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智於二月十八日上午十一點到家,胡秀萍和春雪屏苗冬雪三人在家,胡秀萍在家很正常,可見到春雪屏苗冬雪時王仁智很是意外,兩個人都身有要事,早就該離開山南了,回來之前王仁智認為頂多夏雪梅和白曉麗還留在山南。夏雪梅和白曉麗因為王仁智要求兩人組織雪梅歌舞團赴山南勞軍,所以可能還在山南沒走,其實兩人也才回山南沒幾天,雪梅歌舞團將於二月二十五日抵達山南,首批參加細砂島戰役官兵定於二月二十八日出發。


    王仁智進門時胡秀萍和春雪屏苗冬雪在會客室,如今山南條件比較差,即使王仁智也隻有一間平房做會客室,平時沒訪客時作為會議室,臥室則兼書房,王仁智臉還沒擦完就聽見春雪屏在門口道:“哥真會騙人,走的時候說十五到二十天回來,頂多不超過二十五天,今天都十七號了,整整晚回來了一個月,哥?在外邊遊山玩水比在山南傷腦筋舒服自在吧?回趟襄平咋不給妹子帶個姐妹回來?”


    苗冬雪緊跟著來了句:“想品嚐蘆河老窖山南就有,大梁朝事件和平解決後,少不了哥的蘆河老窖,哥也不用喝個酒專程辛苦跑一趟襄平。”兩人的話分明表示知道王仁智的行蹤,他確實和兩小龍夫妻一同回的襄平,之後在襄平分手,王仁智再次西行,然後才動身回山南。


    王仁智把手裏的毛巾遞給一旁的侍女,樂嗬嗬的分別與三人擁抱,嘴裏道:“誰的嘴這麽長?我回襄平不假,可是我回襄平是去辦公務,可不是為了喝兩口蘆河老窖,細砂島戰役是眼下的頭等大事,哥是拎不清事的人嗎?”


    苗冬雪笑道:“誰都清楚哥的行蹤是秘密,事的話家裏沒誰刻意打探哥的去向,更不要說故意泄露哥的行蹤,哥回襄平的消息繞的道兒比哥走的行程還要長,這是白姐姐和二姐從昭通帶回來的消息,正因為估計哥這兩天回來,妹子和大姐才在家等著給哥匯報這段時間各方麵的消息。”


    聽了苗冬雪的話王仁智才明白,原來是夏雪梅和白曉麗在昭通遇見兩小龍夫妻,從他們嘴裏得知自己回了趟襄平,說起來確實比自己的行程還長一些。剛見麵就是一通真假難辨的玩笑,寒暄過後,王仁智看看還有一個小時就吃中午飯,也懶得去會客室,就留在臥室,品著侍女剛剛沏的一杯香茗和三人簡單談談,了解這一個半月的情況。


    一個半月說起來不算很長一段時間,不過這一個半月對山南來講變化卻非常大,苗冬雪沒經過王仁智同意,便吩咐侍女把中午飯送到臥室,同時通知羅家業王仁智晚上有時間,軍方可以來家裏與王仁智見麵。王仁智心目中細砂島戰役無疑為頭等大事,不過打仗意味著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以及資金,和吃軍餉的聯盟軍不同,山南軍得自籌軍需物資和軍餉,山南的經濟建設也非常重要。


    王仁智記得自己離開山南之前,還有很多大事尚未議定,既然胡秀萍三人留在家裏等候自己,應該向自己匯報情況,從三人的情緒判斷,估計進展比較順利。苗冬雪首先談起三十五萬奴工已經完成身份信息以及簡曆登記,其中二十八萬逃奴逃犯的資料統計整理後,經聯盟軍第三方麵軍轉交給國家聯盟安全部,各國安全部門現在估計都收到國家聯盟安全部的相關資料。


    王仁智聽後大吃一驚,之前國家聯盟安全部以及各國安全部門沒少要求山南遣返逃奴逃犯,體現法律的威嚴,震懾各國那些意圖鋌而走險的家夥,但均被山南軍以這些逃奴逃犯羈押在山南接受法律懲罰拒絕遣返。轉交逃奴逃犯資料的同時,聯盟軍第二第三方麵軍同時出示接收山南軍轉交的血漿資料,以及山南軍的一份聲明,引發各大報刊媒體紛紛轉載。


    逃奴逃犯是各國安全部門的搖錢樹,藥企需高價才可從各國安全部門得到羈押逃奴逃犯的權利,自然超常規在羈押的逃奴逃犯身上采血,如今山南軍主動代勞。山南軍並沒有剝奪各國安全部門撈錢的權利,聲明中明確告知,藥企可與各國安全部門聯係,根據逃奴逃犯情況由各國安全部門與山南軍聯係訂購血漿,各國安全部門依舊可從中獲益。


    藥企超量在血奴身上采血,這是公開的秘密,沒人在乎血奴的生死,人們普遍認為這些人渣就不配活在世上,在他們生命的最後幾年,吸幹他們身體的血液是他們救贖自己罪孽的最好方式。山南如今人人都需采一次血,這是硬性規定,以此換取患病時免費治療的權利,拒絕采血者得病後需自掏腰包治病,問題是誰不害怕到時候拿著錢找不到醫生,或者有醫生卻買不到藥品。


