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化解積怨
我笑了笑，說道：“師叔您說什麽呢。您可是我親師叔，我怎麽可能跟您耍花樣。”
我說著，將那枚象征著傀門掌門人的玉扳指從挎包內取了出來。
看到我手裏的玉扳指，杜乾山頓時瞪大了眼睛。
“是傀師扳指！怎……怎麽會在你手裏？”
“師父給我的啊。不，其實不能說是師父給我的，他是把這枚扳指拿給我，然後讓我把它轉交給師叔您。”
聽我說完，杜乾山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老東西當真願意把傀師扳指給我？”我點了點頭，說道：“師父說，這枚玉扳指本就該屬於您，當年是因為師公的死，他一時間氣不過，如今想明白了，也放下了，理當物歸原主。”
我說著，將玉扳指遞到杜乾山的麵前，杜乾山伸手接過玉扳指，拿在手裏看了又看，似乎是在確定扳指的真假。
過了好一陣，他才喃喃說道：“還真是傀師扳指，老東西怎麽就肯把傀師扳指交給我了呢？”
很顯然，他還是沒想明白師父為何要這麽做。
我說道：“師父說這枚玉扳指本就該屬於您，他隻是幫您保管而已，他還說無論你們之間曾經發生了什麽，您永遠都是他的師弟。”
這句話其實並不是師父說的，師父一向心高氣傲，可說不出這種話。為了化解他們師兄弟之間的恩怨，我隻能撒這麽一個善意的謊言。
事實證明，有時候適當的煽情還是有必要的。
聽我這麽一說，杜乾山許久沒有說話，但他眼圈微紅，嘴唇微微顫動，很明顯是被我所說的話觸動到了。
表麵上看，他對師父恨之入骨，但也許他恨的不是師父，恨的是兄弟間反目成仇。
他從小跟著師父一塊長大，要說兩人之間沒有一點感情，隻剩下仇恨，我怎麽都不信。
沉吟良久過後，杜乾山衝我問道：“你師父怎麽沒跟你一塊來？”
我笑了笑，反問道：“您希望與師父見麵麽？”
杜乾山瞪我一眼，沒好氣地說：“我才不想見他。”“好吧，這也許就是他不來的原因。”
“怎麽說？”
“師父跟您一樣，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您二位心裏明明都當對方是兄弟，但都不願意向對方低頭，都希望對方先低頭，那這事不就僵在這兒了嘛。”
聽我說完，杜乾山再度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索。
我繼續說道：“當然，師父沒跟我一塊來還有一個原因，因為他人壓根就不在，他雲遊四方去了，您和他之間的事，是他在電話裏告訴我的。”
杜乾山歎了口氣，道：“我和他終歸還是得見一麵，我倆之間的恩恩怨怨，總得有個了結。”
我笑著說：“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我有種預感，您和師父的見麵之日，就是您二位之間的恩怨化解之時。”
“但願……”
杜乾山話說到一半，或許是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我麵前表現得很想與師父和好，又趕忙打住，幹咳兩聲，岔開話題衝我問道：“小子你來這兒應該不僅僅隻是為了給我送這封信和扳指吧？”
“您說對了，我來這兒，還真不僅僅是為了這事。”我坦然承認。
“說吧，你還有何事？”
“其實我還有啥事，師叔您應該很清楚。”
“你是為了那女娃兒的魂而來？”
我點了點頭：“對。她的魂被困在這陰陽界，身體就成了行屍走肉，她的父母急得不行。還望師叔您看在她隻是一個無辜女孩的份上，放她一馬，讓我把她帶走。”
“無辜女孩？”杜乾山冷冷一笑，道：“你也太單純了，這世上就沒有無辜之人！我這陰陽界，從不濫抓無辜，既然她被困在這裏，自然就有被困在這裏的緣由。”
“那她被困在這裏的緣由是什麽呢？”我問。
“緣由你沒必要知道，總之你記住一句話：天機可測，但人心難測。”
天機可測，人心難測……
我不由得心頭一怔，師父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他說最難參透是人心。
