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臉色瞬間就變了,他抬起手,幾次欲言又止,最後“哎!”的一聲長歎:“王焱啊,王焱,我給你兩刀的心都有了。”


    王焱在胡麻這裏,是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他微微欠身:“對不起,麻爺,給您添麻煩了。”


    說完,王焱轉身就要上車,胡麻抬手就抓住了王焱胳膊。


    兩人四目相對,胡麻簡單明了:“你們這麽去,死路一條。”


    “我不可能不管赫子。”


    “上我的車,我帶你去。”


    “麻爺。”


    “趕緊他媽上車,別廢話了!”胡麻薅著王焱脖頸,就跟長輩教育晚輩一般,連踢帶踹的就把王焱拽到了自己車上。


    他手指鐵逵,老虎,阿財一行人:“你們給我聽好了,不想這個事情更加複雜,更加混亂,就老實的在這裏等著!”


    胡麻重點看了眼側麵的小手:“你聽見了嗎?”


    小手非常聰明:“麻爺,您放心。”


    胡麻“啐”了一口,罵罵咧咧的上車,駕駛車輛直奔夜家村。


    這個時間點,路上車輛極少。


    胡麻滿臉鬱悶,不停搖頭,像是在指責王焱,也像是在自言自語。


    “為什麽就不聽我的呢?難道我還能害你嗎?”


    王焱低頭不語,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不會兒的功夫,車輛就行駛到了夜家村村口。


    顧天喜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他直接跳上車:“麻爺。”


    胡麻聲音不大:“給我看好這小子,哪兒都別讓他去!”


    顧天喜眯起眼:“那你呢?”


    “我進去找夜行赤要人。”


    “麻爺,太危險了。”


    “沒事兒。”胡麻深呼吸了口氣:“隻要夜行赤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也不知道夜行僧的死訊,我就能把人帶出來。”


    “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你是知道的。”


    顧天喜滿臉擔憂:“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你給我看好他就行了。”


    “我要跟著你一起去。”


    王焱態度堅決。


    “這是我最後的底線。”


    胡麻眉毛一立,當即又要罵街。


    “我也必須跟著你去。”顧天喜更加堅定:“我絕不可能讓你自己去。”


    胡麻麵露無奈:“你們兩個能不能別添亂了!”


    兩人什麽都沒有說,但眼神卻表明了一切。


    胡麻“哎”的一聲長歎,猛踩油門,車輛直接駛入夜家村。


    在這個監控並不普及的年代,夜家村內的所有大路小路,幾乎都有監控。


    都已經這個時間段了,夜行赤家門口依舊人頭湧動。


    許多馬仔守在這裏,幹什麽的都有。


    看見路虎車,眾多馬仔當即起身,拎著刀槍棍棒就圍了過來。


    “什麽人?跑這裏幹嘛來了?”


    胡麻搖下車窗,聲音不大:“吵吵什麽吵吵?告訴夜行赤,我胡麻來了。”


    “我們赤哥正睡覺呢,有什麽事情,等他睡醒再說吧。”


    “我等不了,趕緊去通知。”


    “你是個什麽玩意,等不了?”一名馬仔當即就罵街。


    “退下去!”


    焦磊從人群中走出,衝著胡麻微微一笑:“麻爺,好久不見啊。”


    胡麻滿麵春風:“哎呀,磊弟,你怎麽在這呢?”


    “今天剛好是我值班啊。”焦磊對待胡麻非常客氣:“麻爺怎麽這個點兒來了。”


    胡麻歎了口氣:“我怕我再來晚點,我侄子就活不了啊。”


    焦磊一聽這個,皺起眉頭:“你侄子?誰啊?”


    “張宗赫啊。”


    “張宗赫什麽時候成了你侄子了?”


    “嘿,說來話長啊。”胡麻眯著眼:“你嫂子出軌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焦磊尷尬的笑了笑:“略有耳聞。”


    “我最近又談了個女朋友,張宗赫正好是她的親表弟。我這麽說你懂了吧”


    “哦,原來這麽回事兒啊。”


    焦磊皺起眉頭:“麻爺,咱們也不是外人,我就和你實話實說了。這事兒恐怕挺難辦啊。”


    “什麽意思?”


    “我們大哥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胡麻聲音不大:“查出來是誰幹得了嗎?”


