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尊貴的客人,歡迎光臨。”


    店老板走出櫃台,微笑著把幾位客人領到包廂裏,然後就出去忙活了。


    沈姝摘下帽子和口罩,鬆了一口氣。


    她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家咖啡店今天都被霍厲洐包場了,所以除了外麵忙碌的店老板,這裏除了他們三人,再無其他人。


    “蔣毅,好久不見。”


    在霍厲洐身邊坐下,沈姝抬頭看著對麵的男人,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她有好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蔣毅了,男人看上去臉色憔悴,眼底青黑一片,頭發亂糟糟的,似乎很久都沒睡好的樣子。


    沈姝擔憂地問道:“你最近是沒有睡好嗎?看上去憔悴很多啊!”


    蔣毅微微一怔,他笑了笑,掩飾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咖啡的苦澀瞬間充斥著他的味蕾,讓他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我想你們也知道,做警察這一行就贖這樣,遇上一兩個疑難案件,一個星期不睡覺都有可能。”


    蔣毅苦笑道。


    沈姝了解地點點頭,默默端著一杯咖啡喝著沒說話。


    一時之間,包廂裏彌漫著尷尬沉默的氣氛。


    沈姝腦海裏正在組織著語言,想著要怎麽開口詢問比較好,對方卻率先開口了。


    “沈姝,你們會來找我,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


    蔣毅說著,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比如上次那個落下山莊的招商會。”


    “哼!”


    驟然提起那個讓霍氏失利的招商會,霍厲洐嘲諷地冷哼一聲。


    沈姝,“……”


    沈姝悄悄看了霍厲洐一眼,見他不打算開口,於是隻好自己斟酌著開了口。


    “不是那件事。是……”


    沈姝猶豫著,“是……秦媛媛跟我說了一些事。”


    “媛媛她……”蔣毅似乎沒料到會在這個時候聽到秦媛媛的名字,他謹慎恍惚了一陣,隨即苦笑道:“連你們也懷疑我變心了,認為我是渣男?”


    沈姝搖了搖頭,她沉下眸色,將那天晚上秦媛媛想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這些事情是以媛媛的視角觀察出來的,其中肯定有偏差。所以我想聽一聽你這位當事人,有沒有什麽補充。”


    沈姝深吸一口氣,她目光灼灼地看著蔣毅,道:“我和媛媛一樣,都不相信你一個溫和的人喝醉酒會變成那樣,而且你的酒量也不低,那天晚上你喝了多少,怎麽第二天醒來就記憶全無呢?”


    蔣毅沉默著,他低垂著眉眼,指尖輕柔地撫處著咖啡杯圓潤的耳朵,腦海裏波雲詭譎。


    那天晚上……


    蔣毅眯了眯冷眸,腦子裏快速地將那天晚上的記憶加速撕碎、糅合、拚湊。


    隻是很遺憾,不管他如何努力回想,“酒醉”後的畫麵都是朦朦朧朧,像是籠罩著一層迷霧,撥不開。


    最終,蔣毅重重歎了口氣。


    “既然你們都調查到了這個份上,我不也瞞著你們了。”


    蔣毅頓了頓,然後緩緩開口道:“尹昭平確實找過我,讓我幫助他對付霍氏。他給了我兩個選擇,如果我拒絕,他就會爆出媛媛的黑料,讓她身敗名裂。”


    “所以,為了保護她,我隻能和她分手,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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