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道貌岸然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雖說已經過去了四百年，各種人文環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未必知道回家的路該怎麽走，但他的家鄉就在清龍江的上遊，理論上來說，隻要沿著河道一直往上遊走，就能回到家鄉。
我心裏正琢磨著，我忽然依稀聞到了一股子腥臭味，一陣陰風襲來，氣溫刹那間驟降了好幾度。
這股子腥臭味我再熟悉不過，分明就是袁守節身體所散發出來的氣味。
我立刻說道：“他來了。”
聽我這麽說，龍雲海與墨漸離立刻扭頭朝四周張望。我們幾個很快瞧見，就在距離我們二三十米開外的田埂旁站著一個人。
距離有點遠，又是大半夜，看不清是誰，但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就告誡過村裏人，九點過後都在家裏待著，不要外出，所以是村裏人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不是村裏人，那十有八九就是袁守節了。
“那就是袁大將軍？”龍雲海小聲問道。
“應該是他。”
“那他怎麽不過來呢？”
“也許是咱們人太多了，他不敢過來，我早就說龍爺您應該回去休息。”
我說著，朝著二三十米開外的人影走了幾步，大聲說道：“是袁老前輩嗎？您過來吧，車就在這裏，今晚我們就送您回去。”
片刻過後，對方終於朝著我們走了過來。待他走到距離我們還有七八米遠處，再度停下了腳步，我終於看清楚了，正是渾身上下都被黑色鱗片所覆蓋的袁守節。
他用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緊盯著龍雲海與冷劍，看來他確實是對他倆有所顧忌。
片刻過後，袁守節開口說話了，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他倆是什麽人？”
沒等我和墨漸離介紹，龍雲海上前一步，朝著袁守節一抱拳，笑著說道：“晚輩龍雲海，見過袁老前輩。”
“你來這裏做什麽？”
龍雲海笑著說道：“袁老前輩不必緊張，在下並無惡意，隻是想與袁老前輩認識認識而已。”
他本以為袁守節不會排斥與自己交朋友，誰知袁守節卻冷冷說道：“人鬼殊途，我四百年前就已經死了，並非陽間活人，所以你我之間沒有認識的必要。”
龍雲海被袁守節一句話懟得不知該說什麽是好，他愣了片刻，臉上又露出了笑容，說道：“既然袁老前輩不願意與龍某認識，龍某不勉強，龍某隻是好奇，袁老前輩怎麽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我替袁守節回答道：“他自個兒也不知道。”
“連自個兒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嗎？”龍雲海似乎不信。
我懶得跟他解釋，聳了聳肩膀，說道：“反正昨晚他就是這麽說的。我想他不會騙我們。”
我說道這，將手朝著墨漸離的越野車一指，對袁守節說道：“袁老前輩，今晚您就坐這輛車，我和老墨送您回故鄉。”
墨漸離忙將車後備箱打開，後備箱裏放著一個大木箱子。我又指了指大木箱子，繼續說道：“得委屈您在這箱子裏待一會兒，時間不會太久，頂多就兩三個小時，也就一個多時辰而已。”
“好。”
袁守節徑直朝著車後備箱走了過來，墨漸離連忙讓開到一旁。
後備箱裏的大木箱子目前是處於打開狀態，袁守節正欲鑽進大木箱子，龍雲海喊道：“且慢！”
我眉頭一皺，衝龍雲海問道：“怎麽了龍爺？”
“南辰兄弟，就讓袁老前輩窩在這麽狹小一個木箱子裏，合適麽？”
“有什麽不合適的，袁老前輩又不嫌棄。”
“就算袁老前輩不嫌棄，我們作為晚輩，也該怠慢了他，要我說，應該換一輛車，寬敞一點的，我看這樣吧，還是由我來安排……”龍雲海話沒說完，袁守節打斷道：“不必，我就坐這輛。”
他說完，已經鑽進木箱，並自己蓋上了箱蓋。
