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幕深呼吸了口氣,點了點頭:“知道了,我這就給他去電話。”


    葉幕直接撥通了裘榮光的電話,簡單的溝通了一番後便放下了電話。


    火炮趕忙開口:“怎麽說?”


    “他讓咱們現在立刻去東山等著,他馬上安排人給咱們送武器。”


    “現在?這麽快嗎?”


    葉幕點了點頭:“我開始也挺詫異,完了還特意求證了一次,就是現在!”


    火炮深呼吸了口氣:“看來這裘榮光,比咱們預想的還要深啊。”


    “是唄,到底也是保市的老江湖了,手上的牌不會少!”


    “那就這麽定了。”火炮坐直身體:“拿到家夥就動手,避免夜長夢多。”


    葉幕“嗯”了一聲:“這次就往大搞,往死搞,不管不顧唄?”


    “對!”火炮滿身殺氣,目露凶光:“我這次一定要讓王焱死!”


    “那搞死王焱之後呢,咱們接下來怎麽辦?”


    “我已經和宋先生談好了,他負責幫咱們準備新的身份,幫咱們離開保市!”


    “完了他還會給咱們一大筆錢,夠咱們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那您現在可以和宋先生聯係了,讓他那邊做好準備,我這就去接武器!”


    火炮點了點頭:“路上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暴露行蹤!”


    “放心吧,炮哥,我心裏麵有數!”


    葉幕起身,率先離開,火炮直接拔掉了自己的輸液管,強行下地。


    他走到院中,看著僅剩下的幾名下屬:“都精神精神,準備行動了……”


    夜幕緩緩降臨,黑暗籠罩大地。


    火炮幾人正在喝酒吃飯,葉幕走進了房間。他坐了下來,狼吞虎咽。


    火炮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怎麽樣?順利嗎?”


    葉幕點了點頭:“非常順利,這裘榮光的家夥事可真不少!”


    火炮眼神閃爍,拿起手機就撥通了一個號碼,響了三聲之後直接掛斷。


    幾分鍾後,另外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火炮趕忙接通:“喂。是我。”


    電話那邊聲音沙啞,明顯做過特殊處理:“怎麽了?”


    “錢,身份證,轉移路線都安排好了嗎?”


    “你們那邊是要打算行動了嗎?”


    “嗯,一會兒就行動,一切順利的話,今天晚上就會有了結。”


    “你給我個地址,我安排人給你們把錢和身份送過去。至於轉移路線,你需要告訴我你們打算從哪兒到哪兒。”


    火炮稍加思索:“就從東山就行。那邊地形地勢複雜,我們在那動手。”


    “在那動手?怎麽,王焱要去東山嗎?”


    “這些你就別操心了,你隻需要做好你份內的事情就行。”


    “好的,那等著我就是了……”


    放下電話,火炮拿出份地圖擺放在了桌上,他聲音不大。


    “這裏是王焱家,這裏是王焱母親上班的地方。”


    火炮看了眼手表:“兩個小時後,他母親就會下班。”


    “地圖上的紅色路線,就是他母親日常的回家路線。”


    “地圖上麵的黑圈兒區域,就是最佳下手地點。”


    “地圖上麵的綠色路線,就是我們的撤退路線。”


    “大家都仔細看看,把路線記好。”


    葉幕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火炮,很明顯,火炮惦記王焱母親,惦記了不是一天兩天了。不然絕對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製定出如此周密的計劃。


    葉幕的內心突然產生了一股子異樣的感覺。


    他跟了火炮這麽多年,火炮一直是他的精神信仰。


    但現如今麵前的這個男人,已經讓他越來越陌生。


    不光葉幕如此感覺,就連屋內的其他幾名心腹,也都有些不自在。


    歸結到底,所有人都有家有室,如果你這邊動人家家屬,那人家就會動你家屬。


    如此行事,確實有些下三濫,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但由於火炮現在已經非常偏執,大家心裏麵雖然不舒服,但也不敢表達意見。


    一番吩咐之後,火炮拿起一支封閉針,注射進了自己的體內。


    或許是感覺不夠勁兒,他又掏出了一包粉末兒,擺放在了桌上。


    正在他要吸食粉末之際,葉幕抓住了他的手腕:“炮哥,你什麽時候開始碰這個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會毀了你的!”


    “放心吧,等著過了這個坎兒,我就把它戒了!”


    “這玩意是說吸就吸,說戒就戒的嗎?一會兒您不用行動,我們就行。”


    “你別管了,我心裏有數。”火炮推開了葉幕。


    “炮哥,我知道您著急複仇,但也不能為了仇怨,就不管不顧了啊,這是毒品”


    說到這,葉幕立刻看向周邊幾人:“誰給炮哥搞來的這些東西?”


