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王焱深呼吸了口氣,然後拆下彈匣。


    他拿下所有子彈,逐個檢查,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王焱開始拆卸手槍。


    跟張奉雷張烜一一起這麽久,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雖然依舊有些手生,有些費時,但到底是把所有的手槍部件兒都拆卸了下來。


    也正是在王焱拆卸手槍的過程中:“叮當~”的一聲清脆的聲響。


    一枚極小極薄的金屬片兒,掉落在了茶台之上。


    王焱拿起金屬片,滿臉的不可思議:“該不會和這玩意有關吧?”


    身旁的中年男子接過金屬片兒,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我的天啊,我從未見過如此規格的微型定位器!”


    “這玩意居然比sim卡還要小很多!”


    “他們是哪兒弄來的這些高端黑科技!怎麽可能!!”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調整狀態。


    “馬上檢查一下繳獲的所有武器,看看是不是都有gps!”


    老虎立刻又把繳獲的其他武器拿了出來,先後拆了好幾個,都沒有異常。


    “不是所有武器都可以做手腳的。”中年男子繼續道:“而且我不認為他們能有很多這種規格的跟蹤器。”


    “這種跟蹤器,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也絕對不會是民用的!”


    王焱眼神閃爍,抬手示意:“把籠子打開,把他放出來。”


    “閻王,這孫子這次過來,可是奔著要你命來的!難道就這麽放了嗎?”


    “奔著要我命來的,問題不是沒有來得及要,就被咱們抓到了嗎!”


    “那他媽也是奔著要你命來的啊。難道就這麽放了嗎?”


    王焱深呼吸了口氣:“虎哥,別和他一般見識了,聽我的,放了吧。”


    老虎雖然有些不樂意,但還是打開了籠子:“是啊,你都說放了,你當事人都不介意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麽。對吧。哪有你的格局大。”


    黃路早就被關的難受了,籠子打開,他立刻爬出來,他躺在地上,調整了好半天的狀態,才讓自己的四肢,逐漸恢複了行動能力。


    王焱伸手示意:“過來喝點茶吧。”


    黃路猶豫了片刻,還是坐到了王焱的對麵,他也是真渴了,大口幹杯。


    王焱遞給黃路支煙,一字一句:“我也不清楚你和水蛭到底是什麽關係,但是單從這件事情上看,關係應該非常的好。”


    提到水蛭,黃路的眼圈也紅了。他強行控製住情緒,依舊大口喝水。


    王焱再次比劃起水蛭最後的那個姿勢:“依照你對於水蛭的了解,你覺得這個東西能代表什麽意思?當然了,如果你不想給水蛭報仇,就當我沒說!”


    王焱聲音不大:“我和水蛭之間其實是沒有任何矛盾的,我們之間的所有仇怨,都在宋先生的身上,他隻是為宋先生做事兒而已。”


    “薑豹,紅花,還有鏽刀的仇,難道不是仇嗎?”


    黃路此言一出,讓王焱更加確定了他和水蛭之間的關係。


    “你說的這些人雖然都是水蛭的兄弟,但是他們都是為宋先生做事兒的。”


    “我不想,也沒有時間和你解釋我和宋先生之間的恩怨!”


    “就是說,如果你什麽都不想說的話,那就可以離開了。”


    黃路深呼吸了口氣:“離開?那我的那些兄弟們呢?”


    “所有人都可以離開。”王焱聲音不大:“不過我希望你記著,我這次就讓你們這麽走了,不代表我怕你們。我隻是單純的想先解決姓宋的,不想讓姓宋的再從中間使壞!不然的話,我也完全可以讓殷禾火花錢贖人!”


    “畢竟你們是過來要我命來了。我如何處理你們都無可厚非!”


