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留在時家打算和時朗逸談談下一步的發展規劃,與王翔宇、姚子乾兄弟、江春明兄弟先後合作上了三家大企業,時朗逸最早與自己交往,如今擁有一定實力,是個難得的合作夥伴。如今川康經濟複蘇,不能繼續小規模投資,與川康本地勢力競爭,重型重工業是一個國家的底蘊,小勢力不具備投資實力,自己義不容辭的應該擔起這副擔子,王仁智準備與時朗逸合作,以身作則做示範。


    哪知道頭天晚上桃芳硬纏著聊了半晚上安全,不光涉及自己人身,而且還有相關企業,川康經濟迅猛發展,到了一定時期勢必向外尋求發展,注定與原有勢力發生碰撞,勢必引發糾紛衝突。當天時朗逸談的也是關於安全,不過他和桃芳談的方向不同,磐石軍直屬集團軍均為王仁智所屬,如今山南接收大量川康裁撤軍隊,綜合勢力暴增,必然引發各方忌憚。


    時朗逸認為若是細砂島戰役失敗恐怕對王仁智是件好事情,一旦細砂島戰役獲勝,必然繳獲大量武器裝備,很可能成為繼聯盟軍、淩源、寶興、泰順、橫川幾大國武裝力量之後的又一股強大武裝力量。屆時,王仁智經濟財富雖然隻是個較有實力的富豪,但是憑借強悍的武裝力量,他很有可能成為繼五大財閥之後一股新興的勢力,到那個時候,武力以及經濟手段恐怕難以擊垮王仁智,恐怕毀滅他個人就是一種有效的手段。


    王仁智很是鬱悶,時朗逸不拒絕與自己合作,一向和自己斤斤計較的時朗逸竟然破天荒的極為大方,任由自己做主,但前提是他必須躲在幕後,效仿當初的陳蘇丹再次令自己禁足。向來和自己站在同一立場的鄭媛媛竟然也與時朗逸站在一起,並且以開玩笑的口吻威脅,若是王仁智不聽勸阻,她將發動神州幫拒絕聽從王仁智的命令,以不再護衛眾妻妾私奴脅迫王仁智。


    王仁智自然明白隨著形勢的發展,自己這股新興勢力崛起過程中勢必引發原有勢力的忌憚,作為既得利益者,有可能對自己發起反擊,但打壓限製不合作等等又不是沒經曆過,還不是走到今天並未阻擋自己的步伐。桃芳早晨已經返回莊園,從上午到晚飯為此和時朗逸唇槍舌戰誰也給對方不讓步,爭爭吵吵一天十幾個小時依舊沒有結果,生活還得繼續,王仁智非常鬱悶的被時朗逸派車送回家。


    第二天一早,王仁智和往常一樣堅持晨練,雖然去時家隻過了兩個晚上,晨練時見到周欣妍吳家姐妹幾人,通過她們之口得知家裏眾妻妾茉莉花等都已經來到莊園,這才意識到已經進入新年前的五天假期。大家辛苦忙碌了一年,今年計劃讓大家開開心心輕輕鬆鬆過個新年,所有人都很興奮,今天是新年假期的第一天,王仁智準備多抽點時間陪孩子們,他感覺自己虧欠孩子們太多。


    早餐時陳蘇丹道:“三哥,今兒上午有什麽安排?”


    放大假是陳蘇丹的建議,王仁智聽後心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衝陳蘇丹莞爾一笑,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瞞不過陳蘇丹,老老實實的道:“我這些年虧欠孩子們的有些多,所以我打算把時間盡可能多留給孩子們,孩子年齡小晚上得早睡,我把晚上的時間陪大夥,你若是沒什麽重要事,我白天就做個孩子王。”


    陳蘇丹道:“你是不是忘了點啥?”


