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後,店門重新開了。梁健他們六個人,很悠閑的走了出來。在他們身後,桌子底下,橫七豎八躺著十來個混混。如果沒有親眼看見,是沒有人會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麽的。


    之前,樊越美和瞿歌都沒有看到過郎朋和朱小武真正出手,剛才他們見證了那驚人一幕。朱小武差不多在三分鍾內幹翻了四人,郎朋在四分鍾內幹翻了四人,梁健則是五分鍾內幹翻了兩人。梁健憑借的是年輕和力量,但是朱小武和郎朋,憑借的則是熟練的技巧和功夫。


    不過,不管郎朋和朱小武身手如何了得,他們都是聽梁健的。三個美女,開始對他們的身份表示出了很大的好奇。上車之後,瞿歌就問:“你們三位到底是幹什麽的?”


    郎朋笑道:“我們是生意人啊!”樊越美說:“郎哥,請不要低估我們的智商。我看你們不會是什麽中南海保鏢之類的吧?”梁健哈哈笑起來。孫瑞雪看著自己的閨蜜說:“越美,你是小說看多了。”


    郎朋說:“越美說得也沒錯,以前,我們的工作的確與這個也比較相近,不過現在我們就是做生意。”瞿歌在郎朋臂膀上扭了一把說:“再騙我!”郎朋差點跳了起來:“好疼!”


    手機鈴聲響起。大家開始找手機,不知是誰的手機響了。孫瑞雪說:“你們別找了,是我的電話。”


    孫瑞雪一看手機,說了聲:“又是我老爸。”她想不接,想把手機放起來,可一想,還是接了起來,嗲嗲地來了一句:“老爸?”對方在電話中說了什麽。孫瑞雪有些不耐煩:“爸爸,我不是說了嗎?過兩天,我就回來了,我現在跟我的閨蜜在一起。”


    對方又說了一通。孫瑞雪說:“對的,沒錯,就是樊越美和瞿歌。什麽,讓她們聽?不用了吧?”


    接著孫瑞雪就朝倆閨蜜看看,樊越美說:“是孫伯啊?也是好久沒見了,來,讓我來聽。”孫瑞雪將手機交給了樊越美。樊越美說:“孫伯,你好啊,最近您老身體還好吧?我們在哪裏?我們在普洱市區啊,您放心,瑞雪不會有事的!而且,我們這裏還有倆中南海保鏢在。什麽?不用,不用,你真的不用派人過來,你放心好了。就這樣啊,孫伯,再見。”


    樊越美朝手機指了指,問孫瑞雪還要不要接電話。孫瑞雪趕忙揮手說“不要。”樊越美就給掛了電話,然後噓一口氣,說:“大伯說,要派人過來照顧你,我說不要了。”


    孫瑞雪嬌聲道:“我老爸還是把我看成小孩子,真是麻煩。”樊越美說:“他就你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心疼你啊!”


    車子很快到了酒店。


    在大堂,孫瑞雪問梁健他們:“明天,你們有什麽打算?”梁健說:“我們明天一早要先去把正事給辦了。”孫瑞雪說:“明天你們出行,要小心一些。”樊越美說:“今天那幫子人,是地頭蛇,恐怕不會這麽善罷甘休!”


    梁健說:“我們會小心一點。”


    由於經曆了這麽件事情,大家也沒其他閑情逸致玩了,各自回房睡覺。


    第二天,梁健他們早早起床,早飯之後,就朝人民路119號駛去。


    他們摁了門鈴。


    過了好久,也沒有人開門。繼續摁門鈴,直到第三次,才有人來開門。從裏麵出來的是一個漂亮女人,大約三十五歲,徐娘半老,身材很棒,高聳的前胸很是惹眼。但是她看人的眼神,充滿了警惕。


    她看著梁健道:“請問,你們找誰?”梁健說:“我們找葉覽。”女人眉頭微微一皺,目光掃過梁健三人:“你們是誰,從哪裏來?”梁健說:“我從鏡州市過來,我姓梁。”


    葉覽耳邊響起董前在電話中的最後一句話,“我過不來了,其他人誰都別相信,隻要聽一個叫梁健的人。我相信他會找你。”葉覽心想,難道這人真的就是梁健?


    她還是保持著警惕,葉覽說:“你給我看你的身份證。”梁健摸出錢包掏身份證,但卻沒有身份證。


    朱小武說:“梁大哥,你的身份證不是押在賓館嗎?”梁健這才記起,昨天登記入住賓館,讀卡機出錯,他把身份證留在了前台。梁健對葉覽說:“葉女士,真不好意思,我的身份證留在了賓館。我真的是梁健。”


    葉覽看梁健不能拿出身份證,就對梁健的身份抱著懷疑:“你不能拿出身份證,我不能相信你。除非你把身份證取來。”說著,葉覽就要將院門關上。


    梁健的手伸過去,對葉覽說:“葉女士,我真的是梁健。”葉覽有些急了,說:“你把手拿開!我要關門了!”


