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或有轉機
我連忙說道：“師兄，您不能以偏概全啊。有肉身，才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美好，要是連肉身都沒有了，怎麽去感受這個世界呢？”
“怎麽不能感受這個世界？鬼市的繁榮你們也看到了。”
“但鬼能享受美食嗎？鬼有七情六欲嗎？”
“這些，不過是你們凡夫俗子的俗念而已。”
對方十分固執，似乎已經完全被九幽冥王給洗腦了。
我意識到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說服對方，隻得說道：“師兄，咱們之間立場不同，這樣爭論下去沒有意義，不過您畢竟是我師兄，又是老墨的父親，我不想與您為敵，所以還是希望您能考慮清楚。”
“如此說來，你們是決意與冥王為敵了？”
“其實我沒想過與九幽冥王為敵，我又不認識他。但我覺得吧，他既然叫九幽冥王，就應該在九幽之境好好待著，人間不是他該來的地方。他如果非要重返人間，我隻能盡力阻止。”
墨雲軒沉默片刻，將手朝墨漸離一指：“你非要與冥王為敵，我不攔你，但你別拉著他一塊。”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反而感到一絲安慰，這至少說明，他還沒有完全泯滅人性，還顧念親情。
墨漸離上前一步，挺直胸膛說道：“不用小師叔拉著我一塊，冥王重生這種事，我也不能容忍！”
“你……”“爸，弟弟他的病剛剛痊愈，還沒過幾天好日子，你就要讓這世界毀滅，你忍心嗎？”
“這不是毀滅，是重構。”
“這沒分別，重構了，我們人都沒了，還有什麽意義嘛。如果九幽冥王重返人間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活人消失，然後再把人間變成地獄，那他幹嘛非得重返人間啊，他別來地球，去冥王星不好嘛，他去那兒沒人攔著他。畫家畫畫都是在白紙上話，他幹嘛非得會在別人已經畫好的畫上重新畫呢。”
墨漸離越說越激動，不過他這一番慷慨陳詞，把墨雲軒給懟懵了。
墨雲軒沉默許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是在思索，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看不到他的表情，確切地說他壓根沒有表情，他畢竟是魂體狀態。
過了好一陣，他才開口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如果非要與冥王作對，阻止冥王重返人間，下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不會手下留情？所以你想怎麽樣？殺我嗎？”墨漸離質問道。
“那得取決於你做什麽，必要的情況下，我會這麽做。”
“你心可真夠狠的啊。當年你棄我和弟弟而去，如今居然說出這麽狠絕的話，這倒是拜那位九幽冥王所賜，原本我還有些顧慮，那麽現在我要告訴你，我不但要阻止那魔頭重返人間，如果有機會，我還要讓他萬劫不複！”
墨漸離語氣激動，眼角有淚花溢出來，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隨即對墨雲軒說道：“師兄您今天不是來阻止咱們離開的吧，如果不是，那就請您讓開。咱們得回去了，至於下回我們再遇到會發生什麽，隨緣吧，師父說過，該發生的事，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總不會發生，一切皆機緣。”“師父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我聳了聳肩膀：“不記得了，反正他老人家跟我說過，也許沒跟您說。”
“你借師父的話想說明什麽呢？”
“我想說的就是，您和老墨是父子，父子不該成仇，所以我覺得，你們不會成為敵人。我和您也不會是敵人。”
“但願如此。”
墨雲軒說完，忽然身形一閃，憑空消失不見。