我衝龍雲海聳了聳肩膀，說道：“龍爺，不用勞煩您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我說完，衝墨漸離喊道：“老墨，走了。”
墨漸離與龍雲海告別，我倆隨即上車，驅車離開，龍雲海與冷劍依然站在原地，看著我們的車漸漸駛離，他的目光中透著一絲不舍。
當然他舍不得的可不是我，也不是墨漸離，而是袁守節，我不知道他為何這麽想送袁守節魂歸故土，但直接告訴我，他恐怕不是出於好心，沒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路上，墨漸離衝我問道：“小師叔，其實我覺得龍爺說的有道理，是應該安排一輛車，你怎麽就堅決不肯讓龍爺送呢？”“因為我對他放心不過。”我直言道。
墨漸離笑了笑：“你對龍爺還是有成見，他就是一慈祥老人，能有啥壞心眼。”
“什麽慈祥老人，道貌岸然還差不多。而且沈老爺子讓我防著他點，我想沈老爺子總不至於憑空誣陷他吧。”
“嗨，沈老爺子跟龍爺之間就是誤會，龍爺不是跟我們解釋過了嘛，而且這幾十年，沈老爺子都不在國內，他對龍爺能有多了解，他隻是因為當年的事對龍爺有成見罷了。”
“也許就像你說的，龍爺不是壞人，但無論如何，對於我看不透的人，我不敢太過信任。”
墨漸離笑了笑：“哎，行吧。但願有一天你能改變對龍爺的看法。”
“也沒準是哪天你忽然認清他的為人呢。”
“嗬嗬，我和龍爺認識這麽多年，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
我和墨漸離一路上聊著龍雲海的為人，誰也說服不了誰。
不覺間，車已經在鄉間小道上開了近半個小時，墨漸離忽然將車停了下來，有些納悶地嘀咕了一句：“奇了怪了。”
“怎麽了？”我衝他問道。
他指了指開著導航的手機屏，說道：“你沒發現導航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播報了嗎？”
剛才一直在跟他聊天，我還真沒注意導航，聽他這麽一說，我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如此，確實很長時間沒有聽到導航播報過了。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雖說已經過去了四百年，各種人文環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未必知道回家的路該怎麽走，但他的家鄉就在清龍江的上遊，理論上來說，隻要沿著河道一直往上遊走，就能回到家鄉。
我心裏正琢磨著，我忽然依稀聞到了一股子腥臭味，一陣陰風襲來，氣溫刹那間驟降了好幾度。
這股子腥臭味我再熟悉不過，分明就是袁守節身體所散發出來的氣味。
我立刻說道：“他來了。”
聽我這麽說，龍雲海與墨漸離立刻扭頭朝四周張望。我們幾個很快瞧見，就在距離我們二三十米開外的田埂旁站著一個人。
距離有點遠，又是大半夜，看不清是誰，但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就告誡過村裏人，九點過後都在家裏待著，不要外出，所以是村裏人的可能性不大。
既然不是村裏人，那十有八九就是袁守節了。
“那就是袁大將軍？”龍雲海小聲問道。
“應該是他。”
“那他怎麽不過來呢？”
“也許是咱們人太多了，他不敢過來，我早就說龍爺您應該回去休息。”
我說著，朝著二三十米開外的人影走了幾步，大聲說道：“是袁老前輩嗎？您過來吧，車就在這裏，今晚我們就送您回去。”
片刻過後，對方終於朝著我們走了過來。待他走到距離我們還有七八米遠處，再度停下了腳步，我終於看清楚了，正是渾身上下都被黑色鱗片所覆蓋的袁守節。
他用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緊盯著龍雲海與冷劍，看來他確實是對他倆有所顧忌。
片刻過後，袁守節開口說話了，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他倆是什麽人？”
