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緊不慢,說說笑笑的又喝了兩瓶啤酒。


    隨即兩人架起胡麻離開,留下一人結賬。


    男子結完賬,走出酒館,順勢點燃支煙。


    吞雲吐霧之際,一輛奧迪suv行駛而至。


    葉幕跳下車子,與男子對視了一眼,隨即進入酒館。


    他在酒館內轉了兩圈兒,都沒有發現胡麻的身影,當即有些驚訝。


    “車子明明就在附近,人能去哪兒呢?真是新鮮了。”


    說話的功夫,正在收拾桌子的服務員開口了。


    “老板,剛剛的客人把手機丟在這裏了。”


    葉幕轉頭看向了服務員手裏的電話。


    他眉毛一立,當即上前兩步。


    “您好,請問這裏剛剛是不是坐著一個矮胖矮胖的男子?四十多歲?”


    “是的,你們是朋友嗎?”


    “是的,是的。”葉幕趕忙接過女子手裏的電話:“他人呢?”


    “他喝多了,被他朋友給扶走了。”


    “朋友?”葉幕當即預感不好:“他哪兒來的什麽朋友啊?”


    “就是他的朋友啊,一共四個人。”


    “他們是一起來的嗎?”


    “不是,他自己先來的,喝了好一會兒,又來了三個。”


    葉幕瞬間就想到了剛剛站在門口的男子,他二話不說,轉身衝出酒館。


    此時此刻,酒館外已經空無一人。


    葉幕當即有點慌,趕忙拿起電話。


    “炮哥,不好了,胡麻好像出事兒了……”


    二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十餘輛車子行駛而至。


    火炮一行人怒氣衝衝的跳下車子,圍到了葉幕身邊。


    “怎麽回事兒?”


    葉幕拿起胡麻手機:“服務員說胡麻喝多了,被幾個朋友架走了。”


    火炮臉色當即就變了,率先衝進酒館,其餘人員緊隨其後。


    一下衝進來這麽多人,把酒館老板也嚇著了。


    他趕忙跑到火炮麵前:“先生您好,是喝酒嗎?”


    火炮滿身殺氣:“你們這裏的監控呢?”


    酒館老板趕忙搖頭:“先生,我們這種小本買賣,哪兒有那東西。”


    火炮眉毛一立,隨即指向胡麻之前的座位。


    “剛剛那裏坐著個矮胖子,對吧?”


    酒館老板趕忙點頭:“是的。”


    “你們說他後麵來了三個朋友,我想問問是什麽樣的朋友?”


    酒館老板有些尷尬:“哎呀,這個我真的沒仔細看?”


    任盟順手就薅住了酒館老板的衣領:“你這店還想開嗎?”


    酒館老板當即就害怕了,趕忙開口:“大哥,我說的是真的。”


    “您看我這地方,算上我總共就三個服務員,這要是忙起來,真顧不上啊。”


    任盟當即就火了,正要爆發,火炮拉住了任盟:“你們去問問周邊顧客。”


    任盟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奔向其他顧客。


    火炮則繼續環視四周。


    不會兒的功夫,廖達走了過來。


    “那桌顧客說後麵來的三個人貌似和胡麻關係不錯。勾肩搭背的。”


    “勾肩搭背?”火炮頓了一下,隨即看向葉幕:“是不是王焱他們?”


    “肯定不是。”葉幕十分果斷:“我見過的那個男子,至少得有四十歲了。”


    “你確定你見過的那個,就一定是這桌的人嗎?剩下兩個你看見了嗎?”


    葉幕搖了搖頭。


    火炮稍加思索,隨即打開胡麻手機。


    他直接撥通了剛剛被胡麻掛斷的號碼。


    電話那邊很快就接通了,王焱的聲音極其親切:“麻爺。”


    火炮當即預感不好:“你們沒和胡麻在一起嗎?”


    王焱也慌了。


    “炮哥,麻爺不是應該和你們在一起嗎?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火炮深呼吸了口氣:“他失蹤了。”


    “你說什麽?失蹤了?”


    王焱瞬間提高了語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們在哪兒?”


