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婆婆也沒有天天對兒媳婦吹毛求疵的,溫暖下毒前知會您一聲您就阿彌陀佛吧,要是像曹家兒媳婦那樣,您現在早就跟外公外婆團聚去了。”


    蔣母嚇得肩膀頭子一抖。


    想到曹家慘案,她頭皮發麻。


    “那以後都不讓她做飯了?”


    “您要是想念外公外婆了,也可以讓她做。”


    蔣母不說話了。


    蔣聽瀾上樓去。


    蔣母在後麵喊:“那你什麽時候跟她離婚啊?我還想抱大孫子呢。”


    “就算我娶別人您也抱不上大孫子,別人可不會像她一樣任您欺負。”


    直到蔣聽瀾消失在樓上,蔣母才反應過來。


    震驚地捂住嘴。


    “難道聽瀾那裏出了問題,生不了大孫子了?”


    蔣聽瀾進臥室,就聽見浴室裏響著嘩嘩的流水聲。


    他推開浴室門。


    薄薄水汽中,女人站在花灑下,水流衝刷著她曼妙的身體。


    蔣聽瀾瞳孔瞠大,繼而濃黑的劍眉緊皺。


    溫暖聽見開門聲隻是懶懶抬眸看了一眼,然後就跟沒看見一樣轉過頭。


    擠了點洗發水,揉在頭發上。


    豐富的泡沫被清水衝掉,黑發服帖地貼在後背。


    身上衝洗幹淨,溫暖關了花灑。


    她要到對麵置物櫃裏取浴巾。


    抬起受傷的腳,扶著牆壁一下一下單腳跳過去,姿勢狼狽又笨拙。


    蔣聽瀾大步進去,拿出浴巾蓋在她頭上。


    攔腰抱起她走出浴室。


    把溫暖放在床上,他給她擦頭發。


    擦身體時,動作輕柔小心。


    溫暖心裏沒有半點感動。


    她在蔣聽瀾的襯衫領口看到了女人的口紅印。


    他的身上還沾染著女人的香水味。


    若換成以前,溫暖定要跟蔣聽瀾吵架。


    她會讓他在外麵鬼混完,洗幹淨再回來,別把外麵女人的味道帶到家裏。


    現在她累了。


    沒有心力計較了。


    “身上這些傷都是辛雪琪和林筱雅打的?”


    溫暖白皙的肌膚上好幾塊淤青,特別是後背,一道道交錯的青紫痕跡。


    但溫暖沒吱聲。


    後背傷和腳傷是辛雪琪和林筱雅的傑作。


    其他地方的淤青是她從樓梯上滾下去摔的。


    她沒必要告訴蔣聽瀾,他又不是真的關心她。


    “平時跟我吵架厲害的很,對付兩個女人吃了這麽大虧,你也就跟我逞凶能耐。”


    “怎麽不說話,啞巴了?”


    蔣聽瀾問著話,朝溫暖的臉看去。


    這才發現溫暖的異常。


    本應該嬌怒的容顏蒙著一層冷漠和麻木。


    他伸手在溫暖眼前晃了晃:“不會被打傻了吧?”


    溫暖抬手打開蔣聽瀾的手,終於看向他。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不但沒傻,還醒悟了很多事情。”


    蔣聽瀾輕笑一聲:“比如呢?”


    “比如,我想起來我今年才26歲。”


    “比如,我想起來我曾經有個稱號,叫京城紅玫瑰。”


    “比如,你媽並不喜歡樂樂,她不會讓你跟我爭撫養權的。”


    蔣聽瀾表情僵住。


    “你什麽意思?”


    “我要離婚,蔣聽瀾,我要跟你離婚。”


    溫暖態度堅定。


    蔣聽瀾看了他半晌,嗤笑一聲。


    “終於想通了?知道自己配不上蔣太太這個身份了?”


    “不,我從來沒覺得我配不上你,我想離婚,是因為我不愛你了。”


    蔣聽瀾再次僵住。


    臉上的嗤笑都維持不下去。


    “那挺好,就離婚吧,明天我讓人把離婚協議送過來。”


    溫暖鼻腔酸澀,眼眶潮潮熱熱。


    從前一直都是婆婆逼迫她離婚,或者慫恿蔣聽瀾離婚。


    蔣聽瀾從來沒說過。


    她以為他應該是不想離的。


    沒想到答應的這麽痛快,仿佛就是在等她妥協一樣。


    可能因為這是兩人夫妻最後一個夜晚,今晚難得相處和睦。


    蔣聽瀾拿來藥箱翻找出藥油,給溫暖的傷處全都抹了藥。


    最後把她受傷的腳放在自己腿上,用藥油按摩搓揉。


    起初溫暖很疼,緊咬著嘴唇,五官都皺到了一起。


    漸漸地,藥油發揮止痛作用,她就感覺熱乎乎的還挺舒服。


    紅腫一圈的腳踝吸收藥油後慢慢消腫。


    蔣聽瀾的手也慢慢不規矩起來。


    火熱的大掌從溫暖的腳踝遊移到她軟嫩的小腿上,又緩緩順勢而上。


    溫暖正擔心溫淺,起初沒注意。


    忽然一驚。


    低頭看到一顆毛茸茸的大腦袋。


    她用力推他。


    “蔣聽瀾,你幹什麽?”


    蔣聽瀾抬起頭,薄唇水潤。


    他邪魅一笑,理所當然地說:“明天就離婚了,為我們的婚姻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畫什麽,你要發情找別的女人去,老娘不伺候你。”


    溫暖挪著屁股往床裏麵去,要扯過床頭的被子蓋自己身上。


    她挪到床中間,床邊的男人忽地欺身而上。


    兩隻大掌捉住她的兩隻手,將她困在男人的胸膛和床榻之間。


    他低頭吻住溫暖的唇,和她深深淺淺地接吻。


    溫暖抗拒,咬破了蔣聽瀾的舌頭。


    血腥味在兩人口腔彌漫,蔣聽瀾也沒有放開,勾纏的更加激烈。


    男女力量懸殊,溫暖根本掙脫不開蔣聽瀾的桎梏,被迫感受他的霸道情欲。


    直到把溫暖的嘴唇吻得紅腫,蔣聽瀾才氣喘籲籲放開一點。


    他盯著她,眼裏充斥火熱。


    蔣聽瀾是那種硬漢型男,長得又極其英俊。


    當他展現出情欲,大多數女人都抗拒不了。


    盡管溫暖不想承認,但她心裏麵還是愛著蔣聽瀾的。


    夫妻五年,蔣聽瀾對她的身體早就熟稔於心。


    他存心誘惑她,她根本招架不住。


    感受到女人的身體變化,蔣聽瀾伏在她耳邊低啞輕笑。


    “暖暖,你是想要我的。”


    溫暖難堪地轉過臉:“正常生理需求而已,我不像你,幹不出婚內出軌的齷齪事情來。”


    蔣聽瀾咬她耳朵,熱氣一下一下噴灑在她小巧精致的耳廓上。


    “你是在怪我沒給你夫妻生活?我可是每周都按時上交公糧的,我不知道蔣太太的需求這麽大。”


    “不需要,我嫌髒。”


    “每次都說不要,每次都把我榨幹。”


    溫暖咬住他脖子,愛恨交織。


    她憎惡他說這種話。


    好似她是沒有自尊,下賤不值錢的女人。


    蔣聽瀾感覺到溫暖的牙齒咬進他的皮肉,熱乎乎的血從她齒縫中流出來。


    他沒動,任由她發狠。


    直到她泄了力。


    他捕捉到她嬌嫩紅唇,帶著濃烈的情欲深吸深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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