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知道你幫我準備了生日蛋糕。”


    楚黎川這幾天一直沒有聯係恩寧,恩寧也沒有聯係他。


    他以為今天生日,恩寧應該會主動聯係他。


    可等了一天,恩寧連條信息都沒有。


    恩寧生日那天,他可是掐著時間和她說生日快樂。


    他以為,恩寧忘了他生日,為此生了一天悶氣。


    但終究還是沒忍住,等洋洋睡了,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長途跋涉趕回來。


    他原本還想質問恩寧,問了他想要什麽生日禮物,卻沒有給他過生日!


    沒想到……


    恩寧不但準備了蛋糕,還準備了長壽麵和一桌子的菜。


    “都是你親自做的?”楚黎川看菜的品相就知道,是恩寧的廚藝。


    不能說不堪入目,還算有模有樣,隻是有的好像沒煮熟。


    恩寧沒說什麽,也沒有問他去了哪兒,為什麽這麽晚回來,而是捧著碎爛的蛋糕,對他說了句,“生日快樂!”


    “生氣了?”楚黎川問。


    恩寧灑脫一笑,“有什麽好生氣的!你不是回來了嘛!”


    “抱歉,已經過了十二點!我陪洋洋玩了一整天。”楚黎川說。


    這是恩寧第一次知道,那個孩子的名字。


    原來叫洋洋。


    楚黎川很想抱抱恩寧,恩寧躲開了,坐在對麵餐椅上,笑著邀請楚黎川吃蛋糕。


    “三天之內,都算生日!蠟燭我們吹過了,也許過願望了!壽星要把剩下的蛋糕全部吃光。”恩寧說。


    楚黎川看著一團爛的蛋糕,緊抿的唇角幾不可查地抽了抽。


    他最討厭吃蛋糕。


    今天被洋洋纏著不放,也隻是小小嚐了一口。


    最後,楚黎川還是拿起叉子,一口一口吃蛋糕。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這個蛋糕沒有那麽難吃,反而很香甜。


    恩寧又將已經坨掉的長壽麵,推到楚黎川麵前,“長壽麵也要全部吃光,不然不吉利!”


    “熱一下吧。”楚黎川望著冷透的麵條,想打飽嗝。


    “原本是熱的。”恩寧微微一笑。


    楚黎川明白了,用筷子挑起已經成為麵團的麵條,正要吃,恩寧還是起身,放入微波爐加熱,然後端給他。


    楚黎川第一次吃,泡得發爛的麵條。


    對於食物十分挑剔的他來說,如同毒藥般難以下咽,但在恩寧的注視下,還是將一碗麵條吃光。


    恩寧又將做的菜熱好,推到楚黎川麵前。


    “這可是我特意為你做的,你會喜歡吃的。”


    恩寧的溫柔貼心,讓楚黎川不忍拒絕。


    可他實在吃不下去了!


    但還是拿起筷子。


    “好吃嗎?”恩寧問。


    楚黎川,“……”


    他用力咽了咽,艱難說,“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


    楚黎川,“……”


    恩寧拿出一個禮盒。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不管你喜不喜歡,我心意到了。”


    “喜歡,怎麽會不喜歡。”楚黎川拿出腰帶,讓恩寧幫他現在係上。


    恩寧沒動,和聲細語道,“明天五二一,領證的人應該很多!我也不想,我的離婚證上是這種好日子。二十二號吧!我們去民政局,不許再說沒有時間。”


    恩寧不給楚黎川說話的機會,“不早了,我先睡了。”


    恩寧轉身要回房,手腕一緊,被楚黎川握住。


    “你怎麽了?”


    恩寧回頭,對他輕盈一笑,“沒什麽啊!”


    楚黎川更緊握住恩寧的手腕,仿佛稍一鬆手,恩寧就會飛走似的。


    “為什麽著急離婚?”楚黎川眸色暗沉,帶著怒意。


    自從江南出現後,恩寧頻繁提離婚,難道是為了江南?


    恩寧不想楚黎川覺得,她是在無理取鬧,也不想和他吵。


    什麽叫好聚好散?


    不爭不吵,不作不鬧,在最後時刻給彼此留個好印象,同時也讓自己體麵一些。


    歇斯底裏的質問,將自己擺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控訴對方無良。


    最後換來的不是謊言,也是反感。


    “昨天我有給你打電話,是她接的!她說你們在遊泳,還嘲笑我的名字,在你手機裏備注是財迷。”


    “你跟我在一起,好像確實花了不少錢,還為我準備了房子!不過,你送的三套房,我不會要,我的家人也不會要。”


    “至於其他的,好像也算不清楚了!你多花的,就算我占了你的便宜。而且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沒有太多的錢,所以離婚後我就不給你什麽補償了。”


    楚黎川深深看著恩寧,“我不知道你給我打電話。”


    他將恩寧按在椅子裏,一手撐著椅背,將恩寧圈在他的臂彎裏。


    “那個女人滿嘴謊話,不管和你說什麽,你都不要相信!”楚黎川慍怒說。


    他警告過安然,不許碰他手機,居然又越界!


    恩寧也不想繼續隱瞞,“我一早就認識她!同校校友,她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是校花,也是豪門千金。家境很好,很有錢。”


    楚黎川嗤笑一聲,單手插在西褲口袋內,站直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恩寧。


    “別人說什麽你都相信,我說的話反而不信!”


    “你們之間有孩子是事實!我不能自私的霸占你!剝奪你的孩子享受父愛的權利!我們本就是契約婚姻!沒有繼續下去的意義!”


    “你有你想過的人生,我有我想過的人生,我們本就是兩條平行線,為何非要有交集?


    “我們已經結婚,已經有了交集,我們就不是兩條平行線!就算我們離婚,你也是我的前妻。這輩子和我都有瓜葛!”楚黎川氣惱道。


    恩寧依然心平氣和,“短暫的接軌,然後回到各自的生活,回歸原點不好嗎?”


    “我有一個朋友,就是你見過的楚小姐!她有個哥哥,和你情況差不多,他和自己老婆感情很好,還有孩子,現在出軌了,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


    “雖然他們沒有領證,可在親朋好友的心裏,他們就是夫妻。”


    “我不想被人罵是小三,橫亙在別人婚姻裏的第三者。”


    “我有我的尊嚴和驕傲,還有我的守護!我不能敗壞自己的名聲,我有女兒,我要做另她值得驕傲的媽媽。”


    “她罵你了?”楚黎川凝聲問。


    恩寧看著他,試探問,“你和楚小姐……是不是認識?”


    “不認識!我怎麽可能認識那種人!”楚黎川憤懣地扯開襯衫領口。


    這個蔓可!


    等見到她,一定好好收拾她!


    楚黎川心情不爽,去浴室洗澡。


    恩寧簡單收拾好餐桌,躺在床上,靜靜看著天花板。


    楚黎川洗完澡,躺在恩寧身側。


    他們都沒有說話,都是平躺在床上。


    明明距離很近,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卻仿佛隔著再也無法跨越的高山。


    兩個人都沒有睡,在漆黑的夜色裏各懷心事。


    忽然,楚黎川出聲打破沉默。


    “你問我五年前四月二十九號在哪裏,那一天我確實不在家,而是在素色會所。”


    恩寧看向楚黎川,朦朧月色下,他側臉輪廓清晰,俊美無儔。


    “那一天,是她哥哥約我談合作的事!我們是同學,關係還不錯,我當時在當兵,她家裏遇見經濟危機,我父親可以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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