墨漸離抬手擦掉溢出眼角的淚水，深吸一口氣，說道：“真沒想到他居然會成為九幽冥王的死忠，愚昧到這個地步。”
我笑了笑，說道：“其實這不能怪他，咱們應該理解他。”
聽我這麽說，墨漸離轉頭看向我，一臉震驚：“不是吧小師叔，你這麽快就被他洗腦了？”“我不是讚同他的觀點啦，他的觀點當然是錯的，我的意思是，咱們應該理解他有這樣一種觀點，畢竟他這麽些年都在陰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鬼，鬼和人的立場本就有著本質的區別。”
我說到這，話鋒一轉：“不過，我覺得他倒也不是無藥可救，沒準還有機會。”
墨漸離忙衝我問道：“小師叔，這話怎麽說？”
“師兄他剛才說，我要跟九幽冥王作對他不攔著，但叫我別拉著你一塊，聽到他這麽說，我倒是很欣慰。”
“這有啥好欣慰的，他當然不希望我跟著你一塊反對他。”
“但這不是正好說明他顧念親情嘛。隻要他顧念親情，那就好辦。”
墨漸離歎了口氣：“哎，小師叔你是不是太樂觀了點，他可能是顧念那麽一點點親情，但就芝麻大一點，如今在他心目當中，沒有什麽人比那位九幽冥王更重要。”
“這可不一定，他隻是不希望你卷入這事才會那麽說，真到了那個地步，他究竟會站哪一邊，我覺得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
墨漸離轉頭看向我：“怎麽感覺你比我還要了解他？”
我笑了笑：“怎麽會呢，我跟他以前都不認識，在見到你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麽一位師兄存在，師父從來沒跟我提起過他。”
“所以嘛，你壓根就不了解他。”
“那你呢，你了解他麽？”
“我……”
墨漸離話到嘴邊，歎了口氣：“其實我也不了解他。”
“既然這樣，咱們就別輕易放棄希望，不管怎麽說，他畢竟是你父親，是我師兄。還有一點，當年他之所以入鬼門，是為了尋找彼岸花治你弟弟的病，一個為了親人甚至心甘情願付出生命的人，我不相信他會變得六親不認。”
聽我說到這，墨漸離低下頭，若有所思。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想了，回去再說，明天還得來呢。”
墨漸離回過神來，一臉驚訝：“小師叔我……我沒聽錯吧？明天還來？”
我連忙說道：“師兄，您不能以偏概全啊。有肉身，才能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美好，要是連肉身都沒有了，怎麽去感受這個世界呢？”
“怎麽不能感受這個世界？鬼市的繁榮你們也看到了。”
“但鬼能享受美食嗎？鬼有七情六欲嗎？”
“這些，不過是你們凡夫俗子的俗念而已。”
對方十分固執，似乎已經完全被九幽冥王給洗腦了。
我意識到一時半會兒不可能說服對方，隻得說道：“師兄，咱們之間立場不同，這樣爭論下去沒有意義，不過您畢竟是我師兄，又是老墨的父親，我不想與您為敵，所以還是希望您能考慮清楚。”
“如此說來，你們是決意與冥王為敵了？”
“其實我沒想過與九幽冥王為敵，我又不認識他。但我覺得吧，他既然叫九幽冥王，就應該在九幽之境好好待著，人間不是他該來的地方。他如果非要重返人間，我隻能盡力阻止。”
墨雲軒沉默片刻，將手朝墨漸離一指：“你非要與冥王為敵，我不攔你，但你別拉著他一塊。”
聽他這麽說，我心裏反而感到一絲安慰，這至少說明，他還沒有完全泯滅人性，還顧念親情。
墨漸離上前一步，挺直胸膛說道：“不用小師叔拉著我一塊，冥王重生這種事，我也不能容忍！”
“你……”“爸，弟弟他的病剛剛痊愈，還沒過幾天好日子，你就要讓這世界毀滅，你忍心嗎？”
“這不是毀滅，是重構。”
“這沒分別，重構了，我們人都沒了，還有什麽意義嘛。如果九幽冥王重返人間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活人消失，然後再把人間變成地獄，那他幹嘛非得重返人間啊，他別來地球，去冥王星不好嘛，他去那兒沒人攔著他。畫家畫畫都是在白紙上話，他幹嘛非得會在別人已經畫好的畫上重新畫呢。”
墨漸離越說越激動，不過他這一番慷慨陳詞，把墨雲軒給懟懵了。
