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連戰(十分鍾後恢複正常)


    ‘亂五行迷魂陣’中,迷蒙的光暈一閃而逝。


    陳元的身形再次出現在擂台上,周圍空蕩蕩的,仿佛他未曾布下陣法一般。


    但拉開距離的那圖神境男子,此刻卻忌憚無比的看著陳元周圍。


    他親眼看著陳元布下陣法,但如今卻看不到絲毫陣法的痕跡。


    貿然闖入這不知名的陣中,顯然是不智之舉。


    躊躇片刻,他咬破右手食指,殷紅的鮮血溢出,被他按在身上的圖騰上。


    鐵腥味越發濃鬱,他身後的呲鐵圖騰泛上血色。


    金行之力湧來,形成一尊仿若實質的血色蠻牛。


    “哞!”


    低沉的吼聲傳開,整座擂台上黑風大作,鐵腥味濃鬱得仿若身處一鏽跡斑斑的鐵器中。


    而這些黑風不僅味道令人不適,其中所蘊含的金行之力,也仿若一層又一層的刀刃,不知疲倦且頻率極快的吹刮向陳元。


    陳元好整以暇的催發玄武鎮禦符,同時右手並作劍指,模仿著火山爆發時的意境。


    劍意堆疊,狐火壓縮,令他雙指逐漸泛紅變金。


    見狀,那圖神期的男子眯了眯眼,心中卻無太多懼意。


    吃過一次虧後,他怎麽可能還會被這重複的劍指點中?


    方才不過是大意罷了。


    想著,他覺得胸口被洞穿之處,灼燒感更強。


    淩厲的劍意不斷從傷口處鑽向四周,任憑他體格強悍,也覺得有些吃不消。


    不能拖太久,憑草藥之力也隻能壓製這股劍意和灼燒,需靜下來調息方可。


    他心中暗道,隨即強提圖騰神力,身後那血色圖騰當即鑽入他體內。


    擂台上肆虐的黑風也似得到召喚,如龍卷吸攝般盤旋而入。


    三息後,這圖神期男子變作與烏瀾當如相似的狀態,頭生雙角,四肢化作牛蹄。


    不同的是,當日烏瀾使用此招術遊刃有餘。


    而這人卻是用上了秘法,通體泛著淡淡的血色。


    “哞!”


    他一聲厲吼,牛蹄踩崩擂台,化作黑紅色光影直衝陳元。


    “噗!”


    一聲悶響,水藍玄武瞬息被洞穿。


    身處水藍玄武內的陳元也被撞爆,化作一灘不成型的血肉炸開。


    見此情形,周圍呲鐵部的年輕男子們當即歡呼出聲。


    更有幾人直接朝阿悅喊道:


    “阿悅,你看好的男人沒了,你還是留在部落裏吧。”


    “阿悅妹子別傷心,等我兩年,我來娶你!”


    “還以為他陣法有多強,沒想到是在虛張聲勢,阿悅之前是不是便被這人裝得迷惑了?”


    ······


    幾個人紛紛出聲,但阿悅卻臉色不變。


    雙手抱在胸前,平靜的看著擂台。


    而烏瀾則是搖了搖頭,他和陳元交過手,自然的知道陳元的手段。


    當日他也以為自己一頭撞死了陳元,結果轉身便看到陳元好好的出現。


    隻要烏當解除圖騰入體,陷入虛弱狀態,陳元肯定會出來。


    要不要出手幹預一二,免得這兄弟把自己族人殺了。


    他心中如是想著,隨即便見烏當解除圖騰入體的姿態。


    頭上的牛角,四肢的牛蹄消散。


    直立而起的同時,他身上氣息不可避免的跌落。


    不過他絲毫不在意,反而麵帶喜色的看向阿悅。


    正當他想開口之際,靈覺急跳。


    冥冥中的危機感,令他想都不想便挪移離開原地。


    下一息,一口爐口大開的氣血烘爐倒扣而下。


    烏當臉色大變,正想說什麽時,一道五色劍光忽然自他右胸穿出。


    “嗤!”


