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赫藏在暗處,安靜的傾聽這三人吹牛逼。


    一會兒這條街他們最哇塞,一會兒這個區他們最棒!


    一會兒認識這個大哥,一會兒和那個高官是生死之交,四處提人兒。


    仿佛這保市都是他們說的算一般。


    張宗赫也是頭一次遇見比自己還能吹牛逼的人,當即有些受不了。


    甚至於產生了一種直接出去把他們三個刀了的衝動。


    不過多年的猥瑣發育習慣,還是讓張宗赫冷靜了下來,安靜傾聽。


    又過了也就是十幾分鍾的時間。


    剛剛調侃張宗赫的大塊頭兒,奔著張宗赫這邊過來了。


    他在距離張宗赫不遠的花叢處,解開褲子撒尿。


    張宗赫一看機會來了,當即精神了許多。


    他先是看了眼那邊還在聚精會神吹牛逼的兩個人,隨即大步上前,順勢撿起一塊磚頭。


    他彎腰貓到男子身後,趁著男子撒尿的功夫,跳起來衝著男子腦後:“咣~”的就是一下。


    男子應聲倒地,連喊都沒喊出來。


    張宗赫抄起匕首,衝著男子屁股:“蹭蹭蹭~”接連四五下,起身就跑。


    他不敢走大路,隻能跑小路,一口氣衝出三條小路之後,進入一處城中村。


    張宗赫深呼吸了口氣,擦了擦自己的匕首,整個人的情緒舒緩了許多:“讓你在小蜜蜂,老子他媽讓你直接變成馬蜂窩!”


    說話的功夫,周邊突然傳出兩聲慘叫,緊跟著就是:“嗚嗚嗚”的聲音。


    張宗赫當即停在原地,環視四周,心裏麵也有點犯嘀咕。


    他正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結果其側前方一戶人家的大門打開了。


    十餘道凶神惡煞的身影,拖著一家老小往外走,極其猖狂。


    被拖拽的中年男子滿是哀求:“兄弟,夜家的事情和我們真沒關係。”


    “沒關係你跑什麽?回去說清楚就行了。”


    中年男子嚇的渾身顫抖:“我怕我回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那件事情都過去這麽久了。我們早都放下了。”


    一聽是夜家在亂抓人,張宗赫內心一驚,也不敢再看熱鬧,低頭就走。


    他離開城中村,走上大街,漫無目的的瞎轉悠。


    由於剛剛沒有發泄完,所以他現在有點憋。


    張宗赫拿出手機,翻看通訊錄,物色可以過夜的女伴兒。


    他接連挑選了幾個目標,發送了同樣的約炮消息。


    手機很快震動,一名女伴兒率先回複。


    “我家不行,我媽在呢,要麽咱倆出去開房吧?你在哪兒呢?”


    張宗赫停下腳步,環視四周,編輯消息:“馬達大街這邊呢,你先過來吧。”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張宗赫隨即坐在了馬路邊,點燃煙,吞雲吐霧,正在思索去哪裏開房好。


    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猶豫了片刻,張宗赫當即接通:“喂。”


    “赫子,是我。”來電話的是張宗赫剛約的女伴兒。


    “怎麽了?”


    “剛剛給你發消息的是我老公,你快點跑,他帶人去找你了!”


    張宗赫楞了一下:“你這意思是說,你現在自己在家,對嗎?”


    女伴兒:“啊”了一聲:“是啊!”


    張宗赫“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看了眼時間:“等著我。”


    他順勢攔下出租車,直接到達女伴兒家。


    他敲開大門,不由分說,直接把女伴推入房間。


    “吃飽喝足。”張宗赫心滿意足的離開。


    他這邊剛下樓,另外一邊數道身影就回來了。


    張宗赫“嘿嘿”一笑,滿臉的嘚瑟,溜溜達達的再次上街。


    時候也不早了,張宗赫也沒有心思和精力再約別人了,隨即直奔馨想事成。


    他走了沒多久,煙癮就犯了。


    張宗赫摸了半天兜,發現打火機丟在女伴家了。


    這個時間點,這附近也沒有小賣部。


    張宗赫皺起眉頭,正不知該如何是好之際。


    一輛汽車停在了他前方不遠處,兩名男子下車,手上拿著一疊尋人啟事,正在四處張貼。其中一人,嘴上還叼著煙。


    張宗赫趕忙走到男子身邊:“兄弟,借個火。”


    男子二話不說,主動給張宗赫點著。


    張宗赫拍了拍男子的手,滿是感謝,他也是顯得,指著電線杆上的尋人啟事:“家裏親戚丟了?”


    男子顯然不想搭理他,應付式的點了點頭。


    “我特麽怎麽看這人這麽熟悉呢?”


