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快速離開,他的目的非常的明確,那就是李府。


    中域很大,不過這次五域大比的地方離李府並不遠。


    而就在他剛剛離開山莊的時候,一個傳音來到了柳玄耳朵裏麵。


    “柳玄,我在山莊後麵的亭子等你。”


    柳玄快步來到了後山,可是越接近這裏,他的腳步也開始變得緩慢。


    唐逸凡剛剛跟他說這件事,李雲月就在附近。


    他很想要聽到李雲月說一個不字,可是他內心卻有些許的失落。


    當他來到了亭子這邊,李雲月看著他,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笑容和眼神裏麵有著些許的無奈和心酸。


    “不錯,很厲害,你很棒了,能夠從那裏來到中洲,這一路吃了不少的苦頭吧。”


    “閣主,唐逸凡說……”


    “是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當年珍寶閣中的朱雀家族和白虎以及玄武三個家族都選擇站在了你父親的對立麵,我這些年來培養你就是為了減少我父親的怨念。”


    李雲月說完的一瞬間,柳玄感覺天塌了。


    柳玄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李雲月,他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他不願意相信李雲月所說的這一切,那些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刺痛著他的心。


    然而,今天在他最敬重的女子口中說出來之後,他的手微微顫抖著,試圖去抓住一些不存在的東西,仿佛這樣就能讓他重新找回失去的信任。


    柳玄的世界開始崩塌,他曾經堅信的一切都在瞬間化為烏有。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黑暗的深淵之中,找不到一絲光明和希望。他的眼神變得空洞無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他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他的內心充滿了痛苦和絕望,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在這一刻,柳玄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無助。


    “為……為什麽?難道你將我帶入珍寶閣培養就是為了你父親贖罪?”


    “不然呢?你覺得你當時有哪點能夠吸引我?”


    “哈哈哈哈。”


    柳玄覺得自己真的就是一個傻子,這些年來他一直以為李雲月看重的是他的資質,可是現在看來他什麽都不是。


    “李雲月,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子的,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當時的我沒有你幫助,我可能就死了,沒有你我也沒有現在的地位,不過從今天開始,李雲月你和我互不相幹,我們一刀兩斷。”


    柳玄轉身離去,他的步伐顯得有些踉蹌。


    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心中的痛苦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柳玄來到了一座山上。


    他靜靜地站在那裏,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他曾經是一個充滿激情和信仰的人,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努力奮鬥著。但是現在,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


    他的信仰,曾經是他前進的動力,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撐。但是現在,這個信仰已經轟然倒塌,讓他感到無比的迷茫和失落。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這個現實,也不知道該如何重新找到前進的動力。


    柳玄感到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黑暗的深淵中,無法自拔。他試圖尋找一些東西來填補內心的空虛,但是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價值和存在的意義,覺得自己隻是一個行屍走肉,沒有任何目標和方向。


    自己一直以來追求自己的身世之謎,可是謎底剛剛揭開,他就無法接受了。


    他來到這裏,不斷的奮鬥努力,想要變強,然後堂堂正正的站在李東波麵前,想要讓他認可自己,同時希望改變他的觀念,讓他不要逼迫李雲月。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就是一個小醜,李東波是害死親生父母的凶手之一。


    而李雲月這些年來培養他隻不過是為了給他父親贖罪。


    他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他望著群山,想要大吼,但是現在的他連張口都沒有力氣。


    他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裏麵拿出自己儲存的靈酒,開始大口大口的喝起來。


    在青府內,青煜城得到了線報,柳玄得到了消息。


    “煜城,我們要不要找找柳玄?”


    “不必了,先讓他冷靜冷靜,珍寶閣內部爭奪越來越激烈,我有預想,但是沒有想到唐逸凡竟然那麽快就動手了。”


    “那柳玄會不會出事?”


    “不會,柳玄身邊的鍾離影兒實力非常的強大,估計老爺子來了都拿不下,她應該會保護好柳玄的。”


    “珍寶閣怎麽了?”


    “李家這些年一直在擴張,李家得到了大量的資源,其他的四個家族已經不同意了,現在聯手威脅李家,李東波這個混蛋竟然想到了與霸天府的人聯手,這次唐逸凡應該許諾了李家很大的條件,不然李雲月也不會出現在這次聚會上,不過這樣子也好,第一級別勢力的動搖一定會有新的勢力登頂的。”


    “誒,權利爭奪,苦的卻是那個孩子。”


    “這是他成為男人必須要麵對的,白虎,朱雀,玄武,你們三個家族就準備好等待著少主的清理吧。”


    山莊內,唐逸凡緩緩的來到了亭子前。


    看著李雲月那通紅的眼睛,唐逸凡內心之中有怒火,不過他現在忍了。


    “雲月,你做的很好,你放心,我們聯手,那四個家族不敢怎麽樣的。”


    唐逸凡伸出手,想要擦李雲月的眼淚,但是李雲月卻轉身離開了。


    看著那曼妙的背影,唐逸凡露出邪笑。


    “李雲月,你蹦躂不了多久了,九個月後,等我大婚,我一定讓你變成我的胯下奴隸。”


    唐逸凡呼吸著李雲月殘留在空氣之中的香氣。


    “公子,我們要不要現在開始打壓柳玄?”


    “不,先讓他蹦躂一下,他現在應該很痛苦,不過我會讓他一直痛苦的,這個家夥我會慢慢玩死他的。”


    中洲上空蔓延著緊張的氣氛。


    原本的五域大比,並沒有繼續進行下去。


    其餘四域的人快速離開中域。


    五域大比結束後的十五天。


    在南文城內,一個街道內,酒壇子砸的四處都是,酒味和臭味相互交錯,無比刺鼻。


    柳玄靜靜地坐在街角,他的頭發如同一團亂麻,肆意地披散在肩頭。那胡須,仿佛是歲月的痕跡,雜亂而冗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他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的衣衫襤褸,破舊的布料勉強遮住他瘦弱的身軀。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或許是因為寒冷,或許是因為饑餓。他的手指緊緊地抓住身旁的破布袋,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


    柳玄的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但他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他對周圍的喧囂和繁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他的世界裏隻有他自己,和他內心深處的痛苦和迷茫。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他隻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失去了意義,仿佛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未來。


    鍾離影兒就在這裏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上前打擾。


    十幾天來,她隻是陪伴在柳玄身邊,從來不幹預他的任何事情。


    就在他準備再次喝酒的時候,發現自己周圍的靈酒已經消失了,而街道上的酒壇子也全部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幹什麽?為什麽要阻止我喝酒?我給你靈石,你給我酒。”


    “你打算一輩子爛在這裏?還是說整日喝著小酒就是你現在想要的生活?”


    “我……”柳玄愣住了,他呆呆地看著鍾離影兒,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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