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滿是焦急:“還有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差點忘記了。”


    明映輝不敢怠慢,趕忙回到了suv邊:“怎麽了?”


    男子深呼吸了口氣,把嘴貼到了明映輝耳邊,輕聲細語的嘀咕了幾句。


    明映輝眉毛一立,明顯謹慎許多:“真的假的?”


    “這種事情我敢瞎說嗎?”


    明映輝皺起眉頭:“原住區外圍監控毫發無損。各大暗崗一切正常。”


    “內部雖然一團亂麻,但內部眼線也都還在。”


    “那他們是怎麽混進來的呢?”


    男子看了眼明映輝,開口道。


    “之前那會兒,門主為了甕中捉鱉,故意把殷禾火和陳刺貓他們放了進來!”


    “是啊,然後呢?”


    “那夥人就是跟著陳刺貓他們進來的。”


    “隻不過他們混進來以後就藏起來了,並未和殷禾火他們一起行動罷了!”


    “不能吧?”明映輝搖了搖頭:“據我所知,所有進來的人都有記錄備案!”


    “除了殷禾火和陳刺貓他們之外,並沒有其他可疑人員。”


    男子歎了口氣:“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忽略了一些什麽?”


    “我忽略了什麽呢?”明映輝喃喃自語了兩句,隨即眼前一亮:“難不成是進來的警務人員,消防人員以及醫療人員有問題?”


    說到這,明映輝搖了搖頭:“不對啊,這些人也都是老熟人,沒問題的啊。”


    “是這些人的帶隊者是老熟人,還是這些人是老熟人啊?”


    “那肯定不能所有人都認識啊,但是管事兒的都認識不就完了嗎?”


    “那有沒有可能是這些管事兒的都已經被威脅控製了!”


    “所以他們帶來的人也根本就不是他們本來的人,而是外人偽裝的呢?”


    “畢竟如果都是陌生人,咱們肯定會起疑,所以肯定要有老熟人帶隊啊!”


    男子看了眼明映輝,繼續道:“再換句話說,目前為止,你有見過這些老熟人嗎?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嗎?”


    “內部監控都被損毀的差不多了,我從哪兒知道去。”


    “但這些人進來之後有沒有離開你總該知道吧?不是說最外圍的監控沒事嗎。”


    明映輝恍然大悟,他趕忙抬手:“壞了壞了,你這麽一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我得趕緊向門主匯報!”明映輝說完轉身就跑,但跑了沒幾步又停了下來。


    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看向了這名男子:“我能不能問句不該問的?”


    “輝哥,咱們有啥不該問的,你直接問就行了。”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呢?”


    男子猶豫了片刻,環視四周,然後衝著明映輝示意了一下:“上來說。”


    “我這還忙著呢。上來說什麽。這樣說唄,別人也聽不見。”


    男子拿出一張折疊好的a4紙,衝著明映輝輕輕的點了點頭。


    明映輝眯起眼,沉思片刻,隨即還是坐上了副駕駛。


    男子順勢把車窗搖上:“看看吧,所有的答案都在這裏。”


    明映輝打開a4紙,紙上是一份乾門區域的安防體係手繪圖。


    手繪圖上清清楚楚的標識了乾門所有的安防部署以及明崗暗哨。


    明映輝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滿臉的不敢置信:“你哪兒來的這玩意。”


    “能是哪兒來的,我自己畫的唄。”


    “你怎麽會知道這些?”


    “我在盛門呆了這麽多年,長老院也呆過,門主府也呆過,知道不正常嗎?”


    “那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這麽詳細呢?”


    “我之前不知道這麽多。”男子笑了笑:“但王焱剛剛跑到這裏的時候,你們不是封鎖圍剿王焱來著嗎?完了那些藏匿暗處的狙擊手也都露麵兒了。”


    “恰好我當時就在附近,所以就把一切都記住,並且畫下來了。”


    “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麽要補充的?”


    明映輝當即預感不好,他深呼吸了口氣:“我問你是怎麽知道那些人混進來的,完了你卻給我看這樣一份手繪圖,你什麽意思呢?”


    “這就是回答啊!你難道還想不明白嗎?”


    明映輝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想明白什麽呢?”


    “我就是那些人中的一員,所以我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混進來的。”


    “至於讓你看這份手繪圖,其實是想告訴你,你麾下這群兄弟的生死,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上。”


    “你好好的配合我們,他們就能活。”


    “反之,所有人都會死。”


    “是豁出去你自己一個,還是把所有人都豁出去。你自己選吧。”


    “哦,對了,再給你增加點籌碼。”


    男子掏出幾張照片,擺放在了明映輝的麵前。


    照片上麵不是別人,正是明映輝的妻兒老小。


    “我們琢磨乾門的安防體係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為了今天的行動,我們也準備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你猜我知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


    明映輝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他當即就要炸。


    與此同時,一把手槍穩穩的頂住了明映輝的後腦勺。


    一道黑影從後方爬起:“輝哥,聽句勸,冷靜冷靜。”


    “畢竟事關這麽多人的生死呢。”


    說著,黑影便卸下了明映輝的武器。


    男子看了眼明映輝,隨即啟動車輛,數名門主府士兵則立刻圍了過來。


    “就說著急進去匯報情況,讓他們放行,但不許關門!”