    “就是他們!你們仨站住,不許動。”從梁健他們身後,有幾個公安正朝他們奔過來。在公安前麵,卻是那個黃毛。梁健皺起了眉頭,那個黃毛怎麽跟公安混在一起!


    趁梁健這一分心,葉覽就將院門關上了,梁健再摁門鈴,始終沒人開門。此時,那幾個公安已經趕了過來。


    其中一個公安道:“昨天就有人報案,你們涉嫌在酒吧毆打人致傷,現在請跟我們去派出所一趟。”梁健笑笑說:“有沒有搞清楚?昨天是誰先找人麻煩的?”


    公安說:“不管是誰先找麻煩,你們已經打傷人了,必須得先跟我們走一趟!”朱小武上去,對那個黃毛說:“你這家夥,惡人先告狀啊!”黃毛昨天被朱小武整得很慘,知道朱小武功夫了得,看到朱小武欺上前去,他就閃到了公安身後。


    黃毛喊道:“就是他,打人最多也最快。”朱小武還想上前去,梁健在他麵前虛擋了一擋。若換在平時,郎朋和朱小武是出來正常執行公務,根本就不必擔心。畢竟他倆也都是公安,不是說天下公安一家親嗎?


    這句話雖然有點誇張,但是隻要亮明身份,這邊派出所的民警,肯定也不敢拿他們怎麽樣!但是今天的情況,有些稍稍的不同,今天他們是來替梁健工作的。假如表明了身份,普洱的公安,可能會問他們到這裏涉及什麽案子。


    這樣一來,一個鏡州南山縣委副書記,帶著永州市兩個特警,這樣的搭配實在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如果人家跟你深究起來,說不定還會給高成漢市長帶來不便。為此,目前,最好還是不要亮明身份為好。


    於是,梁健讓朱小武先忍一忍。朱小武在執行命令方麵,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看到梁健製止了他,他就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郎朋朝朱小武點了點頭,表示他做得對。那幾個民警見他們不敢亂動了,說:“快跟我們走吧。”說著,就要給他們上手銬。


    他們的手銬,朝梁健的手腕銬上去的時候,朱小武的手一探,那手銬,不知怎麽就已經到了朱小武的手裏。朱小武說:“手銬就算了吧?”


    那個民警極沒麵子,其他的民警擁堵上來,朱小武將手銬遞了上去,說:“手銬還給你們,但是我們不想戴這個玩意,跟你們走一趟沒問題,但是戴手銬肯定不行。如果你們要硬來,我們也豁出去了。”


    朱小武正氣凜然,這個事情上再也沒有商量的餘地。


    民警也是人,回了家,都要吃飯過日子,既然梁健他們答應一起去派出所,他們也不想強行上手銬。關鍵是,剛才朱小武的身手,讓他們瞠目。


    “快走!”說著,就讓梁健他們上了警車。


    梁健朝人民路119號看了一眼。此時,隻見院子門,又打開了一條縫,看到梁健的目光看過去,院門才又關上。梁健很頭疼,怎麽才能從派出所早點出來,他擔心邱小龍很快就會來找這個葉覽。


    車子到了派出所,那幾個民警,就把梁健他們帶入所裏,到了大廳後麵一個屋子裏。房間不是很大。他們想要把梁健他們分開審訊。但是梁健他們不肯。梁健說:“你們有什麽問題,我們就當麵對峙。誰報的警,讓他出來,和我們對峙。”


    這時候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這人粗脖子、大肚子、臉上油光發亮都是脂肪,他走了進來,背後跟著黃毛,和一個身穿警察製服的公安。粗脖子嗬嗬一笑說:“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誰把我的十個兄弟,打得那麽慘!看來就是你們嘞?”


    郎朋冷冷一笑說:“話要說清楚,昨天我們好好在酒吧喝酒,你那幾個手下,就來挑釁,最後,還先動了手,我們隻是正當防衛而已!”


    粗脖子說:“我王大蟲還沒有看到過,有人正當防衛,會把人打成那樣的。王所長,我們都是普洱的合法公民,卻被這幾個外地人揍成了那樣,你一定要替普洱的公民做主啊,否則我們普洱的合法公民,哪裏還會有安全感啊?”


    站在王大蟲身邊的警察,原來就是這裏的副所長,與王大蟲是同姓,平時與王大蟲時不時來來往往,相互輸送些小恩小惠。這次王大蟲要找這三個人麻煩,結果被反過來收拾一頓,他當然要為他撐腰。王副所長喝到:“你們都給我聽好,我的地盤可不是你們可以胡作非為的地方。不管你們是誰!”然後他看著自己的民警,說道,“把他們分別帶到三個房間,好好審一審!”


    手下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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