    王仁智手裏端了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由於太燙急切間吃不下去,剛才吹了幾口正打算吸溜一口,因為回答陳蘇丹的話被打斷,連回話帶解釋,剛準備喝口粥,陳蘇丹卻來了這麽一句,不耐煩的道:“咱們說過今年放開了玩,除非大事小事不理會,求你了蘇丹,給我也放幾天假好吧?”


    陳蘇丹板著臉道:“不好,你和眾姐妹不一樣,別人可以放開了玩,你卻不行,知道嗎?別忘了麻崗鎮的山民和戰俘,新年你肯定抽不出時間,我看今天挺合適,怎麽樣?我陪你去看看戰俘,遇見山民順便也可以問個好。”


    山民中許多逃奴逃犯,三千藍色人種戰俘是身份卑微的奴仆,另有三千二百吳川碼頭捕獲的逃奴逃犯,擁有自由人身份的僅有極個別人,也隻有陳蘇丹和王仁智把這些沒有身份的奴仆當人看。陳蘇丹沒給王仁智講大道理,目前麻崗鎮可算是山南的大後方,糧油首先滿足吳川碼頭部分供給吳川軍港外,向山南供給一部分,蔬菜肉食品大量供給山南,山民戰俘逃犯逃奴是麻崗鎮的主要勞動力。


    山民有子女為了子女過上好日子自然有動力,勞動成果創造收益歸自己,這部分人的積極性比較容易調動,隻需利誘即可,戰俘以及逃奴逃犯這輩子沒任何盼頭,平時以香煙辣酒等予以刺激,新年期間看望他們給予精神鼓勵很有必要。王仁智無奈的苦笑道:“是我考慮不周,這樣吧,別弄什麽大陣仗,人家今天也休息迎新年,去的人太多陣仗過大反倒是讓人家措手不及,你們該幹啥幹啥,我代表你們去轉轉就行。”


    桃芳三人為了調動勞動積極性,連日常生活用品都成為獎品,戰俘和逃奴逃犯作為主要勞動力,設法調劑他們的業餘生活,把桌球羽球作為獎勵手段,陳蘇丹道:“我陪你走一趟吧,這樣顯得比較鄭重,我也順便見見那個傑克遜,據桃芳她們說通過他真做了不少工作,不是傑克遜她們仨不會這麽省心,還有冬雪妹子也和咱們走一趟。”


    王仁智這才注意到,昨晚沒在這兒的苗冬雪卻在這裏用早餐,看來陳蘇丹這是提前安排,妻妾以及茉莉花等都已經抵達莊園,孩子們都和媽媽團聚,一家人分布兩座別墅居住,雖然擁擠但家裏很熱鬧。用罷早餐,一群孩子眼見王仁智三人要出門,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都想跟隨爸爸身邊,有陳蘇丹平時嚴格要求孩子做示範,大夥對孩子要求都很嚴厲,唯有王仁智這個嚴父對孩子們最慈祥,難得相聚孩子們都想和他多呆呆,不過有陳蘇丹在場沒一個敢吭氣。


    王仁智看在眼裏,有心帶上幾個孩子,又怕冷落帶不上的孩子,正想著是不是多叫兩輛車,一旁的陳蘇丹道:“雖然看的是戰俘,新年也不好空手,禮物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要是帶上這些孩子,其他孩子你帶不帶?照顧孩子還得有人,得一支車隊,你去嚇唬人還是慰問人?”


    眼前隻有一半孩子,另一座別墅還有一半,陳蘇丹說的有道理,且山裏路比較狹窄,很多地方需步行,孩子們去成為拖累,王仁智隻好安慰一番,與陳蘇丹苗冬雪等人出行。連人帶貨共三輛車,正準備出發上路,夏雪梅突然開門鑽進來,笑嘻嘻的道:“仙妹妹真不夠意思,陪哥和姐姐上山不記得二姐,我也陪哥和蘇丹姐姐跑一趟。”


    陳蘇丹道:“那都有你湊熱鬧,趕緊下去,該幹啥幹啥,別去了後添亂。”


    苗冬雪勸道:“姐姐帶上二姐吧,不過妖姐姐你可要準備好,好歹也要拿出點什麽表示。”


