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魔瞳
我定了定神，衝沈若若問道：“這鳥是你爺爺養的吧？”
沈若若點了點頭：“它叫冥鴉，是爺爺的眼睛，爺爺白天不能出門，隻能借助冥鴉的眼睛看這個世界。”
我立刻轉頭看向墨漸離：“老墨這不跟你的鳥靈術一樣麽。”
墨漸離笑了笑：“沈老爺子可是風水大師，我那點三腳貓工夫，在沈老爺子麵前不值一提。”
他說著，朝著棲立在樹枝上的冥鴉抱拳拱手道：“晚輩墨漸離見過沈老爺子。”
“你跟一隻鳥打招呼，合適嗎？”“沒準沈老爺子這會兒正通過這隻鳥盯著我們呢，你看它的眼神，覺不覺得一個人正盯著你。”
聽墨漸離這麽說，我盯著冥鴉仔細看了看，其目光確實有些特別，給人一種十分犀利的感覺。
沈若若說道：“你們別管它，跟我來吧。”
她領著我和墨漸離來到了一間房門緊閉，連窗戶都用木板子釘死的房間門前，她抬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說道：“爺爺，我把許南辰找來了，您不是說他師父能治您的病麽？要不讓他幫您看看。”
沈若若話音剛落，一個極其沙啞的嗓音從房間裏傳出來：“我不需要他看！”
“可是爺爺……”
沈若若還想說什麽，沈萬青忽然提高了音量，語氣有些急促地說道：“走！讓他走！”聽得出來，他情緒有些激動。
想必他是信不過我，事實上我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麽治療僵屍症。
我聳了聳肩膀，對沈若若說道：“沈老爺子信不過我，我也愛莫能助。”
“你等會兒，我再跟爺爺說說。”
沈若若說完，又敲了敲門，說道：“爺爺，您不能再自己一個人這麽硬扛了，您回國不就是為了治……”
她話沒說完，房子裏傳出沈萬青一聲淒厲的慘叫。
幾乎與此同時，棲立在樹枝上的冥鴉撲翅而起，飛到半空，盤旋在沈宅上方，並發出持續的“哇哇”叫聲。
沈若若抬頭透過大槐樹茂盛的枝葉盯著冥鴉看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臉色陡然一變，脫口而出：“爺爺出事了！”她立刻用手推了推門，但門是從裏麵鎖住的，在外麵沒法推開。
“爺爺！快把門打開！爺爺！爺爺……”
沈若若連喊了好幾聲，沒有任何回應。
我走上前去，拍了拍沈若若的肩膀，示意她讓開到一旁，隨即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傾聽，但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甚至連呼吸聲都沒聽見。
我的聽覺比普通人要靈敏得多，如果屋裏有人，我隻要仔細聽，一般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除非對方呼吸很輕。
我衝沈若若搖了搖頭，說道：“聽不見動靜。”
沈若若焦急地說道：“爺爺肯定是出事了，否則冥鴉不會叫得這麽急促，它跟爺爺心意相通，能感應到。”
“那我們能破門而入嗎？”我問。
沈若若立刻點了點頭。墨漸離卻道：“小師叔你可想清楚，沈老爺子不待見我們，萬一我們破門而入，沈老爺子跟我們動起手來怎麽辦？”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沈萬青真要跟我動手，我未必打得過他，再則而言，就算我破門而入，我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
見我猶豫，沈若若急了，她把我推開，抬腿便是一腳，朝著房門踹了過去。
她似乎練過，力氣明顯比一般人要大，但這道門的門板十分厚實，她連踹了好幾腳也沒能把門踹開。
我看不下去了，說道：“還是讓我來吧。”
沈若若立刻讓到一旁，我握緊拳頭，並暗暗運行內氣，隨即一拳揮出，打在了門板上門鎖所在的位置。
隻聽“砰”的一聲，門鎖被我一拳打壞，門應聲而開。我探頭往屋內一看，由於窗戶都被釘死了，房間內光線昏暗，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躺在地板上，似乎已經陷入昏迷。
不用說，這位老者就是沈若若的爺爺沈萬青。