    青煙升騰的同時,烤肉焦糊的味道散開。


    烏當臉色蒼白,並忍不住吐出一口炙熱的血霧。


    “伱輸了。”


    陳元的身形在他身後浮現,令他一臉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去。


    卻見陳元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似乎早已在這等著他。


    他臉色苦澀的點點頭,知道方才陳元若刺的是他腦袋,他就算是圖神境,此時也是重傷垂死之態。


    “我輸了。”


    他點點頭,正想飛身離開擂台時,陳元卻出聲道:


    “且慢。”


    “何事?”烏當身形停下,眉頭緊皺的看著陳元。


    雖然陳元兩次都不是刺穿他的頭顱,但胸口正中和右胸兩個口子,劇烈的痛感依舊讓他有些吃不消。


    陳元也不多說,而是心念一動,對著烏當的胸膛手一勾。


    五色狐火與靈力的劍意當即被召出,連帶著帶出烏當胸膛處的一些焦肉。


    烏當痛哼一聲,隨即低頭道:“多謝。”


    沒了狐火和劍意侵襲,他感覺好多了,隻要稍作調息,憑借他圖神境的體魄,很快便可抹平這傷勢。


    陳元如此舉動,讓周圍的呲鐵部之人都微微頷首。


    烏瀾更是與有榮焉的和周圍族人道:


    “怎麽樣,我就說這兄弟人不錯吧。”


    “哼,阿悅都要被他娶走了,你還得意什麽。”


    “嘿,反正也是我兄弟,我幹嘛不能得意。”


    烏瀾笑嘻嘻的道,心中則是暗歎搖頭。


    阿悅也隻是借元辰兄弟之手脫離我部,事後還是要叮囑兄弟兩句,免得他日後被阿悅隨意使喚。


    他心中如是想著之時,陳元已不再留手。


    麵對上擂台的圖神境之人,借‘亂五行迷魂陣’,及頂級幻靈根全力施展的幻心訣,將這些登台的圖神境迷惑得毫無甄別真偽的能力。


    而非圖神境之人登台,陳元則是用劍意與大小如意秘術與對方硬拚。


    有浴血路的經曆,他對這種車輪戰並不畏懼。


    自清晨到傍晚,他氣息變萎靡不少,麵上也有些疲倦。


    畢竟不能顯露真身,施展五行生生火以及四象火這些狐火秘術,一日的車輪戰下來,負擔頗大。


    不過相對的,因為他效率快,一日下來,呲鐵部中年輕一代之人都已被他戰了個遍。


    如今還未登台的,便隻剩個剛剛進入圖嬰境不久的青年。


    這青年也不廢話,喝下烈酒後躍上擂台。


    身上鐵腥味十足的黑風繚繞,直撲陳元而來。


    同時在陳元周身,一根根黑風凝聚的彎曲牛角突然顯化,齊齊刺向陳元。


    “這手段倒是沒見過,你自創的?”


    <divss="contentadv">陳元沒想到這最後一人還能給他帶來點變化,催發玄武鎮禦符擋下牛角。


    迎著撲來的青年男子,指尖連點五色狐火劍。


    劍光激射而來,這青年男子當即知曉為何今日族人們擋得如此艱辛。


    這五色劍光不僅淩厲無匹,內中更是蘊含著令人生畏的灼熱感。


    但以自己領悟的秘術,應該能擋下吧?


    他心中想著,黑風繚繞至雙臂,形成兩根黑色牛角,仿若一副牛角臂鎧。


    雙臂交叉擋在身前,他打算硬剛這五色劍光。


    “嗤···”


    五色狐火劍刺在牛角臂鎧上,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刺穿。


    緊接著便是他雙臂血肉,骨骼,最終是他胸膛。


    他喉頭一甜,胸口劇痛難耐,忍不住張嘴哇的一聲吐出血霧。


    而後續的五色劍光接踵而來,眼看就要將他洞穿成篩子時,烏瀾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身前,幫他擋下這些後續的五色劍光。


    “元辰兄弟,你贏了。”


    烏瀾開口,而後回頭看向這青年男子:


    “回去調息,不要再自大自狂。”


    這青年男子臉色羞愧的低頭:“知道了瀾叔。”


    而陳元早在烏瀾出手時,便將這青年男子身上的狐火和劍意收回,並取出一枚丹藥服下道:


    “烏瀾大哥,最後不會還要與你打一場吧?”


    “哈哈,我倒也想試試兄弟你的全部實力究竟如何,可惜我比阿悅妹子大了半輩,倒是不能出手。”


    烏瀾爽朗的大笑,並飛到陳元身旁道:


    “今日你已贏遍我呲鐵部的年輕一輩男兒,你可以娶走阿悅了!”


