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溪,明天起你每日早一個時辰過來。”


    方蘭溪頂著一隻烏青眼圈,嘶嘶抽著冷氣嬉笑:“好嘞!我巴不得住在濟安堂呢,我得好好守著我的梅花姐,誰都不準搶!”


    蔣惜梅心裏半點旖旎的念頭都沒有,鬱悶地直噴粗氣:“明日開始,我教你習武。”


    方蘭溪之前說過,想跟蔣惜梅習武。


    她答應歸答應,但先是重傷,再是宴會,如今又定親在即,這事就擱置了。


    臭小子跟人打架的潑皮樣兒,實在慘不忍睹,這武不學是不行了。


    方蘭溪瞬間鬧了個大紅臉,低著頭竊笑。


    上次牽個小手都快給他樂暈了,學武那不得——


    不行!


    不行!


    光是想的心髒滾燙,快炸了。


    ——


    夏瀾悄悄回了一趟藥王穀,治好唐照峰,神不知鬼不覺,連袁無疾都沒驚動。


    黎晏州見她目不轉睛盯著自己,一會兒單手托腮,一會兒趴在炕幾上,一會兒又歪在榻上,姿勢變換了好幾回,目光卻不曾偏移半分。


    “瀾瀾,怎麽一直看著我?”男人抬手摸了摸臉,“我臉上有髒東西?”


    夏瀾一本正經點頭。


    “在哪兒呢?”


    夏瀾一把按住他的手:“別動,我幫你。”


    說著傾身過去,在男人眉心落下輕柔一吻。


    黎晏州瞬間沸騰了。


    一把將炕幾掃落在地,直接把人給撲倒了。


    男人呼吸炙熱,心跳急促,迫切又鬱悶地喃喃:“瀾瀾,方二那小子都要成親了,咱們什麽時候才能成親啊?”


    忍不了!


    真的快到極限了!


    夏瀾有些缺氧,腦海中刺啦刺啦閃白光。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意識剛恢複清明,就察覺到腰間有些異樣。


    硌得慌。


    小姑娘臉上瞬間燒了起來,紅得幾欲滴血,羞赧又尷尬地道:“你要是實在忍不住,那就——”


    黎晏州心頭怦然一跳,巨大的驚喜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嗚嗚,他家瀾瀾太好了!


    還是瀾瀾最心疼他!


    哪知,下一秒,一桶冰水兜頭兜臉潑下來,嘩啦一聲,就把他心底黃得發紅的小火苗給澆滅了。


    “——那就去找我爹爹拿點藥,先冷靜兩年再說。”


    黎晏州一秒鍾石化,嘴角猛抽:“……”


    不至於,真的。


    他還能忍,真的。


    看到男人鍋底似的臉色,夏瀾繃不住笑出聲來。


    兩世為人,很多東西都看開了。


    既然認定了彼此,被翻紅浪也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而已,未必非得留到新婚夜。


    隻是她這具身體還小,不適合太早開葷。


    而黎晏州的腿尚未完全恢複,也不宜劇烈運動。


    但夏瀾壞心的沒說出來,免得這家夥蹬鼻子上臉,一天天淨滿腦子想著吞了她。


    下午是蔣惜梅的拜師禮,夏瀾去看了一眼。


    儀式很簡單,設了香案,蔣惜梅磕頭敬茶,盧大夫送了她一本行醫多年的手劄,兩人便定下了師徒名分。


    看到方蘭溪那張豬頭臉,夏瀾不用問都知道,準是跟三皇子打架打的。


    這小子挺雞賊,打起三皇子來毫不手軟,但絕對不碰他的臉,讓他挨了揍都說不出口。


    夏瀾向夥計打聽了一下,事情沒鬧大,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當晚,夏瀾留宿濟安堂。


    蔣惜梅黏糊糊地賴在她床上不肯走,美其名曰秉燭夜談。


    “瀾兒,你還不知道吧,趙芳菲死了。”


    夏瀾猜到趙芳菲會受重懲,但沒想到會鬧出人命。


    雖說名聲毀了,但隻要配個門第平平的夫婿,遠嫁他鄉,娘家再多給些嫁妝,餘生還是能過得安穩順遂,比絕大部分普通人都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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