似乎也的確如此。
就比如我能借助問卜術窺探天機，但卻很難知道一個人真實的想法。
杜乾山說李萍被困在此是有特別的原因，難道說李萍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
或者說瞞著雨馨？……
我正思索著，杜乾山衝我問道：“所以你還要帶她走嗎？”
我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是。”
“你可想清楚了，她人品不正。”
“她人品如何我不做判斷，她是我老婆最好的閨蜜，我答應了我老婆，也答應了她父母，一定要把她帶回去，說到就該做到，師叔您說對吧。”
杜乾山沉吟片刻，歎了口氣，道：“哎，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你小子跟老東西一樣固執。既然你這麽堅持，我就看在你是我師侄的份上，讓你把她帶走。”
我本來正尋思著怎麽說服杜乾山放人，沒想到他這麽爽快就答應了，有些不敢相信。
“師叔，您當真肯放人？”
“她在我眼裏便是螻蟻，放與不放對我而言其實沒什麽分別，你親自為她求情，我怎麽都得賣你個人情。”
“謝謝師叔。”
我朝著杜乾山深深地鞠了一躬。
杜乾山轉頭對站在一旁的貓妖說道：“把人帶出來吧。”
“遵命。”
貓妖走進屋內，過了沒一會兒，便領著墨漸離從屋裏出來了，但我沒瞧見李萍的陽魂，正要詢問，墨漸離將拿在手裏的魂瓶衝我晃了晃，我頓時明白了，他已經將李萍的陽魂裝進魂瓶當中。
我對他說道：“老墨，快來見過師叔公。”
墨漸離連忙收好魂瓶，走到杜乾山的麵前，向對方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躬著身子，微笑著說道：“久仰師叔公大名，早就想見師叔公一麵，本來小師叔不讓我跟著一塊來，我說師叔公在這兒，我怎麽能不來拜見呢。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師叔公仙風道骨，無愧於陰陽法王的威名。”
我笑了笑，說道：“師叔您說什麽呢。您可是我親師叔，我怎麽可能跟您耍花樣。”
我說著，將那枚象征著傀門掌門人的玉扳指從挎包內取了出來。
看到我手裏的玉扳指，杜乾山頓時瞪大了眼睛。
“是傀師扳指！怎……怎麽會在你手裏？”
“師父給我的啊。不，其實不能說是師父給我的，他是把這枚扳指拿給我，然後讓我把它轉交給師叔您。”
聽我說完，杜乾山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老東西當真願意把傀師扳指給我？”我點了點頭，說道：“師父說，這枚玉扳指本就該屬於您，當年是因為師公的死，他一時間氣不過，如今想明白了，也放下了，理當物歸原主。”
我說著，將玉扳指遞到杜乾山的麵前，杜乾山伸手接過玉扳指，拿在手裏看了又看，似乎是在確定扳指的真假。
過了好一陣，他才喃喃說道：“還真是傀師扳指，老東西怎麽就肯把傀師扳指交給我了呢？”
很顯然，他還是沒想明白師父為何要這麽做。
我說道：“師父說這枚玉扳指本就該屬於您，他隻是幫您保管而已，他還說無論你們之間曾經發生了什麽，您永遠都是他的師弟。”
這句話其實並不是師父說的，師父一向心高氣傲，可說不出這種話。為了化解他們師兄弟之間的恩怨，我隻能撒這麽一個善意的謊言。
事實證明，有時候適當的煽情還是有必要的。
聽我這麽一說，杜乾山許久沒有說話，但他眼圈微紅，嘴唇微微顫動，很明顯是被我所說的話觸動到了。
表麵上看，他對師父恨之入骨，但也許他恨的不是師父，恨的是兄弟間反目成仇。
他從小跟著師父一塊長大，要說兩人之間沒有一點感情，隻剩下仇恨，我怎麽都不信。
沉吟良久過後，杜乾山衝我問道：“你師父怎麽沒跟你一塊來？”
我笑了笑，反問道：“您希望與師父見麵麽？”
杜乾山瞪我一眼，沒好氣地說：“我才不想見他。”“好吧，這也許就是他不來的原因。”
“怎麽說？”
“師父跟您一樣，都是心高氣傲之人，您二位心裏明明都當對方是兄弟，但都不願意向對方低頭，都希望對方先低頭，那這事不就僵在這兒了嘛。”
