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幾分鍾後,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被小手幾人推進了辦公室。


    男子滿眼恐懼,戰戰兢兢,當他看見滿頭鮮血的曾清林時,好懸沒摔倒,他結結巴巴的開口:“曾,曾總!”


    莫名其妙的被揍了個頭破血流,曾清林也非常鬱悶。


    他正要說話,就被王焱直接攔住了。


    曾清林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敢開口。


    王焱緩緩起身,走到了男子的麵前,他微微一笑:“別怕,放心,隻要你實話實說,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男子趕忙點了點頭。


    王焱微微一笑,繼續開口:“你叫什麽,過來幹嘛來了?”


    “我叫梁勇,是這裏的項目負責人,過來找曾總說點事兒!”


    “項目負責人?”


    王焱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曾清林,隨即道:“說吧,什麽事兒。”


    “就是我這邊出現了點情況,所以這個項目我沒法接了。特意來和曾總解釋的。”


    “出什麽情況了就沒法接了!”


    梁勇極其糾結:“這,這,這。”


    曾清林也是非常疑惑:“出什麽問題了,你就直接說就行了!磨嘰啥呢?這沒有外人!”


    梁勇皺著眉頭,當下並未說話。


    王焱一看這情況,薅住梁勇脖頸就把他按倒了辦公桌前。


    他抄起帶血的煙灰缸,一字一句:“可能是腦子不好用了,我幫你想想。”


    說完,王焱抬手就要招呼。梁勇一個老實本分的生意人,哪兒見過這種陣仗,一看王焱真的要下手。


    他當即就慫了:“別動手,別動手,我什麽都說!”


    “聽著啊,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不然我讓人把你從這裏扔下去!”


    梁勇趕忙點頭:“我剛剛接到了個陌生電話。有人威脅我讓我不要給你們幹活,不然就要毀掉我的所有工程器械,還威脅到了我家人的安全。”


    王焱眉毛一立:“哦,還有這種事情,那你知道是誰威脅你的嗎?”


    梁勇眯起眼,沉思片刻:“好像是叫王焱。”


    屋內瞬間嘩然一片。就連曾清林都傻眼了。


    隻有張奉雷和小手默不作聲。


    也是直到這會兒,兩人才明白了王焱之前那番話的真正含義。


    王焱早有準備,他不緊不慢,微微一笑:“哦?叫王焱是吧?那你認識這個人嗎?”


    “我不認識啊。”


    “那你們兩個通話通了有多久呢?”


    “好幾分鍾呢。”


    “那如果現在是他在說話,你能聽出來嗎?”


    梁勇趕忙點了點頭:“能,能。”


    “那你聽我說話,和剛剛給你打電話的人,像不像呢?”


    梁勇的腦袋搖晃的像個撥浪鼓:“肯定不是啊,完全是兩種聲音。”


    王焱笑了笑:“你不會聽錯吧?”


    “這麽大的區別,怎麽可能會聽錯呢。”


    “所以說,你是接到威脅電話以後,害怕重蹈之前的覆轍,所以就不想做這個項目了,是嗎?”


    梁勇點了點頭。


    王焱鬆開梁勇,拍了拍手,故作沉思。


    片刻之後,他抬頭看了眼曾清林:“抱歉,曾總,剛剛是我有些太過衝動了。實在對不起。”


    曾清林滿眼無奈:“我就說麽,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挑唆。我們這邊壓根就什麽都沒幹!”


    王焱眯起眼:“那到底是誰在暗中挑唆呢?”


    “我也不知道啊。”


    曾清林歎了口氣:“早知道這天北街這麽多事兒,我當初都不能來這裏,哎,真服了!”


    聽著曾清林這番話,王焱眼珠子轉悠了轉悠:“難道曾大哥不是圈內人嗎?”


    王焱這聲曾大哥叫的曾清林一怔,好半天沒反應過味兒來。


    他仔細的看著麵前這張斯文至極的容顏,又認真的回憶了回憶剛剛那凶神惡煞的眼神。


    無論他怎麽琢磨,也沒有辦法把這兩種麵孔琢磨到一個人身上去。


    也是看出來了曾清林發呆,王焱再次開口:“曾大哥?怎麽了?”


    曾清林搖了搖頭:“沒事兒,沒事兒,我不是圈內人啊。是剛被請過來的。”


    王焱:“哦”了一聲:“那您之前在哪兒啊?”


    曾清林明顯有些尷尬,完全是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王焱多聰明啊:“沒事兒,曾大哥,不說就不說,別為難!”


