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師尊懷有身孕了


    以元神顯化的狐尾毛發煉就筆鋒,與那陰死靈筆的筆杆結合。


    成就一杆四階的判官筆後,生死簿總算滿意。


    將這判官筆交給閻君,讓他擇人煉化後,陳元便離開陰府,去看了看胡星源。


    他這弟子大仇得報後,終於開始娶妻生子,如今已和一女子養育了個四五歲大的孩童。


    看著胡星源正在教導那孩童修行,陳元心中頗有啼笑皆非之感。


    他自己的子嗣都還沒有,徒孫反倒是先出來了。


    搖頭笑笑,他主動顯化出身形,撫了撫那孩童的腦袋道:


    “可惜了,水行靈根,師公倒是幫不了你太多。”


    說著,他看向胡星源道:“取塊好玉來。”


    “師尊!”胡星源拉著那半大的孩童行禮,同時招呼屋中的女人取玉出來。


    屋內那女子拿了塊璞玉出來,恭敬且期待的將璞玉遞給陳元道:


    “仙人,小女子可有修行的可能?”


    陳元神識在其身上掃過,搖搖頭道:


    “你氣血弱於常人,真氣難以凝聚,此界靈氣不足,卻是難入修行之途。”


    聞言,那女子麵露失望,一旁的胡星源則是攬了攬她的肩膀。


    看著夫妻二人如此,陳元搖頭笑道:


    “星源的修為亦是不低,且又身負拘魂使一職,生前不得修行,死後未必不可。”


    夫妻二人聞言愣了下,胡星源想了想道:


    “可是師尊,人鬼結合,不是會壞了規矩嗎?”


    “你好生修行,待她百年之後,與陰府通個氣,讓她保留神智轉化為靈鬼,這不就簡單了?”


    胡星源神色微喜,恭敬的點頭道:


    “多謝師尊提點!”


    那女子雖不知曉轉化成靈鬼會成什麽樣,但看自己夫君的喜色,應也是想到了解決之道,當即也跟著道謝。


    陳元擺擺手,以狐火凝聚出一把刻刀,在那璞玉上雕刻起來。


    片刻後,一塊玄武鎮禦符成型。


    將符遞給那孩童,陳元溫聲道:


    “這算是師公給伱的見麵禮,日後跟著你爹好生修行,將胡家發揚光大。”


    “多謝師公!”那孩童脆生生的應下,接過玉符好奇的把玩著。


    再與胡星源閑聊片刻,叮囑他給胡家留下血脈雖重,但也不可荒廢了修行後,陳元便結束了降界。


    回到地仙界,他開始思索龜壽靈尊留下的另一枚玉簡是什麽內容,居然能引起幾位前輩如此大的反應。


    不過由於毫無頭緒,他想了片刻後,便起身飛往金風所在的大殿。


    感應到他靠近,金風直接將他挪到了殿中,神情微鬆道:


    “你小子能恢複便好,不然日後沐鈴回來,我還真不知如何和她解釋。”


    “前輩言重了。”陳元摸了摸鼻子,繼而好奇的道:


    “前輩,龜壽前輩留下的那枚玉簡···”


    “此事不能與你說,按龜壽的說法,非返虛者知曉此事,會引起事態變化,脫離他所推衍出的結果。”


    金風很幹脆的打消了陳元的念頭,並補了句:“反正你好生修行便是。”


    陳元聞言想起龜壽留給他的那枚玉簡,當即好奇的道:


    “那龜壽前輩說,搬山宗五年內會有人踏入天仙,前輩你們知曉嗎?”


    “那玉簡中有提到此事。”金風點點頭,並正色道:


    “說到此事,你打算多久去尋趙括一次,我陪你一同前去,免得被天劍山的人刁難。”


    “多謝前輩。”陳元道謝一聲後,補充了句:


    “如果可以的話,晚輩想今日便去見見趙括。”


    “好,我們現在便去。”