    “希望你們能理解我的誠意與善意,好自為之。”


    黃路看了眼王焱,轉身就走。就在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我不知道這個手勢是什麽意思,但我知道水蛭是一個酷愛收藏酒的人。”


    “他雖然酷愛收藏酒,但卻不怎麽喝酒,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因為他很少和我提宋先生的事情。我也隻是知道有這麽個人。”


    “好的,謝謝你的提醒。”王焱扣上茶杯:“貓捉老鼠的遊戲,又開始了。”


    說完,王焱拿起對講機:“幫我叫一下陳刺貓。”


    數分鍾後,陳刺貓進入了密室:“小焱,你叫我?”


    王焱點了點頭:“這次的事情,你怎麽看?”


    “我能怎麽看啊,你就吩咐就行了。”


    “你得有自己的看法啊。刺貓哥。”


    王焱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陳刺貓,話裏話外皆是點撥。


    “我雖然知道宋先生一定會對黃路下手,但我真不知道他能以什麽方式下手。”


    “在我看來,水封就是座無懈可擊的堡壘,隻要把人關在水封,誰都沒辦法!”


    “現在這麽一看,我還是太年輕了。不過呢,也要謝謝他們幫我查缺補漏。”


    陳刺貓當下就反應過來王焱什麽意思了,他微微皺眉,有些不適。


    “放心吧,我很快就會把這個漏洞徹底封死。不會再給其他人這種機會了!”


    “謝謝刺貓哥。”王焱開心的笑了,吩咐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返回了辦公室。


    辦公室內,薛琪坐在桌前,聚精會神。以至於王焱走到身邊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王焱看著桌上被畫的亂七八糟的地圖以及地圖上標注的種種線索痕跡。又看了眼桌邊的咖啡與紅牛。最後看向了疲憊至極的薛琪。


    他突然覺得自己極其幸運。能有如此佳人陪伴左右,幫扶自己。


    正在王焱看的入迷之際,薛琪抬起頭:“啊,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她笑了笑,趕忙起身:“老公,你看看這裏,我又發現了點有意思的事情。”


    就在薛琪還要說話的時候,王焱直接抓住了薛琪的下鱷,他直接吻了上去。


    “老公。”薛琪推了王焱一把:“你先聽我說。”


    王焱不管不顧,直接把薛琪推到了牆邊,一邊親吻薛琪,一邊就把手伸進了薛琪的衣內。


    “嗚嗚嗚。”了幾下之後,薛琪不再反抗,直接環住了王焱,眼神中瞬間滿是迷人的魅惑,悅耳的呻吟聲令人血脈噴張……


    實話實說,王焱今天晚上能抓住周湘寧一行人,最大的功臣,就是薛琪。


    場景回現。


    幾個小時前,王焱的辦公室。


    就在王焱和劉桐已經自認為搞清楚了宋先生滅口水蛭的原因,正在沾沾自喜之際,薛琪走到了兩人身邊:“我覺得這事兒不對!……”


    “什麽不對?”


    “宋先生滅口水蛭,不是害怕水蛭因為黃路泄露他的消息!”


    “這裏麵肯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有更重要的原因!”


    劉桐有些不解:“為什麽這麽說呢?”


    薛琪坐了下來。


    “首先,水蛭是一個對宋先生極其忠誠的人。”


    “他上次落在咱們手上,飽經磨難,最後愣是什麽都沒有說。”


    “你們又如何保證這次就一定能撬開他的嘴呢?”


    “其次,黃路對水蛭來說確實很重要,那就一定比宋先生還重要嗎?”


    “就算是撬開了,你能撬開多少呢?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他總不可能為了黃路,就完全不顧宋先生吧?”


    “綜上所述,宋先生完全沒有必要立刻馬上就滅口水蛭!”


    薛琪喝了口水,繼續道。


    “結果宋先生不僅這麽做了,而且還用自己的心腹去硬拚!”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因為水蛭隻是或許會透露一些有關於他的消息。”


    “但他的這些心腹露麵,是肯定會扯出很多與他有關的線索!”


    “一個可能會暴露,另外一個肯定會暴露,他為什麽還要讓心腹去硬拚呢?”


    “這還不簡單嗎?水蛭知道的比這些心腹知道的多唄!”


