的小禮堂,沒有小禮堂的也有操場,每年歌舞團來場巡回勞軍演出有何不可,不能眼睛整天隻盯著錢袋子,沒有聯盟軍和直屬集團軍將士那來安穩的演出環境,又不是現在就要求歌舞團勞軍,我想你們總能找到一個折中解決問題的辦法,怎麽樣?你是不是替雪梅歌舞團表個態?”


    幾個人本以為這件事情基本上已經黃了,高價聯盟軍和直屬集團軍出不起,低價吃虧的買賣雪梅歌舞團不答應,並且還有各種各樣的困難難以克服,雙方價碼相差過大,不可能談攏。陳蘇丹這哪是商量,她分明是在給白曉麗下命令,讓雪梅歌舞團組織巡回勞軍演出,但是不允許歌舞團給聯盟軍和直屬集團軍開高價,如何解決困難歌舞團自行想辦法,軍方無需考慮。


    一邊是雪梅歌舞團,一邊是直屬集團軍,聯盟軍隻是因為與直屬集團軍共同參加細砂島行動,跟隨直屬集團軍沾光,陳蘇丹以這種語氣說話,說穿了這是人家的家事,她以正妻主母的身份下達命令。在場的人都明智的閉上嘴,之前聊的是公事,現在成了人家的家務事,白曉麗道:“姐姐既然發話了,還有啥好說,歌舞團謹遵姐姐號令,歌舞團內部和雪梅妹妹那邊交給我吧。”


    陳蘇丹道:“你別往我頭上扣帽子,我可沒吩咐你什麽,我這是給你們爭取機會,做好事就要做徹底,歌舞團義務勞軍明白嗎?聯盟軍基層官兵手裏沒什麽錢,別讓他們為難。”聯盟軍官兵屬職業軍人,底層士兵月薪僅為二十金幣,軍官起步為三十金幣,隨著軍銜薪資逐級增加,團級軍官多為中校或者上校,最高的上校月薪為一百金幣,兵種不同略有差異,總體差異並不大。


    團級建製沒什麽油水可撈,軍官也很少有這個膽量,到了師一級便可設法利用手中權力調動所屬資源謀利,以給全師謀取經費為由承攬一些業務,個人從中撈取微薄利益。軍級以上單位同樣如此,如同清剿吳川碼頭緝拿的逃犯,各國安全部門接收逃犯時少不得支付一筆辛苦費,一般為逃奴身價的一成,一千三百逃犯,第三方麵軍最低可獲得上千萬金幣,這筆錢自然由各級軍官瓜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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