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此事,劉盡孝還特地帶了兒子去安臨待了好幾日,提前看看那邊行情如何。


    最後決定,舉家遷去安臨。


    這人一走,幾間茶鋪以及裏麵的那麽多茶葉就成了問題。


    鄧家的鋪子一年一租,年初交租金。


    今年剩下的租金,原先的鄧錢通不一定會退,但現今的大管家應該會退。


    可是這六間鋪子這麽多茶葉,總不能帶去安臨吧。


    麻煩不說,運去安臨也要花不少銀子。


    其實有個更省事省力的法子,把茶葉低價轉給齊陵同行就行。


    齊陵如今能收下他六間茶鋪所有茶葉的,唯有王家和廖家。


    先不說這兩家是否願意買。


    就劉盡孝自己來說,他也不願意轉賣給這兩家。


    這麽些年被他們壓著一直出不了頭就罷了,難道臨走之時還要讓他們賺一筆?


    沒門!


    於是,半個月時間過去,劉盡孝急得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卻仍是一籌莫展。


    柳依依眼含深意地看著石海。


    心道這人果真是眼明心更明。


    自己想要做生意的心思,都被他看了出來。


    自己若是真的把劉家的茶葉鋪子接手過來,就不是找合作夥伴這麽簡單了,而是自己獨自經營。


    柳依依原本想著先找家鋪子練練手,。


    當然,就算虧了,她也不會虧了合作夥伴。


    然而這石海,卻直接把她往前推,繞過合作,讓她自己單幹。


    石海似是對柳依依意味深長的眼神渾然不覺。


    “姑娘,要不要我請劉盡孝過來聊聊?”


    “……”


    你還真積極。


    “好,若他有空,讓他下午過來一趟。”


    劉盡孝一聽鄧家大管家對他家鋪子感興趣,剛吃過午飯就趕了過來。


    來的路上已經想好。


    他急著將茶鋪出手,就算陳大管家壓價,隻要不過分,他也能接受。


    寒暄過後,柳依依直接拋出問題。


    “劉員外的心理價位是多少?”


    劉盡孝想了想,在原來的意向價基礎上又降了些許。


    “……一萬兩。”


    說完,有些緊張地看著柳依依。


    眼前這位確實有能力接手自己的茶葉鋪,隻是他沒有料到她會感興趣,不然自己早就舔著老臉來了。


    根據石海之前的調查,四季茶莊每年的淨利大概四萬兩銀子。


    如今已至九月,一萬兩,確實不多。


    “年初交給鄧家的租金,今年剩下的部分,我也不要了。”


    劉盡孝見柳依依沒有立即開口,以為她嫌自己要的多,這才忙補了一句話。


    柳依依笑道。


    “既然劉員外這麽爽快,我也不做那趁人之危的人。


    “一萬兩就一萬兩,餘下幾個月的租金,我再退給你一千五百兩,劉員外覺得如何?”


    劉盡孝自是無有不應,連連答應。


    “這樣,我這邊準備下書契,劉員外三日後再來,我們走下流程。”


    “好。”


    劉盡孝巴不得明日就簽書契。


    但是柳依依得讓人回青徽取銀子,取她自己的銀子。


    當初從京城出來的時候,宗言從國公府將她存放在裴銘那裏的三千兩銀子偷了出來。


    再加上趙寧尋給她的一萬兩,夠付給劉盡孝。


    既然是自己個人的生意,她就不會用鄧家的銀兩。


    至於退給劉盡孝的一千五百兩的租金,是從鄧家的賬上退。


    不過,自己要繼續用這些鋪子的話,仍舊得交租金。


    她叫來宗言,讓她回一趟青徽,將她那一萬三千兩銀子全部取過來。


    -


    安臨


    王宅


    “砰”地一聲。


    書房內,王金銀緊握拳頭,狠狠砸在書案上。


    “父親怎麽了?可是二弟出了什麽事?”


    王金銀胸口上下湧動,顯然氣得很了。


    將手中信件遞給長子王躍。


    王躍匆匆看完後,一臉震驚與不解。


    “會不會是齊陵縣令搞錯了?二弟怎麽會做買凶殺人這種事?”


    還是去齊陵殺人?


    “再說,我從未聽說過二弟與齊陵的人有什麽瓜葛。這鄧家的大管家,到底是什麽人?”


    “王全恩的信裏不是寫了嘛!人證物證俱在!”


    王金銀氣的咬牙切齒。


    “我說呢,他怎麽突然要去齊陵呢,還說了那些話,我還以為他真的改邪歸正了。


    “現在想想,那王八羔子完全是在做戲,就是為了讓我放他去齊陵!”


    王躍微微皺眉。


    二弟先前與父親說的那番看似真心實意的話,他聽父親跟他說過後,就有些懷疑。


    說句不好聽的,狗改不了吃屎。


    二弟家夥事都沒了,院子裏還養了些鶯鶯燕燕。


    若是真的改過自新,首先應該做的,就是把院中那些女子遣了去才是。


    王躍當時就起疑,二弟的那番話,很可能是弟妹讓他說的,目的就是去齊陵。


    隻要父親同意二弟去齊陵,弟妹隨意找個理由就能跟著一起去。


    那,與鄧家那位大管家有仇的,究竟是二弟,還是二弟妹?


    看看父親氣急敗壞的樣子。


    又想起弟妹一個大好世家女,不得已嫁給二弟那個紈絝,也是個苦命人。


    便決定不將自己的懷疑告訴父親。


    王金銀深深皺起眉頭,臉色極為難看。


    他不在乎次子與鄧家那個小丫頭有什麽糾葛。


    他隻知道,齊陵縣令不讓人去牢中探望任來,定是有人給縣令下了令。


    他一下就猜到是那小丫頭背後之人做的手腳。


    裴銘!


    自上次王全恩帶來的三張畫像,他知道裴銘在齊陵後。


    王金銀就在琢磨,到底要不要派人去齊陵刺殺裴銘。


    可他知道自己手下那些人的本事,正常情況下,壓根不是裴銘身邊之人的對手。


    是以,他將裴銘似乎出現在齊陵一事寫信告訴柯重進。


    自己手下那幫人沒本事,但柯重進手下有能人。


    還不如把消息放給姓柯的,讓他去收拾裴銘。


    不過,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收到京城傳來的任何信息。


    而從王全恩的信中推測,裴銘好好地待在齊陵,什麽事都沒有,否則又怎會有閑工夫給齊陵縣令施壓?


    他不明白。


    柯重進既然知道裴銘在什麽地方,為什麽遲遲不派人過去?


    “父親,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王金銀一時沒有回答。


    半晌後。


    語氣恨恨。


    “你留在家中料理生意上的事,我去一趟齊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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