    明映輝極其憤怒,並未有任何動作。


    男子也是個狠角色,他滿身戾氣,語調陰狠:“通知大家,準備硬闖!”


    後座的身影點了點頭,當即就想射殺明映輝。


    就在男子即將扣動扳機之際,明映輝突然歎了口氣。


    他輕咬嘴唇,然後緩緩的搖下了半個車窗。


    “事情太過緊急,需要爭分奪秒。馬上移開路障!暫時不要關閉乾門!”


    幾名下屬一看明映輝說話了,趕忙退到一邊,然後移開了路障。


    男子不緊不慢,駕駛車輛就直奔徐光盛的四合院。


    明映輝坐在副駕駛,聲音不大:“你想做什麽?”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你在為誰辦事兒?”


    “以後你就知道了。”


    “你想過後果嗎?”


    “後果是做過以後才該想的事情。我現在還沒做呢,所以不用想……”


    片刻之後,車輛行駛到停車場。


    男子主動給明映輝開門:“輝哥,咱們走吧?”


    明映輝緊攥拳頭,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滿臉的憤怒,毫不掩飾。


    男子卻跟沒事人一樣,言語中滿是嘲諷。


    “要麽您從這弄死我?”


    他一邊說,一邊把照片收進了手扣之中。


    後排黑影則直接遞出手槍:“趕緊打死他吧,不然這麽拖著和打死他也一樣。”


    “這附近可到處都是監控探頭!但凡半點異常,都有暴露可能!”


    對於黑影所說的一切,明映輝心知肚明。他萬分憤怒,但又沒有任何辦法。


    數秒鍾後,明映輝一聲長歎,隨即下車,直奔四合院正門。


    男子微微欠身,連忙跟了上去……


    四合院正門,六名武裝到牙齒的門主府成員攔住了明映輝二人的去路。


    帶隊的小隊長氣場十足:“這麽晚了,明隊長有什麽事情嗎?”


    明映輝點了點頭:“太古堂那邊有突發狀況,我們奉命前來請示門主。”


    小隊長上下打量著明映輝:“很重要嗎?”


    明映輝麵帶焦急:“事關龍哥生死,麻煩陳哥速速稟告。”


    “不然的話,真耽誤了事兒,誰都承擔不起。”


    小隊長一聽事關賈振龍的生死,也不敢怠慢,趕忙進入院中。


    其他人員則迅速上前,仔細認真的檢查兩人,暫時收下了兩人的所有武器。


    幾分鍾後,小隊長跑了出來:“裏麵請。”


    明映輝帶著男子直接進入四合院。


    四合院內到處都是監控,到處都是武裝力量。


    徐光盛坐在中央涼亭,正在喝茶。


    明映輝兩人走到涼亭外,彎腰欠身:“門主。”


    徐光盛微微一笑,給兩人一人倒了杯茶:“別慌,先喝口水!”


    明映輝和男子一飲而盡,然後緩緩的放下茶杯。


    徐光盛坐直身體,不緊不慢:“說吧,發生什麽事情了?”


    “王焱想用賈振龍的命換金欞的命。”


    “換金欞的命?”徐光盛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了明映輝身邊的男子。


    “王焱這是要玩哪一出啊?”


    “我們也不清楚。”男子簡單明了:“現在府主也拿不定主意,所以讓我趕緊前來匯報。希望門主能做決斷。”


    徐光盛“嘖”了一聲,然後眯起了眼,不再言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見徐光盛始終不表態,男子緩緩上前一步,借機拉近與徐光盛的距離:“門主,時間緊急,耽誤不得,還請您趕緊下決定啊。”


    徐光盛並未說話,男子借機又往前挪了一小步:“門主?”


    徐光盛這才緩緩抬頭,他衝著男子笑了起來。


    “應該已經進入你的攻擊範圍了吧?”


    男子眉毛一立,暗道不好,但時間急迫,根本來不及思考其他。


    他猛地一跺腳,拚盡全力,直接就撲向了徐光盛。


    這要是換成以往,男子這一撲,百分之一百的可以撲倒控製徐光盛。


    但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男子從起身的那一刻,就感覺有些力不從心。


    他的肢體動作明顯有些扭曲,速度也比之前緩慢了許多。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身旁的明映輝。


    就在男子跳躍的這一刻,明映輝突然伸手,於半空中猛拽男子衣物,用力猛扯。


    “咣~”的就是一下,男子應聲倒地!明映輝上前就跪在了男子的身上,一個標準的擒拿手就將男子徹底製服。


    男子極其憤怒,拚盡全力的想要掙紮,但無論如何使勁兒,始終無法用上力氣。


    也是直到這會兒,男子才想到了他最開始喝下的那杯茶。


    他極其不甘,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明映輝拍了拍男子側臉,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剛剛門口的那個人不姓陳!姓趙!我們已經認識七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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