    金風也不耽擱,帶著陳元化作青金雙色的長虹,迅速掠向天劍山。


    看著視線所見之物瘋狂湧向自己,陳元不禁感慨這等遁速當真誇張,同時詢問起靖兔靈尊隕落一事。


    說到此事,金風神色微黯,但還是簡單的講了講前因後果。


    雖未親眼所見,但從金風的隻言片語中,陳元也能想象到靖兔被那道符磨滅了數次的景象。


    “這搬山宗,當真是···”他語氣不知是憤慨還是惆悵。


    與搬山宗結下梁子,還是因為當初他和趙括以及虎妞一同,搶奪了搬山宗和地煞宗所得的七階畫藝。


    雖說秘境中一切機緣全靠實力說話,但因此引起一係列的後續之事,當真讓陳元覺得心頭沉重。


    若是當日沒有搶那七階畫藝,便不會與地煞宗和搬山宗結仇。


    虎妞不會被擄走,幾位老靈尊不會先後戰死,靖兔靈尊亦不會強行拚死那黑無道尊,留下不可磨滅的道傷。


    乾元真君不用化作靈筆,萬虎前輩亦不用強行渡劫身死。


    說起來一切的源頭,似乎還是要算到他和趙括,以及虎妞的身上。


    “你莫要胡思亂想。”金風似乎察覺到他心緒不定,沉聲道:


    “我宗乃天下頂尖大宗,但這頂尖大宗亦不是別人謙讓所得,是我宗的前輩先人,費盡心力舍命爭出來的!”


    “你不爭,到手的機緣都會被其他人奪走,長久下去,他人強而自身弱。”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滅宗是遲早之事,你可明白?”


    金風一番話,讓差點陷入牛角尖的陳元回過神來,點點頭道:


    “晚輩明白了。”


    “嗯,稍後見了趙括,你也要與他講講此事,虎妞因他而被擄走,他比你想得更多。”


    “是。”


    陳元點點頭,想到趙括這些年一人在外界,也不知是如何過來的。


    少頃,二人停在天劍山的山門前。


    守山的天劍山弟子回山門傳訊後,陳元莫名的有些心虛。


    上次與李香鳶一別,不知道她怎樣了。


    正弦這會,秦天劍的身影出現在二人身前。


    與金風抱拳見禮後,他嘴角含笑的看向陳元:


    “我知你們來意,可惜趙括剛入劍塚,還在轉修功法,不若你們半個月後再來,或者半個月後,我讓他去尋你們?”


    金風聞言略一遲疑,而後點點頭道:


    “修行要緊,我等半個月後再來一趟便是。”


    頓了頓後,他看著秦天劍道:


    “我煉化那內天地後,掌握了一門新神通,頗有些手癢,秦兄可願賜教一二?”


    “哦?”秦天劍聞言頓時來了精神,頷首笑道:


    “如此甚好,同代之人可算有人與我切磋了!”


    說罷,他化作劍光衝向天際。


    “你且在這等等。”金風留下句話,化作青金雙色長虹緊隨那劍光而去。


    陳元張了張嘴,本想吐槽金風的本意是否就是想來尋秦天劍切磋時,忽然反應過來,金風這是在故意顯露自身實力。


    想來也是怕天劍山故意不讓他們與趙括相見,所以才提出了切磋一事。


    否則早不切磋晚不切磋,偏偏選在此時,明顯就是在表示,他禦獸宗的返虛雖接連隕落,但也並非青黃不接。


    各有各的小心思啊。


    陳元心中感慨,而後看著那守山弟子,忽然好奇的道:


    “這位小友,不知貴山的李香鳶前輩,可在山中?”


    <divss="contentadv">守山的是個築基期弟子,不卑不亢的拱手道:


    “回前輩,李師叔祖的行蹤,晚輩卻是不知。”


    也是,李香鳶都返虛了,這築基期弟子知道才奇怪。


    點點頭,他正想安心的等待金風歸來時,忽然又想到一個人,繼而改口問道:


    “那趙思言呢?她在不在山中?”


    聞言,這築基期弟子眼神頓時變警惕起來,不答反問道:


    “不知這位前輩與趙執事是何關係?”


    “本尊救過她一命,可否替本尊傳句話,便說陳元尋她。”陳元不假思索的道。


    這守山弟子聞言抿了抿嘴,但還是微微躬身道:


    “前輩稍後,晚輩這便去通傳。”


    “有勞。”陳元道了句,笑吟吟的看著那弟子禦劍而去。


    看來這趙思言在天劍山中人氣挺旺啊,這守山弟子是擔心自己來搶他的夢中仙女?


    略感好笑的想著,一道劍光自天劍山中飛落。


    來到近前,正是趙思言此女。


    許久不見,她修為已踏入元嬰初期,由天生煞體轉化的劍煞之身,令她時刻帶著一股的懾人氣場。


    隻是這氣場,在看到陳元後,頓時便如暖陽初雪般消融,一臉驚喜的道:


    “前段時間聽說你們宗出大事了,若不是師長們不允,我都要去找你了。”


    “那大戰我都沒怎麽能參與,你來算什麽事。”


    陳元笑著搖搖頭,而後直奔主題的道:“你師尊最近怎麽樣了?”