    他像是在與陳元單獨說,又像是在宣布。


    聽聞此言,陳元頓時鬆了口氣,而後便一臉欣喜的看向阿悅。


    阿悅先是愣了下,隨即也反應過來,臉上露出淡淡的羞澀笑意。


    二人演戲演全套,看得呲鐵之人紛紛起哄。


    陳元未打敗呲鐵部的年輕一代之前,他們對陳元抱有敵意。


    但陳元一旦打完,他們的敵意便會隨之消散。


    不少之前被陳元打得吐血飛離擂台的,此時紛紛端起酒壇朝陳元喊道:


    “元辰兄弟,以後要好好對阿悅啊。”


    陳元點點頭,但他本就不好杯中之物,隻能拱拱手道:


    “隻要阿悅不負,在下定護她終生。”


    說罷,他假意今日損耗過大,先行告辭,飛到阿悅身旁朝她眨了眨眼。


    阿悅會意,對著周圍之人點了下頭,便帶著陳元挪移離開。


    今日擂台的兩個主角離開,周圍之人頓時麵麵相覷。


    而烏瀾也是無奈的搖頭道:


    “元辰兄弟畢竟不是部落之人,且連戰一日,確實也是耗費頗大,喝酒熱鬧之事,待元辰兄弟休息好再說吧。”


    見烏瀾都如此說,這些呲鐵部族人也不好再說什麽。


    三三兩兩的結伴離開,也有直接在這開始喝酒的。


    而在飛廉部族人聚集的地方,阿悅帶著陳元挪移而來。


    “你今日消耗如此大,可要我幫你?”


    一進來,阿悅便語氣溫和的開口,像極了身心都已被折服的女子。


    隻是她本便是英姿颯爽之人,如此作態,反而顯得不美。


    不過她如此開口,陳元當即猜到她是有話想說。


    當即取出陣盤,赤金手鏈散開,形成陣點落下:“有勞夫人了。”


    話音剛落,‘亂五行迷魂陣’便直接展開,將二人的身形遮掩。


    呲鐵部中間的木屋內,呲鐵部的首領放下刻刀,眉頭微皺的自語:


    “為何次次都要入陣中?這人就這般提防別人查探?”


    沉吟思索片刻,他搖搖頭,屈指彈在麵前的骨雕上。


    大量骨粉掉落,令這骨雕的模樣變清晰。


    栩栩如生的烏瀾似將手搭在誰的肩上,與那人交談。


    心念一動,一股神識傳出去。


    不多時,烏瀾便推門而入,恭敬的立在門旁道:


    “首領,您找我。”


    “阿悅要外嫁,我隻送了個骨雕,嫁妝少了點,你去問問那元辰,可要留下點鮮血,我替他雕刻一保命的骨雕。”


    說這話的同時,他將麵前的骨雕推向烏瀾。


    骨雕飛起,懸在烏瀾麵前。


    感應著麵前那骨雕中所蘊含的力量,烏瀾心中激動,伸手接過恭敬的謝道:


    “多謝首領賜寶!”


    頓了頓後,他不確定的道:


    “要留下鮮血,元辰兄弟不一定願意,我盡管去問問看。”


    “嗯,去吧。”


    呲鐵部首領擺擺手,又取出一塊不知名的骨頭開始雕刻。


    烏瀾見狀也不再打擾,小心的退出木屋,繼而挪移離開。


    來到阿悅的屋外,他先是側耳聽了下。


    未聽到屋內有呼吸聲後,他有些疑惑,繼而探出神識。


    神識掃過,卻見屋內籠罩著一團迷蒙的光暈,難以分辨內中情形。


    “這,應該是元辰兄弟還在調息吧,連戰一日,還要不傷及性命,確實是頗費心神。”


    自語一句,他坐在木屋前的階梯上:


    “首領說的事也不知道急不急,打擾元辰兄弟調息也不太好,算了,我便在這等著吧。”


    ······


    ‘亂五行迷魂陣’內,陳元便運轉靈力吸收丹藥之力,便問道:


    “你可是要改變主意了?”


    阿悅搖搖頭:


    “並非,隻是你說可以出手幹預一二,所以我想問問,不將這骨雕送人,能否短暫的掩蓋這骨雕的行蹤幾日?”


    聞言,陳元皺了皺眉,狀若思索之色,心中則是詢問龜卜。


    龜卜此時也沒進入假寐,畢竟陳元今日連戰,它也在做好隨時出手防禦的準備。


    如今聽到詢問,當即回應道:


    “短暫的幾日自是可以,但這短短幾日,她又能做什麽?”


    “縱是遺棄後連續不斷的挪移,憑她連續帶在身上這幾日的感應,那呲鐵部的首領一樣能尋到她。”


    聞言陳元也是心中暗歎,繼而將龜卜的回應轉告阿悅。


    阿悅聽完神色不變的點點頭,似乎早已猜到是這個答案:


    “那明日離開部落後,我便將圖騰給你看,麻煩你幫我遮掩一二。”


    “可以,但距離溯神木產出還有段時日,你現在便遮掩,到旭風之日時,一樣會被那人尋到,你確定要這般做?”


    “這我自有打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加了會班,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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