    “沒有啊。這幫人做事情滴水不漏,半點線索都沒有留下,所以赤哥一急眼,才開始招呼所有仇家的。這張宗赫,也是其中之一。”


    胡麻一聽,當即笑了起來:“我沒聽錯吧?張宗赫也算是仇家?”


    “這小子毛還沒長全呢,有能力搞出來這麽滴水不漏的事情嗎?”


    焦磊倒也沒有否認:“話雖如此,但赤哥是什麽人,你心裏麵沒數嗎?”


    “更何況,該巧不巧的,這小子確實還在事發現場附近出現了。這事兒就非常難辦了。”


    胡麻眼神閃爍,稍加思索:“磊弟兒,你看我都來了。幫我叫一下小赤吧。”


    焦磊明顯有些難辦。


    “磊弟兒,我覺得我來了,你把他叫醒,他應該不會生氣的,你說呢?”


    “小赤雖然脾氣火爆,但他還是非常講義氣,講感情的,對吧?”


    胡麻字字句句皆有深意。


    焦磊作為夜行赤的心腹,自然明白胡麻和夜行赤的過去。仔細思索了好一會兒“麻爺,這樣,你等會兒我。”


    胡麻點了點頭“辛苦了!”


    眼瞅著焦磊進入夜家,胡麻順勢點燃了支煙,吞雲吐霧之中,緩緩開口:“王焱,琪姐那邊當初是怎麽和你說的。”


    王焱思索片刻:“她說她上次出事兒,是夜行赤做的。”


    “你覺得呢?”


    “我哪兒知道啊。”


    “你什麽都不知道,就直接對夜行僧下招子?你好大的膽子啊你!”


    胡麻說著說著就又來氣了。


    但畢竟是在夜家門口,他還是強行壓製住怒火。


    “我告訴你,琪姐年輕時候和夜行赤搞過對象,後來分手的時候,兩人鬧的特別不愉快。在那之後,琪姐就恨上夜行赤了。”


    “這一恨,就恨了這麽多年。”


    “你明白我在說什麽嗎?”


    胡麻聲音不大。


    “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女人的仇恨。”


    王焱聽到這,整個人都傻眼了,目不轉睛的盯著胡麻。


    胡麻吞雲吐霧,繼續道:“再換個角度說,琪姐高低也是水封國際的二把手。”


    “如果說證據確鑿,就是夜行赤對她下的手,那你說火炮可能不管她嗎?”


    “你這麽聰明的人,這點道理都反應不過來嗎?”


    王焱徹底啞口無言。


    胡麻掐滅煙頭:“我和夜行赤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同學,而且關係極好。”


    “後來上了社會,各為其主。”


    “雖然彼此也發生過不少摩擦。但我們兩個一直沒有撕破過臉。”


    “對於夜行赤這個人,我是非常有評價權的。”


    “他肯定是土黑混的做派。是一個惡人,也做了很多惡事。”


    “但他在琪姐這塊,絕對算是一個爺們。”


    “琪姐這麽多年,就沒有停止過對他的報複,幾乎每一次,他都心知肚明,但他從來沒有追究過琪姐,就一直忍著,認著。”


    “你別看他對所有人都非常狠,非常黑,但他對琪姐下不去手。”


    “這些事情,我們都看在眼裏,我們也都一清二楚。”


    “正是因為如此,這一次琪姐說是夜行赤的時候,火炮才明確製止她,讓她不要去找夜行赤的麻煩。”


    “為此,火炮還讓我們盯著琪姐,別讓她亂來。”


    “誰知道,她把目光瞄到你這樣一個新人身上了。”


    “這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


    說到這,胡麻笑了笑:“當然了,我也沒有想到你小子會三番兩次的騙我。”


    “但凡你當初不騙我,和我坦白,事情都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胡麻眯起眼,稍加思索,猶豫片刻。


    “不要小看琪姐。”


    “能在這條路上混這麽久,還能做到這個位置的,那能是普通女人嗎?”


    “她可以利用自己的一切,讓你不知不覺,心甘情願的上當。”


    “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胡麻又點了支煙:“她應該是早就看出來你想要什麽了。也知道你為了報仇,什麽都敢做。”


    “所以她才想利用你教訓夜行赤,順便出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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