    當初王仁智是為了徹底解決奴工問題,調動奴工勞動積極性,才對奴工進行一次詳細認真的登記建檔,總不能讓奴工永遠做免費勞動力,一個沒有前途的人生無可戀,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出事。至於山南全員采血,其實是為了細砂島戰役籌備血漿,反正山南不是軍人就是奴工,均享受免費看病,三十五萬女性勞動力以後早晚也是看病不花錢的軍人家屬,不如借此為噱頭在山南推廣全員采血。


    胡秀萍給王仁智解釋道:“按照國家聯盟的相關法律法規,以山南現有人員實行全員采血後,還不能完成二十八萬逃奴逃犯的采血指標,不過也差不了太多,有幾個方法,年底前總能想出辦法,大不了少賺點錢。”


    胡秀萍知道王仁智在山南推廣全員采血的目的,苗冬雪提出這個計劃後獲得眾姐妹一致擁護,胡秀萍擔心王仁智因為影響到細砂島戰役搶救傷兵,所以替苗冬雪解釋。各國安全部門好辦,替山南軍和藥企中間牽線時分一半錢,因此苗冬雪認為各國安全部門可用錢來打發,誰的錢都不燒手,山南軍或者藥企誰給錢都行。


    血漿雖然算不上商品,各國藥企的目的是通過血液製品賺取利潤,當血漿價格高於產品利潤時,藥企不介意直接出售血漿,屆時細砂島戰役所需的血漿絕對沒問題。關鍵是奴工等於逃避成為血奴的命運,名正言順的留在山南從事工農業生產,心裏有了底,能不賣力的勞動嗎?與為血漿付出的資金相比,這個賬很劃算。


    之前如何應對國家聯盟安全部以及各國安全部門令人比較頭疼,逃奴逃犯以軍方監督勞動為曾經的罪行贖罪,很難得到國家聯盟安全部以及各國安全部門認可,此舉可徹底解決各方質疑,包括那些苦主。這時侍女送來了中午飯,每人一碗肉絲麵,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苗冬雪笑著問道:“哥,這樣給哥接風洗塵,哥不會不高興吧?”


    王仁智道:“你想討打是不是?明知道我會為了應付國家聯盟安全部而高興,在我這裏故意顯擺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誰過分驕傲在我這裏沒好果子吃。”


    嘴裏開著玩笑,心裏明白時間必然很緊張,不然咋都要簡單的給自己接個風洗個塵,想必春雪屏和苗冬雪有可能近期就要離開山南,她們倆都有各自的大事。說罷轉頭問起春雪屏吸納聯東製藥廠籌碼的事情,春雪屏撅著嘴道:“哥還好意思問,自打谘詢過哥的意見之後,我就按照哥的意思下達了指令,原本我計劃再等一段時間,在一百三十金幣附近吸籌,現在估計均價在一百四十五金幣左右,太高了,反饋的都是質疑我的消息。”


    王仁智假裝沒看見春雪屏不高興的樣子,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道:“聯東資產管理局減持籌碼了嗎?”王仁智擔心的是聯東資產管理局得知萬樂奇等人增持籌碼後,資產管理局不減持籌碼,聯東製藥廠籌碼集中度太高,勢必股價迅速反彈,一百三十金幣他感覺還在可接受範圍內,春雪屏控製的雖然是老鼠倉,但瞞不過資產管理局。


    秋飄雪道:“聯合陣線對銀行業的整理審核整頓已經開始,各銀行都在回收資金,應對這次銀行業清理審核整頓,市場上股價勢必整體下行,聯東資產管理局必須減持籌碼,不然待年底股價進一步下跌,這個新上任的局長恐怕又幹不下去了。現在資產管理局明知道是我在接收他們吐出來的籌碼,也不得不減持,外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雙方私下達成共識,我這兩天就得回昭通,聯東資產管理局局長約我見麵,洽談轉讓籌碼的事情。反正我不管,這次為了籌備細砂島戰役,哥從我這裏抽調了不少資金,去年賬麵已經虧損,總不能今年還讓我虧損吧?若是連續兩年虧損,我也不好給下邊交代,哥能不能給妹子個準話,今年保證妹子不虧錢?”


    聯東製藥廠幾乎等於資產管理局和春雪屏兩家玩,其他勢力都不敢涉足,特別是近幾年聯東股價如同過山車一般大起大落,春雪屏減持後股價更是腰斬,各方都隻敢少量介入投個機。明麵上是以萬樂奇為首的以前舊董事會董事與聯東資產管理局鬥法,知道暗中操控者是春雪屏的都是些很有實力的富豪,甚至可與五大財閥扯上關係。


    更高層次的知道這些都是傀儡或者依附王仁智的勢力,這次聯東資產管理局局長就是通過萬樂奇請求與秋飄雪見麵,王仁智出的招法太狠,偏偏牧區又跟著湊熱鬧,導致股價腰斬資產管理局損失慘重,不得不主動求和。王仁智微微笑著說道:“一時的勝敗不算什麽,我保證你在聯東製藥廠最後會大勝一場,至於時間就不好說了,恐怕得晚點,總不能讓我落個操控股價的名聲,到時候你在一線,我倒沒什麽,沒有調查我的理由,我怕的是對你發起調查,頂多不超過三年,你就會打個翻身仗,再次揚眉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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