    幾人你看著,我看著你,統一的搖了搖頭。火炮不緊不慢:“沒事兒的。”


    葉幕再次抓住了火炮的手腕:“炮哥,您當初自己製定的家規,您忘記了嗎?”


    “連家都沒有了,還有什麽家規?”火炮看著葉幕:“你別管了。”


    “不是,炮哥!”就在葉幕還要說話的時候,火炮突然起身,直接掀翻了桌子:“我他媽的讓你別管了,你聽不到嗎?這裏是你說的算,還是我說的算?”


    火炮雙眼血紅,如同瘋子:“你也要和劉光耀一樣當叛徒嗎?你個混蛋!”


    自從水封炸藥事件之後,劉光耀就被迫離開了火炮。


    這麽長時間以來,兩人從未聯係過。


    在火炮的眼裏,劉光耀就是個叛徒。


    而且是個令他失望至極,至今依舊無法釋懷的叛徒!


    葉幕嘴角微微抽動,當即就不吭聲了。


    他很想替劉光耀說幾句,但又害怕引發火炮的更大的憤怒。


    糾結許久,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火炮直接趴在了地上,開始吸食地上的粉末。


    吸食過後,他直接大字型的躺在了地上,閉著眼睛,整個人極其的享受。


    一名下屬輕輕的推了推葉幕的胳膊,隨即與葉幕走出房間。


    他遞給葉幕支煙:“炮哥已經暗中吸食了很久了,隻不過以前都背著你而已。”


    葉幕極其無奈:“怎麽好好的就變成這樣了呢?都是讓王焱給逼的嗎?”


    “是王焱和薛琪。”下屬聲音不大:“如果不是他們,炮哥不會這樣。”


    “那難道就不是他自己的問題嗎?王焱和薛琪逼他吸食這個了嗎?”


    下屬歎了口氣,並未吭聲。不會兒的功夫,另外兩人走了出來。


    “葉哥,炮哥讓咱們都回去,他要最後叮囑一番,然後準備行動了。”


    葉幕與下屬對視了一眼,還是回到了屋內。


    房間內的火炮精神飽滿,鬥誌高昂,與之前判若兩人。


    他上前拍了拍葉幕的肩膀:“不好意思,剛剛有些激動了。沒有控製住。”


    葉幕內心一陣溫暖,他歎了口氣:“炮哥,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


    火炮笑嗬嗬的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坐下,又重新製定了一番計劃後,火炮看向葉幕:“把家夥事兒都拿進來,給大家夥分分。”


    話音剛落,火炮的手機響起,他拿起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話,隨即看向身旁下屬:“宋先生的人來了,你去村口接一下。”


    這名下屬名叫祥禹,是水封的老人了,他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火炮舉起茶杯:“兄弟們,成敗在此一舉了。”


    “這事兒之後,我會放下所有仇怨,然後和兄弟們一起安享晚年!”


    “炮哥,咱們去哪個城市落腳呢?”


    “去南方吧,挑一個經濟發展好的城市,接著做夜場。”


    “能不能把我們的家人都帶上啊?”


    “都帶上!我給大家都安排好!”


    “謝謝炮哥!”眾人都開心了不少,趕忙舉起茶杯:“敬炮哥。”


    大家一飲而盡,說說笑笑,氣氛終於有些舒緩。


    火炮也是意識到了之前的失態,說話的態度明顯謙虛許多,也在往回圓場。


    “炮哥,咱們雖然抓她老娘,但不會真的對她老娘下手吧?”


    “那是自然。”火炮聲音不大:“隻要王焱老實聽話,咱們絕不為難她母親!”


    “那如果他不老實呢?或者說,他要是報警怎麽辦?”


    屋內突然就安靜了下來,火炮嘴角微微抽動:“如果他要是真敢報警的話,那我可就管不了那麽多了。放心吧,這種事兒不會讓你們做的。我親自來。”


    “就算是親自來,那也是個中年婦女啊。這樣終歸有點不好吧?”


    火炮看著下屬:“你這是什麽意思呢?我卑鄙下流齷齪唄?”


    下屬趕忙搖頭,正要解釋呢,葉幕手機響起。


    他拿起電話看了一眼,隨即掛斷。剛剛掛斷,電話再次響起。


    火炮看了眼葉幕:“誰啊,怎麽還一直掛呢?”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騷擾電話。”


    “咱們現在情況特殊,盡量少和外人聯係。”


    “我沒有和外人聯係過,這是騷擾電話!”


    話音剛落,祥禹帶著一名年輕男子進入房間。


    “炮哥,這是竇江北。”


    “江北哥,這是我們大哥,火炮。”


    竇江北一米七左右的身高,體型極其健碩,與火炮有一拚。他滿麵笑容。


    “炮哥好,我是替宋先生過來找您的。”


    火炮深呼吸了口氣:“替哪個宋先生?”


    “西南獵戶座的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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