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延旺捂著褲襠,滿嘴流水,整個人仿佛遭雷劈了一般,極其痛苦。


    “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畜生!”


    王焱二話不說,再次抬起片刀,朝著劉延旺就是一頓生剁。鮮血迸濺的四處都是。


    劉延旺都已經暈厥過去了,王焱依舊沒有收手的意思。


    直到他自己打累了,這才把手上的片兒刀扔到一邊。


    他滿手鮮血,點燃支煙,使勁抽了幾口,走到房間角落。


    李子諾鼻青臉腫,臉上還有未幹涸的血跡,蜷縮在角落,身體依舊在顫抖。


    王焱脫下外套,披在李子諾的身上,為她擦幹眼角的淚水,滿是虧欠心疼。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李子諾哪兒見過這樣的場麵,眼淚嘩嘩的往下流,隨即指向房間另一個角落:“那裏,那裏還有個受害者。”


    王焱走了過去,乍一看,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但仔細看,他就發現了不對勁兒,他開始輕輕推牆,但沒有任何作用。


    李子諾從地上爬起,從床頭鼓搗了鼓搗,突然之間,一道暗門打開,裏麵是一個狹窄漆黑的空間,最多不到五平米!


    順著屋內燈光往裏看,能看到一個滿身傷痕,被捆成粽子的裸體女人。


    也是看到了外麵的光線,女人開始瘋狂掙紮:“嗚嗚嗚”個不停。


    王焱進入暗廳,直接把女人拖了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女人瞬間就有點懵,王焱也傻眼了:“怎麽是你?”


    張宗赫的聲音傳出:“焱哥,外麵又來人了。”


    王焱拍了拍子諾肩膀:“給她解開繩子,帶她上車!”隨即拎起片刀就走到外廳。


    外廳的地上躺著一群人,滿地滿牆都是迸濺的血跡。


    張宗赫光著個膀子,滿身汗水與血水,氣喘籲籲。


    小手也在擦汗。


    兩輛汽車停在門口,六七個身影已經下車,目不轉睛的盯著屋內。


    王焱眉毛一立,滿身戾氣,徑直走出房間,刀指帶頭男子:m的,看什麽看,滾蛋!”


    幾名男子明顯有些蠢蠢欲動。


    張宗赫和小手立刻跟了出來,人手兩把片兒刀,滿身血跡,分站王焱左右兩側。


    該說不說,這場景還真夠震撼。


    雙方對視了足足得有一分鍾,並未有人動手。


    眼見李子諾扶著青青回到了車上,王焱瞥了眼對麵的男子,與張宗赫小手也上了車。


    車輛“嗡~”的倒出房間,瀟灑離去。


    對麵帶頭的男子則進入房間,看著屋內的慘狀,微微皺眉:“這幾個小孩什麽來路,下手這麽黑?趕緊叫120!”


    他起身走進裏屋,看著地上的劉延旺,又看了眼那個不知道關過多少女人的暗廳,瞬間明白了一切。


    他臉上閃過一絲嫌棄:“早他媽告訴過你不要這麽搞了,就是不聽。”


    說著,他看向了劉延旺被鮮血染濕的褲襠:“這下美了吧,碰見茬子了吧?…”


    另外一邊,王焱眾人已經回到了汽修廠。


    安馨和鐵逵已在這裏等候多時,看著麵目全非的車輛,鐵逵皺起眉頭:“怎麽把安馨的車子搞成這樣了。”


    安馨則壓根都沒有多看車子一眼,滿臉關心:“你們沒事兒吧?”


    王焱搖了搖頭:“抱歉,實在是沒辦法了。車子我會給你修好的。”


    “人沒事兒就行!鐵逵,你去修車,讓他們歇會兒。”


    安馨跑到車上,把李子諾扶了下來,瞅見青青,明顯有些詫異。


    王焱已經換上了工作服:“先帶她回房間吧。”


    安馨趕忙找了件外套,帶著李子諾和青青上樓。


    王焱瞅著鐵逵:“過來幫忙修車。”


    鐵逵嘟囔了兩句,跟著一起忙乎,小手也換上了衣服,打打下手。


    張宗赫則跟個大爺似得,翹著二郎腿,不知道又跟哪個小姑娘煲起了電話粥。


    這貨是真的一點也不藏著掖著:“你晚上別穿情趣內衣了,情趣內衣已經滿足不了我了,我現在想試試袈裟。”


    小手滿臉羨慕:“什麽時候我能有赫哥這個女人緣就好了。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全國都有丈母娘!”