墨雲軒沉默許久，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是在思索，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回應。
看不到他的表情，確切地說他壓根沒有表情，他畢竟是魂體狀態。
過了好一陣，他才開口說道：“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如果非要與冥王作對，阻止冥王重返人間，下次我不會手下留情。”
“不會手下留情？所以你想怎麽樣？殺我嗎？”墨漸離質問道。
“那得取決於你做什麽，必要的情況下，我會這麽做。”
“你心可真夠狠的啊。當年你棄我和弟弟而去，如今居然說出這麽狠絕的話，這倒是拜那位九幽冥王所賜，原本我還有些顧慮，那麽現在我要告訴你，我不但要阻止那魔頭重返人間，如果有機會，我還要讓他萬劫不複！”
墨漸離語氣激動，眼角有淚花溢出來，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靜。隨即對墨雲軒說道：“師兄您今天不是來阻止咱們離開的吧，如果不是，那就請您讓開。咱們得回去了，至於下回我們再遇到會發生什麽，隨緣吧，師父說過，該發生的事，總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總不會發生，一切皆機緣。”“師父什麽時候說過這話？”
我聳了聳肩膀：“不記得了，反正他老人家跟我說過，也許沒跟您說。”
“你借師父的話想說明什麽呢？”
“我想說的就是，您和老墨是父子，父子不該成仇，所以我覺得，你們不會成為敵人。我和您也不會是敵人。”
“但願如此。”
墨雲軒說完，忽然身形一閃，憑空消失不見。
墨漸離抬手擦掉溢出眼角的淚水，深吸一口氣，說道：“真沒想到他居然會成為九幽冥王的死忠，愚昧到這個地步。”
我笑了笑，說道：“其實這不能怪他，咱們應該理解他。”
聽我這麽說，墨漸離轉頭看向我，一臉震驚：“不是吧小師叔，你這麽快就被他洗腦了？”“我不是讚同他的觀點啦，他的觀點當然是錯的，我的意思是，咱們應該理解他有這樣一種觀點，畢竟他這麽些年都在陰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鬼，鬼和人的立場本就有著本質的區別。”
我說到這，話鋒一轉：“不過，我覺得他倒也不是無藥可救，沒準還有機會。”
墨漸離忙衝我問道：“小師叔，這話怎麽說？”
“師兄他剛才說，我要跟九幽冥王作對他不攔著，但叫我別拉著你一塊，聽到他這麽說，我倒是很欣慰。”
“這有啥好欣慰的，他當然不希望我跟著你一塊反對他。”
“但這不是正好說明他顧念親情嘛。隻要他顧念親情，那就好辦。”
墨漸離歎了口氣：“哎，小師叔你是不是太樂觀了點，他可能是顧念那麽一點點親情，但就芝麻大一點，如今在他心目當中，沒有什麽人比那位九幽冥王更重要。”
“這可不一定，他隻是不希望你卷入這事才會那麽說，真到了那個地步，他究竟會站哪一邊，我覺得現在還不能妄下定論。”
墨漸離轉頭看向我：“怎麽感覺你比我還要了解他？”
我笑了笑：“怎麽會呢，我跟他以前都不認識，在見到你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有這麽一位師兄存在，師父從來沒跟我提起過他。”
“所以嘛，你壓根就不了解他。”
“那你呢，你了解他麽？”
“我……”
墨漸離話到嘴邊，歎了口氣：“其實我也不了解他。”
“既然這樣，咱們就別輕易放棄希望，不管怎麽說，他畢竟是你父親，是我師兄。還有一點，當年他之所以入鬼門，是為了尋找彼岸花治你弟弟的病，一個為了親人甚至心甘情願付出生命的人，我不相信他會變得六親不認。”
聽我說到這，墨漸離低下頭，若有所思。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別想了，回去再說，明天還得來呢。”
墨漸離回過神來，一臉驚訝：“小師叔我……我沒聽錯吧？明天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