“爺爺！”沈若若大喊一聲，衝進了房間。
她蹲在沈萬青身旁，伸手搖了搖沈萬青，喊道：“爺爺您醒醒，您快醒醒。”
然而沈萬青沒有任何的反應。
墨漸離小聲說道：“不會已經那啥了吧？”
“我進去看看。”
我走進房間，走到沈萬青身旁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
隻見沈萬青那張臉已經變成了青灰色，看著完全就是一張死人臉。其實不僅僅是他的臉，他手上的皮膚也是如此，都是呈青灰色。像他這樣的膚色，又叫死人灰，一般死了好幾天的人，皮膚才會呈現出這樣的顏色。
雖說暫時不能確定沈萬青有沒有死，但至少在幾分鍾前他還活著，一個剛死的人，皮膚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變成這樣的死灰色。
我蹲下身子衝沈若若問道：“沈老爺子的膚色以前就這樣嗎？”
“自從爺爺患了僵屍症，他的膚色就變成了這樣。”
沈若若說著，急忙向我求助：“求求你，快救救我爺爺。”
“讓我看看吧。”
我伸手抓起沈萬青的手腕，探查他的脈搏，發現他還有脈搏，但脈象十分奇怪，我以前從來沒碰到過這種脈象。
我又用手撐開他的眼皮，當看到他的眼珠，我不由得吃了一驚。他的一雙眼睛，竟然隻見眼珠，不見眼白。
這其實是因為眼白變成了黑色，看上去就像是眼珠子放大，占據了整個眼眶一樣。
師父說這叫魔瞳，因為一般隻有入魔的人，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說沈萬青已經入魔？
這念頭剛在我腦子裏冒出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沈萬青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將手往回抽，但他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將我的手腕死死抓住，我根本掙脫不了。
站在門口的墨漸離見狀，立刻拔出虎牙刃衝了進來，我連忙製止道：“老墨你先出去，沈老爺子應該不會傷害我。”
我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有些忐忑，因為我並不確定沈萬青下一步會做些什麽。
我定了定神，衝沈若若問道：“這鳥是你爺爺養的吧？”
沈若若點了點頭：“它叫冥鴉，是爺爺的眼睛，爺爺白天不能出門，隻能借助冥鴉的眼睛看這個世界。”
我立刻轉頭看向墨漸離：“老墨這不跟你的鳥靈術一樣麽。”
墨漸離笑了笑：“沈老爺子可是風水大師，我那點三腳貓工夫，在沈老爺子麵前不值一提。”
他說著，朝著棲立在樹枝上的冥鴉抱拳拱手道：“晚輩墨漸離見過沈老爺子。”
“你跟一隻鳥打招呼，合適嗎？”“沒準沈老爺子這會兒正通過這隻鳥盯著我們呢，你看它的眼神，覺不覺得一個人正盯著你。”
聽墨漸離這麽說，我盯著冥鴉仔細看了看，其目光確實有些特別，給人一種十分犀利的感覺。
沈若若說道：“你們別管它，跟我來吧。”
她領著我和墨漸離來到了一間房門緊閉，連窗戶都用木板子釘死的房間門前，她抬手在門上輕輕敲了敲，說道：“爺爺，我把許南辰找來了，您不是說他師父能治您的病麽？要不讓他幫您看看。”
沈若若話音剛落，一個極其沙啞的嗓音從房間裏傳出來：“我不需要他看！”
“可是爺爺……”
沈若若還想說什麽，沈萬青忽然提高了音量，語氣有些急促地說道：“走！讓他走！”聽得出來，他情緒有些激動。
想必他是信不過我，事實上我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麽治療僵屍症。
我聳了聳肩膀，對沈若若說道：“沈老爺子信不過我，我也愛莫能助。”
“你等會兒，我再跟爺爺說說。”
沈若若說完，又敲了敲門，說道：“爺爺，您不能再自己一個人這麽硬扛了，您回國不就是為了治……”
她話沒說完，房子裏傳出沈萬青一聲淒厲的慘叫。
幾乎與此同時，棲立在樹枝上的冥鴉撲翅而起，飛到半空，盤旋在沈宅上方，並發出持續的“哇哇”叫聲。
沈若若抬頭透過大槐樹茂盛的枝葉盯著冥鴉看了一會兒，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臉色陡然一變，脫口而出：“爺爺出事了！”她立刻用手推了推門，但門是從裏麵鎖住的，在外麵沒法推開。
