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氏一拆穿,大夥兒都反應過來了,原來這是範氏為宋瀾設計的一出捉尖大戲。


    隻是不知道出了什麽紕漏,捉到的人變成了她的心尖子。


    鎮國公夫人吳氏臉黑的不能看,一口老痰吐到範氏臉上。


    “南陽伯夫人可真是教子有方,令我等大開眼界!此等敗壞門風的爛人,我鎮國公府萬萬容不得!來人,即刻去青州稟明二爺,要一紙休書來!”


    頓了頓,又恨聲道,“南陽伯府既容不得正妻生子,作甚還要禍害好人家的姑娘?索性關起門來一家親,也免得有外人攪了你們自家人的情分!”


    範氏就跟被人扇了百八十個大耳刮子似的,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發紫。


    她狠狠瞪向床幃,咬牙切齒地道:“我兒乃是正人君子,謹守禮數,定是遭了算計!


    宋瀾!宋瀾!你給我滾出來!定是你陷害我兒!”


    葛氏正要開撕,宋瀾扶著綠蘿的手,病懨懨的從門外走來。


    “母親,出了什麽事?”


    範氏手指幾乎戳到宋瀾的鼻尖,唾沫橫飛的罵:“你去哪兒了?說!你究竟做了什麽?你這是存心要害死你夫君與小姑啊!”


    宋瀾懵懂的眨眨眼,捂著嘴咳嗽幾聲,才道:“兒媳一直在佛堂誦經,為夫君祈福。方才聽說母親帶著貴客們來到海棠院,這才趕來請安見禮。”


    說著朝眾位客人斂衽福禮:“瀾兒偶感風寒,本不欲衝撞貴客,多有失禮,還請貴客多多包涵。”


    眾人看看端莊賢淑的宋瀾,再瞥一眼晃動不止的床幃,想想南陽伯府近來鬧出的風波,臉上全都露出惋惜的神色。


    多好的姑娘!


    可惜命不好,入了虎狼窩。


    當初的侯府之所以願意迎娶六品小官之女,怕也是存了門第微寒好拿捏的心思。


    眾人嫌惡的冷睨範氏,禮數也不做了,掉頭就走。


    葛氏卻不走,大著嗓門道:“士可殺,不可辱!今日之事,伯夫人必須給我宋家一個交代!否則我宋葛氏雖是個柔弱婦人,也要拚著性命敲登聞鼓告禦狀!”


    範氏人都麻了。


    眼神呆滯的盯著床幃看了許久,忽然通電似的,一個箭步衝上去,撩開床幃,揪住周蕙蘭的頭發,死命把她往下拽。


    “賤坯子!竟敢做出如此背德之事,我打死你個不知羞恥的東西!”


    鎮國公府絕不會要一個敗壞門風的失節之婦,但周蕙蘭決不能被休回周家。


    她必須死。


    而且要把罪名全都推到她頭上,隻有這樣才能保全周明瀚。


    周蕙蘭被粗魯折騰了一番,嗓子都哭啞了。


    範氏開口就罵,上手就打,她的心瞬間如墜冰窟。


    “母親,女兒冤枉,都是——”


    話音未落,王婆子一把抄起桌上的茶點,用力塞進周蕙蘭嘴裏。


    那茶點粉麵粉麵的,最是噎人,必得小口小口的吃,還得搭配著茶水。


    周蕙蘭被堵了一嘴粉麵子,頓時說不出話來,隻能嗚嗚咽咽的哀嚎。


    範氏後槽牙咬得死緊,強忍著怒火與悲痛,吩咐王婆子拿白綾來。


    周蕙蘭驀地瞪大眼睛,嗚嗚叫著死命搖頭。


    她不想死!


    誰來救救她!


    王婆子放眼掃視一圈,見方桌上放著一個針線筐,筐裏有理好的繡線,按顏色紮成手指粗的小束。


    不粗不細,剛剛好。


    範氏咬牙怒喝:“你們幾個,送大姑奶奶上路!”


    王婆子閉了閉眼,心下略有不忍。


    可轉念一想,她們自作自受,純屬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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