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至此,多餘的解釋,已經毫無用處。


    所以,自然是第一時間,便想到了認錯和求情。


    “大人,大人,我錯了,我不該如此愚蠢,是我的錯,是我汙蔑在先,才導致道王宗弟子殺人。”


    “大人請莫要與我這等愚蠢之輩一般見識,我已知錯,我真的知錯了,我更保證,往後絕不會再犯,倘若再犯,我花符必定親手卸下自己的手臂,送到大人麵前。”


    “這次,請大人網開一麵,不要卸我手臂,請大人網開一麵,不要卸我手臂!”


    這番言辭,可謂是聲淚俱下,哭聲陣陣。


    話到最後,花符更是一把跪倒在地,磕頭祈求,以彰顯他的知錯態度。


    而一旁的蕭典,聶自白,甚至包括周遭圍觀的一小部分人,都有點想要上前給花符求情的意思。


    隻是,他們也不是鐵腦袋。


    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那威嚴中年對於花符的求情,是什麽態度之際,他們怎麽敢一起去求情?


    萬一,把自己也求進去了呢?


    所以,他們必須得先等一等,等著看那威嚴中年,對於花符的求情,是什麽樣的態度。


    如果有所鬆緩,不如之前堅定,那麽他們再去幫著求情也不遲。


    隻不過,他們想的似乎也是有點太多了。


    也幸虧他們這群人,沒有去幫著花符求情,否則,還真有可能會把自己給直接求進去。


    因為以那威嚴中年的身份,他所說出來的話,又怎麽可能會隨意更改?


    倘若可以隨意更改的話,他又何必當眾做出這樣的決定?


    “混賬,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求情認錯,在我這裏,從來沒有任何用處。”


    “你若是個剛剛入世的小娃娃,你犯了這些錯誤,還則罷了,可你是中等區域,第一階梯勢力,五大宗門之一的落花宗宗主,你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你覺得,你有這個認錯的機會嗎?”


    “再有,身為落花宗宗主,聽到我要降級你落花宗,你卻對此半句不提,滿嘴都是你個人問題,嗬嗬,你覺得,我應該給你機會嗎?”


    語氣,或許不重。


    但就是這並不算重的語氣,卻比之前那直接的嗬斥,來的更加讓人恐懼。


    而這一番話,也是說的那剛才還想替花符求情的人,暗暗祈福,暗自慶幸。


    一個個的慶幸自己幸虧沒有開口。


    同時,也是用一種憐憫而同情,且無可奈何的眼神看向花符。


    那意思是,你自求多福,我們無能為力了。


    至於畫符。


    隻見他在聽得這番話後,那近乎跪趴在地上的身子,止不住的劇烈顫抖了起來。


    因為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認錯也好,求情也罷,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了。


    可以說,現在擺在他麵前的路,隻有兩條。


    要麽認命,接受責罰,要麽拚死一搏,看能不能逃走。


    隻是這麽做的話,他所得到的結果,有兩個。


    認命,接受責罰的結果,是能夠繼續苟活,落花宗或許降級,但他也依然會是落花宗的宗主,晚年隻要不到處亂跳,安享度過,也是沒什麽大問題。


    而拚死一搏,逃走的話,如果成功,或許他能夠保住自己一身修為。


    但往後他可就不太好露頭了,因為上等區域的人,可能會在隨時派人來搜尋他的蹤跡下落。


    如此,那麽他的落花宗宗主,也就不可能繼續當下去了。


    所以說,這兩條路,一條是損失近一半的實戰能力,能夠安享晚年。


    一條,是能夠保住修為和戰力,但晚年,得在恐懼與驚慌的四處逃生與躲避中度過。


    隻不過,這第二條路,說的還是逃跑成功的前提之下。


    如果是逃跑失敗的話。


    那麽估計他當場就是個暴斃的下場。


    所以,該如何權衡,此刻,是這花符所要糾結的事了。


    而事實上,花符所想著的,其實是第二條路。


    在求情遭到那威嚴中年的堅定拒絕後,他便想到了要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拚死一搏。


    隻是,他卻始終還差了點膽量。


    但並不是說他已經放棄。


    從他此刻雖然依舊是跪伏在地的姿態,那雙眼睛卻在不斷的打量著四周,便可以看得出來。


    他還是想跑的。


    到了這種時候,花符根本就沒有往長遠的想。


    他此刻心裏想的,隻有自己。


    至於落花宗會怎麽樣,根本就不是他考慮範圍之內的事情了。


    之所以沒有轉身就跑,正如方才所言,他在擔心逃走失敗,和擔心往後被無休止的追殺。


    而就在他糾結猶豫之際。


    隻聽得一道嚴厲而冷漠的聲音,從那威嚴中年嘴中傳來。


    “花符,你罪無可恕,現在,我便對你進行應有的責罰!”


    陡然間,一股滔天威壓,瞬間便是從那威嚴中年的體內湧出。


    很顯然,他要動手了。


    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刻,一直在糾結,在猶豫的花符,仿佛是突然下定了決心一般。


    或許,是被這威嚴中年的氣勢,所嚇到了吧。


    他不敢,更不願意去麵對自己斷臂的下半生。


    他跑了。


    原本跪伏在地的他,突然是一躍而起。


    他把幾乎所有的力量,都用到了他的雙足,他的身法之上。


    這一刻,那彈射起來的速度,甚至是比一道流光還要更快。


    僅僅瞬間,便已經是到了至少百米之外。


    “該死,他要跑!”


    王通第一時間清醒,同時想要去追。


    因為,在這種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想讓花符死的,隻有他,和吳雲以及月伊人。


    而吳雲和月伊人,因為實力的緣故,不太可能追得上花符這等逃命速度。


    所以,隻有王通還有可能。


    但是,卻還不等追出去,王通卻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因為追不上了嗎?


    顯然不是。


    或者說,就算追不上,但王通還是有這個追一追的實力的。


    而之所以直接放棄,那是因為,根本就不用追了,花符,根本就跑不掉。


    因為那威嚴中年,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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