    夏雪梅能拿什麽,她隻能唱個歌跳個舞,她的歌舞名滿國家聯盟,王仁智一聽,道:“蘇丹,就讓她去吧,冬雪說的對,雪梅作用不比我們差,可能效果更好。”


    夏雪梅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得意的給陳蘇丹扮了個鬼臉,陳蘇丹顧做威脅,三輛車就此上路,別墅距望月樓僅有三公裏,繞過望月樓兩公裏便有一座營地,眾人下車前往營地。陳蘇丹準備的禮品以香煙辣酒為主,娜娜負責分發禮品,王仁智等人分頭慰問,北部山區方圓幾千平方公裏都是山民以及戰俘逃犯,幾百個營地一天跑不過來,好在有娜娜在,幾人走不到的地方禮品和話帶得到,每個營地都能感受到關懷。


    期間個別道路狹窄的地方眾人需步行,王仁智等人邊走邊聊,陳蘇丹、苗冬雪包括平時大大咧咧的夏雪梅話也沒斷,並且好像全都是正經話,歸根結底一個目的,王仁智需要再次禁足。陳蘇丹等人以目前發展已經不限於川康一地,特別是苗冬雪的平安保險公司以及大河實業,還有大河實業旗下的海洋物流,已經衝撞到很多原有勢力的利益,這種狀況下王仁智的人身安全存在危險,他不能再向以前那樣毫無顧忌在外行走。


    王仁智這才明白陳蘇丹以慰問唯有,帶上苗冬雪夏雪梅說明給自己下禁足令的必要,這是陳蘇丹的行事風格,旁敲側擊的詢問是否和桃芳時朗逸有關,才知道他們彼此並未提前商議溝通。王仁智心裏很抵觸再次禁足,考慮到眾人並未提前溝通商議,恐怕確實有一定道理,前期接受聯盟軍訓練的軍隊在有幾個月即將完成訓練任務,前往山南合成演練,僅兩年的重點為籌備細砂島戰役,索性放棄和幾人爭辯,爭辯恐怕也不起作用。


    中午飯眾人和傑克遜等戰俘管理人員共進的午餐,王仁智與傑克遜見過幾次麵,娜娜更是因公與傑克遜時常見麵,得知陳蘇丹正妻以及苗夏兩位妾室一同慰問,傑克遜等人很是激動,王仁智並沒把戰俘視為低賤的奴仆。新年前該發放的香煙辣酒等均已經到位,傑克遜等得知這次慰問攜帶的是陳蘇丹家裏的香煙辣酒,王仁智平時所用,軍方官兵平時也難得一見,更是感激涕零,作為卑賤的戰俘得以享受如此待遇,一個個信誓旦旦的表示今後努力工作作為回報。


    夏雪梅不時在各種場合獻藝,效果頗佳,這是意外收獲,陳蘇丹安排苗冬雪和夏雪梅同行,看中的是兩人可作為自己的幫手,苗冬雪深知各方勢力競爭激烈,手段層出不窮,夏雪梅長期跟隨老祖眼界自有其獨到之處。當晚幾人在望月樓與官兵共進晚餐,夏雪梅幾乎沒怎麽吃,整晚慰問廣大官兵,望月樓為駐軍師部所在地,麻崗鎮以及吳川碼頭等均為該師所屬,忙碌一天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一天奔波眾人中最辛苦的當屬夏雪梅,她和大夥走同樣的路,別人吃喝她匆忙填兩口肚子,唱歌跳舞不但辛苦並且忍饑挨餓,難為她這個夏家千金以前很少遭這種罪。陳蘇丹處事向來獎懲分明公平合理,一眾姐妹無不心服口服,家裏眾姐妹從沒發生任何不愉快的事情,今天夏雪梅付出良多,無需陳蘇丹吩咐,眾人早早回房洗漱歇息,陪夏雪梅補晚飯自然而然留給王仁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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