“爺爺！快把門打開！爺爺！爺爺……”
沈若若連喊了好幾聲，沒有任何回應。
我走上前去，拍了拍沈若若的肩膀，示意她讓開到一旁，隨即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傾聽，但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甚至連呼吸聲都沒聽見。
我的聽覺比普通人要靈敏得多，如果屋裏有人，我隻要仔細聽，一般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除非對方呼吸很輕。
我衝沈若若搖了搖頭，說道：“聽不見動靜。”
沈若若焦急地說道：“爺爺肯定是出事了，否則冥鴉不會叫得這麽急促，它跟爺爺心意相通，能感應到。”
“那我們能破門而入嗎？”我問。
沈若若立刻點了點頭。墨漸離卻道：“小師叔你可想清楚，沈老爺子不待見我們，萬一我們破門而入，沈老爺子跟我們動起手來怎麽辦？”
他的擔心不無道理，沈萬青真要跟我動手，我未必打得過他，再則而言，就算我破門而入，我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他。
見我猶豫，沈若若急了，她把我推開，抬腿便是一腳，朝著房門踹了過去。
她似乎練過，力氣明顯比一般人要大，但這道門的門板十分厚實，她連踹了好幾腳也沒能把門踹開。
我看不下去了，說道：“還是讓我來吧。”
沈若若立刻讓到一旁，我握緊拳頭，並暗暗運行內氣，隨即一拳揮出，打在了門板上門鎖所在的位置。
隻聽“砰”的一聲，門鎖被我一拳打壞，門應聲而開。我探頭往屋內一看，由於窗戶都被釘死了，房間內光線昏暗，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躺在地板上，似乎已經陷入昏迷。
不用說，這位老者就是沈若若的爺爺沈萬青。
“爺爺！”沈若若大喊一聲，衝進了房間。
她蹲在沈萬青身旁，伸手搖了搖沈萬青，喊道：“爺爺您醒醒，您快醒醒。”
然而沈萬青沒有任何的反應。
墨漸離小聲說道：“不會已經那啥了吧？”
“我進去看看。”
我走進房間，走到沈萬青身旁一看，不由得吃了一驚。
隻見沈萬青那張臉已經變成了青灰色，看著完全就是一張死人臉。其實不僅僅是他的臉，他手上的皮膚也是如此，都是呈青灰色。像他這樣的膚色，又叫死人灰，一般死了好幾天的人，皮膚才會呈現出這樣的顏色。
雖說暫時不能確定沈萬青有沒有死，但至少在幾分鍾前他還活著，一個剛死的人，皮膚怎麽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變成這樣的死灰色。
我蹲下身子衝沈若若問道：“沈老爺子的膚色以前就這樣嗎？”
“自從爺爺患了僵屍症，他的膚色就變成了這樣。”
沈若若說著，急忙向我求助：“求求你，快救救我爺爺。”
“讓我看看吧。”
我伸手抓起沈萬青的手腕，探查他的脈搏，發現他還有脈搏，但脈象十分奇怪，我以前從來沒碰到過這種脈象。
我又用手撐開他的眼皮，當看到他的眼珠，我不由得吃了一驚。他的一雙眼睛，竟然隻見眼珠，不見眼白。
這其實是因為眼白變成了黑色，看上去就像是眼珠子放大，占據了整個眼眶一樣。
師父說這叫魔瞳，因為一般隻有入魔的人，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說沈萬青已經入魔？
這念頭剛在我腦子裏冒出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沈萬青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將手往回抽，但他的手就像是一把鐵鉗，將我的手腕死死抓住，我根本掙脫不了。
站在門口的墨漸離見狀，立刻拔出虎牙刃衝了進來，我連忙製止道：“老墨你先出去，沈老爺子應該不會傷害我。”
我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有些忐忑，因為我並不確定沈萬青下一步會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