    “薑豹,紅花,水蛭,鏽刀這四個人是一個級別的。”


    “薑豹那些人都沒有見過宋先生,那水蛭也未必見過他!”


    “未見過不代表不知道。”劉桐繼續道:“水蛭不是傻子,不可能跟了宋先生這麽多年,什麽都不知道!”


    “宋先生也不是神仙,更不可能這麽多年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


    “所以我敢打賭,水蛭肯定是知道宋先生一些什麽!”


    薛琪沉默了片刻:“好,就算是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問你。”


    “水蛭和這些心腹比起來,誰對宋先生的了解更多?”


    劉桐看著薛琪:“應該是這些心腹吧。”


    “肯定是這些心腹啊。”


    “事情都到這了,還不明顯嗎?”


    “薑豹和水蛭這些人都沒有什麽大本事,除了敢下手,沒別的了。”


    “說白了,就是純屬個人能力有限。”


    “所以這些人不可能在宋先生團隊內充當多麽重要的角色!”


    “宋先生當初收他們,就是因為他們忠誠,好操控!”


    “收他們,就是為了讓他們當自己的傀儡!”


    “所以他們才會從未見過宋先生!”


    “一名在軍隊服役了十年的士兵,就一定比在軍隊服役了五年的參謀更了解長官嗎?”


    “滅口水蛭的那群人你們也看見了,單純戰鬥力這一塊就比薑豹他們強了許多。他們才是宋先生真正的下屬。”


    “按照宋先生的處事方式,他最開始肯定是不想動用這些人的!”


    “他想讓這些人留在暗處,藏起來,然後操控薑豹他們做事情。達到目標。”


    “以後讓薑豹他們頂在人前!”


    “隻不過事與願違,沒能成功罷了!”


    “這些人身手不凡,大概率就是宋先生的貼身保鏢,也肯定都見過宋先生。”


    “所以如果我是宋先生的話,寧可讓你們抓住水蛭,也不願意讓你們抓住我的這些貼身心腹,因為後者對於我的威脅會更大。”


    “他的這些心腹都是死士,不會出賣宋先生的,事實也是這樣的。”


    “人心難測,宋先生那種人,肯定很難真正相信誰的,水蛭就是最好的例子。或者說,你覺得水蛭難道不夠忠誠嗎?知道他之前承受了什麽嗎?”


    “再說了,他派這些心腹來滅口水蛭,不是說一定可以成功的!也有一定概率,既無法滅口水蛭也會把這些心腹暴露,甚至於還可能會讓水蛭翻臉反咬他。”


    “還有就算是他真的要滅口,也完全可以選擇先不動手,等著咱們把水蛭關起來以後,他再偷偷動手。”


    “到時候無論營救亦或者滅口,都可能會比現在容易,畢竟水蛭身上有定位!”


    “這事兒得分怎麽看了!”劉桐繼續道:“如果我們把水蛭拉回水封,那就算是告訴姓宋的水蛭在水封,他也很難如何的了水蛭!”


    “現在的天北街已經不是之前的天北街了。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別說他們了,就算是警方進來了。能抓到水蛭,或者救走水蛭嗎?”


    “劉桐說的沒錯!”


    王焱跟著開口:“他選擇再保購動手確實是他最後的機會,不然咱們把人拉進天北街,他就徹底沒戲了!”


    “就他手上的那些人,雖然戰鬥力不弱,但是肯定不夠打倒天北街的!”


    “而且他肯定是害怕水蛭因為黃路出賣他。”


    “所以他就為了滅口水蛭,損失了九名貼身保鏢??而且還都是死士?”


    薛琪搖了搖頭:“我要是他,寧可讓水蛭隨便說,也不可能犧牲這麽多死士。我覺得就算是讓水蛭說,水蛭都未必能說出來這些死士。”


    “咱們都明白的道理,宋先生肯定也明白。”


    薛琪態度堅決:“我不認為他是害怕水蛭威脅到他的利益才滅口水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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