    說到這,王焱雙手抱拳:“曾大哥,實在是抱歉。”


    曾清林搖了搖頭:“沒事兒,都已經過去了,誤會解除了就好了。”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曾大哥,好好的給您弄成這樣,我心裏麵也挺不落忍的,這樣吧,我賠償您些錢。”


    “別別別。”


    曾清林雖然不是圈內人,但他也不是傻子啊,他趕忙搖頭:“賠錢就算了,咱們就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王焱也沒推脫:“要麽這樣好了。我請曾大哥吃頓飯,咱們就當認識認識。完了這一次的事情,咱們記賬。”


    “記賬?”


    曾清林皺起眉頭:“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王焱微微一笑,話裏有話:“您既然在天北街做生意,那就離不開天北街的江湖是非!您又不是圈裏人,又不懂天北街的事兒,那您遲早還會遇見麻煩的!到時候您就會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僅僅是開胃菜!”


    “今天這事兒是我不對,算我欠您的。”


    “如果日後您再遇見麻煩了,記著聯係我,我能幫忙的,一定全力以赴!”


    “我王焱在天北街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麵子還是有一些的。”


    曾清林麵露擔憂,稍加思索:“兄弟,您就別請我了。我讓人備桌飯菜,請請您。咱們交個朋友。如果方便的話,我還想聽聽這天北街的江湖是非!”


    王焱十分灑脫的點了點頭:“沒問題曾大哥。”


    “那我的這群兄弟?”


    “樓下有洗浴,樓上有按摩,困了有客房,餓了有食堂,憋了有新娘,所有的一切都算我的。”


    “那我就不和曾大哥客氣了。”


    王焱揮手示意,老虎眾人迅速離開。


    王焱幾人則陪著曾清林去處理傷口,然後來到了酒店餐廳。


    四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簡單聊天。


    王焱拿起酒杯,又是鞠躬,又是自罰的,態度做足。


    未過多久,尷尬的氣氛就變得舒暢了許多。


    酒永遠是拉近關係的最好方式。


    三杯白酒下肚,曾清林的話也明顯多了起來。


    他摟住王焱的脖頸:“老弟,你給哥哥聊聊這天北街的江湖是非唄?”


    王焱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眼神閃爍,稍加思索:“哥,您知道天北街以前是老三刀“承包”的嗎?”


    “略有耳聞,但現如今老三刀已經不在了啊。”


    “不在了是不在了。但這個“承包製”您覺得能改嗎?”


    “一個地方有一個地方的規矩。天北街這裏。肯定還是有人要站出來承包的。”


    “就看誰有那個本事能達到老三刀的高度。”


    “所以你在這裏做生意,遲早是要麵臨這個問題的,要麽就承包別人,要麽就被別人承包,你覺得你們是哪邊的?”


    曾清林微微皺眉:“大家就各做各的生意,公平競爭難道不好嗎?非要搞這套嗎?”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些事兒能變,有些事兒變不了。”


    “你們做這麽大的生意,那肯定是各路大佬眼中的肥肉。所以你們肯定躲不過去的。”


    “你想在這做生意,ok,沒問題。但你該交的一定要交!該聽的一定要聽!”


    曾清林有些詫異:“現在天北街這麽亂,就算是交,交給誰呢?聽又聽誰的呢?誰有那麽大的本事,能達到老三刀的高度呢。”


    “一個人沒有,還不會一群人聯合起來嗎?”


    “你們勢力大,能對付一個,還能對付一群一大批嗎?”


    “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哪怕郭涵那種角色,單獨一家在大坡鎮也拿陳刺貓沒辦法,不是嗎?”


    曾清林微微皺眉,稍加思索:“這個交,是交多少,這個聽,又是聽什麽?”


    “交是交自己的股份,因人而異,聽是聽從安排,統一所有進貨渠道,按照他們規定的價格做生意!”


    “你這不是開玩笑嗎?”


    曾清林聲音不大:“我們這麽大的酒店,按照他們的進貨渠道進貨,按照他們的規定價格做生意,那我們還怎麽做啊?挑費成本都合不上來,更別提還要給他們股份了。簡直開玩笑。”


    王焱兩手一攤:“你看,這事兒你們肯定不會幹吧?他們也清楚你們不會幹,所以就會發生現如今的事情。”


    王焱苦口婆心:“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警告。如果你們知難而退,或者選擇妥協,就能進行下去。但如果你們不聽,依舊我行我素,那日後矛盾肯定會愈演愈烈,麻煩會越來越多的!”


    “對於天北街這些人來說,你們終究屬於外人。肯定是他們要對付的首要目標。”


    曾清林“嘖”了一聲:“那你覺得咱們這次,是誰在使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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