聽我說完，杜乾山再度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索。
我繼續說道：“當然，師父沒跟我一塊來還有一個原因，因為他人壓根就不在，他雲遊四方去了，您和他之間的事，是他在電話裏告訴我的。”
杜乾山歎了口氣，道：“我和他終歸還是得見一麵，我倆之間的恩恩怨怨，總得有個了結。”
我笑著說：“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我有種預感，您和師父的見麵之日，就是您二位之間的恩怨化解之時。”
“但願……”
杜乾山話說到一半，或許是忽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我麵前表現得很想與師父和好，又趕忙打住，幹咳兩聲，岔開話題衝我問道：“小子你來這兒應該不僅僅隻是為了給我送這封信和扳指吧？”
“您說對了，我來這兒，還真不僅僅是為了這事。”我坦然承認。
“說吧，你還有何事？”
“其實我還有啥事，師叔您應該很清楚。”
“你是為了那女娃兒的魂而來？”
我點了點頭：“對。她的魂被困在這陰陽界，身體就成了行屍走肉，她的父母急得不行。還望師叔您看在她隻是一個無辜女孩的份上，放她一馬，讓我把她帶走。”
“無辜女孩？”杜乾山冷冷一笑，道：“你也太單純了，這世上就沒有無辜之人！我這陰陽界，從不濫抓無辜，既然她被困在這裏，自然就有被困在這裏的緣由。”
“那她被困在這裏的緣由是什麽呢？”我問。
“緣由你沒必要知道，總之你記住一句話：天機可測，但人心難測。”
天機可測，人心難測……
我不由得心頭一怔，師父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他說最難參透是人心。
似乎也的確如此。
就比如我能借助問卜術窺探天機，但卻很難知道一個人真實的想法。
杜乾山說李萍被困在此是有特別的原因，難道說李萍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
或者說瞞著雨馨？……
我正思索著，杜乾山衝我問道：“所以你還要帶她走嗎？”
我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道：“是。”
“你可想清楚了，她人品不正。”
“她人品如何我不做判斷，她是我老婆最好的閨蜜，我答應了我老婆，也答應了她父母，一定要把她帶回去，說到就該做到，師叔您說對吧。”
杜乾山沉吟片刻，歎了口氣，道：“哎，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你小子跟老東西一樣固執。既然你這麽堅持，我就看在你是我師侄的份上，讓你把她帶走。”
我本來正尋思著怎麽說服杜乾山放人，沒想到他這麽爽快就答應了，有些不敢相信。
“師叔，您當真肯放人？”
“她在我眼裏便是螻蟻，放與不放對我而言其實沒什麽分別，你親自為她求情，我怎麽都得賣你個人情。”
“謝謝師叔。”
我朝著杜乾山深深地鞠了一躬。
杜乾山轉頭對站在一旁的貓妖說道：“把人帶出來吧。”
“遵命。”
貓妖走進屋內，過了沒一會兒，便領著墨漸離從屋裏出來了，但我沒瞧見李萍的陽魂，正要詢問，墨漸離將拿在手裏的魂瓶衝我晃了晃，我頓時明白了，他已經將李萍的陽魂裝進魂瓶當中。
我對他說道：“老墨，快來見過師叔公。”
墨漸離連忙收好魂瓶，走到杜乾山的麵前，向對方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躬著身子，微笑著說道：“久仰師叔公大名，早就想見師叔公一麵，本來小師叔不讓我跟著一塊來，我說師叔公在這兒，我怎麽能不來拜見呢。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師叔公仙風道骨，無愧於陰陽法王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