    火炮猶豫了片刻:“這事兒不對勁兒,你還是先不要來找我們了。”


    “不然出點什麽事兒,我和胡麻沒法交代。”


    王焱在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炮哥,能不能鋪開稍微說說。”


    “我們本來在喝酒,後麵鬧了點誤會,胡麻就走了。”


    “他前腳離開,沒多久就被人架走了。”


    “我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麽有本事,能這麽快就找到胡麻並且把他弄走。”


    “既然能如此迅速的摸到胡麻,也應該能摸到我們才對。”


    “為什麽我們沒事兒。”


    話音剛落,火炮的手機響起。


    火炮拿出手機,看了眼通訊錄名字。


    他深呼吸了口氣,緩緩開口:“是張佩!”


    說完,火炮直接接通了電話:“佩哥好啊。”


    “炮哥好。”張佩從電話那邊笑了起來:“炮哥幹嘛呢啊?”


    “能幹嘛啊,找地方躲著,苟著唄。”


    “躲能解決什麽問題啊,躲得了一天兩天,能躲一輩子嗎?”


    “慢慢躲,然後慢慢找機會唄,要麽你說怎麽辦?硬碰硬?”


    “我覺得硬碰硬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可以早點結束一切。”


    “開什麽玩笑啊,你真當我傻啊?”


    火炮言語之中帶著一絲調侃:“你那麽多兄弟,我碰的過你嗎?”


    “你就老實的在家待著吧。”


    “我苟我的,你防你的。就看咱們最後誰掏了誰就是了。”


    “你要是這麽說的話,那我就隻能先把胡麻活埋了。”


    火炮頓了一下,並未表現出任何慌亂。


    “我們中間肯定有你的眼線。不然你不可能摸得到胡麻。”


    “那你的眼線沒有告訴過你,胡麻已經和水封沒有關係了嗎?”


    張佩突然陰狠了許多:“我的眼線隻告訴我,抓到胡麻,就能一箭雙雕。”


    “一個是你,另一個就是王焱。”


    “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我就想試試。”


    火炮不緊不慢:“行啊,你願意如何如何。反正他和我們沒關係了。”


    張佩“嗬嗬”的笑了笑,壓根沒有理會火炮這番話。


    “火炮,你聽著,我張佩從不欺負人。”


    “我現在給你時間去集合兄弟。”


    “天亮之前,來大虎山,咱們以江湖規矩了結一切。”


    “如果說你不來,那你就趕緊換個地方躲著。”


    “我這次能抓胡麻,下次就能抓廖達,下下次就能抓劉剛。”


    “我要把你抓成光杆司令。最後再埋你。”


    “你要玩得起,咱們就玩。”


    “你們不是喜歡霍霍人,搞心態嗎?”


    “那我就陪著你們玩就是了!”


    火炮強行控製情緒。


    “趙國良都堵到你家門口了,你還敢這麽來是嗎?”


    “也幸虧是他堵到我家門口了,不然我壓根都不用約你們到大虎山了。”


    “我從銅鑼縣就把你們這群雜碎都收了!”


    言罷,張佩直接掛斷電話。


    火炮的表情極其難看。


    他仔細思索著剛剛參與吃飯的所有人員,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到底是誰出賣了他們。


    許久之後,火炮一聲長歎,看著身旁眾人。


    “張佩讓我天亮前到大虎山,不然就要活埋胡麻。”


    “胡麻雖然不是水封的人了,但他還是我的兄弟。”


    “所以我得去救他。”


    “至於你們,去或者不去隨意,畢竟他和水封沒關係了。”


    火炮特意看了眼廖達。


    “我尊重你們的所有選擇。”


    廖達歎了口氣。


    “我真不知道這王焱到底是給胡麻下了什麽藥,能讓胡麻這麽護著他。”


    “就寧可所有兄弟都不要,水封也不要,也要護著王焱。”


    “狗日的。真他媽氣死老子了。”


    言罷,廖達從兜內掏出一支注射器,直接注射進了自己體內。


    片刻之後,他整個人雙眼充血,但卻精神了許多,甚至於有些亢奮。


    這與他之前弱懨懨的樣子,天壤之別。


    “炮哥,我廖達一向對事兒不對人。”


    “雖然我和胡麻剛吵了架。但他也是我兄弟。”


    “這麽多年兄弟,不是一頓架就能吵散的。”


    “就算沒有胡麻,還有你這裏呢,我們不可能讓你自己去。”


    “水封可以沒有任何人,但是不能沒有你。”


    劉剛幾人更是幹脆:“ctm的,欺人太甚,和他們拚了!”


    “對,和他們拚了!救麻爺!”


    “拚了!和他們拚了!”


    所有人都叫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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