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禾深吸一口氣,語氣平靜卻堅決。


    “晏北川,我受夠了!這三年來,我處處忍讓,事事遷就,換來的卻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既然你心裏根本就沒有我,又何必再這樣折磨我?”


    “折磨你?”


    晏北川冷笑一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抵在冰冷的牆壁上。


    “難道不是嗎?”


    “你敢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愛我嗎?你能否認你對江晚的好,都不是出於你的真心實意嗎?”


    晏北川看著她充滿恨意的眼神,心頭一震,捏著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了幾分。


    “我愛不愛你。”晏北川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晏北川,我不是你的玩具,玩膩了就想丟到一邊!”


    季向禾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語氣帶著嘲諷。


    “你要是真的是寂寞了,或者你需要解決生理需求了,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你,我嫌髒!”


    晏北川被她眼中的恨意刺痛,心頭那團無名火燒得更旺了。


    他猛地低頭,精準地攫住她的唇,帶著懲罰性的啃咬和掠奪。


    “唔……”


    她嗚咽一聲,被迫承受著他的狂風暴雨般的吻。


    晏北川嚐到了她唇齒間的抗拒,動作稍稍緩和了一些。


    舌尖輕輕舔舐著她的唇瓣,像是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貓。


    他的吻,帶著灼熱的溫度,燙得季向禾腦子一片空白。


    這個時刻的晏北川霸道、強勢,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季向禾的反抗漸漸弱了下來,身體的本能讓她無法拒絕他的索取。


    晏北川感受到她的順從,動作輕柔了幾分。


    但依然緊緊地將她禁錮在懷裏,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


    “唔……”


    季向禾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吟,這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讓晏北川的動作更加放肆起來。


    他將季向禾抱起,大步走向臥室,將她扔到柔軟的大床上。


    衣衫逐漸淩亂,晏北川的呼吸也越來越沉重。


    他看著身下臉色潮紅,眼神迷離的季向禾。


    心中那股煩躁和怒火不知不覺間消散了許多。


    晏北川啞著嗓子說道,語氣霸道不容置喙。


    “就算把整個京都翻過來,我也會找到那枚印章!但不是為了離婚!”


    季向禾的心跳亂了節奏,她偏過頭,躲避著晏北川灼熱的目光,聲音幹澀。


    “你……”


    “別說話。”


    晏北川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


    另一隻手卻在季向禾的身體上遊走,甚至更加放肆的向下進行著。


    “晏北川,你無恥!”


    晏北川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心情大好。


    他伸手將她淩亂的發絲別到耳後,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我怎麽無恥了?我們可是合法夫妻,做點夫妻間該做的事,不是很正常嗎?”


    季向禾的心跳得比剛才更快了,她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曖昧的氣氛。


    晏北川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卻還是拿過手機。


    看到來電顯示時,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喂?”


    “北川,你在哪?”


    晏北川的手機雖然沒開免提,但是季向禾還是聽出來了。


    電話對麵的人是江晚。


    剛剛還抓著晏北川肩膀的手,不由得鬆了下來,表情也隨之平靜。


    “我……我好像有點發燒了,你能過來陪陪我嗎?”


    電話那頭傳來江晚柔弱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晏北川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下的季向禾,她眼神平靜,仿佛對這一切漠不關心。


    “我現在有點事。”


    晏北川的聲音不自覺地溫柔下來。


    “你吃藥了嗎?我讓助理給你買點退燒藥送過去。”


    “可是……”江晚的聲音更加委屈了。


    “我一個人在家裏害怕,我家裏沒人了,就連我哥哥也不在……北川,你能不能過來陪陪我?就一會兒,好不好?”


    晏北川心頭一緊,江晚的哥哥拿命救他。


    這件事一直是他心頭沉重的愧疚,也成了他無條件縱容江晚的理由。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情緒。


    “我知道,你別哭了,我等會兒過來。”


    聽到晏北川答應,江晚的聲音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嗯,那你開車慢點,我等你。”


    掛斷電話,晏北川看著季向禾,眼中帶著一絲歉意。


    “抱歉,我……”


    “不用跟我解釋。”季向禾打斷他的話,語氣平靜得可怕。


    “你去吧,我沒事。”


    晏北川看著她平靜的側臉,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煩躁和不安。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起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門被輕輕關上。


    季向禾緩緩閉上眼睛,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


    是啊,他怎麽可能會為了她,放棄江晚呢?


    房間裏還殘留著歡愛過後的氣息,淩亂的床單,空氣中曖昧的味道。


    都在無聲地嘲諷著季向禾。


    她緩慢地坐起身,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曖昧的痕跡。


    如同盛開的荼蘼,美麗卻又帶著致命的毒。


    季向禾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她不想成為那種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


    晏北川的絕情,隻是讓她更加看清了這場婚姻的本質。


    不過是一場交易。


    而她,從一開始就是這場交易中最大的受害者。


    季向禾掀開被子,動作利落地整理好衣服。


    轉身離開了臥室,去了客房,沒有絲毫留戀。


    ……


    晏北川趕到江晚家的時候,就看到她縮在沙發上,臉色蒼白。


    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他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果然燙得嚇人。


    “怎麽燒得這麽厲害?”晏北川語氣裏帶著責備。


    “都說了不舒服就叫家庭醫生,怎麽還自己硬撐著?”


    江晚微微抬頭,眼眶紅紅的,帶著幾分委屈:“北川,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晏北川隻是一貫溫柔的語氣說著:“不是,你別多想,進屋休息吧,我今天晚上睡客廳,你有事就叫我。”


    聽到這句話,江晚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她就知道,隻要搬出哥哥,搬出那份救命之恩,晏北川就會對她妥協。


    安頓好江晚,晏北川才坐到沙發上。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腦海中卻突然浮現出季向禾那張清冷的臉。


    他想起自己離開時,她平靜的眼神,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對他的一切都漠不關心。


    晏北川的心,沒來由地一陣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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