    張宗赫喃喃自語了一句,隨即瞪大眼睛定神細看。


    這一看不要緊,他內心“咯噔”的就是一聲。


    因為尋人啟事上麵的照片,正是他當初在水世界門口的照片。


    他當即預感不好,趕忙捂住了嘴。


    於此同時,兩名男子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張宗赫的身上。


    張宗赫尷尬的笑了笑,突然有些後悔借這個火兒了。


    “看錯了,不是我。”張宗赫應付了一句,轉身就要走。


    就在這會兒,一名男子突然上前擋住了張宗赫的去路:“兄弟,你等會。”


    張宗赫“嘿嘿”的笑著,故意扭曲自己麵部表情,手,已經塞進了自己兜裏。


    另外一名男子經驗豐富。


    他抬手就抓住了張宗赫的手腕,順勢掏出匕首頂住了張宗赫的腰眼。


    “你敢亂動一下試試。”


    兩名男子二話不說,直接把張宗赫押到車上,雙手後縛,嘴堵死。


    張宗赫的心都涼了,嗚嗚嗚個不停,但沒有任何作用。


    車輛直接開進了夜行赤家中。


    夜行赤家占地百畝,上下七層,近百個房間。整體裝修如宮殿般富麗堂皇,與同村其他人家格格不入!


    除此之外,他家還設有單獨的地下審訊室!


    審訊室規模不小,暗無天日,四周牆體掛滿了各種刑具!


    張宗赫被兩人直接拖進了審訊室,按在地上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暴揍。


    兩人是真的一點都不慣著張宗赫,小臂粗細的鋼管鉚足勁衝著張宗赫招呼。


    這一頓胖揍給張宗赫直接就揍蔫了。


    他躺在地上來回翻滾身體,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來。


    張宗赫的周邊,至少還有十幾口子人在持續受刑。


    審訊室內哀嚎遍野,到處都是鮮血,到處都是慘叫。


    夜行赤滿身殺氣,走到張宗赫身邊,擰開礦泉水就往張宗赫的臉上倒。


    “我哥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張宗赫捂著小腹,表情極其痛苦:“你哥怎麽了啊?”


    “被人害了,現在還在icu,生死未卜。”


    張宗赫滿臉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淚:“哎呦我的赤哥啊,您可真高看我啊。”


    “您就算再借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害您哥哥啊。”


    “換句話說,我也沒有那個本事啊。”


    張宗赫言語中充斥著無奈:“這都哪兒和哪兒啊,真是冤枉死我了。”


    夜行赤蹲了下來,拍了拍張宗赫的臉。


    他的眼神中充斥著陰狠與殺戮,看著就令人毛骨悚然。


    “凡是被帶到這裏的人,都是和我們夜家有過節的人。單出於這個角度,就沒有一個冤枉的。”


    “恰好在這些人當中,你還是唯一一個出現在我哥事發現場的人。”


    “我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這麽多巧合。”


    說到這,夜行赤拿起一根鋼釘,毫無征兆的刺入了張宗赫的指甲蓋內。


    他麵無表情,用力一撬,張宗赫的這個指甲蓋瞬間被掀翻,血肉模糊。


    鑽心的疼痛席卷全身,張宗赫“啊”的開始慘叫,瘋狂掙紮。


    周邊幾人早就做好了準備,上去就死死的按住了張宗赫,令張宗赫動彈不得。


    張宗赫痛哭流涕,瘋狂求饒。


    夜行赤壓根也不理睬,按住張宗赫另外一根手指,鐵定“蹭~”的又刺了進去。


    周邊再次傳出張宗赫撕心裂肺的慘叫。


    夜行赤接連掀了張宗赫三個指甲蓋,這才暫時收手。


    他接過一條毛巾,按在張宗赫的臉上,拿起身旁的礦泉水,一瓶一瓶的往張宗赫的臉上倒。


    張宗赫又開始瘋狂掙紮,但根本毫無作用。


    夜行赤一口氣倒了一箱礦泉水,眼看張宗赫躺在地上都已經一動不動了。


    夜行赤這才起身。


    他帶上手套,順勢從火爐裏掏出一塊老鐵,扯開張宗赫的衣領,奔著張宗赫的胸口就上去了。


    “刺~~”的聲響,空氣中瞬間傳出焦糊的味道。


    本來已經休克的張宗赫,再次被疼醒。


    夜行赤拿下毛巾,拍了拍手,看著地上的張宗赫:“說,是不是你做的。”


    張宗赫多狠的揍都挨過,但從未受過這種罪,他是發自內心的怕了,看著夜行赤的眼神,充滿了恐懼。


    “不說話是吧,那以後永遠都不要說了。”


    夜行赤看了眼身邊男子:“給他注射麻藥,扒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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