    “不用羨慕,沒他媽一個正經的。”


    王焱盯著小手:“這劉延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從明天開始都小心點。”


    “焱哥,那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個事情?”


    “我處理他嗎了個b,他幹的那叫人事兒嗎?”王焱拆換汽車零件兒:“有本事就找我來,真給老子逼急眼了,老子連那個柯三水一起刀了!”


    “反正老子是光著腳的,什麽都不怕!”


    說是這麽說,但王焱心裏麵可不是這麽想的。


    他這腦子裏麵,就沒有閑過。


    忙乎了沒多久,眾人的肚子就有些餓了,安馨弄了點夜宵。張宗赫買了點啤酒,大家坐在一起,吃飯喝酒聊天。


    青青穿著安馨的衣服,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王焱舉起酒杯,與她碰杯:“你怎麽會被關在那個地方?”


    青青看了眼王焱,輕咬嘴唇:“我是被人綁走,賣過去的。”


    “誰這麽大膽子敢綁你?”


    “宋先生。”


    “宋先生是誰。”


    “薑豹的幕後老板!”


    王焱愣了一下:“他綁你做什麽?”


    青青眼神閃爍:“你說呢?”


    王焱突然想到青青他們幾個當初在老李的逼迫下為警方作證,指證薑豹的事情了。


    作為薑豹的幕後老板,找他們秋後算賬,也是正常的。


    看著王焱不吭聲了,青青自顧自的幹了杯酒:“他為了懲罰我們,動用關係把我們幾個都弄了出來,然後讓我們每天生活在恐懼之中,跑跑不了,躲躲不掉。”


    “抓了虐,虐了放,放了再抓,無論我們躲到哪兒,哪怕是外市,都會被他的人抓回來。”說著,青青笑了起來:“真他媽刺激呢!”


    “阿財和老虎他們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我們還沒有聯係上!”


    王焱眼神閃爍:“這個宋先生這麽大能量嗎?”


    “我們以前也沒想到,不然的話,我們肯定不會去指證薑豹的!”


    “現在看,我們都小看他了。他遠比我們想的要厲害!甚至於深不可測!”


    說到這,青青突然話鋒一轉:“當然了,你也不簡單。”


    “硬扛著宋先生的人脈關係弄了個正當防衛,這麽快就放出來了不說,還一直平安無事!”


    王焱看了眼青青,繼續問道:“這個宋先生到底是個什麽人?”


    “這個我是真不知道。”


    “難道你沒有見過他嗎?”


    “別說我了,薑豹都沒有見過!”


    王焱滿臉好奇:“沒見過怎麽為他做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不是我們這個層麵能了解的!不過你到可以問問紅花,他應該知道。”


    提到紅花,王焱又想到了一些事情,隨即開口:“這紅花和薑豹到底是什麽關係,貌似與你們和薑豹不太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青青笑了起來:“薑豹,紅花,水蛭,鏽刀,他們四個是孤兒院一起長大的把兄弟!我們隻是薑豹的小弟!”


    “這水蛭和鏽刀,又是個什麽情況?”


    “我們對他們兩個也不了解,難道他們這麽長時間以來沒有露過麵嗎?”


    王焱搖了搖頭。


    青青皺起眉頭,自言自語:“不對啊,薑豹都出事了,他們兩個怎麽可能沒有任何動靜?難道又和宋先生有關?”


    “這宋先生的葫蘆裏麵,到底賣的什麽藥呢?”


    “他肯定不可能放過你,就這麽算了吧?”


    “他放過我,我都不能放過他。”王焱態度堅決:“你知道殺害我杜阿姨的女性殺手是誰嗎?”


    青青搖了搖頭。


    屋內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安馨的手機恰好響起,她把電話遞給青青。


    青青看了眼王焱,稍作猶豫,還是接通了電話:“喂,財哥。”“我沒事兒,我被王焱救了。”“我也不知道。”


    青青又看了眼王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王焱表情平靜,內心也早就打起了小算盤:“你讓他們過來吧。放心,我這裏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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