沒等我和墨漸離介紹，龍雲海上前一步，朝著袁守節一抱拳，笑著說道：“晚輩龍雲海，見過袁老前輩。”
“你來這裏做什麽？”
龍雲海笑著說道：“袁老前輩不必緊張，在下並無惡意，隻是想與袁老前輩認識認識而已。”
他本以為袁守節不會排斥與自己交朋友，誰知袁守節卻冷冷說道：“人鬼殊途，我四百年前就已經死了，並非陽間活人，所以你我之間沒有認識的必要。”
龍雲海被袁守節一句話懟得不知該說什麽是好，他愣了片刻，臉上又露出了笑容，說道：“既然袁老前輩不願意與龍某認識，龍某不勉強，龍某隻是好奇，袁老前輩怎麽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我替袁守節回答道：“他自個兒也不知道。”
“連自個兒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嗎？”龍雲海似乎不信。
我懶得跟他解釋，聳了聳肩膀，說道：“反正昨晚他就是這麽說的。我想他不會騙我們。”
我說道這，將手朝著墨漸離的越野車一指，對袁守節說道：“袁老前輩，今晚您就坐這輛車，我和老墨送您回故鄉。”
墨漸離忙將車後備箱打開，後備箱裏放著一個大木箱子。我又指了指大木箱子，繼續說道：“得委屈您在這箱子裏待一會兒，時間不會太久，頂多就兩三個小時，也就一個多時辰而已。”
“好。”
袁守節徑直朝著車後備箱走了過來，墨漸離連忙讓開到一旁。
後備箱裏的大木箱子目前是處於打開狀態，袁守節正欲鑽進大木箱子，龍雲海喊道：“且慢！”
我眉頭一皺，衝龍雲海問道：“怎麽了龍爺？”
“南辰兄弟，就讓袁老前輩窩在這麽狹小一個木箱子裏，合適麽？”
“有什麽不合適的，袁老前輩又不嫌棄。”
“就算袁老前輩不嫌棄，我們作為晚輩，也該怠慢了他，要我說，應該換一輛車，寬敞一點的，我看這樣吧，還是由我來安排……”龍雲海話沒說完，袁守節打斷道：“不必，我就坐這輛。”
他說完，已經鑽進木箱，並自己蓋上了箱蓋。
我衝龍雲海聳了聳肩膀，說道：“龍爺，不用勞煩您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
我說完，衝墨漸離喊道：“老墨，走了。”
墨漸離與龍雲海告別，我倆隨即上車，驅車離開，龍雲海與冷劍依然站在原地，看著我們的車漸漸駛離，他的目光中透著一絲不舍。
當然他舍不得的可不是我，也不是墨漸離，而是袁守節，我不知道他為何這麽想送袁守節魂歸故土，但直接告訴我，他恐怕不是出於好心，沒準有什麽不可告人的陰謀。
路上，墨漸離衝我問道：“小師叔，其實我覺得龍爺說的有道理，是應該安排一輛車，你怎麽就堅決不肯讓龍爺送呢？”“因為我對他放心不過。”我直言道。
墨漸離笑了笑：“你對龍爺還是有成見，他就是一慈祥老人，能有啥壞心眼。”
“什麽慈祥老人，道貌岸然還差不多。而且沈老爺子讓我防著他點，我想沈老爺子總不至於憑空誣陷他吧。”
“嗨，沈老爺子跟龍爺之間就是誤會，龍爺不是跟我們解釋過了嘛，而且這幾十年，沈老爺子都不在國內，他對龍爺能有多了解，他隻是因為當年的事對龍爺有成見罷了。”
“也許就像你說的，龍爺不是壞人，但無論如何，對於我看不透的人，我不敢太過信任。”
墨漸離笑了笑：“哎，行吧。但願有一天你能改變對龍爺的看法。”
“也沒準是哪天你忽然認清他的為人呢。”
“嗬嗬，我和龍爺認識這麽多年，他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
我和墨漸離一路上聊著龍雲海的為人，誰也說服不了誰。
不覺間，車已經在鄉間小道上開了近半個小時，墨漸離忽然將車停了下來，有些納悶地嘀咕了一句：“奇了怪了。”
“怎麽了？”我衝他問道。
他指了指開著導航的手機屏，說道：“你沒發現導航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播報了嗎？”
剛才一直在跟他聊天，我還真沒注意導航，聽他這麽一說，我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如此，確實很長時間沒有聽到導航播報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