    提到她師尊,趙思言頓時無奈的偏了偏頭:


    “師尊自從踏入返虛後,回來便一直在劍塚中未出,我都好幾年未曾見到她了。”


    陳元心中微驚,但麵上不動聲色的道:


    “怎麽會這樣?她在返虛劫中受傷了?”


    “這倒不是。”


    趙思言搖搖頭,頓了頓後她看了看左右,最終傳音過來道:


    “師尊懷有身孕了。”


    “啊?!”


    陳元矢口驚叫,把趙思言嚇了一跳。


    她嗔怒的拍了拍陳元的肩膀,繼續傳音道:


    “你可不要亂傳,不然日後師尊從劍塚出來饒不了我。”


    “我自是曉得輕重。”


    陳元點點頭,而後轉念一想又覺得時間不對,當即傳音道:


    “你師尊是什麽時候懷有身孕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趙思言搖搖頭,而後掰著手指算了算道:


    “不過秦師伯告訴我此事時,都已是三年前的事了。”


    “三年前?那豈不是已經生下來了?”


    “沒有。我前幾日有問題去請教秦師伯時問過了,師尊還在溫養那胎兒,似乎是刻意不讓那孩子出世。”


    “為什麽?!”陳元一臉憤慨的傳音。


    趙思言雖然有些疑惑他的反應,但還是繼續傳音道:


    “我怎麽知道,或許師尊是想讓那孩子一出世,便身懷劍骨劍心吧。”


    “那也不能···”


    陳元話說一半,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沉吟片刻,他傳音道:“你能帶我去見她嗎?”


    “不能,除了返虛老祖外,天劍山的劍塚,所有弟子都隻能進去一次,我已經進過了,不能再進了。”


    趙思言搖搖頭,而後疑惑的傳音道:


    “你這麽激動幹嘛?那難不成還能是你的孩子不成?”


    “······”


    陳元尬笑了聲,心頭思緒萬千。


    恰在此時,青金雙色的長虹從天而降,現出金風的身影。


    他看了眼趙思言,發現是個不熟悉的麵龐後,便看向陳元道:


    “走吧,半個月後再來。”


    “是。”陳元此刻思緒頗亂,下意識的點頭,並朝趙思言擺了擺手道:


    “我走了,下次再來。”


    此時秦天劍的劍光也從天而降,站在趙思言旁邊負手而立。


    金風與他相識一眼,目光中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下一刻,金風帶著陳元化作青金雙色的長虹消失在天際,秦天劍則轉身看向趙思言道:


    “你怎麽出來了?”


    “師伯,弟子與那陳元有舊,出來與他敘敘舊。”


    麵對秦天劍,趙思言顯得有些拘謹。


    “你師尊叮囑我,讓我看好你,莫把修行落下,行了,回去吧。”


    秦天劍道了句後,身形化作劍光消散。


    趙思言吐了吐舌頭,化作劍光飛回山中。


    而陳元被金風帶著回到禦獸宗山門,他才回過神來發問:


    “前輩,您與那秦天劍切磋,誰贏了?”


    “不分勝負,他的無情劍殺伐無雙,我的九天風眼亦處處可聚,算是平手。”


    金風坦然道,但語氣中還是有些無奈。


    畢竟秦天劍的實力,全靠他自身所得。


    而他則是借了內天地這外力,若無內天地,他確實不是秦天劍的對手。


    聽出金風語氣中的無奈,陳元當即出聲寬慰道:


    “能運用的外力亦是自身實力的一部分,前輩何必糾結。”


    “你小子還安慰起我來了?。”


    金風笑罵,而後正色道:


    “你抓緊修行才是真的,五年內滅不掉搬山宗,那便是搬山宗的天仙滅我們了。”


    “想想龜壽清算魅婉池,還有逃到其他界域依舊身死的地陽,天仙之威可想而知。”


    陳元心頭一凜,之前聽到這消息,他還沒有感到太過實質的緊迫感。


    但知曉李香鳶有了身孕後,他才覺得這件事很緊迫!


    五年內若不滅不掉搬山宗,那自己豈不是連孩子的麵都見不到,便要死了?


    想到這,他正色道:


    “前輩,晚輩忽然心血來潮,先回去修行了,半個月之期後再來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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